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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真实，何为...虚假呢？”无常颤着声问道，失去右手的剧痛让他难以气。

“别说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江榭抱着头，怒吼着，他看向旁边的人，突然一愣，无常右臂缺失了一块，源源不断地血。

鲜红的颜将他至疯狂，所以他逃避了，这一切一定都是假的。他已经疯了，他不相信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他不相信，所有的世界都是假的，所有的人都在骗他，包括他自己...

“呃...”江榭忍不住下了眼泪。

“江榭，”这时，无常单手握住他的肩，沉声的，“看着我。”这个稳重的声音竟让他到落在了实地，江榭木楞着抬起头，撞进一双琥珀的眸子中。

可这双眸子如暗淡无光的星辰，再无之前那般清澈，好似被蒙上一片污浊，里面倒映出他近乎疯狂的脸。

江榭心里竟觉得，无常正在认真地看着他。

“真假是非，虚实难辨...”无常问道，“你还纠结于此吗？”

“你说...什么。”江榭哽咽道。

“所信，即为真实。”江榭到掌心传来一丝冰凉，低头一视，竟是...链子。

“信所信，便无惘困惑，”无常左手覆上去，“但，若你眼里所有仍为虚假...”

“你能再信我一次吗？”江榭猛地抬头，这一刻，他似乎看见无常身上的逐渐消逝佛光，那是...令人释怀的悲悯。

相信吗？

他突然记起了，与这个和尚的承诺。

无常一直在护着他，至始至终，从未食言。反倒他，利用无常得到浮生剑，对他隐瞒众多...

相信吗？江榭这时才发现，他一直都相信着无常，毫无顾忌的。

信所信，便毫无惘困惑。

“江榭，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愿用一辈子护你....”他突然开口，如拨云见，毫无迟疑。

“我喜你。”什么。江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无常，他刚刚叫了自己的名字？不对，不对...

心脏仿佛被淋上一股暖，狠狠一颤，他不自觉红了眼眶，就像，原来他一直在期待这般。他这一刻突然懂了，过去，未来，无论是真是假，对现在而言都毫无意义，无论虚与实他全都背负。

只要，他能抓住眼前的真实。他抬起眼与无常对视，再无丝毫的茫。

至少现在，无常，就是他的真实。

无常见男人一声不吭地站起来，便疑惑是不是方才那一番话没说清楚，刚想问他，不料下一秒自己竟突然腾空起来。

在无常惊诧的神情之中，江榭附身将他抱了起来，走到了山坡后一石头旁，将人放了下来，让他靠在上面。

“别动，你在这待着。一切让我去解决，”见无常起身，江榭按住了他，说后便转身，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在无常面前蹲了下来。

“江榭，楚江河并非你能...唔？”无常突然到一个温热的东西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下。

“谢谢你，我也...喜你，”江榭凑进耳边轻声道，“...等我回来。”随即起身离开了他。

见江榭头也不回地离开，无常这才回过神来，突然，他觉得难以呼，便不自觉地将手放在了口上。

这里...跳得好快...。

两人刀剑相之间，地面陷下无数坑，楚江河手持浮生剑，一刀而下，斩断空间，方华纵着姜北萧的身体，纵使是一副魔皇之躯，在浮生剑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况且他俯身在姜北萧身上，本无法使用系统的能力.....

方华侧身一闪，险些被剑所砍中，方才劈下的位置已经出现可见的沟壑。

“蛔虫！回来！”江榭？

悉的声音响起，同一时刻，方华毫不犹豫地转到江榭身上，姜北萧顺之倒了下去。

脑内突然传来电，江榭知道，方华重新回到了他脑海中。

见楚江河渐渐近，江榭蹙紧了眉，如今提升修为的时间已过，反噬快要起效，倒是只怕只提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正想问021有何办法，对方已经先开口了。

【你是不准备走了，是吗？】这个问题让他不由得一震，却什么也没说。

021沉默片刻，便知道他是默认了。

【是因为那个和尚？】江榭没有犹豫:【是。】【哪怕...他是一堆数据？】【那些...都不重要，我只知道，无论他是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他了，他便是我所信的...】江榭突然觉得心里被什么填了，【何况，是不是数据，你心里难道不是更清楚吗。】【罢了。】闻言，021沉默片刻，似乎轻叹了口气，【不过，你知道，有时候恢复记忆，并非是件好事？】江榭何尝不清楚，更有可能，他的记忆全是不堪忍受的痛苦，但那也无妨，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

【固然是知道的，但，没关系。】【再见，不...永远不见。】021突然说道，语气是悲伤。

江榭甚至没反应过来，只听他这样说道，说了最后一句话:【记住，我叫方华，不要再忘记了。】突然，脑中穿过一段电，便再无了021的声音。

江榭猛地看向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