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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娑婆酿、一碟米花糕，只需要在臣的坟前，再唤臣一次小叶将军。”

“殿下，臣心属您，早已如痴如狂，罪孽加身。此生，再无救赎。”叶慕辰抬手递过那把乌金口的陌刀，到南广和手中，字字柔软，神态轻柔而又充了释然。

“殿下，您杀了臣吧！这一切，是臣该得的。臣不恨，臣惟愿殿下，从此后凤翔九天，这天上地下，从此后再也没什么牢笼能困住您了！”第95章山9南广和伸手，按下他掌中的黑陌刀，泣不成声。

神是没有泪的。

每一滴神泪，都会化作世间磅礴风雪。

所以山内也覆盖了雪。大片大片的冰凌自山顶部垂下，一点点轻盈地生出棱角，以眼不可见的速度下探成尺许长的冰凌子。灵台方寸处，一室不染尘垢的世外冰雪。

雪花悠悠地自两人头顶覆下，六瓣雪花，晶莹剔透。恍惚间似那夜昭十一年三月三的情景再现。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了烽火杀戮。

南广和俯身深深地望向叶慕辰，丹凤眼中潋滟不可方物，两颊微红，面上仍挂着尚未完全褪尽的泪痕。

“叶慕辰，孤不恨你。你只知你有事瞒着孤，却不知孤也有许多秘密，从不敢告诉你知晓。”他掌下轻柔，一双玉雪般雕就的手捧起叶慕辰的脸。

“叶慕辰呵，孤不独是昔大隋年间的皇子殿下，也是来自三十三天外的神。嘘，你别急，且听孤说完。”他轻轻啄下一吻，边含笑。

“孤乃上界看守天门的那一只凤凰，所以仙阁众人的确没有说错，得了孤的神血，便可飞升。”叶慕辰动的险些一个鲤鱼打从地上跳起来，颠的盘坐于他肚皮上的南广和一个震颤。

“嘘，小叶你又动了！”南广和又好气又好笑，心下又是动，千种滋味百般愁，此刻尽皆化作了甜的喜。

“……傻子。”

“唔。”这次叶慕辰应了。

眼皮微，苍老的脸上都慢慢地红了。

“臣是殿下的傻子。为了殿下，臣愿意傻一辈子。”叶慕辰沉声地笑了，眸底尽是暗赤深渊。

“不须如此。”南广和笑的怅惘。

“吾家的小朱雀，你原本也是那翱翔于天际的神灵呵！降落凡尘，辗转，都是孤的过失。叶慕辰，孤也对不起你。待今后有了恰当的时机，孤一点点的，都说与你听。”

“好。”叶慕辰一口答应，双目却一直不肯离开南广和。

“都依你。”

“现在，”南广和又开始吐吐。

“咱们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替你解开蜃毒。叶慕辰你且听我仔细说。”他俯下身，附在叶慕辰耳边仔仔细细将一会儿要做的事情都说与他知晓。然后也不管叶慕辰究竟怎么想，只闭着眼睛说的飞快，末了，顿了顿。

“如果你嫌弃我此刻的身子，我可以变化成从前的模样，你要不要？”叶慕辰:……

叶慕辰仿佛被兜头一个巨大天雷炸到了脑袋，脖子以上都不是自个儿的，昏沉沉冲的笑声都傻兮兮。

“怎，怎地这样可以吗？殿下你说的是真的吗？”一连追问了十几遍，最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听到了南广和那一句是否嫌弃，茫茫然张开嘴“啊”了一声，然后怕他的小殿下恼怒，赶紧补了一句。

“不嫌弃不嫌弃！臣怎么敢嫌弃殿下！”

“是不敢还是不好跟我说啊！”南广和乜他。

叶慕辰体内一缕残魂袅袅升上了脑壳，手脚都憋红了，全身上下仿佛一只叫沸水煮了的虾米，蜷曲着不住痉挛。

“不，都不会。”叶慕辰简直语无伦次。

“臣，臣只是太意外了……”南广和忍不住噗嗤一笑，以玉雪般的指节点了点他的额头，带笑又乜了他一眼。

“傻子！”余音袅袅，一瞬间，冰消雪融。

叶慕辰呵呵傻笑了足有一炷香/功夫，然后突然间醒悟过来。

“殿下，臣去扯些青藤吧，山内太冷了。怕一会儿冻着您。”南广和笑。

“我是神啊，神是不会冷的。”

…

…也不会有热的触。

孤失去了身，早已没有了知你温度的能力。

“没事儿，”叶慕辰小心翼翼地将人扶住放在一旁，起身笑道:“就算您是神，此刻在臣的心中，也只是臣的。”

“贫嘴！”南广和笑骂了一句。

叶慕辰颠颠地跑到山外，卖力扯了许多青藤，然后又加在即将熄灭的篝火中。火光映照的他白发也染上了红尘。一向冷硬的眉眼此刻柔的仿佛能化作水，嘴角一直勾着笑，时不时便要偷窥南广和一眼。

南广和叫他瞧的不好意思，背转过身，慢以指尖拈起那件寡淡白袍，含笑轻声道:“你既喜那具少年的身子，孤便变回来。”

“不用！”叶慕辰连忙阻拦道。

“只要是你，怎么样臣都喜。”南广和闻言犹疑了一瞬，回头认真地打量他。

“真的，臣所言字字都是肺腑之言。”叶慕辰语声惶急，唯恐这人不信，又加重了语气发誓。

“如若有一字不真，便叫臣……”

“算了算了！”南广和连忙打断他。

“你怎的和凡尘那些愚夫愚妇一般，动不动就要起誓。孤信你就是了。”叶慕辰扯着嘴角望着他笑。那模样，要多傻就有多傻。

南广和简直没脸看，索背转过身，然后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