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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帮不了你们什么。”陆均嘴里同时嘬着两烟，双腿盘在椅子上，一手抠着脚背，一手拿着遥控板换台。

章琳一看他这样子就不住翻白眼:“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来找你。”言下之意，是不得不来找他。

陆均抬手出一烟，嘴里依旧还叼着一，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哦豁，那我们终于达成通识了，出门右拐，不送。”看着陆均这幅模样，章琳真恨不得穿越到三年前去把自己的眼睛挖掉，看看那会儿的自己到底是被什么失了心窍，竟然瞎了眼觉得这男人痞帅痞帅的！现在一看，明明就只是个痞子！

她忍了忍，想到头儿代的事情，不得不深两口气，好声好气道:“这次的案子很麻烦，两个受害人可以断定一男一女，两人年龄均在四十岁左右，第一袋碎尸中放着的是两人的头颅、脖颈、内脏，全部都是被剁碎了的，面目全非，打捞起来的时候已经被水泡了几小时，袋口被冲开，部分已经被冲得找不到了，我们实在没办法辨别这两人的身份……”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陆均换了个频道，新闻上刚好在播碎尸案的事。

“今新闻，前震惊全市的碎尸案已经有了新的进展，经过警方不懈的努力，终于推断出了死者生前的活动区域……”章琳说:“我们在收集到的尸体中发现了女死者的半小拇指，指甲上涂了甲油，做了贴片和图案，据指甲生长速度以及甲油磨损程度，可以判断指甲是受害人应当是在受害前刚刚做完指甲，具体时间范围应是受害前一天到一周内。”陆均把电视关了，将两烟到嘴里狠狠了几口，一次把烟也完了，浓浓得吐出一口白烟，然后把烟蒂丢进了装着水的八宝粥罐子里。

“然后你们就去查了本市的美甲店，也算是笨人有笨办法，不过据我所知，本市的美甲店光是有门面的就有四五十家，加上各个商场、路边摊、美甲私人好者社团……”陆均哼笑了一声，穿着凉拖走到了收银柜前，“海底捞针不过如此。”章琳:“你！”陆均从兜里取出把钥匙，进屉钥匙孔里拧了两下把屉拉开，从里边儿拿出一张照片，扔到章琳面前。

“这是谁？”照片上是一个有些瘦弱的女人，长得和蔼，笑眉笑眼，章琳看不出个所以然，有些疑惑。

“就是你这手指的主人。”陆均说着，又拿出一张照片推到她面前。

章琳拿起来看，发现这张照片就是局里专门拍下来的那一张。她惊讶地抬起头:“有人找过你了？”

“不然呢？”陆均坐下来，手指点了点那两张照片，嘲讽地勾着嘴角，“不仅来找过我，还想让我当义工，说什么为人民服务最光荣，再光荣我也要吃饭啊，所以我拒绝了那只一不拔的铁公。”

“呃……”陆均道:“然后，你就来了。”章琳尴尬道:“这个……为人民服务的确很光荣。”陆均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换了话题:“你仔细看这两张照片。”

“嗯？”

“看这里。”陆均指了指那断指，又指了指另一张照片上那女人的手，“发现什么相同点了吗？”章琳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看，陆均则在一旁继续说。

“仔细看，这女人右手的小拇指指甲盖下的黑点以及这断指指甲盖下的痣点，以及两手指的第一指节关节，看见没有，都是向无名指方向突出，且关节处有一道灰褐疤痕。”

“是同一个人的手！”章琳连忙看向那张人像照片，面喜，“太好了，找到受害人了！太好了！”陆均笑了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行，找到就好，你把照片拿走吧，这会儿天气看起来不太好，像是要下雨了，你早点儿回去跟你的头儿报告好消息，搞不好立个大功呢。”他这么一说，章琳差点就被他忽悠地转头走了，走了两步想起来不对，退了回来:“头儿不是已经上你这儿来过了么，你没给头儿看这个？”

“没。”

“那……”陆均说:“我没什么可说的了，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的消息。”章琳问:“你肯定没说完，你明明就认识这个女人是不是？不然的话，你怎么可能有她的照片，还能够一眼认出这女人的小拇指？陆均，你到底有什么知道的瞒着我？”陆均又开烟了，刚点上一还没来得及，就被章琳一把将烟给走了，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又出一准备点。

“陆均！”

“昂？”

“你说半截留半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外面的天突然“轰隆隆”响了几下，不一会儿就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看来是下上雨了。明明一个多小时前还热得要把人烤焦，现在就云密布，几滴水珠子落下来，带着热的泥土味儿就从门外头的砖地里飘了进来。

这不由让他想起了十年前，那一天，那一夜，那昏前的最后一眼，那长着痣点的手指。

也是在这样一个夏天，天空闷闷，雨丝蒙蒙，雷声阵阵响彻天边。那天的天空像是捉鳖的瓮，把人闷得快要窒息，蝉声一网网地织狂叫，癫狂得像巫师煮得沸腾的毒药，叫得人耳边嗡嗡响，心烦得让他想要拿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