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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军装的戎纪出现在了他栽种的那片花海里，朝着他走过来。

走到他面前后停下，又说了一遍:“你好，宿郢。”宿郢笑道:“好久不见，戎纪。”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听戎纪说是去参加华鹰的全球比赛集训了，训练营里不可以带任何机械电子产品，于是把他留下了。

三年的时间让戎纪的个头猛长了不少，发育得很快，现在身高已经快到了他的肩头，长成了一个拔英俊的小少年。

“怎么出去集训一回，觉又长个儿了。”宿郢站起来把他搂着比了比，“唔……好像是长了一点点，怎么长得这么快，集训营里吃什么了，伙食这么好吗？”戎纪一板一眼地回答他:“每天都是一样的营养餐。”虚拟世界的形象是现实世界里的投，平时戎纪都是睡前才进行治疗，所以进入的时候都穿的是睡衣，但今天不一样，他穿着一身类军装的军校服。

宿郢地觉到了哪里不对，但因为戎纪是通过睡梦方式启动的程序，所以他并不能看到外界的情况。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看到过外面的世界了，自从戎纪去了集训。

他问:“你今天怎么穿着军装？”戎纪看了眼围在他脚边转的白小狗，绕过它朝木屋里走去:“我在闭室里，没有衣服换。”

“闭室？”戎纪说:“你可以造出来衣服吗？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换衣服了。”宿郢点点头:“房间里有你的衣服，但是你怎么会在闭室里，你……”戎纪不听他的问题，直接进入房间里拿衣服，虽然这衣服是假的，换了也等于没换，但对于有洁癖的他来说，在梦里干净一会儿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当着宿郢的面了衣服，然后又换上那套跟宿郢身上同款的衣服。

“西斯理今天给我发来信息，他告诉我父亲要将你销毁。”换好衣服，戎纪躺进被窝里，全然不顾听到他话的宿郢是怎样的表情。

“销……毁？”宿郢有点糊涂。

“我差点杀了人，父亲认为是你让我失了控，他决定把你当做借口为我洗罪名，会当庭销毁你。”戎纪躺在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墙壁，“所以，今晚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第145章无情之人（八）宿郢沉默了几秒，机器的大脑让他准确地记住了戎纪说的每一个音符，让他连再问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明天父亲将会派西斯理来把你处理掉。

“戎纪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这句话，仿佛在通知他一件多么普通的事情，“虽然父亲认为是你影响的我，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我那时候只是单纯地想杀掉那个人。”

“为什么想杀掉他？”

“因为不喜。”戎纪坐起身来，静静地看着宿郢。

宿郢明显地愣了一下:“不……喜？”

“喜”这个词带有极强的情彩，有了不喜，那应该也有喜，那说明他是不是……是不是……

戎纪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在观察宿郢。他看到宿郢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奇怪得一点都不像个机器。西斯理对他说，这是因为宿郢是个史上第一个用于神治疗的机器的缘故，所以才与其他的机器不同。

“你的程序设定里写的就是你必须要喜我吗？”戎纪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他。

“什么？”

“你的程序设定里写的就是你必须要喜我吗？”戎纪看着逐渐变了神情的宿郢，突然想起了之前跟对方的对话。

【喜是什么？】【比方说吃饭，吃到喜的东西就会开心。】【那开心是什么】【每天你来到我的世界里，我都会笑，我笑就是因为我很开心，只要见到你我就会开心】按这个对话推下来的结论就是宿郢喜他。他又问:“如果目标对象写入别人，你是不是也会喜别人呢？”宿郢的嘴张开了又合上，开合半天说不出来个什么。

戎纪并不在乎他的回答，重新躺下闭上眼，不一会儿就呼均匀了。等宿郢回过神时，人已经睡，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戎先并没有为这件事亲自出面，但他派出的人已经说明了戎纪跟他的关系。

西斯理做了什么、又是跟人怎么谈判的戎纪并不太清楚，他只是在最后进行裁决的时候出了面。

帝国的律法相当严苛细，一般来讲像这次戎纪犯下的这种程度的过错，十年是少不了的。可是鉴于戎纪的年龄以及他身份的特殊，没有人敢真的把他怎么样，又因为对方也有一定过错且对方家世并不平庸，因而还是得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搪。

于是，宿郢就成了那个背锅侠。

私密的裁决堂上，戎纪坐在大堂中央的凳子上，利洋的父母坐在一边，西斯理坐在对面较高的位置。

“小殿下从小身体不好，神也并不健全，因而在八岁前他都一直在元首府与世隔绝地养着，我们都悉他的格，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作出这样过的行为。”西斯理把架子摆得足足的，居高临下地发话，“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他的神状态调整到正常，但你们的儿子利洋却做了刺他的事情。”利洋的父母敢怒不敢言，毕竟他们也知道他们的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