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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历黑风身历得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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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在荒旷田野中奔行,避开大路上来往之人。中午时分,也不休息打尖,继续很快地奔行。

他们皆是身怀绝艺之土,虽说已经折腾了一昼夜,但仍然支持得住。到了下午申时,赵羽飞向她笑一笑,道:“你累不累?”于娉婷点头道:“累呀,但如果要继续赶路,却也可支持得住。”赵羽飞道:“咱们走了这一天,已经超过两百里路了,你瞧瞧那边的山脚,有一座寺庙,就在树荫中。”于娉婷喜道:“是我们的目的地么?”赵羽飞摇摇头,道:“不,那是咱们靠得住可以歇脚之所,那儿山上的风景真不错呢。”于娉婷道:“风景不错有何用,我们又不停留。”赵羽飞只笑一笑,又迈开大步,向前行去。

不一会儿,已抵达山脚。只见绿荫中出了一角红墙,钟鼓梵慧之声,隐隐随风传来,使人尘虑尽消。

赵羽飞似是很悉,从一道侧门绕去,一路都碰不到人,直到一座禅院门外才停下来,高声向门内说道:“弟子赵羽飞,请求谒见师叔祖大师。”过了一会儿,禅院内传出一响磬声,赵羽飞放下两箱,回顾于娉婷道:“依等一下,我进去禀明了,便让你入内休息。”于娉婷点点头,心想道:“他这位师叔祖,不知是什么样子的?恐怕是个面目慈祥,眉长而白的老和尚吧!”她可不敢有所怠慢,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

等了一阵,赵羽飞笑嘻嘻出来,道:“行啦,他老人家召见你呢!”言下大有这是无上光荣之意。

入得禅院,但见庭院间花卉树竹,以及一些假山盆景,布置得极是幽雅。

石阶上站着一个人,于娉婷不暇观赏景致,赶快向那人望去,但见那是个三十来岁的人,身穿一袭宝蓝缎面的长衫,头戴方巾,竟是个中年文士。

虽然仅仅是一瞥之间的印象,却已觉得他非常的风儒雅,风度翩翩。

当她看清楚他的面貌,可就更加肯定他是个学通儒。而当他年轻之时,大概是个风才子。目下则有一股盎然的书卷气,以及葛然可亲的态度。

只听赵羽飞道:“娉婷,这一位就是我的师叔祖智药大师了,快上前拜见。”于娉婷到难以置信地盈盈下拜,智药大师笑道:“孩子,起来吧!”她如言起身,智药大师又道:“你们就住在这儿,这边有两个空房间。”赵、于二人洗盥过,吃了一顿美的斋食,便上休息。

第二天,赵羽飞本不提测音仪之事,带她到寺后的山上,寻幽深胜,赏览风景。

于娉婷这一天过得十分愉,把水仙之事完全抛在脑后。

接连过了三,都是游山玩水,或是到附近城镇找点可口的菜饭等,于娉婷但觉有如进入另一个世界一般,内心既平静,又快乐。

第五早上,智药大师在禅堂中,和他们一起吃早点。

之后,他对于娉婷道:“你这几天心情很愉快,你可知道原因么?”于娉婷坦白地道:“有羽飞陪着我的关系。”智药大师摇摇头,道:“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主要的是因为你有一种可以欣赏人生的心境。你在此间,全然不须提防任何人,不必勾心斗角,这使你的神松弛,得到宁静。在这等情况中,你方能欣赏人生中可欣可喜的现象。”于娉婷心灵中光芒一闪,如有所悟地不连连点头。

智药大师又道:“现在羽飞要出去办事,作则暂留此间。我将为你解佛典,让你多了解一点儿,同时你更要虔心修持,消解杀孽。这样,将来才能得到善果。只不知你可肯与羽飞暂时分别?”于娉婷心中大喜,忖道:“师叔祖这等口气,无疑已把我当作羽飞的人了,我如何不肯暂留此地?”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赵羽飞当就去了。

于娉婷不久才知道那测音仪已由别人送到另一个地方,请一位此道中的宗匠研究。目前还得等他研究过之后,方知有没有破法。

且说赵羽飞一路赶往黄山,沿途他都获得江湖上最新动态消息,得知水仙舫仍然在三江五湖中行走。

据他目下所知,这一艘水仙防,必是他尚未碰到过的水仙二号,乃是由于娉婷的师妹凌风主持。

只是经过一号、三号两舫被毁之役以后,赵羽飞敢打赌这水仙二号目下是由水仙主人亲自主持无疑。

他赶了两天的路,这天中午,抵达龙泉,随便吃一点儿东西。然后也不须问路,径自转弯抹角,到了一座宅门前,叩了叩门。

那道木门好像不大情愿地打开,出一个老妇人的头。但当她见到赵羽飞,马上就绽出笑容,拉开一点儿,让他进去,并且道:“老爷在地下室,忙极了。”赵羽飞给她一个盒子,道:“这是给你买的几件用物,我可没空陪你说话啦!”说罢,匆匆奔入宅内。

他冲入书房,但见窗明几净,空无一人。

他大声叫道:“大伯父,侄儿来啦!”话声刚歇,贴墙的大书橱突然移开,墙上出一扇门户。里面是一道石梯,尽头处灯光通明,他一跃而入,脚不沾梯,就飘落地上。

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道:“别急,小心捧着了。”说话的人,站在一个架子旁边,而这个架子上,放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以及钳锤等工具。

他一头白发,面庞圆胖,血充足。双白出智慧的光芒,令人到他既可亲,又可敬。

赵羽飞急速地走过去,一面笑道:“侄儿如果还会摔着,这些年的功夫算是白用了啦!”胖老人眯起眼睛直笑,又伸出肥厚的手掌,在他面颊拍了两下,慈蔼地道:“好吧,我恐怕是太老了,所以罗嗦得很,你派人送来的东西,真是妙极了,难为你怎么找得到的,大伯这几天真是开心得不得了。”赵羽飞道:“你老人家喜这些玩意儿,我自然留心啦。不过这一趟关系重大,须得找出对付这些玩意儿之法才好,我这就赶去黄山的锁魔崖看一个人。”胖老人道:“胡说,黄山哪有什么锁魔崖?除非是你杜撰的。”赵羽飞连忙道:“侄儿岂敢杜撰?”他连忙把范南龙告诉过他的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最后才道:“大伯父,我知道你老人家一定不同意我去冒这个险,您会说,先集中力量,把水仙毁掉,再管这个闲事。可是侄儿当在那等情势之下,已经答应范南龙了。”胖老人忧虑的神,使赵羽飞闭起嘴巴。

过了一阵,这个胖老人才开口道:“孩子,我的确要那样说。而且我还可以对你讲一句真话,那就是你虽然有许多名家高手,以及各种行道中的专家在背后支持。但你可知道结果如何?”赵羽飞惑地摇摇头,胖老人道:“结果是你果然如愿以偿地毁去水仙,把仅余的一艘水仙舫也毁掉。然而,对付那个为害人间的罪首祸魁,也就是那个可怕的,恶毒的女人,仍然逃出你的手掌。”赵羽飞松一口气,微笑道:“那也不要紧,我还有许多时间,可以追杀她,是不是?”胖老人眼睛闪亮了一下,道:“这话倒是不错,我忘记你是多么年轻啦!好,你到黄山去吧,但给我几天时间,以便我准备一些东西,对付那地火和黑风。不过,你此行却是充了危险,你得记着我这句话。”赵羽飞恭谨地道:“小侄记住了。”过了三天,赵羽飞又在这间地下室见到了胖老人。他已准备妥当,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胖老人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呵呵笑道:“以我看来,你比你爸爸年轻之时还要英俊些,虽然事实上,他那时已有了美男子的美誉。”他接着从架上拿了一件灰黑的背心,前后都有些小袋或带子等。他举起来给赵羽飞看,一面命他把全身衣服统统掉。

之后,要他穿上这件紧身背心,刚好合适,这时他对赵羽飞说道:“在前面上下左右各有一个口袋,有两种是对付地火黑风之用的。一是一些幼细的锡管,盛装着我特制的灭火剂,只要丢一在火里,锡管受热熔化,里面的药剂就发生极大的效用,眨眼之间,就可以把极猛烈的火势熄。如果火势过大,一支不够,可以再用一支,直到你认为意为止。”赵羽飞道:“有了这种灭火剂,当真是火里也去得了。”胖老人道:“那也不行,这灭火剂只是治标之物,须得火势已起,始能烧熔锡管。而等到锡管熔化时,你已烧成焦炭了。所以假如世上真有避火珠这等宝物,自然还是进火珠好得多。”赵羽飞道:“您老认为世间有没有这种宝物?”胖老人道:“我不知道,所以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赵羽飞向来最佩服胖老人这种态度,他事事都须有证据,方肯相信。从来不作无据的推测。这也许是治学应具有的特别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