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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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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保护。

也没有比“想起”更凶狠的伤害。

燕灰用手掌盖住脸,放下后脸庞漉了两道,情绪再不能作假。

他知道自己这样会让人疲倦,更进一步使人厌烦,他从来没有从矛盾中走出。

用那神叨的医生的意思,就是失控皆来自于矛盾。

他本不该接近孟淮明,不要答应他的任何请求,从最开始就要远远避开。

直接的理由,也是最足以毙命的原因就是——人终究会对一个反复无常的人到劳累和烦躁。

而现在出于愧疚,孟淮明现在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燕灰一清醒就想到这个,与梦境中他能拿到的好结局不同。

生命还在继续,他要面对的是一个双否的局面,于是就还故技重施,半真半假地引导着孟淮明往他希望的思路上走。

严格意义上在这段情里,燕灰是要处于推动者的位置。

他隐的占有并不比他代出去的少,而情的排他和背叛的形式令他陷入更深重的相互对抗中,他需要的不再是保证,因为时间是足以证明一切的好物。

他原本坚信不疑的东西产生动摇,其实他想不到燕然隐秘的恨吗?

就算是在父母严格要求下成长起来的男孩自认为吃到了苦头,但获得的依然是关注的目光。

那躲在暗处的女孩儿畏惧又希望得到的,正是那目光的注视。

即便成年后她已不再需要原生家庭的庇护。

在她幼年时,那被忽视和错误,依然如影随形,她制在长姐应当扮演的角里,是否可以忽略了那曾夜夜折磨着她的恨意。

她恨自己是个女儿,恨那晚她出生的小弟,恨父母总也不开窍的封建思想,以及左邻右舍中那对她母亲长年累月的嘀嘀咕咕。

因为莫须有的原罪,她的人生就要比其他女孩要艰难。

但燕灰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燕然却已无法给他答案。

那晚后燕然就失去了踪迹,帮助燕灰从高烧昏中清醒的是连绵不能断开的噩梦,他撑着胳膊向窗外望去,有些刺目的光将室内催生了温暖的错觉。

他找不到手机,也许已经被拿走,但其实就在沙发里歪着,已经耗尽了电量。

能再次开机时,是十二个电话的提示在屏幕上耀武扬威。

来自于一个陌生的号码,以及浮在那些勒索短信上的,医院前台充无奈的文字通知。

燕然在离开后的第三天跳楼自杀,却由于被中途挂了一下,挡板再托了一下,两次起到缓冲作用,又发现的及时,没有危及生命,断了腿和胳膊,以及脑震

而真正让医院发愁的是,这还是个神疾病患者,问什么都不说,只知道害怕地往后躲,失控尖叫中的内容昭告着她曾面临怎样可怕的事。

她在门内,从锁孔里看见了外面的一切,再也承受不住,用疯狂捏起了新的躯壳。

燕灰跌跌撞撞跑到医院,得知燕然已经被转移到附近的神病院,对方请他结算医疗费。他甚至庆幸,那些狂徒看不上他卡里的小钱,亦或是这一波本就不是为了他的钱而来。

医疗费付过后,燕灰彻底赤贫,去到神病院时,被大厅的家属当做是里面跑出来的患者,想好奇回头看他,又怕他突然暴起伤人,就这样扭着脖子走路,结果被门槛绊了一跤。

燕灰看那人半晌,终于在对方一句“神经病”中,闭上眼笑了出声。

他没钱把燕然换到更好的环境治疗,出医院大门时有一位男士忽然风大哭,隐约听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很快就有人皱眉,让他要哭去边上哭,别对着门口嚎。

燕灰也没想去安他,只是这条风衣口袋里还有一包纸巾,他自己也用不着了,就给他拿了去。

那五十多的男人扶着他的肩,佝偻着背比燕灰还矮一截,埋头哭得声音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燕灰垂眼看到斑斑水痕的地面,指指他脚边的矿泉水,问他能不能给自己喝两口。

那人就把水瓶往他手里,摸着眼泪说他儿子也是这样大的年纪,这么就得了这么个疯病。

燕灰说你好好照顾他,他不想的,他真的不想。

他用一包纸巾换来一瓶矿泉水,用一瓶矿泉水换来一只野猫,或许还会一些痛苦换的怜悯和短暂的,但他其实并不想做这种换,事实上没有什么能够轻易换。

虽然他并不明白孟淮明这次的改变是因为什么,可很多事已经改变,他不是原来的燕灰。

再回头所有的风景都已烟消云散,谈什么回头。

他知道该往前走的道理,可相伴而行的行走,将是多么的艰难。

孟淮明坐在旁侧沉默了许久。

他忽视说:“若我会见到你,事隔经年,我如何向你招呼。”

“你……”

“燕灰,我知道我现在不论说什么,你都会用另一种方式解释过去,我现在不想再给你什么诺言,我只是希望,你跟我走,可以吗?”这已远超情绪的范围,而划入另一个领域,他现在在他的理念里出不来。

而猝然的清醒也导致他思维的极端。

孟淮明并不着急,他将水杯递给燕灰,就像重生后相逢的清晨,他也是这样递去了一杯水,如同画出一个圆。

“我现在没有任何的请求。”孟淮明说:“就先这样,你要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