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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呢？”

“我的罗盘就是证据！”小道士才受了打击，此时心神，神紧绷，就像火柴似的一擦就燃，他眼眶通红地说:“我的罗盘是观主所传，历经七百年，不可能——”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小道士拿出来的罗盘安安静静，指针一动不动。

谢翡挑了挑眉，发现郁离隐晦地给他使了个眼，便知道是对方偷偷动了手脚。

“嘁，原来是学艺不、不，危、危言耸听。”霍情原本见小道士出身正统，还有点担心自己是否真的灵身，如今倒是放下了心。

小道士神数变，突然“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没有学艺不，我很厉害嗝！”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谢翡和郁离面面相觑，后者干咳一声，转身冲霍情说:“他倒也没有危言耸听。”小道士骤然止住哭声，了鼻子。

“什、什么意思？”霍情有点懵。

“你身边确实有灵。”郁离干脆直说。

“哈？”

“你想见见吗？”霍情久久不语，彻底陷入呆滞。

见霍情沉默，郁离难得没有不耐烦，而是说:“我觉得你应该见见，刚才打架时……他们一直护着你。”虽然没用。

霍情张了张嘴，没吭声。

郁离又说:“他们不会伤害你。”半晌，霍情缓慢地点了下头。

郁离走向他。

下一刻，有指腹擦过他的眼睛，世界立刻不一样了。

“我、我靠！”霍情猛地向后退，发现身边突然多了好些人——鬼？倒算不上面目狰狞，可也各个浑身带血，脸青白。

他眼睛一翻，差点儿就要当场表演晕死过去。

其余人见了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胆小如燕来几乎将自己缩成小仔，抖如筛糠。

谢翡也怔了怔，偷偷问郁离:“哥，你不是说灵见了我都会避让吗？”

“我暂时屏蔽了逆鳞的气息。”郁离悄声回答。

谢翡恍然大悟，他原以为郁离是坏了罗盘，可此时却发现罗盘并未失灵，指针始终指向霍情的方向，只是不像昨天那样转罢了。

“你要看看吗？”郁离凑近他耳畔问。

谢翡耳尖一颤，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郁离轻笑，还想说什么，却听霍情大喊:“啊！你是——”霍情盯着眼前一张悉的脸，目震惊:“我一个粉丝站的……站、站姐？”

“呜呜呜……霍神，你能看见我了？”女鬼从霍情的表情确认对方真能见到她，动得血泪夺眶而出，螺旋上天——是真的螺旋，也是真的上天——720°转体后又飘了下来，和其余几个小姐妹抱头痛哭。

霍情:“……”

“站姐？”谢翡看不见鬼，忽然生出一个猜想，“难道是击案里死掉的那些粉丝？”

“这几个女孩子枉死时情绪正处于狂热状态，又在异地他乡，魂无归处，只能跟在霍情身边小范围活动。”郁离起初并不打算告诉霍情真相，毕竟两隔，彼此不打扰就是最好。等时间久了，女鬼们执念渐淡，束缚随之消失，她们也能轮回转世了。

可……

郁离瞟向霍情身边一道透明得快要消失的灵，终究动了恻隐之心。

两人在这边儿嘀嘀咕，那边女鬼们平复动后，便叽叽喳喳地告起状来。

“霍神，你快开掉工作室那个苏小米，婢一直在偷卖你的行程，这次你回国被垃圾狗仔围堵就是她通风报信的！”

“还有还有，千万别和你那个倒贴成的前队友联系了，当年毒变法制咖差点儿连累哥哥，牢饭没吃够吗还不夹着尾巴做人，天天碰瓷蹭你热度。那天你去找他诉苦，他还在微信上跟人转播嘲笑你，简直不要b脸！”

“赵成那个洗脚咖，代言被你了一头不服气，这次见你倒霉，他就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糊废物还给你买黑热搜，全家爆炸！”

“还有后援会那个心晴青青早就爬墙了，舍不得大号上的粉丝才假装没粉，小号还点赞了你的黑料！”

…

…

霍情只觉得眼前一黑，怀疑自己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

但这些糟心事对比当前的情况也算不上什么，他猜出几个女鬼都是他粉丝，多半就是击案的受害者，心中惧意被愧疚所取代，正想道歉，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你们就一直跟、跟着我？”站姐抹了把血泪，老实代:“从我们有意识起就在你身边了，没有办法离开。”

“那我、我上厕所，洗、洗澡……”霍情觉得自己又要晕了。

“没有没有，这位前辈不许我们偷看。”几鬼同时指向他身后一道虚影。

就在霍情转头时，小道士忽问:“等等，你能和鬼？”霍情愣了愣，“你不、不能吗？”小道士酸溜溜地摇头，他只能看见霍情身边绕着黑气，连鬼的真面目都看不清，何况？

霍情茫然看向郁离。

“寻常人开了天眼当然无法，但你身具土拨鼠血脉，语言天赋极强。”郁离淡声解释:“土拨鼠语言系统的复杂仅次于人类，变化很多，表达丰富。”

“对对对。”阿福骄傲:“霍神会五国语言呢。”小道士听得半懂不懂，心里万分嫉妒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