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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说了句那就行。

“快十点了。”周野看了眼时间，“去喝点儿酒？”裴燃笑笑，说行啊，喝点儿啤酒，这个点儿了喝啤酒最舒服，不用撑着劲儿，能放松。

没找之前那家酒吧，这儿酒吧多的，风格也都不一样。

之前那家偏向于休闲，现在这家就是有点儿赛博朋克的意思，老板看着年轻，二。

要了两杯啤酒坐下，也是一大杯，这边儿的人喝酒都用很大的杯子装。

“等会儿估计回去了也睡不着，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玩儿。”裴燃问了一句，“看个电影呗，连声音带字幕全英文，可能还能睡会儿。”周野笑了笑，看了眼边上。

街头的歌手在唱歌，唱的旋律有点儿偏向乡村。

“唱首歌吧。”周野说，“就在这儿。”裴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笑说行。

周野当然不可能跟那两个小年轻一块儿拿着话筒唱歌，周野的格跟这个行为相比不太行。

那太放纵而张扬，周野不是那样的人。

他就想唱首歌给裴燃听。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都有点儿太适合。

“唱首什么歌？”裴燃笑着问了一句，“想听首中文歌。”周野点点头，拿了手机出来放了首伴奏。

伴奏的声音很轻，周野的声音也融进了喧嚣里。其实唱的什么已经不太重要了，民谣还是情歌都只是表现的手法，这种异国他乡里的乡音从的人嘴里唱出已经很快乐。

让人觉到足。裴燃想起来之前网上疯传的所谓幸福。

有点儿小确幸的意思在。

裴燃笑了笑，跟着哼了几声调。

两个人就坐着唱歌。边上是多喝酒的人，讲话的声音不算大，但连在一起还吵，有点儿闹。

对方唱歌的声音不太听得清，但声音就响在心里，还好听。

唱歌累了就喝酒聊天，聊完天就接着唱，分不清是谁先起的调，心动的觉有点儿像酒过。

特别漫的觉在里边儿。

裴燃想了想，把啤酒喝干了之后又倒了杯水。

“周老板。”裴燃对周野举了举酒杯，“酒就不喝了，敬你一杯水。敬明天敬过往都太空了，就敬你一份现在，祝你现在开心。”周野笑笑，没说话，拿了杯子碰了一下。

冰啤跟水在空中隔着玻璃撞了一下。

“过去的事儿存在，你觉得不舒服，那就尽力往前看。”裴燃笑着说，“我在这儿，你燃哥在这儿，哪也别担心，也别怕。想说的时候说就行，力不用大。”

“之前的事儿没完全说透彻。”周野看着他，顿了顿说了一句，“里边儿还有些话没说完。”裴燃嗯了声，安静了听他说话。

“小时候他们都没缓过劲儿，其实总结一下也简单，太我妈。”周野喝了口冰啤，把酒杯放在一旁，“后来我哥也长大了，想补偿，在意得有点儿过了，干涉太多。”听着有点儿像叛逆期的少年抱怨父母管得严。

但周野不会。

他说的过了，就是过了，起码触及到了每个人不能被触碰的防线。

多的周野也没再讲，但裴燃能觉得出来。包括之前洪涛来的时候那些忌惮和语言，向邵衡他爸打听他的警告和测验，这些好像都在体现。

周迟一直在干涉和手周野的事儿。可能过了度，可能成了某种克制不了的瘾。

总之不是一个正常的哥哥对弟弟该有的关心。

这事儿没法安，没用，只能靠自己。

但裴燃还是心疼得不行。

周野看了眼裴燃，笑了笑，说了句没事儿别担心。

“说出来也是想让你放心。”周野说，“怕你多想，想的东西没道理。”裴燃说了句谢谢我周老板体贴。

“去趟沙滩吧。”周野站起来说，“这会儿里边有点儿热，出去吹吹风。”裴燃知道他想掠过这个话题，笑了笑说了句好。

这是怕给他力，裴燃知道。

酒吧到海滩还有一小段距离，路上走的时候裴燃又哼唱了几句，周野低头看着手机，又抬头看着裴燃笑。

唱的歌有点儿不着调，像山里的野红梅。

酸里边儿带点甜味儿。

“这就有点儿像永远了。”周野说了句，“觉能一直这么下去。”

“那就永远这么下去。”裴燃笑着说，“永远这个词儿最近被提到的频率有点儿高，我开心。”

“怎么说。”周野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过了喜说这个词儿的年纪还在使劲提。”裴燃笑了笑，“这就是真太喜了，不然这事儿做不出来。”

“能提。”周野笑笑，“喜就行，不分年纪。”裴燃没再说，这会儿已经走到了海滩边上。

还是之前的那块儿地，这会儿海线已经有点儿往下退了一大块，海滩的颜有点儿深浅不一。

裴燃蹲下来扒开了一小块儿石块，在上面按了个手印。

“一起？”裴燃问了一句。

周野坐在裴燃身边，也往沙上按了一个手印。

裴燃看着这俩印子笑了笑:“有种觉，想做的事儿都做了，一切都能好。”

“已经是最好了。”周野说，“其实从除夕那天起，就都在变好。”

“所以这会儿是在谢相遇吗。”裴燃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