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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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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曙说。

“姜晴认得,”界圭说,“姜昭不,惹不起她。”姜恒笑了起来,想到母亲向来是谁也惹不起的。

耿曙却忽然间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段记忆,那已是八年前的事了,久得他甚至无法确定,这件事是否发生过……

那是个夕如血的傍晚,就在昭夫人离开他们的最后一天里。

“我所修炼的碎玉心诀与天月剑相配,”昭夫人远远地说,“你是男人,学不了,黑剑心诀须得常练,不可荒怠。”

“是。”耿曙知道那话自然是提醒他的。

“碎玉心诀是什么?”当时姜恒还问了她。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耿曙有时回想起来,昭夫人的话一向很少,但每一句话,都仿佛别有深意。

他也是个话少的人,得到姜家抚养后,话就变得更少了。他总觉得那天昭夫人还想告诉他什么。

碎玉心诀……

耿曙又想起了白天,明纹所说的话,学碎玉心诀,须得保持处子之身,那么姜恒……

他转过头,看着怀中的姜恒,姜恒喝过药,已睡着了。

他伸出手指,起姜恒额发,仔细看他的五官,细细地看他的眼睛、鼻子、嘴角。记忆中的父亲面容早已变得模糊不清。

他按捺下令自己恐惧的念头,游移的目光瞬间移走,却很快转回,驻留在姜恒温润的上。接着,姜恒无意识地搂住了耿曙的脖颈,耿曙竭力把某些事从自己脑海中驱逐出去,闭上双眼。

不,不会是这样的。耿曙尝试着说服自己,并想方设法,把它忘了。

是夜,汁琮寝殿。

“界圭出城后,什么也没有做,我怀疑他本就没有刺杀敌将的打算。”卫卓吊着一只受伤手臂,朝汁琮回报道,“当时我们的刺客,看见他直奔城外,提着黑剑去找姜恒了。”

“不,”汁琮说,“不可能。”卫卓提醒道:“姜恒受伤后,是界圭抱着他回来的。”汁琮不敢细想,这意味着什么?界圭出去保护姜恒,难道是太后的授意?他宁愿相信在姜恒游历的半年里,与界圭建立了情。

“那半年里是界圭陪着他。”汁琮说,“我听说过,界圭也是个子发痴的家伙,说不定与姜恒做了什么事……也不一定。”当年界圭与自己兄长汁琅的那点破事,闹得皆知,搞得朝廷全在议论。界圭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汁琅只得将他暂且放逐出去,等风头过了再召他回来。

曾经界圭是兄长最亲近的人,一个男的,待另一个男的这么痴心,汁琮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卫卓说:“当初将界圭从太子身边调离,拨给一个外人,这也是臣奇怪的。”

“姜恒的身份,”汁琮道,“是王室的亲戚,又是姜昭名义上的儿子……不奇怪。”汁琮沉不语,太后如果知道,就麻烦了,她是他的生母,当然也是兄长的生母,当年的事她万一全清楚呢?一个儿子杀了另一个儿子,她别无选择,只得屈服,如果把他也处死,不说她能否下这个决定,雍王室就彻底无人继承这个位置了。

这么多年里,她会不会一直忍着?他从来没见母亲动过手,小时候虽听说她也是会武艺的,但这次宗庙一战,竟是取了车倥的项上人头!可怜车倥也是成名的大将,竟是如宰一般,在天月剑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母亲给他的警告么?汁琮越想越是恐惧,不可能。

就算是,他又能如何?连母亲一起杀了?

汁琮:“……”

“不可能。”汁琮朝卫卓道。

“王陛下还是早作防范的好。”卫卓说,“不管是谁,接下来,我们势必将面临大争之世有史以来至为混的内外战。”

“不错。”汁琮说,“让你选的卫队,选了不曾?”卫卓说:“臣重新甄选过了,这群人,乃是昔年越地亡国后,远走西域的一支后裔,俱已改作西域人姓氏,他们的师门,曾有过与海阁抗衡的实力,名唤血月。”

“又是胡人。”汁琮道。

卫卓说:“未来十年中,我们需要大量的刺客,中原成名的五大刺客,罗宣是那小子的师父,界圭使唤不动,神秘客不知是何人,耿渊、项州业已身故,实在无人可用。”

“他们要什么条件?”汁琮说。

“血月的门主名唤‘血月’,不知是男是女,当初也曾想过入主中原,却被海阁所阻。如今传说海阁离开神州,血月想要人,”卫卓说,“要六岁的孩子,中原人的孩子,雍人的孩子,越多越好。要自剑门关以西北,到河西走廊的地域,他们想建国。建城后,与雍国,以及未来收复中原后,和洛进行通商。这块地与中原互不接壤,素来是神州化外之邦,臣觉得,可以给他们。”

“地没关系,人上哪儿找去?”汁琮道,“孤王也要人,你生给他们?”

“不着急,”卫卓说,“只要允许他们自行挑选,血月便愿意派出一十二名弟子,为王陛下效力。”

“太少了。”汁琮说。

“每一个都有当初耿渊的实力。”卫卓道。

汁琮:“不可能,否则中原早就落到他们的手里了。”

“他们还想在王陛下成为天子后,”卫卓说,“讨要耿渊大人的黑剑。臣说这不行。”

“黑剑倒是可以。”汁琮说。

卫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