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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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发兵援助辽东之事,是否太过草率。”面对胞弟的诘问,赵仲卿毫不意外,他能够忍了一天才来问自己,已经够能忍耐了,答道“叔通,辽东还是要援助的,不然任由那群外族再占据了辽东,对我们幽州更是不利。”乐、玄菟两郡百年前就难以统属,到了赵仲卿崛起,夺下幽州盟盟主之位后就已经被高句丽侵占,只留下几县土地还由辽东代管,而今高句丽更是把最后那几县土地也侵占了,已然威胁到了幽州的核心地带。
“弟并不是说不救辽东。”赵叔通解释道“辽东之紧要,弟心里亦一清二楚,只是如此救法,弟只怕战事一过,公孙家便又要故态复萌,重行独立之事。”赵仲卿摇摇头,说道“公孙家独立之事,以往不过是幽州牧难为,他们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我已表示了足够的善意,他们定会掉头向心,重新归附才是。”赵叔通出疑惑的眼神“兄长就如此笃定公孙家会归附盟中,以后听兄长的统领?”赵仲卿微微摇头,接着又缓缓点头,说道“但在人为而已,天下哪有十分可行之事?”‘说来说去,公孙家还是有独立的可能。’赵叔通心中不屑,对兄长的这一套颇不看好。
若是按照他的法子,既赵达在朝堂上说出的谋略,公孙家定能一劳永逸,从此成为他幽州盟的守户之犬,再不能起一丝一毫的割据之心,岂不比赵仲卿的办法稳妥的多?
不过昨在朝堂之上尚且无用,眼下这兵将都派出去了,赵叔通也没法再劝赵仲卿收回成命,只好不了了之地说道“兄长宽宏,弟不能及也。”二人一母同胞,兄弟情深,赵仲卿在朝堂打
是一回事,又怎会怪罪自己这个弟弟,听到弟弟服软,便语重心长地说道“叔通,此事不同于朝堂争斗,容纳宽宏,多一分力气才好。”赵叔通心中不屑,然而却并不和他争辩,只恭顺答道“诺,弟明白了。”兄弟二人又谈上几句,赵叔通便告辞了,等到赵叔通走后,赵仲卿悠然一叹,坐在御座上久久不语。
他这个弟弟朝堂争斗有一把好算计,处理政务也比自己强,但是这心思……实在太过狭隘。
自己虽是几乎兵不血刃的从前盟主手上夺过了盟主之位,盟中实力并未损伤,但此时幽州的情况和外的各族各国一比,仍旧是不相上下,甚至还稍有不如,眼见高句丽和
外各族
益壮大,时时想着南侵,赵仲卿身为盟主,心中如何不急?而公孙家世代守卫边郡,势力强大不假,若是此后能够归附盟下,对赵仲卿来说,无疑是一股巨大的助力。
但若按照三弟和赵达的法子,这辽东收归是肯定能收归,但那是公孙家实力已挫败过半,辽东郡亦要被战争践踏凋零,那时的辽东,赵仲卿拿来何用?
只能说计是好计,但却不是时候。
此时各州纷纷独立,周室已无力重新统御天下,大争之世已经显端倪。赵仲卿一世枭雄,眼界和野心自然要比他的弟弟和手下的谋士长远的多,自然不甘心只安分在一个幽州盟主的位置上,只是幽州的状况相比天下各州来说,并不占优,他要是不努力壮大实力,如何能与天下各州争雄?
…
…其实按着幽州本来的情况说,常言道金角银边铁肚皮,幽州地处大周的边境,只与冀、并二州接壤,地理位置是极好的,只是眼下却不是这么一个情况。外有各族侵略,而且还有高句丽在暗中
并、推波助澜,明里暗里的想要侵占幽州,再加上幽州的无论是宗族还是修士,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差上其他州一些,这等情况下,赵仲卿若是想要残余到争霸天下的角逐当中,就必须赵仲卿团结任何能用的势力与人手,才有争霸天下,望一眼那九五之位的资格。……第二
一早,冉绝早早的便起来了——实在是外面太吵,想睡懒觉也不成。
吃过早饭,冉绝再去拜访公孙昶,不料刚出门口,面就看到了公孙悌。
“冉丹师。”公孙悌拱手而礼,说道“家父有请。”到了公孙昶住的大门外,冉绝就看到公孙昶正站在屋门口,院子里列这十几员顶盔戴甲的军将列在院中,公孙昶手抚宝剑,肃然问道“诸将可到齐了?”身边正是长子公孙嗣,闻言立即上前禀报道“回将军,诸将均已到齐,只有齐校尉因昨重伤,此时还在后营修养,所以未到。”
“让他好生修养便是。”此时公孙昶脸威严,表情肃然,直接开口说道“横野将军。”开口便点到自己,公孙嗣立即抱拳拱手,半跪接令。
“着你领本部骑兵三千,我再给你白马骑五百,另有步卒五千,前去城外军寨驻守,于敌军攻城之时出兵策应,着力毁坏敌军的攻城器械,袭扰敌军,使其不能全力攻城。”
“唯。”公孙嗣领了军令,公孙昶又叫出一将“讨贼校尉何在?”
“属下在。”一员将领出列拜倒。
“就令你领五千步卒与横野将军一道去城外守城,望你二人诚合作,莫起争执。”
“属下定不辱命。”二人领了将令,正要转身拜礼,就听到公孙昶又说道“嗣儿。”点将场合,公孙嗣还是头一次听到公孙昶叫用这个称呼叫自己,闻言不由得一愣,转身看向公孙昶。
“父亲。”只见公孙昶面凝重,说道“昨夜探马来报,说是敌军中出现不少高句丽人的身影,今
之战,定然凶险异常,孙校尉老于战阵,经验丰富,战事上你要多与孙校尉的商议。”
“是。”公孙嗣抱拳行礼,答应道“孩儿知道了。”公孙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多说几句儿女情长的话,只是说道“嗯,去吧。”
“典军校尉。”
“属下在。”又是将领出列。
“着你领军守东门。”
“助军校尉。”
“在。”
“着你守北门……”一通安排下来,直到院子里最后一个军将也离开了院子,公孙悌才带着冉绝上前禀报“父亲,丹师来了。”公孙昶眼圈发黑,眸子中带着几许血丝,看到冉绝前来,脸缓和几分,说道“贤侄久等。”
“无碍。”冉绝并不当回事,只是问道“敢问公孙将军,眼下辽东的战事,究竟到了哪种地步了?”
“不瞒贤侄。”公孙昶转身带着两人回屋,指着屋内悬挂的一副舆图说道“这次外鲜卑、乌桓两族联合来攻,背后又有高句丽暗中支援,我辽东边境几乎全线遭攻,战线自东部都尉所属西安平、武次,到中部襄平、候城,至西部都尉高显,五县皆有敌军,人马总共不下七万。郡中三万兵马,已然全部奔赴前线,至昨
左右线报,郡中伤亡已九千有余,若是战事再持续下去,恐怕辽东全郡陷落已是不远。”冉绝并未经历过战争,但也看过几本兵书,知道这种伤亡对于公孙家已经到了伤筋动骨的程度,若是再这么持续下去,公孙昶说的全郡陷落,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于是说道“敢问公孙太守,辽东郡不是幽州盟所属吗,盟中怎么没有派来援军?”自家和幽州盟那些龌龊,这种时候公孙昶也不好解释给冉绝听,况且蓟县已经派兵来源,更不好说了,公孙昶只能答道“盟主已令大将石开领虎翼军五千,此时已在路上,不久之后应该会前来吧。”‘这幽州盟的盟主也太不靠谱了吧,这仗都打到了这种地步了才派兵来支援?’心中想着这些,便见公孙昶把目光从舆图上转开,拿起桌上的一卷图纸说道“这是外乌桓部的地图,贤侄你且收下,另外,”他摊开手掌,凭空变出一柄宝剑来,递到冉绝的手里说道“我见贤侄身上并无合适的兵刃随身,这把青釭剑是先祖留下的兵刃,
外凶险,就拿与贤侄防身吧。”冉绝接过宝剑,便
觉剑上传来一阵灵气传来,
出宝剑一看,只见剑身若一匣秋水,寒光闪烁,锋芒毕
,便知道这是一件上好的灵刃宝剑。
抱剑在手,冉绝拱手一礼“多谢公孙太守。”公孙昶摆摆手,有些自责地说道“女被掳,某身为生父,不能亲身去救,还要赖贤侄之力,区区一把兵刃而已,贤侄又何必说谢?”冉绝劝道“太守身为一郡父母,守土有则,不顾儿女之情,自古忠……”想了想忽然觉得这句话不好,便急忙改口道“可谓大义。”公孙昶文武双全,自然知道冉绝憋回去那半句话是什么,不过也并非怪罪,只是说道“贤侄此去,一路小心,走,我送贤侄一程。”说罢一把牵住冉绝的手腕,从屋里往出走,一直送到城头,方才放下冉绝的手腕,犹豫说道“贤侄,小女之事,能救则救,若是力有不逮,便是棠华福气不足,贤侄可早早
身,我公孙家另有良女相配。”公孙昶身为一个父亲,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对冉绝十分看好。
‘……那个家伙怂恿我答应了,它拍拍股没了倒好,留给我一张破图,这叫我拿什么去救人啊。’只是以冉绝的
格,心里叫苦,嘴上却是肯定不会说的,便答道“在下定尽力而为。”说罢,就要驾云而走,却忽然被一旁的公孙悌叫住。
公孙昶还能控制情绪,但一旁的公孙悌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开口叫住冉绝“丹师!”冉绝回过头,只见公孙悌一张俊朗的脸上是伤
,眼圈通红地对着冉绝深深一拜,说道“家姊就拜托丹师了。”冉绝
了一口气,答应道“好。”说罢不再停留,腾云飞天。
送走冉绝之后,公孙昶环视一眼城墙左右守卫的兵士,说道“悌儿,你吩咐下去,叫各门的校尉们谨慎一些,若是遇见敌人挑衅,亦不得出城接战。”
“唯。”
…
…
从城里出来,冉绝一路往北飞行,还没走几步,底下就路过了敌人的军营,之间下面营帐绵延数十里,内中人马无数,在后方还有大群的牛羊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