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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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擒三放的恩情下,姜凯直接没了脾气,到了长安城后,安安心心当起了咸鱼,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乐不思齐’,没事还去和人家九节娘娘套近乎,但结果如何,倒是没人晓得。
除开这些王公贵子,在场帮许家打天下的江湖人也不在少数。
东海陆氏自不用说,肃王的亲家,如今直接飞黄腾达变成了皇亲国戚,陆百鸣的位置,直接和萧庭等人并列,可见其尊贵。
剑圣祝六,作为许不令的老丈人,如今也封了爵位,不过江湖人不太在意这个,只是在虎台街开了家武馆,传承祝家剑学。
厉寒生格比较孤僻,本来想回蜀地给发
守坟,但和清夜关系缓和后,清夜不想再离开亲人,最终还是和老搭档祝六一起,在武馆里当师傅。
北疆陈冲善战阵功夫,和许不令北上伐齐,立下不少功劳,如今倒是入仕途当了武官,因为一张破嘴特能唠嗑,在官场上混得还风生水起。
余下的,司徒岳烬、林雨凇、左战、左夜子、柳无叶等和许不令打过道的江湖人,都在台前观礼。
老夫子一脉的徐丹青、梅曲生、二黑等人,向来比较仙儿,倒是没过来。
而除开这些男人,在场的女子也不在少数。
陆红鸾坐在偏殿里,从珠帘后看着老大哥许悠的登基大典,怀里抱着不到三岁的许怡。
虽然诞下了孩子,陆红鸾的容貌和身段儿都没有任何变化,许不令从漠北归来后,为了补偿她怀胎十月的‘寂寞’,这些子都在好好地陪着她,可能是昨晚被折腾得没睡好,还稍稍有些走神儿。
萧绮穿着世子妃的衣袍,端端正正站在珠帘后,瞧见肃王坐上龙椅,眼中也出几分如释重负的神
。
这几年打仗,萧绮即是军师也是后勤部长,跟着许不令走南闯北,付出比任何人都多,如今天下安定下来,可以退居幕后安心当个小女人,心里自是轻松多了。
与两个姐妹相比,一袭红装的萧湘儿,神
则要复杂许多。
今天萧湘儿本不想过来的,可架不住众姐妹的怂恿,还是跑过来了。
萧湘儿在这个城里待了十年,曾经做梦都想出去,谁曾想到,出去转了一圈儿又跑回来。
从皇后变成太后,然后变成太皇太后,到头来又变成了未来皇帝的女人,觉出去这趟就和白跑了一样。
崔小婉站在萧湘儿的身后,双手抱着湘儿的胳膊,笑眯眯地旁观。虽然崔小婉也是从这座皇城里跑出来的,却没萧湘儿那么多想法,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许不令在跟前就足够了。
崔小婉的身后,是宁玉合和钟离玖玖两个死对头,依旧是谁也不搭理谁,各看各的。
宁玉合江湖出身,如今不好意思当道士了,便跟着清夜一起潜心习武,年龄也不大,在陈思凝的刺下,这两年可谓突飞猛进。
钟离玖玖的子则要充实多了,技多不
身什么都会,除了研究医药、养身驻颜,闲时还在家里
了个‘动物园’,养着各种奇珍异兽。
六个大姐姐的远处,五个小姑娘持着望远镜,站在一起兴致地旁观。
祝枝如今到了长安城,如愿以偿重新回到了狼卫,成了缉侦司的名誉主官,办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当年那个,她辞职的时候说‘还有这种好事’的主薄调去养马了。
除此之外,祝枝还是祝六所开武馆的名誉馆主,大有一统黑白两道的架势。
陈思凝自不用说,本事武艺高强,又和枝聊得来,从北齐回来后,也跑去缉侦司混了个位置,私底下,还在大业坊的状元街上投资了家螺蛳粉楼,专门推广南越地道美食,结果就是隔壁的店铺敢怒不敢言。
宁清夜本就和枝是好姐妹,而且也想在剑道上拔高一筹,免得被陈思凝完全
下去,整天都泡在祝六的武馆里学习剑法。
钟离楚楚武艺一向不高,但天赋还是有的,除开习武和学医,还在魁寿街开了家舞蹈班,教豪门千金琴棋舞曲,也算是多才多艺。
松玉芙是小姑娘中唯一不会武艺的,好就是读书和教书,在和萧绮一起忙完打仗的事情后,回到长安,专门
了个幼儿园,
子过得比在楼船上充实多了。
至于小夜莺,因为是许不令的贴身丫鬟,行军打仗都跟在许不令身边,白天帮忙处理军务,晚上帮忙排解寂寞,回到长安则当管家,今天倒是没来。
太极殿前小雪纷飞,随着宋氏皇旗取下,换上肃王旗帜,肃王许悠坐在金殿龙椅之上,两个朝代的新老替,也就此完成了。
长安城外,传来了数声炮响。
而千街百坊间的市井百姓、文人世子,也在此时,庆贺起一个大一统的盛世王朝,就此缓缓走来……——“肃王世子许不令,欺男霸女、良为
的事儿,到这里就讲完了……”长安城坊市角楼附近,勾栏赌坊接连成片,泼皮闲汉围在茶摊上,脚下放着火盆,听着说书先生,讲完了这个漫长的故事。
说书先生坐在茶摊上,杵着藤木拐杖,意犹未尽地说完后,拿起茶碗喝了口润了润嗓子,继续道:“接下来,爷给你们讲个,一国太子,寻仙问道的故事,那太子可厉害了……”
“诶诶!”坐在火盆旁的闲汉,正听得兴起,见说书先生准备换场子,有些不乐意了,意犹未尽地询问:“不对不对,你这没讲完啦。”说书先生话语一顿,有些不地转过头来:“什么没讲完?都讲到这里了你还想听啥?打仗啥的讲了也没意思,不如听那混账太子,欺师灭祖、四处强掳仙子的荒唐事儿……”闲汉摆了摆手:“能坐这里的,谁想听打仗,不都是念着上不得台面那点事儿。”
“对啊对啊……”
“你方才好像漏了一个,那个小桃花呢?怎么讲到最后没影了?”说书先生放下茶杯,出笑容,转眼看向街边房舍,含笑道:“小桃花呀,呵呵……”大业坊,青石巷。
小雪如柳絮,洒在不知多少代人来回的青石地砖上。
发黄的酒幡子,在风雪中摇摇晃晃,勾人酒香,似是融入老酒肆的一砖一木里,未曾端杯,便让人已经醉了。
头发大半雪白的老掌柜,背驼了些许,但面容依旧神,肩膀上搭着
巾,在几个大酒缸前兜兜转转,陪着铺子里唯一的酒客唠嗑:“听钟声,在
接了,公子不过去,就不怕你爹收拾你?”身着白衣的俊美公子,坐在靠窗的酒桌旁,面前放着两碟小菜,一壶老酒。
白衣公子眼神似醉非醉,手里拿着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一朵小小的桃花。
听闻老掌柜的言语,白衣公子收起玉佩,端起酒碗,喝了口辣喉咙的断玉烧:“走个过场罢了,哪有喝酒有意思。”老掌柜呵呵笑了声,拿着一壶温好的酒,在酒桌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上了一碗:“人都想陪着娇美妾,但脚下这路,不能不走,也逃不掉。”许不令勾了勾嘴角,没有言语。
他,只是刚刚从北齐回来,被媳妇们轮傻了而已,需要缓缓,这事儿不好开口。
老掌柜端起酒碗,和许不令碰了下,又说起近的江湖事。
许不令一饮而尽,面带微笑,安静聆听,时而也评价几句。
酒未完,人未醉。
老掌柜是皱纹的眼角抬了抬,看向了酒肆外:“这鹰不错。”许不令放下酒碗,回过头看向围栏外,却见院墙对面,站着一只
发雪白的海东青,正歪着头望着他。
巷子里小雪纷飞,身着狐裘的高挑女子,也从巷口处缓步走来。
女子身材很高,可能与许不令眉齐平,杏眼朱
,
若桃李。乌黑长发编成两条辫子,垂在背后,背后挂着长条布包,里面装着两截铁
。
许不令瞧见女子的面容和身段儿,稍稍愣了下,不过从那双灵气人的双眸中,还是认出了来人是谁。
许不令站起身来,走到了酒肆外,看着面而来的女子,如释重负:“小桃花,这几年你去哪儿了?我去北齐找你,到处没找到。”
“去了海外。还有,我叫左边。”小桃花身段儿拔,鼓囊囊的衣襟,再也不似当年那个
糖葫芦的小丫头,连声音也变了。
不过没变的是,她间依旧挂着个小荷包,荷包里放着个银元宝。
小桃花在酒肆前停步,彼此距离十步,中间隔着风雪。
她从背上把长条布包取下,两截铁拼接在一起。
许不令瞧见这一幕,微微摊开手来:“来找我报仇?”小桃花拼好铁,寒铁
锋斜指地面,抬眼看向许不令:“大哥哥对我有恩,我不会杀你。但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仇不能不报。我们打一场,往
恩仇,一笔勾销。”许不令眼神无奈,看着已经很有御姐范儿的大丫头,摇了摇头:“好久没听到这么狂的口气了,你师父临终前,和你说了什么?给你找了个神仙师父?”小桃花拧转
锋,眸子里不夹杂任何情绪,或者所以情绪都藏在心底,她平淡道:“师父说,大哥哥也只是个凡人。师父和你较量过,知道你的上限,说我天资很好,最多两年,就能赶上你。”许不令上下扫了眼:“你练了两年,我也练了两年,怎么赶?你师父,误人子弟有一手。”小桃花微微皱眉,但眼中的自信并未散去,
锋抬起,指向许不令:“大哥哥只是自学成才,我师承战神左哲先,大哥哥莫要轻敌才是。”许不令见此,轻轻叹了声,转而道:“打完了之后做什么?跟我回家?”小桃花眨了眨眼睛,沉默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