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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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董眼睁睁看着心头被窗户吹来的寒风冻得瑟瑟发抖，一筹莫展。

忽听得窗帘一阵响动，阿当从窗户爬了进来，还没等方青站稳起来，他便一个饿虎扑羊，将其横抱起来——一时间有了转机，柳医生几人迅速kao拢过去。

方青在阿当的怀里又抓又咬又推，不过一切都很徒劳，就这样被这彪形大汉抱来按到了上。

“放开我放开我！”她歇斯底里地大喊着“你们要干嘛，要干嘛！”奋力挣扎的同时，在席董手背上留下三个深深的齿印，顿时血如注——柳医生果断地为方青注了镇定剂…

席成达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女儿，直到手上的伤口包扎完毕，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爸爸你…你没事吧！”

“冰川你去休息，我有话和柳医生说！”

“这镇定剂最多两个小时就会失效，我担心…”

“有阿当在，你别心，出去！”席董微微泛起怒气，暗示道“她是女的，你懂了吗？”

“好好！”冰川和阿当走到门口，听得席董招呼道:“阿当你留下，顺手把门关好…”

“老板我是不是回避一下的好！”阿当看看柳医生，几分尴尬道。

“我没拿你当外人，过来坐！”

“这之前发生了什么？”柳医生置疑地捏着鼻梁，良久问出一声。

“不太清楚…”席董摸出手绢，极其小心地拭着方青脸的汗泪“佣人说她跑去楼下洗澡，结果一进去就是半个多小时，直到我儿子…”

“小姐这几天的情绪，一直不稳定，”阿当别扭地拿出一个笑脸“不知道她醒过来…”

“席先生，恕我冒昧的问问:这几天，你…们，又没有刺倒她？”柳医生言下的“们”字，无疑直指席大少爷，席董心领神会，惭愧道“是冷落过她两回，可我们都是无心之过呀…”

“小姐有心病，”柳医生拖来方青书桌旁的椅子坐下“心病，不是药能治的；到底她发生过什么事？我想你未来的女婿…也只有他，心里才有数！”

“你是说…”

“依我看，”阿当关上窗户走回来“小姐的问题不单纯。我刚在门外，听到小姐朝老板叫了一声‘爹’，我想除了上次的英国之旅，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在这个‘爹’字上，做一下分析？”

“对了！看我这记！”席董懊恼地一拍脑门“她还说了有一个叫‘子剑’的人，要回来什么的…。。”他接着用韩语将方青那句“我爹和你有过节，但我是无辜的，他已经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放过我…”翻译了出来。

阿当哭笑不得:“老板，若我没记错的话，‘爹’这个称呼，在当代中国，好像没人这么称呼自己的父亲了吧？还有，我在门外的时候，听到小姐问过少爷对‘轮回’的见解…”

“轮回…”席董猛地一拍大腿“她也问过我！”

“那她肯定是做梦了！”柳医生断定道“而且是很真的梦，席先生，小姐的问题，我想你应该更加慎重对待了…”

“那她一会醒过来，她还会…骂我是个畜生吗？啊？”柳医生对这个问题到啼笑皆非，安道:“若是我没看错，小姐心里很孤单，她的梦让她在另一个世界里，无依无kao，甚至被人胁迫做什么她不想做的事…但当她在苏醒过来，受到现实后，应该会很快适应过来…”

“那就好…”席董此刻似乎才意识到方青咬过的手开始疼痛，拿到眼前端详起来。

“不能说好…”柳医生终于有了担忧的神出现。

“怎么？”席董和阿当二人异口同声。

“据恩师蓝宇对这类病情的见解，小姐的情形，应该可以归纳成很玄乎的事儿！”

“说说！”

“拿中国的话说，‘冰冻三尺非一之寒’，小姐会突然神分裂，绝对不止只做了一次类似的梦，更可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