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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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许着他，否则一个女人怎会如此不惜一切保护一个男人？

她也许着他，也许着他这个失去了灵魂的男人，也许她竟会不介意他沾染血腥的双手，愿意与他牵手一生…

才刚刚纵容自己这么想，她就忽然不告而别，狠狠灭了他心底还没来得及成形的希望火苗！

她他，她不他…他厌恶自己像个初识情滋味的青少年猜测着她的心思，更憎恨自己竟然懦弱得提不起勇气直接问她！

也罢，不也罢，他蔺长风早就是个没有灵魂、没有心的死人了，难道还眷恋人世间这无聊的漫情？

他如何，不他又如何，他的未来反正除了赎罪还是赎罪，难道还非拖着她与他一同受折磨？

他不需要她他，更不介意她不他，因为他给不起甜言谙，给不起那种平淡却幸福的婚姻生活！

行飞跟眉之间那种甜相契的觉，是他只能暗暗渴望，却不敢也不能奢求自己拥有的…

她不他也好，跟了别的男人也好，只要她得到幸福就好…一念及此，蔺长风忽地沉沉叹息，瞳眸凌锐的光芒尽敛，只余深深怅然。

＊＊德华的声音像遭清风戏的风钤，在她耳畔不停地叮当作响，却一点也入不了她的耳。

包别说入她的心。

自从午饭用毕，楚行飞与戚眉借机退席后，德华便再也掩不住再次见到她的喜悦，兴致高昂地说着、笑着。

寒蝉只分一半的心听，另一半游走于天地之间，不知所云。

“要不要一起去看场表演？我知道温哥华市有一家jazzpub，晚上有很的现场表演。”

“好啊。”她漫应着。

“那我们现在先去哪儿？先坐船到温哥华市区逛逛？”

“不，我想再坐一会儿…”

“也对，外面冷的，那我们再多聊一会儿好了。不知寒小姐平有什么兴趣？”

“击。”

“击？”德华微微扬高嗓音，颇为惊讶。

“你不喜吗？”她终于将一双蒙的美眸凝定他身上。

“不，不是不喜，只是觉得讶异…”

“我喜击。”她静定望他“空手道三段，柔道挂黑带，闲来无事就喜找人过招。”

“这…”他嘴角一歪，有些迟疑“这兴趣确实不寻常…”

“我喜武术，不喜社，不是你心目中那种出得厅堂、人得厨房的贵妇。”

“寒小姐，你…”

“我其实不喜紫红，最喜穿一身黑，最好把全身上下都染成黑，这样我在晚上办事才不会让人瞧见。”

“办…办事？”他声音都抖了“办什么事？”

“我不能告诉你。”她一本正经地说，言下之意却令人思之战栗。

“寒小姐…”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忽然立起的身子打断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