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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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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定了?”游出海吃了一惊,道:“公孙老侠何以这么说?”公孙我剑冷冷道:“我若是诸葛酒尊,也绝不会收你为徒。”游出海的脸庞一阵发白,道:“这是什么道理?”公孙我剑道:“人在江湖,最重要的就是意志。”岳小玉扬了扬眉,问道:“意志是不是等于战意?”公孙我剑说道:“战意就是意志的一种。”岳小玉道:“这么复杂?”公孙我剑道:“战意,就是战斗的意志,例如两阵对垒,或者是两人决战,那种支持着战斗的意志,就是战意。”岳小玉道:“还有其他的意志又是怎样的?”公孙我剑拈须一笑,道:“你曾经有过忍的经验吗?”岳小玉嘻嘻一笑,道:“经验多矣,徒儿不但曾经忍,也曾经忍屎、忍、忍泪。”公孙我剑问道:“忍得住,还是忍不住?”岳小玉笑道:“小时候多半忍不住,及后年纪大了,就十居其九都可以忍得下来。”公孙我剑“唔”的一声,慢慢地道:“这就是意志。”岳小玉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忍、忍屎、忍和忍眼泪就是意志。”公孙我剑道:“这只是意志的一种,为师是故意说得如此俗,好让你这个小泼皮容易明白一点的。”岳小玉讪讪一笑,道:“徒儿如今已是饮血峰血花主,怎么还说我是个小泼皮?”公孙我剑冷哼一声,道:“就算你做了武林盟主,现在还是个小泼皮。”岳小玉道:“将来长大了又怎样?”公孙我剑冷冷道:“如无改进,自然还是泼皮一名,只不过是由小泼皮变成大泼皮,再由大泼皮变成了老泼皮而已。”岳小玉舌头一伸,不再说话,但心中却在暗想:“做大泼皮和老泼皮都不打紧,千万不要变成死泼皮也就是了。”游出海听到这里,已明白了公孙我剑的意思,道:“前辈说得对,小子的意志,真是太薄弱了,师父若然知道,一定会很不高兴的。”公孙我剑沉半晌,道:“你老是叫诸葛酒尊做师父,这也大大的不妥。”游出海陡地一呆,道:“这又有什么不要了?”公孙我剑道:“江湖中人,江湖中事,最讲究的是名正言顺,正是名不正,言不顺,诸葛酒尊既然并未正式收你为徒,你老是在别人面前称呼他做师父,这是大大不妥的。”游出海目光闪动,忙道:“多谢公孙前辈教诲,晚辈以后一定会记住的。”

“如此甚好!”公孙我剑莞尔一笑,道:“少年人最忌心高气傲,你肯听老夫指点,可见孺子可教也。”

“孺子可教,小岳子又怎样?”岳小玉笑嘻嘻地问。

公孙我剑横了他一眼,冷笑道:“是不是又想学踢股功?”

“不学,不学!”岳小玉登时脸铁青,连忙摇手不迭,道:“徒儿自知口没遮拦,以后一定会努力改过,决不令您老人家失望。”百里怒听得为之眉头紧皱,道:“你们几个老老少少说够了没有?”公孙我剑倏然道:“话说起来,经常都会是没完没了的,未知百里仁兄有何指点?”百里怒道:“指点是万万不敢当的,但有一件事,却希望公孙老侠出手帮忙帮忙。”公孙我剑淡淡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你有甚么事,直说无妨。”百里怒道:“我今天苦练了大半天轻功。”公孙我剑一怔,道:“这又如何?”百里怒道:“由于练功太勤,所以…所以…”

“是不是走火入魔啦?”岳小玉立接着说。

“胡说!”公孙我剑叱道:“真是如你自己所言,口没遮拦,不知轻重。”百里怒冷冷一笑,道:“走火入魔,那是没有如此严重的,但我现在疲累得很倒是事实,所以希望你们几位早点上路,别再烦扰我睡觉的兴致。”岳小玉脸一变,公孙我剑却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忤地说道:“快人快语,老夫真是抱歉万分,再见!”一老两少齐齐讨了个没趣,自然匆匆离开,不再说些什么。

三人离开老远之后,岳小玉才说道:“恶乞果然不愧是恶乞,不知道他行乞之际,是否也是如此凶巴巴的?”公孙我剑道:“人各有志,亦人各有各的脾,你休要出口损人。”游出海微微一笑,对岳小玉道:“你真幸运!”岳小玉道:“我又有什么值得你说幸运了?”游出海道:“你有一个这样的师父,还不算是幸运透顶吗?”岳小玉道:“你这样说,当心股。”游出海一呆,道:“为什么?”岳小玉道:“我师父最不高兴别人拍他的马,所以每逢有人拍他的马,他都一定踢那人的股。”游出海吃了一惊,怔怔地望着公孙我剑。

公孙我剑微微一笑,说道:“不用害怕,江湖上喜拍马之辈多如牛,老夫若见一个踢一个,岂非连脚趾也得踢肿了!”游出海这才吁了一口气,岳小玉却立刻怪叫了起来,道:“不公平,不公平!如此大大的不公平!”

“为什么不公平?”公孙我剑冷冷一笑。

“别人拍你的马,您老人家就欣然接受,徒儿拍你的马,你就一脚向徒儿的股踢了过来,这还能算是公平吗?”

“但为师却认为公平极了。”

“为什么?”

“别人拍我的马,正是干我事?但你却不同,你是我的徒儿,倘若你拍马拍上了瘾,将来出道扛湖,也势必成为拍马高手,嘿嘿,届时为师这一张脸,又该搁到什么地方去了?”岳小玉不为之哑然。

公孙我剑冷哼一声,道:“天下间诸人等,为师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多少,但你却是我的徒儿,倘若我连你也管教不住,那又何苦收你为徒,来丢人现眼?”岳小玉只好叹息一声,道:“徒儿明白了。”公孙我剑这才意地一笑,过了一会又说:“其实,游出海刚才那两句话也不能算是拍马,尤其是在他眼中看来,你的确是很幸运的。”岳小玉道:“但愿他能拜诸葛大叔为师,那时候,本座幸运,游小子也同样幸运。”游出海盯着他,由衷地说道:“你这个人真好。”岳小玉翻了翻眼睛,苦笑道:“可惜别人并不像你这样说。”游出海道:“别人对你怎样说了?”

“和你说的差了一个字。”

“是哪一个字?”岳小玉道:“你对我说:‘你这个人真好。’但别人却说:‘你这个人真坏。’其实我是一点也不算坏的。”游出海笑了笑,道:“真金不怕火,我相信你的确是个好人。”公孙我剑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跟着这位血花主,别的本领没学到,拍马的道行却真有两下子了。”游出海吃了一惊,连忙住口不语。

就在这时,夜幕里忽然传来了一阵烈的打斗声。

打斗声是从西南方传来的。

公孙我剑皱了皱眉,对岳小玉道:“你和游小子留在这里好不好?”岳小玉立刻摇头,道:“不好!”游出海也摇摇头,道:“我们都不想离开您老人家。”公孙我剑翻了翻眼睛,道:“那很好,咱们干脆都留在这里,正是各家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岳小玉却道:“如此不好!”公孙我剑冷笑道:“为什么不好?”岳小玉道:“听这一阵打斗声,准是坏人欺负好人,而且好人的那一方开始渐渐不敌了。”公孙我剑骂道:“一派胡言,为师不相信你可以听得这么清楚!”岳小玉笑了笑,道:“徒儿也许是听错了的,但常言有道:‘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公孙我剑皱眉道:“这些凶狠的说话,不该出自我徒儿之口。”岳小玉道:“徒儿也不是真的要这么说,这两句话,大可以改它一改。”游出海道:“怎么改法?”岳小玉道:“这八个字大可以改为:‘宁可救错,不可放弃。’”游出海拍掌,笑道:“改得妙,改得妙!”公孙我剑叹了口气,道:“这两个小鬼头,真是花样百出。”说着,阔步向西南方赶了过去。

岳小玉和游出海自然紧紧跟随着,一步也不肯放松。

他们居然能够跟上了。

当然,这是公孙我剑故意放慢了脚步,否则就算这两个小子跑得比马还快,只怕也很难跟贴得上。

打斗声是从一条小河附近传过来的。

黑暗中,只听见有人尖声叫道:“师父,你快走,徒儿还可以应付得了这几个痨病鬼!”语声甫落,立刻又有一个恻恻的嗓子响起,道:“小丫头,凭你的绣花腿和摸骨小手就想保住老酒鬼的命?嘿嘿,真是太自不量力了。”接着,又有一人冷笑道:“何必跟这娃娃罗嗦,先把老酒鬼的心肝、肠、脏连同眼珠子都一并挖了出来,看看他的鬼魂是否还可以当上丐帮帮主?”听到这里,岳小玉和游出海都是不为之大吃一惊。

公孙我剑也是眼一变,立时沉声道:“是诸葛酒尊有了麻烦,你们武功不行,先呆在这里,千万别走过去自投罗网,懂不懂?”两小子同时点头,齐齐应声道:“懂了。”当下公孙我剑疾冲上去,不到片刻已跟两个黑袍人展开了战。

黑暗中,只听见那恻恻的声音冷冷叫道:“来者何人?”公孙我剑并不答话,出手更快更急。

忽然间,先前尖声说话的女孩子叫道:“师父,小心…”公孙我剑几乎同时叫道:“笑公爵在此,酒王之子休怕!”又是一阵混战之声大作,黑暗中有人惨呼,有人闷哼,最后又有人大叫:“公孙老儿果然门,咱们暂时避他一避,后再找他算…”这人才叫到这里,口已给公孙我剑猛击一掌,登时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不久,有一群叫化子把持着火炬赶了过来,为首一人,正是丐帮八袋长老之一的铁指神乞关中雄。

河边有血,也有死人。

除了血和死人之外,又有一个半死不活,但却居然还在微笑的老叫化。

这老叫化的手里有一碧绿

这就是名天下,唯有丐帮帮主才配拥有的绿玉打狗

这老叫化,自然也就是有“江南丐中丐”之称的诸葛酒尊了。

当诸葛酒尊看见公孙我剑的时候,立刻笑得连嘴也合不拢,但他才笑了几下,便已呛咳不已。

他一咳,嘴角间便沁出了血。

公孙我剑眉头大皱,立刻把一些药丸进他的嘴巴里。

“快给我统统下!”诸葛酒尊下药丸后,苦着脸道:“他妈的,这是不是狗屎?”公孙我剑道:“当然不是狗屎。”诸葛酒尊道:“若不是狗屎,怎会这么难吃?”公孙我剑道:“这些虽然不是狗屎,但却是用猫屎加猪一起成的。”关中雄吃了一惊,怔怔地盯着公孙我剑,道:“天下间怎会有这种秽脏的药丸?”公孙我剑耸了耸肩,道:“我怎知道?”关中雄道:“药丸是你的,怎会不知道?”公孙我剑道:“这倒冤枉也,谁说这药丸是我的?”关中雄奇道:“这些药丸若不是你的,又是谁的?”公孙我剑道:“是咳两咳的。”

“咳两咳?什么咳两咳?”

“咳两咳就是犬子。”

“神医公孙咳?”

“公孙咳就是公孙咳,可不是什么神医。”公孙我剑淡淡地说。

关中雄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江湖上,谁不知道你的令郎医术高明,活人无算!”公孙我剑咳嗽两声,道:“犬子虽然庸碌无能,但总算对猫屎和猪甚有认识,酒王之子诸葛酒尊有机会下此药丸,真是极大的福气。”诸葛酒尊笑了笑,道:“这些虎胆熊筋丸价值不菲,给老夫下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要把珍贵的药丸说成猫屎、猪?我若是公孙咳,只怕立刻就要给你气得七窍生烟。”公孙我剑哈哈一笑,道:“你居然说得出这种药丸的名堂,可见得你还没有伤得脑筋紊,一塌糊涂。”这时候,岳小玉和游出海早已跑了过来。

游出海看见诸葛酒尊身都是血渍,不为之面发白,叫道:“师…”他本想叫他“师父”但忽然想起了公孙我剑的说话,立刻改口道:“诸葛大叔,你怎么啦?”诸葛酒尊道:“你怎么不再叫我做师父了?”游出海顿时眼睛一红,道:“您老人家还没有正式收我为徒,所以这两个字是不能叫的。”诸葛酒尊“唔”的一声,道:“你能够这样想,那是很好的。”公孙我剑闻言,不由“吃吃”一笑。

“你在笑什么鸟?”诸葛酒尊冷冷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游小子这样改口,都是你在暗中搞鬼的结果!”公孙我剑怔了怔,继而笑道:“果然是姜越老越辣,本公爵只是随便笑了一下,你就已意会过来。”岳小玉忽然站在诸葛酒尊面前,大声叫道:“小岳子在这里,您老人家看见了没有?”诸葛酒尊脸上立刻绽出了亲切的笑容,道:“你这张脸又白又好看,我怎会看不见?”岳小玉道:“欺负您老人家的是什么家伙?”诸葛酒尊嘿嘿一笑,道:“这些三脚猫怎能欺负得了老夫,只不过老夫故意逗着他们玩玩而已。”公孙我剑叹了口气,道:“老家伙,你不要再硬充死顶好不好?”诸葛酒尊也叹了口气,道:“天恨中人的确令人气愤!”公孙我剑脸一沉,道:“是天恨帮干的好事?”诸葛酒尊道:“不错!”公孙我剑忽然目光一转,盯着一个年纪大概十四、五岁的银衣少女。

这银衣少女也目不转眼的盯着公孙我剑,而且还首先开口,道:“你笑公爵吗?”公孙我剑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好说,你呢?”她还没有开口,游出海已在那边叫道:“她就是小恶女。”诸葛酒尊微微一笑,道:“对了,她就是小恶女。”游出海问道:“你一直都在和她在一起吗?”诸葛酒尊道:“在三天之前还不是的,但后来我考虑要不要收她为徒。”

“我的娘亲啊!”游出海忽然发出了一下绝望的呼叫声。

诸葛酒尊奇道:“我收不收小恶女为徒,又跟你娘亲有什么相干了?”游出海狠狠地瞪了小恶女一眼,正想开口骂人,岳小玉已在他身边用力拉了一下,笑道:“游兄弟这么说,多半是想起了他的娘亲。”游出海给岳小玉拉了一下,顿时会意,便说道:“小恶女的相貌,很有点像我娘亲,所以一时嘴快说了出来,尚祈诸葛大叔勿怪!”

“不怪,不怪!”诸葛酒尊道:“你能够时常思念自己的娘亲,可见一片孝心,不算混帐!”他后面这一句话说的甚是兀突,游出海心中有数,不为之面上一红,但岳小玉却哈哈一笑,道:“诸葛大叔若收了一个这么聪明的女弟子,同样不算混帐,不算混帐!”

“你们说够了没有?”小恶女忽然叫起来,道:“游小子,你在吃醋我是知道的,你师父也是知道的,既然你不意,就该快地直说出来,何必指桑骂槐,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尖刺!”岳小玉忙道:“我心里只有热血,可没有什么尖刺。”小恶女道:“你是个八面玲珑的小滑头,但游小子却及不上你。”岳小玉笑道:“我不叫小滑头,我叫小岳子。”诸葛酒尊呵呵一笑,道:“你已经是威震江湖的血花主,别把自己说得太矮太扁了。”小恶女也冷冷道:“游小子跟着这么一个岳主,难怪一出口就是‘我的娘亲啊’!”岳小玉道:“他这一叫乃是人之常情,还望这位师姊切莫介意。”关中雄奇道:“怎么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呢?”岳小玉笑道:“你认为算就算,不算就不算,用不着斤斤计较。”他客观一说,关中雄便不再问下去。

公孙我剑瞪了岳小玉一眼,道:“在关长老面前,怎可以如此放肆?”岳小玉道:“徒儿只是不想大家太拘束,以致得彼此之间格格不入。”公孙我剑哼一声,道:“偏就是有这许多话来说。”岳小玉道:“师父既不高兴,徒儿闭上嘴巴片刻便是。”诸葛酒尊笑道:“闭上嘴巴片刻好了,若闭得太久,小心变成了哑巴!”关中雄直视着他,皱眉道:“诸葛老兄,你的伤势怎样了?”诸葛酒尊道:“老夫皮老骨老,唯独一颗心总是他妈的老不起来。”公孙我剑道:“你这个人若是连心都老了,只怕马上就得去见阎王!”关中雄咳嗽一声,目注着诸葛酒尊道:“天恨帮为什么会杀到这里来了?”诸葛酒尊叹道:“这是老叫化子倒霉,真是不消提,不消提!”公孙我剑道:“事已至此,岂可不提就算!”诸葛酒尊道:“老叫化子如今本来不该在这里的。”公孙我剑问道:“不在这里又该在哪里?”诸葛酒尊道:“安徽容楼。”

“容楼?”公孙我剑了口气。

“不错,是容楼,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容楼!”诸葛酒尊的脸渐渐沉重起来。

关中雄也听得有点紧张了,他紧蹙着眉,道:“诸葛老兄,还有三天便是本帮长老大会的子了,你为什么还要到安徽去?”诸葛酒尊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公孙我剑道:“此地也非谈话之所,咱们还是先到开封府再说。”关中雄一怔,道:“不是先回吴家集吗?”公孙我剑道:“当然不是!”关中雄道:“到开封府跟到吴家集有什么分别?”公孙我剑道:“吴家集人太多。”关中雄一呆,道:“你一定是错了,开封府是大地方,正是人多物博,吴家集又怎能与之相比?”公孙我剑说道:“你误会老夫的意思了,老夫是说,吴家集已成为武林中人密切注意之地,目前诸葛老兄受了伤,与其到吴家集,倒不如到开封府更为安全一些。”关中雄道:“这也是道理,但开封府这么大,咱们该把诸葛老兄送到哪里才最安全?”公孙我剑道:“金鹏苑最安全。”

“金鹏苑?”关中雄一怔,道:“那不是开封府最大的赌坊吗?”公孙我剑微微一笑,说道:“你说对了。”关中雄眼一变,道:“那里是人口最杂,正是龙、蛇混杂之地,怎么反而说是最安全了?”公孙我剑悠然道:“老夫说最安全,就是最安全,你不相信吗?”

“不!公孙老侠的说话,关某又岂敢不相信?”关中雄忙道:“既然这样,咱们先到开封府再说好了。”公孙我剑沉半晌,道:“开封府之行,你不要去。”关中雄愕然道:“我为什么不要去?我不去,谁来照顾诸葛老兄?”公孙我剑说道:“有老夫,也有小恶女。”游出海忙道:“还有岳主和我。”关中雄说道:“但他快将成为丐帮帮主了,关某既是八袋长老,又岂可不闻不问?”诸葛酒尊眉头一皱,忍不住道:“老叫化子的行踪,你最好就是不闻不问,以免给吓了一跳。”关中雄脸一阵发白,道:“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认为关某会是敌人的卧底?”公孙我剑“唉”的一声,道:“你不要想到九万八千里那么远行不行?”关中雄道:“你们分明是有了困难,为什么却不要让我知道?”公孙我剑叹了口气,道:“我承认,咱们真的面临着某种困难,但咱们一定可以解决,旁人担心也是多余的!”关中雄呆了一呆,半晌才道:“也许是我太多事了,再见!”说完之后,带着所有丐帮弟子离去。

岳小玉目担忧之,对公孙我剑说道:“关长老是不是生气了?”公孙我剑道:“可能是的,他虽然生直,但自尊心却很强。”诸葛酒尊道:“他有时候也会大动肝火,大发脾气的,但很快便会没事的。”话犹末了关中雄果然又已折了回来。

岳小玉嘻嘻一笑,道:“关长老,怎么又回来啦?”关中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走不得!”岳小玉道:“为什么走不得?”关中雄道:“帮主有事,而且又受伤,我身为丐帮长老,又怎可以就此一走了之!”岳小玉道:“当然不可以。”关中雄道:“所以我又回来了。”诸葛酒尊苦笑了一下,道:“我现在还没有正式成为帮主哩!”关中雄道:“虽然现在还不是本帮帮主,但这只是迟早之间的事情而已。”岳小玉笑了笑,道:“这话也不错,最迟不过三天,诸葛大叔就是堂而皇之的丐帮帮主啦!”诸葛酒尊叹道:“还没有做得成帮主,就已给魔歪道的狗崽子打得鼻青脸肿身受重伤,真是放得很!”岳小玉说道:“这不是放,而是时势欠佳,但不出三,诸葛大叔必然又可再度神龙活现,所以这是一点也不必担心的。”游出海点点头,说道:“岳主所言甚是,诸葛大叔切莫把这点小小挫折放在心上。”诸葛酒尊哈哈一笑,道:“你们这一对小子,真是后生可畏。”公孙我剑道:“换句话说,就是傻憨,可笑之极。”岳小玉奇怪地问道:“师父,此话怎讲?”公孙我剑冷哼一声,说道:“诸葛老叫化什么风没挨过?

什么阵仗没见识过?你们这两个傻憨可笑的后生小子居然一本正经地又安又鼓励,倒像是老叫化才十岁八岁,而你们却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