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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南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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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声乍停。

素月身前已然布箭矢残支。

素月立于场中,神态飘然,有若九天仙子,手中握着一团箭支,朝着地上轻轻一掷:“哼,看来今在场诸公,却是要与这逆贼为伍了?”这一句问出,倒是让孙传旻身后百官有些动摇,他们本是约好了今在此地擒杀素月,却未曾想素月竟是一语道破孙传旻的罪行,然而此刻即便是不于孙传旻为人,可也不敢在这万军阵前换了阵营,吏部尚书李庭元当先道:“诸位大人,妖女误国,孙大人一向忠于社稷,更有南明拥立之功,今绞杀妖女势在必行,诸公不可犹豫。”旋即朝着孙传旻道:“孙大人,这妖女撑不了多久,快快将她擒住。”孙传旻稍稍点头,正下令,却听得耳边一阵甲胄群涌之声,孙传旻侧过头来,但见自己所伏兵马之后,竟是突然杀出一支金甲雄兵,孙传旻登时眼前一黑,这支雄兵他自是识得,金甲鲜明,自是皇家军守备。

金甲军中当前一人出列,却正是昔护送萧启一路南下的军侍卫统领庞青,此刻他一脸肃然,径直朝着素月唤道:“素月小姐,庞青来迟了!”

“庞青,你这是何意?”孙传旻大怒道:“你不是说过,不会过问这朝中纠纷吗?”庞青冷声道:“若是权柄之争,庞某却不会过问,可若是有人曾参与谋逆之行,那庞某身为军统领,此刻便责无旁贷。”旋即不再理会百官叱骂,朝着身后唤道:“给我拿下!”一时间金甲军蜂拥而上,孙传旻所养的私兵早被素月吓破了胆,此刻面对这训练有素的军哪是敌手,只几个回合,便已支撑不住纷纷跪地求饶,庞青顺着地的降卒而行,直至素月跟前,双手一揖:“素月小姐,这些贼人如何处置?”素月微微朝着刀斧加身的孙传旻瞥了一眼,冷声道:“全部收押,待天子归来再做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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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混局势所不同的,烟波府此刻却是宁静异常,烟波府众人向来情恬淡,惊雪在时还有些许侍卫将兵在府中巡卫,惊雪走后府中便也只剩几名奴仆打理,除了门口设有几名门卫,府中几乎可以算是空空如也。

一道黑影自天而降,形如影魅一般本未曾惊动门卫,而是一个翻身便已跃入府中后院,黑影朝着左右张望一二,确保后院无人,这才缓步向着素月的书房行去。

书房清新淡雅,桌上还残留着些许清香,叫人闻之分外舒,黑影向着书桌疾行两步,见那桌上放着一叠厚厚的书信,信封之上均是沾有蜡封,显是极为机密,黑影不由咧嘴轻笑一声,自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却是要朝着那信封涂抹,可手伸至半空,却是稍稍顿住,那双鼠目转了一圈,却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将小瓶放置一边,自己轻手将那信封拆开。

“经查,历王府近食材陡增,疑是藏纳十余人不等,摩尼教护法苍生妒或许便在其中,除摩尼教外,似有东瀛忍者介入,分列证据如下…”

“经查,沈家家主沈琼借儿女结亲一事与历王府走动频繁,近往来历王府频次如下…”黑衣人才拆过两封,便已是冷汗直,不由得一把扯过面上黑巾,出那张面容,心中暗道:“想不到这素月情报如此透彻,幸亏今计划周密,若是再晚几,怕是什么都得查出来了。”黑衣人自是那在南明官场藏匿多时的吴越,探得“斩鬼”驻扎在商家码头,吴越自是迅速将这讯息告知孙传旻,却不曾想孙传旻竟是早有准备,两人一拍即合,这才布置出了中围剿之局,然而吴越并不放心,四年前烟波楼大闹燕京之事他还有所耳闻,这烟波楼中各个不凡,虽说在上千军士的箭之下逃出的几率不大,可吴越却不敢冒险,故而他便悄悄潜入这烟波府中,意图在素月房中做些手脚,在她这常物件之上涂抹些剧毒,若素月真是自中逃出,必然不会不来这烟波府中收点,他便可趁她毒发之时出手,以策万全。

然而这两封密信看完,吴越不由心中迟疑起来,不由得扯开第三封密信:“经查,吏部侍郎吴越武艺不凡,最擅轻功,四年前曾有人在京郊之外见其与丐帮赵乞儿过招,武功似是摩尼教的路数,四年前为祸燕京的‘落花公子’怀疑便是此人,京郊见闻百姓证词如下…”吴越看着那信上的一桩一桩,只觉这寥寥数语将自己数年前所作所为尽数囊括,除了见闻百姓证词,还附有这密探的武功路数分析,将他那二人比斗招数分析得干干净净,最终得出结论…疑与摩尼教有关,而最令吴越震惊的,却是那信下竟是有着一笔清秀的簪花小楷,吴越任职于吏部,自是认得这是素月的字,便在那密信尾端,写着“再查”二字。

“她已经知道了?”吴越不由心头一震,不由将那信封拾起,却见着除了先前两封密信涂有蜡封,余下几封均是有拆动痕迹,吴越赶紧取过下一封,匆忙打开:“经查,历王府沈家结亲当,吴越上门拜贺,在历王府逗留数个时辰未出,其后两,接连前往沈家拜访,似是有所图谋,线人见闻如下…”

“经查,寿军粮运送前,吴越以其父寿辰为名,邀六部同僚前往醉仙楼畅饮,酒足饭之后,吴越与兵部尚书同乘而返,第二,吴越下朝归家晚了半个时辰,疑是他得来将军粮运送路线并报与他人知晓,线人见闻推断如下…”吴越连拆两封,越往下看便越是心惊胆战,若是先前武功一事他还能自圆其说,毕竟他曾与摩尼教反目,并将琴桦毫发无损的送至烟波楼手中,想必先前种种烟波楼也不会计较许多,可这勾结历王府与沈家意图不轨,甚至军机以致战事不利,这罪过可就大了,可那信纸末尾却是依旧写着“再查”二字,吴越不由心生疑惑:“难道素月在等什么?”桌上还剩有两封密信,均是有拆动痕迹,吴越不再多想,先是拆开一封:“经查,南京总督孙传旻于黄龙山上豢养死士近两千人…”吴越不由惧意更甚,孙传旻藏有死士这一消息还是昨夜孙传旻透给他,却不曾想素月竟是早有发觉,登时再往下看:“依素月小姐意思,月牙深入查探,探知孙传旻曾于燕京城破之时与淮南杜伏勇有书信往来,似是与昔历王谋逆有关…探知昔南京被围之时,孙传旻投书与鬼方完颜铮,似有降意,证人证词如下…”吴越越看越是心惊,若是先前所载还在他的所知之中,可这余下之事,竟是连他都蒙在鼓里,吴越微微沉,忽然之间却是猛地抬头,顷刻间全身冰冷…若是孙传旻谋逆之事败,那素月此次进,定是有备而去,这孙传旻又岂是素月的对手。

若是换做以往知晓事迹败,吴越定会不想其他撒腿就跑,可偏偏那桌上还藏有最后一封密信,吴越即便是双手颤抖,也深了口,轻轻将其拆开:“经查,吏部尚书吴越近修为大进,轻功更胜往昔,工部尚书毕元望与商家少主商承之遇袭之时,吴越均不在家,疑是吴越所为,码头暗哨亲眼得见刺杀商承之之黑影身形与吴越相近,身法剑招似是与紫衣剑有些相近,线人见闻如下…”吴越显然已是对这烟波楼的情报搜集佩服得五体投地,昨夜所作所为还未过一便已被人以书信呈上,而那书信的末尾,簪花小楷依旧清秀俊逸,可那字眼却是一改往“再探”的平淡,而是赫然挂着两个大字…“当诛”!

吴越双手颤抖的扔下密信,只觉脑中一片混沌,那醒目的“当诛”二字近在眼前,吴越只觉体内一阵警觉,凭借着紫衣剑对杀气的悉,吴越心中登时一颤,连忙扔下手中书信,没来由的朝着房外跑去。

“叮”的一声重响自吴越左右两边同时传来,吴越顿时止住脚步,左右张望,这才发现他先前走过的后院忽然变得有些不同,他此刻左手是素月闺阁,右手是这后院琴房,而这两处均有琴音同时传出,音律重响,宛若一股极强的杀气击来。

吴越缓走几步,心道不妙,这后院之中,琴房、书房及卧房三地互为犄角之势,一左一右琴声奏响,在这后院上空凝出两股真气,吴越一时心如麻,身子猛地向着天空一蹬,意图朝着上空奔逃,却未曾想这阵法太过霸道,他还未曾突破那音律真气,便被活生生给挡了回来。

“吴越,你作恶多端,念在琴桦一事。

素月容得下你,可你却有了一身‘紫衣剑’修为,那今便要让你说个明白!”吴越愁眉之际,却听得正门传来悉却又令人敬畏的声音。

素月双手负立,款款步入院中。

“素月!”吴越面狰狞,心中愤懑不已,他本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借着近奇遇修为大进,暗施妙手,将这烟波楼素月玩于鼓掌,却未曾想,自己所作所为,均是逃不过素月的“眼睛”此刻被困于这琴阵之中,连身都有困难,吴越孤注一掷,猛地一吼,便是自出“紫衣”一剑朝着素月刺来。

素月自踏入后院双眼便未曾离开过那柄悉的“紫衣剑”上,见吴越刺来。

素月倒是神从容,她早在琴房与闺阁之中分别将“焦尾”与“拾月”置放妥当,此刻她已修为驱动,二琴所奏竟是严丝合

素月以名琴之力将“琴阵”启动,吴越此次身陷其中,却是修为大减,每移动一步都困难重重,要逃更是万不可能。

素月轻轻挥动长袖,却是不退反进,自主向着吴越去。

“烟波楼之中除了慕竹叶清澜,便属紫衣剑琴枫修为最高,其剑有开山断石之威,其余三人,各有所司,惊雪擅疆场,琴桦擅暗杀。

素月虽是主理政务,却也有燕京中琴音退敌之神迹,”才过一招,吴越便不摇头,他未曾想到,这足不出户的深闺素女,其武功修为竟似是不在琴枫之下,若换做平时都未必能敌,更遑论是今被这琴阵所治,更不是素月对手。

琴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