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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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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模糊和扭曲起來。白新茶在短暫而悉的黑暗中睜開雙眼——小八、許留君和他——三個人正躺在當鋪的磚地上,大眼瞪着小眼。

part49小八首先打破了尷尬:“哪裏着火了?”

“額……”白新茶指了指樓上。

小八連滾帶爬地衝出當鋪的門,不一會兒提着慢慢一桶水衝了回來,三步並作兩步上了二樓。白新茶和許留君心虛地坐在地上,聽樓上傳來嘩啦啦的潑水聲,水桶扔在地上沉悶的撞擊聲,然後小八罵罵咧咧地下了樓。

“媽的,半點火星子都沒看到!你們兩個玩我是吧?故意攪了我的好夢!”許留君道:“小八,你也知道那是夢。我們不是故意騙你,是想讓你從夢裏醒來的。”

“滾滾滾!”小八生氣地叫嚷:“是夢又怎麼樣?夢裏快活極了,不比現在好太多?”他威脅地指着兩個人:“不許再叫醒我,聽到沒有?不然打爆你們的狗頭,他的。”他邊説着邊繞到當鋪櫃枱的後面,一彎不見了。白新茶和許留君來不及制止,再去看他時小八呼嚕聲已經震天響了。白新茶皺着眉道:“得,又睡了,前功盡棄。”

“也不完全是。”許留君平靜地説,“結界的平衡已經被我們打破了。”白新茶疑惑地看向他。許留君拉着他走到大街上,白新茶發現一直掛在地平線上的太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落下去了。夕林鎮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幾扇窗户透出微弱的燭光。

“但結界的製造者還是沒有出來。”

“我們多試幾次。”許留君説。

他們商量了一下,朝着有光的窗户所在方向走去。沒走多遠,白新茶似乎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等一等。”他攔住許留君。

兩人屏住呼。右邊巷子裏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此外還伴着隱隱約約的啜泣聲,在悠長的巷子中迴盪。黑暗是滋生恐怖最好的温牀,白新茶汗都豎了起來,卻強裝英雄地擋在許留君身前。許留君緊緊靠着他,手裏捏着一張符咒。

腳步聲和泣聲漸漸變得清晰起來。藉着昏暗的光,白新茶終於看清了——從巷子裏跑出來一個女孩子,瞧個子大約是十二、三歲,衝着他們邊哭邊喊:“哥哥,哥哥,求你們救救我爹孃!”白新茶見不是鬼怪,好歹放鬆了些,稍稍偏過頭問許留君:“會不會有問題?”

“很可能。”許留君小聲回答他,“先看看再説。”白新茶點點頭,彎下問那女孩子:“小妹妹你別哭,你叫什麼名字?你爹孃怎麼了?”

“我,我叫婉婉。”小女孩啜泣着,道:“我爹孃,還有鎮上的人都睡着了。我怎麼叫他們都不理我。”她扯住白新茶的袖子:“哥哥,你們是我看到的唯一兩個醒着的人,求你們幫幫我!”他們倆沒有立刻回答。小女孩見狀哭得更厲害了:“爹……娘……我該怎麼辦?”許留君似乎很不忍心,安道:“婉婉,我們會幫你的。你身上有沒有火摺子?我們看不清路,沒辦法去你家。”婉婉説她也沒有。於是三個人回到當鋪,從櫃枱裏翻出兩蠟燭來。小八還在那兒睡得昏天黑地。

“怎麼不用符咒照明?”白新茶對着許留君耳語道。

“符紙不夠用了。”許留君同樣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回答。

點亮蠟燭後白新茶看清了那女孩,着實被嚇了一跳。她半邊臉上全是紫紅的胎記,嘴角奇異地歪到另外半張臉,頭髮亂糟糟結成一團。與其説是穿着衣服,不如説是披着幾塊破布。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婉婉的神情給人説不出的詭異。白新茶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對小女孩道:“婉婉,我們走吧。”婉婉帶着他們在巷子裏七拐八拐。似有似無的風吹着蠟燭的火焰,他們仨投在牆上的影子時短時長。不一會兒她指着一扇門説:“到了。”part50他們走進裏屋。婉婉的爹孃並排躺在炕上,臉上出安詳的微笑。婉婉還帶着哭腔:“哥哥,我爹孃已經這樣子幾個月了。我好怕……”白新茶低聲跟許留君商議道:“怎麼辦?還是用‘着火了’那招麼?”許留君想了一會兒:“不好説。每個人的夢境都不同,這招可能不管用。”

“那就用婉婉試一試。做父母的總歸怕孩子有什麼閃失。”白新茶説着轉頭打量婉婉,“可她渾身上下破破爛爛,她爹孃真的疼她嗎?這大冷天的,都不怕她凍壞了。我們再想想辦法,不能貿然嘗試。”

“都不怕她凍壞了……”許留君喃喃地重複着,神茫一點點變得警惕。白新茶剛想問他,他就一把拉住白新茶的胳膊,力氣大得驚人。白新茶察覺到他指尖的僵硬,也跟着警覺起來。

“婉婉,”許留君開口道:“你娘手裏是什麼東西?”婉婉奇怪地歪了歪頭,跑過去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呀。哥哥你不是説要救我爹孃嗎,怎麼還不開始呢?”

“你娘手上好像有戒指。”

“是我爹送給我孃的呀。”

“你去幫我們把她手上的戒指摘下來吧。她手上有東西,我們是沒法幫她從夢裏出來的。”白新茶瞬間明白了——許留君在試探婉婉。他開始懷疑她了。

婉婉瞪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們,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