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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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師孃在院子裏四處張望,確認沒有人才悄悄走到門口,敲敲門低聲説:“師兄。”
“師兄?”白新茶豎起耳朵。
屋子裏燈還亮着,一個男人用同樣低的聲音回答道:“等着。”師孃就站着等。等到白新茶都哈欠連天,門吱地一聲開了。
白新茶咬着牙糾結了一下,伸手輕輕揭開瓦片的一角,驚訝地發現屋子裏的正是少陽派的掌門謝為安。師孃前腳邁進屋子,緊跟着就一把握住謝為安的手。
“師父綠了?”白新茶大吃一驚。
謝為安飛快地把手出來。
“還好,沒有很綠。”白新茶鬆了口氣。
師孃頓了一下,把謝掌門的手重新抓住,後者掙了幾下都沒成功,只好任由她去。
“怪不得師父那天説各大門派要來稻城的時候,師孃的舉止會那麼怪異。完了,這都什麼事兒啊。”白新茶絕望地閉上眼睛。
對有人偷聽一事毫不知情的兩個人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大動作。白新茶隱約聽到“可能知道了”、“來不及”、“馬上結束”之類讓人浮想聯翩的隻言片語,卻因為他們聲音太低,本聽不清具體內容。而唯一清楚的幾個詞,能讓白新茶聯想到的,就是謝為安要在師父察覺之前帶着師孃私奔。
“在他們發現之前我得趕緊撤了。”白新茶想,“得想想怎麼和師父説,或者是,説不説。”於是他靈巧地翻身下了屋頂準備開溜。一回頭卻見地上坐着個人,嚇得差點當場去世。
那人一抬眼也看到他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許……許留君?你也來……也來……”part14許留君的臉比白天時更蒼白了。他搖搖頭,壓着嗓子説:“我走不動了。新茶師兄,你可不可以扶我一下?”白新茶猶豫着,看看門口又看看許留君。他正努力地撐着柱子想爬起來,一個踉蹌又差點撲倒在地。白新茶一把扶住他,順勢拉住他的手,把他胳膊架在脖子上。
許留君的手如同一塊冰,冰得他自己的手竟然微微地疼。
“你怎麼坐門口了?”白新茶小聲問。
許留君就算把半個身子壓在他肩上,還是輕的要命。白新茶聽他答道:“最近有點虛……”
“那怎麼不在屋子裏躺着?”
“剛和師父……和師父探討符咒來着。”白新茶知道他不想多説,也就不再追問。可是許留君不是站在地上發呆,就是坐在地上走不動,實在讓人擔心。許留君的房間離謝為安很近,兩步路就到了。白新茶把他放在椅子上休息,聽他得厲害。
“新茶師兄!”白新茶正盤算着怎麼溜出去才能不被謝掌門和師孃發現,問道:“怎麼了?”
“走窗户更不容易被撞見。”
“多謝!”白新茶道,心想:“這個許留君看出來我乃不速之客,竟也不説破。”推開窗户,原來底下就是山崖,還能看到和結界外一模一樣的溪澗。
“告辭啦,明天見!”白新茶回頭告別。
“新茶師兄留步……”許留君站起來走向他,“留君有一事相求。”
“怪不得看到我偷偷摸摸也不告訴他師父,原來在這兒等着呢。”白新茶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説。
“新茶師兄,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一下……岳雲師弟今天所説的,稻城派的寒潭?”什麼?
為什麼他不是想吃稻城的特產艾葉粽子呢?這樣我明天一大早就可以給他好;或者他可以想看我寫的小説,也可以想讓我帶他遊覽稻香河,為什麼偏偏要去寒潭?
白新茶糾結地想。
“寒潭是稻城派地,”他艱難地搖搖頭,“如果你想去,可以等論道會結束求求師父。不過我想不太可能。”
“我只在很遠的地方看一眼。這對我很重要!”許留君的語氣裏充滿了懇求。
“這……”不知道為什麼,拒絕的話就在嘴邊,但白新茶卻有一種想不管不顧,直接答應他的衝動。他平常什麼事情都問東問西搞個明白,但如果是許留君不願意説,他也就從來沒想問過。
許留君走得更近了些,月光照進窗户,映着他一張蒼白的臉。本來應該走的,應該馬上走的,但白新茶卻注意到他的眼睛,清清亮亮,似乎盛着叮叮咚咚的泉水。
白新茶忍不住説:“好。”part15許留君説謝掌門沒有給他令牌,白新茶只好還用着秋筠的令牌出了須彌芥子。半柱香之後他們已經在離寒潭最近的雞冠山的山頂了。溜出來並沒有花費很大力氣,因為謝為安和師孃還在房間裏,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從雞冠山上看,寒潭似乎只是一個不大的湖,在月光下也看不清楚。但其散發的寒氣確是讓人真真切切受到的。白新茶把他的外衣給了怕冷的許留君,後者還是瑟瑟發抖。
“你在這裏看不到,但再往前走一點就是師父佈下的結界了。”白新茶轉過頭向許留君介紹,“師父告訴過我們,寒潭的水極清極寒,只要裏面有一絲雜質,立刻凝結成千萬年都化不開的冰。我們不信,往裏面扔石子,但石子一遇結界立刻化為灰燼。然後就被師父發現了。我們被打得股開花,三天下不了牀……”
“永世化不開的冰,”許留君喃喃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白新茶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