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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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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都不知道該説點什麼。温暖微側過頭看了眼言清,她鏡片背後的睫一起一合,鼻子很也很秀氣,有一小半鼻樑被鏡片擋住,出一個鼻尖,弧度好看。嘴有點微嘟着,看起來心情也不大好。她的一截小臂躺在微辣的陽光下,她手背上透出來的青的血管,甚至還有衣袖口子上的那圈工整細密的白壓線。

她們之間的距離大概有二十公分。言清坐得筆直,椅子上只包了半個股。

温暖轉回頭的時候舒出一口氣,舒得有點重,她反應過來後又剋制着輕了一點。她低下頭去看看自己的手臂,上面鋪滿了星星點點的從樹葉縫裏透下來的細碎陽光,曬久了就有點燙燙的。

“我...其實我想過來陪陪你的。”

“你要是覺得不需要的話我可以走的。”

“其實...嗯...”言清説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盯着湖看,聲音很輕,又有點虛。這點聲音跟她那悶在包裏的手機鈴聲有的一比。

原本垂在身側的那隻黑單肩包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挪到身前來了,很簡單的款式。本來她的手指在纏揹包上的肩帶,聽到鈴聲後有點木木然地去打開,翻出手機。

“喂,師父。”

“好,那我現在就過來。”言清接電話的聲音依舊很輕,左手捂着聽筒,微垂着點頭。

“趕緊工作去吧。”温暖轉向她,覺得此刻言清的臉上有股悵然若失的意味。她又出一點安式的笑容來。

言清也跟着淡淡笑笑,猶疑了幾秒鐘,説了句好。

她起身的時候依舊揪着自己的衣服下襬,抿了抿。然後把手裏的遮陽傘遞給坐着的人。

“你拿着。”

“不用了。”温暖搖搖頭。

“拿着吧。”傘已經遞到跟前了。

“真...”言清微擰着眉,表情有那麼一點點的嚴肅,噘着一點點的嘴吧。温暖那個“不用”還沒説出口,就猶豫着改成了“謝謝”。

言清揚了揚瓣,轉身小跑到陽光下,小跑着沒幾步又停下來,又轉身朝她的陸攸之揮揮手。陽光下的鏡片有點反光,温暖看不見她的眼睛,只看得清她柔和的神情。她笑笑,衝她點點頭。

言清走後温暖撐着那把遮陽傘又坐了一會兒,覺得百無聊賴。傘倒是不輕不重的,撐着剛好。

其實也是沒辦法。現在這個樣子她又能怎麼辦呢?不過是在等着時間逝,讓她多逃避一會兒多習慣一會兒而已。

温暖覺得自己大概是什麼都明白的。這種明知故犯型的明白就像讀高中的時候明知道要好好學習,但放假了卻還是忍不住要不做作業一樣。

會覺得無能為力,又覺得別無他法,最後就是破罐子破摔。

言清在走到稍遠處的時候又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那個坐在椅子上撐着傘的陸攸之。她變了一點,臉更蒼白了,又沒塗口紅,也更淡了。

別的也沒多少兩樣。她還是這麼好看。

快11點的時候太陽已經跟烈酒一樣辣了,温暖起身準備回去。路程很短,其實走路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但她繞了一大圈。

她對於津州還不,説白了這些大城市也都一個樣,無非是些飲食差異氣候差異,還有居民差異。津州是座旅遊名城,總有諸多天南地北的人來這兒看看風景吃吃美食。津州總是人滿為患的。

人們常説什麼北漂橫漂,陰差陽錯地,她倒是做了回“津飄”。

好像是兩年前,突然行一句話叫做“人生不只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後來又隨之有了另一句話:父母尚在苟且,你卻在談詩和遠方。

陸攸之的身份並不苟且,不論容貌還是家境,都是上乘水準。只要她想,哪裏都是詩與遠方。

她想她也該安定下來了,無論以後怎麼樣都好。

她想用陸攸之這個身份先這麼活下去,就是希望能順暢一點。

那麼從今往後,她就是陸攸之了。

作者有話要説:以後小温同學不會再出現了,會用陸攸之代替☆、第5章“攸之,下來吃早飯!”基本上每天早上八點,陳慧儀就會站在樓下對着樓梯口喊上一句。過個四五分鐘,陸攸之就會着眼睛從樓上下來,有時候又一邊搔搔頭髮。

陳慧儀看着自己的女兒慢慢地開始恢復起正常人的生活,從剛開始的下牀彎都困難,到現在的能彎一些了能下蹲了,就覺得有點欣又有點動。她也早已忘了那些災難,只覺得現在陸攸之能每天好一點起來就好,這就像是上天的恩賜一樣。

“媽,你面下次燒少一點,我吃不完這麼多。”不知道是在哪一天,陸攸之的嘴巴里突然就吐出來一聲羞怯又糯氣的“媽”字,陳慧儀在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還有點恍惚,她已經有5個月沒有聽到這樣一聲“媽”了。

她一面把客廳的電視靜音,一面又點頭應着“好,好”,眼裏有點淚水止不住要湧出來。倒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聽到了那個牙牙學語的小孩子學會叫第一聲“媽”一樣,把人給動的夠嗆。

她在這段時間裏看着陸攸之從剛回到家的拘謹不安,連坐在沙發上都是筆直又端正的,到現在開始隨起來,會拿着抱枕,會把腳盤到坐墊上,偶爾也會笑笑,陪着她看看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