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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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個八百八十八的回來。
她最常説的一句話就是:如果我沒有遇見你,我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因為她這句話,柳意時常自責,總是默默忍受她的挖苦諷刺。不過兩年時間,他就從以前的愛説愛笑慢慢變得沉默寡言。
後來陸洺發現了自家表弟的問題,連忙讓家裏人威利誘地把人留在了家裏,強迫柳意跟宿芩雲分了手。
失去所有親人的宿芩雲後來基本是成了人見人厭的瘋婆子。
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可以説很大程度上是她自己的問題,但她不願意責怪自己,於是責怪起了周圍的人。
怪罪到源頭,她就恨起了周卑。
在好一段時間裏,周卑只要一出門,就會碰到各種各樣的意外事件,有時候是遭人莫名毆打,有時候是被圍追堵截,最嚴重的一次是被人潑了硫酸,還好躲得快,只潑到了腿上和腳上,皮膚爛了一大片。
再因為本身有艾滋的緣故,病情一度很嚴重,送到醫院急救了很久,又在醫院躺了一兩個月才緩過來。
查到是宿芩雲乾的後,宿郢怒火沖天,打算直接把宿芩雲那個瘋子送到監獄裏去面壁思過。
聽到風聲後,周江跑來求了周卑許久,讓他私了不要把事情鬧大。柳意和周建平也跑來,讓他網開一面。
全程只有宿郢一個人站在周卑這邊,把這三個求情的都罵了回去。
“求他網開一面?宿芩雲來潑他硫酸的時候你們在哪兒?這虧的是周卑躲得快,潑了腿腳,要是潑的臉呢?你們還有臉來求他網開一面嗎?”
“以前的事我不管,我就想問問你們一句話,你們為他做過什麼值得讓他恩的事嗎?如果沒有,你們拿什麼情分來讓他網開一面?”宿郢挨着指着周江、柳意、周建平説:“不是兄弟,不是朋友,也不是父子,請問,你們在用什麼身份求他,陌生人嗎?”沒有人出聲。
那時候大家可能才意識到,周卑不欠他們什麼。
作為朋友,周卑沒有從柳意身上得到友情;作為兄弟,周江從沒把周卑當過弟弟;作為父子,周建平沒有付出過一分的父愛,連那些年義務教育花的錢,後來周卑都盡數還了回去。
周卑沒有對不起他們什麼,也沒有從他們那裏得到過什麼,如果要説得到,那得到的也是厭棄和憎恨,厭棄和憎恨的源頭,則是周卑本人無法進行選擇的出生——私生子的身份。
如果可以,沒有人想做一個錯誤,也沒有人想從一開始就錯,然後一步錯步步錯。
最後,周卑還是選擇了原諒宿芩雲,私了了這件事。
從那以後,周江、柳意、周建平對他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一兩年來,幾人的關係已經達到可以坐到同一桌説笑的程度了。
這在曾經是周卑難以想象的,是連做夢也不敢去幻想的事。
最近,周卑常常有一種覺,他覺得這十年的一切都是個夢,美好過了頭。所以他總是不願意睡覺,怕睡着了一醒來發現什麼都沒有了。
就像盜夢空間裏那樣,夢和現實倒錯,醒來發現一切都是虛無。
十年時間太短,過一天就少一天,多一秒也好。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他還想繼續再做做這場夢。拉着宿郢的手,再跟他走一段路,聽他説一句虛假的“我愛你”。
直到最後一秒。
宴會持續了很久,桌上的人都喝得五三道、暈頭轉向,尤其是宿郢、周江幾個重頭人物,幾圈子下來沒一個清醒的了。
從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等到散場的時候每家每户都來“認屍”,只有宿郢一個人落單躺死在沙發上時,才有人意識到,宿郢家的那個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哎?周卑的電話怎麼打通了沒人接?人去哪兒了啊?”
“爸你看見周卑沒?”
“沒有?那誰見周卑了?怎麼把宿郢一個人撂這兒跑了?他倆難道吵架了嗎?”宿郢趴在沙發上慢慢睜開了眼,鼻子裏呼出的全是酒氣。
“別叫了。”
“小舅舅,你可醒了,你家周卑去哪兒了你知道嗎?”周江的子問。
宿郢醉醺醺地笑了下:“知道。”
“知道呀,那太好了,他去哪兒了呀?打電話也打不通,我還想讓他來接你回去呢,都這麼晚了……”沙發上癱着的男人遲鈍地想了又想,大約十分鐘後,才想到了之前通話的內容。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突然沒了表情。
【叮咚,第一個世界任務進度百分之九十九,目標任務已經圓滿死亡,請宿主完成最後的送終任務,在任務目標的墳頭前獻上一束花。】“他去……河邊了。”第24章超級接盤俠(番外)番外聽説,周卑被打撈起來的時候,渾身已經被泡白了。
宿郢和周江被警察帶去太平間時,周建平已經在那裏裏了,抱着那團被白布裹着的人在那裏嗚嗚地哭。
這個算不上父親的父親有生以來終於第一次擁抱了自己的孩子,卻是在自己的孩子死的時候。
“今天早上局裏收到一份快遞,我們查詢過期,是死者生前一週時寄的,裏面有一封書信還有一個盒子。”警察手裏拖着盒子和信件道。
宿郢和周建平同時把手伸出去接,警察愣了,不知道該把盒子給誰。
“給我。”宿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