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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英雄救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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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杜從卿怒不可抑的大聲喝道。

“給我跪下!你竟敢睜眼説瞎話的在這邊胡言亂語,還不給我從實招來,是誰讓你如此污衊綺玉,毀她名節的?”張婆子立即跪下,趴伏在地上,抵死不認的嘴硬道:“二少爺饒命,奴婢説的都是實話。”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住,只要辦好這件事就能拿到剩下的十五兩銀子,有了這二十兩,她就能償還兒子在外所欠下的一大半賭債了。

“你這婆子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楊獻忍不住在杜從卿開口之前説道:“你可知道,就在今天早上,你口中的李公子開口願用一萬兩白銀做為納綺玉為妾的聘禮,最後卻被綺玉當面拒絕了?你説在這種情況下,綺玉為何還要去勾引李公子,這不是笑話嗎?!”

“一萬兩白銀?”張婆子瞬間就被這幾個字給震傻了,她呆呆的看着楊獻,突然間明白大勢已去,她完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二、二少爺,這位公子説的話是真的嗎?那位李公子真的要拿一萬兩做為聘禮,納綺玉為妾嗎?”周氏也被震驚到了,她站起身來,難以置信的開口向自家少爺求證。

“沒錯,不過被綺玉拒絕了。榮大娘該不會想替綺玉應下這門親事吧?”杜從卿開口道,平靜的語氣聽不出任何他對這件事的想法。他想看看綺玉的爹孃在這事上會做何選擇,畢竟沒幾個人能抗拒得了一萬兩的誘惑,不是嗎?

一萬兩白銀。周氏完全無法想象那是多少銀錢,要用多大的箱子才裝得下那麼多銀兩。

她可以覺到自己此刻的心跳得有多快,也可以覺到自己有些心動,但卻沒忘記二少爺説綺玉已經拒絕了這件事。上回為了讓女兒接受她不願意的婚事,她就已差點失去女兒,這一次她再也不會重蹈覆轍,不顧女兒的意願了。

她驀然深一口氣,下定決心的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道:“不,既然綺玉都拒絕了,奴婢就不會再為她應下這門親事。”

“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杜從卿緊盯着她説。

“奴婢知道,但這聘禮收了也是要給那孩子的,孩子都説不要了,奴婢自是不會去強迫她做不願意的事。”周氏平靜地回答。

“素來聽聞秦嶺田莊中的杜總管夫愛女如痴,疼女若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杜從卿哈哈笑道,終於知道綺玉那丫頭的富貴不能移是向誰學來的了。這一家人真的不錯,這也難怪爺爺從不懷疑杜總管的忠心,自始至終從未派人到這秦嶺田莊來查帳了。

“讓二少爺見笑了,奴婢就這麼一個女兒,不疼愛她要疼愛誰呢?”周氏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綺玉人不在這裏,你一會兒再到別的地方去找女兒。現在先幫我去找幾個人過來,送已經醉了的李公子回房間休息。”杜從卿言歸正傳的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找人。”周氏應聲而去。

至於仍癱坐在地上的張婆子,杜從卿連看都沒看一眼,便與楊獻一起轉身走回涼亭去。

處置一個犯錯的下人本不需要他動手,杜總管自會懲治。

走進涼亭坐下後,楊獻忍不住看了一眼因爛醉如泥而不醒人事的李敬,撇問杜從卿“你覺得讓那婆子撒謊的人是誰?”

“你心裏不是已有答案了,還問我?”杜從卿替自己倒了杯酒,舉杯就口,一仰而盡。

他現在真是後悔莫及,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開口邀李敬同來了。這傢伙在京城時明明就是個謙謙君子,怎麼到這鄉下田莊之後卻變得如此難相處,甚至還甚為卑劣?是因為四個人上山打獵,只有他一個人受傷,自尊受了傷,脾氣變壞才導致現在這個樣子嗎?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李敬這人也無須深了,受不了一點失敗或打擊,眼高手低的狹隘之人能有什麼成就?這麼一想他又不覺得邀請他來是個錯誤的決定,至少他已借這機會看穿這個人,以後可以不需要再費時間與他相,省時省力不少。

“你們説這傢伙是怎麼一回事?在京城的時候風度翩翩,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到這裏之後卻判若兩人,像今晚這種混帳事竟也做得出來。他是想借酒壯膽或裝瘋毀了綺玉的名節,再借負責的名義脅迫綺玉不得不屈服於他的yin威之下,委身為妾吧?幸好綺玉今晚沒到這裏來,不然真讓這傢伙得逞的話,我定打得他滿地找牙。”楊獻自酌自飲的説着,愈説愈生氣,忍不住用力的槌了一下桌面,整個人顯得怒不可抑。

“沒發生過的事就別再提了,免得讓人道聽塗説了去。”上官擎宇驀然淡淡的開口道。

楊獻僅一瞬間便明白他的意思,點頭作出發誓狀“明白,從今以後絕口不提。”三個人沒啥主題的閒聊了幾句後,杜總管便親自帶人來將李敬送回廂房休息,而其餘三人也在上官擎宇的帶頭下離開亭子,回房休息。

待人都走光了之後,蹲藏在亭外那叢矮樹林間的杜綺玉這才鬆了一口氣,稍微動了下因維持同姿勢太久而僵直發麻的身子。

她試着站起來,但發麻的‮腿雙‬與發酸的背脊卻讓她有些承受不住的出痛苦的表情,轉眼間又蹲回地上,甚至一|股坐到了地上去。

覺地上的濕與周遭的寂靜,她突然一陣想哭,眼淚就從眼眶裏滑落下來。

今天真的是她的受災,從早上開始被五小姐找碴捱了一巴掌,又經歷了拒絕李敬,身心皆承受着巨大壓力後,她好不容易才等到夕陽西下,倦鳥歸巢,可以回房口氣,放鬆緊張了一整天的身心時,沒想到竟還有這一堆災事在等着她。

她真的覺得自己既倒黴又委屈,前世不安分覬覦與自己身分不配的榮華富貴得到那種下場也就罷了,這一世她都安分守己了,為何這些人這些事還不肯放過她?

她愈想愈覺得傷心,覺得自己明明重活一世,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應該可以活得更自在、更容易趨吉避凶才對,為什麼她反倒活得更受罪、更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