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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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邊,探出個腦袋,像那花園關不住的黑暗公主。
孟淮明一怔,假意抱怨:“我這不是看你們聊得太開心,不上趕着打攪。”他視線移向燕灰,“……那我過去了?”燕灰手上纏了初七解下來給他看的蕾絲,白皙修長的五指勾連着純黑的寬帶,舒張、蜿蜒、糾葛,他的眼睛凝着孟淮明,一刻彷彿亙古。
黑絲在他手中緊攥,末了他輕輕點了頭。
“你來吧。”*晚飯依然靠外賣解決,孟初七來的突然,但孟淮明也知道她最不喜歡急急忙忙的刻意招待。
該做的工作還是要按部就班。
拿了a4稿子和簽字筆,馬克筆,一盒彩鉛,筆記本電腦架着支架,燕灰把《你來我往》的打印稿裝訂成冊,撤掉桌子上的飲料。
初七關了手機鈴聲。
三人的默契一如從前。
做完這些,以往孟初七一般會去翻燕灰的藏書,或上樓寫作業,但這裏畢竟條件不一樣,初七無所事事,補完了欠着的紀錄片,連着耳機和人開黑。
“他們後來有聯繫你嗎?”燕灰折住需要引入劇本的內頁,儼然是一副進入工作的樣子。
他這種晨夜兩分的狀況,孟淮明沒有點破,就像他説散步“不差這幾個小時”。
現在這裏沒有心理醫生,沒有能夠談話的場合,那麼燕灰想工作、能工作,他就該工作。
飯局上燕灰説孟淮明是他的老師,其實並不算假話,他們的合作不是純粹的涇渭分明。
撇開情的成分,燕灰確實給孟淮明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助理。
起初孟淮明不讓他過多幹涉劇本方面,直到他認為燕灰的基本功勉強達標後,劇本的領域才有了燕灰的發言權,而這前提就是燕灰肯學願學。
孟淮明的社平台的粉絲數比不過寫耽美的”湯圓酒糟“,後來連《親愛的窗邊人》作者號“燕灰”都不比過。
但他認為在編劇這一行裏,他至少比其他人要多一些機會,因為他孟淮明已經能從規則裏謀得便利。
説他靠後台,仗着家室,這些他都認,他就是有選擇的能力,拒絕那些干擾過強的任務。
能被他改的本子,至少ip乾淨,也不至於越來越爛。
初入行的孟淮明酒量大增,卻還是喝不過喬禾,喬禾見慣了他吐得稀里嘩啦的樣子,半是好笑,半是唏噓:“你看你,成天負罪這麼強不得折磨死自己啊,你天天想,我對不起原作者,對不起觀眾,對不起被抄襲的文手,對不起那顆怦怦亂跳的初心,那你對得起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喬女士還故作滄桑口氣:“你喬姐什麼貨
沒見過?”
“你得熬啊,孟淮明,你先天條件這麼好,你得熬啊。”燕灰低着頭,把他自己寫的小説當陌生人的東西看,切換着屬於專業編劇的視角,頂燈散光白,鴉羽般的睫扇出兩片輕薄的陰影,頭髮有些長了,柔軟地蜷曲在頸子裏,黑是黑,白是白。
這也是個能熬的,就是太挑剔了一些。
如今孟淮明和燕灰幾乎把那層臉皮撕地稀爛,揭出來的東西幫助孟淮明重新審視着他們過去那段關係。
假使燕灰在離開他以後也靠當編劇吃飯,依憑本事,他應當能把自己養的很好。
而如果考慮綜合因素,他就要和無數同行一樣等待開闊新的職業方向。
他熬着孟淮明能給他的一切知識層面的理論,那些學院派的技巧,那些要投入大量時間積攢的廣度深度。
這就導致他除了給孟淮明供稿外,再不能寫其他任何文字,靈光有時能超越科班,但科班的功底他必須具備,孟淮明能幫他指路,能追到哪一步,全憑燕灰個人。
很長一段時間裏孟淮明軟滲透着燕灰的創作,反之燕灰不能參與孟淮明的全部工作,這本就是一種不公平。
燕灰接受了它,他從未貶低過自己的職業出身,同時他也知道,寫劇本和寫小説,是兩種不同的模式。
他不懂劇本,所以他沒有權利干涉。
陳少為此擔憂怕燕灰是聰明地攀高枝,他本人還就真過那種朋友,戀愛不是本意,借平台才是真,最可惡的是手把手教ceo的本事,外面要是能明碼標價,至少一百萬才能聽課,結果跳了槽就翻臉不認人,實在是手腕高明。
孟淮明心道好像你睡了還吃虧一樣,只是也無法辯駁他這一例子。
愛的虛幻的反面不是空。
不得不説孟淮明這位吊兒郎當的朋友鋭度足夠。
可就是眼光不怎麼樣。
燕灰不會是鳳凰男,他熬得住用幾個月時間學完幾年課程的苦,卻熬不住這行裏能打斷骨頭的杖子。
他所信仰的東西太純,這樣不好。
比較容易被“餓死”。
而燕灰也不是完全沒有問題。
如此程度的理和理解,該產生於天長
久的相愛中,不該出現在恃寵而驕的熱戀。
他是真的在偽裝。……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喂喂喂,叔你走神了。”初七屈指敲敲桌子,孟淮明如夢方醒:“剛才説到哪了?”
“説到週期。”燕灰把已經寫得密密麻麻的a4紙推到他面前,〈你來我往〉的劇本週期不能超過三個月,同題材電影可能成為主要阻礙。”
“對,”孟淮明立即收攏思緒,“我們該最大限度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