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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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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和緹伶並排站着,白的羊皮高跟皮鞋隨着音樂的節奏一點一點的敲在地板上。不知緹伶和她説了什麼笑話,她臉上泛出一抹笑意,但又迅速收起,肅着一張臉和緹伶耳語。緹伶則一臉不以為然的撇着嘴。

蘇時越應酬完一幫男人,過來找鍾洛虞,摟着她的滑入舞池。鍾洛虞慌慌張張地把酒杯遞給緹伶。

婀娜的身姿隨着蘇時越的帶動、旋轉,一雙緊緻、飽滿、健康的小腿從膝下開叉中輕盈地伸展出,象兩節鮮藕一樣勾人。

鍾洛虞面帶微笑温婉如月,蘇時越摟着佳人風得意。卻不知舞池外的一羣人正肆無忌憚的評論着兩人,有人為宋婉芝鳴不平,有些人不齒蘇時越的風,還有人酸溜溜的佩服鍾洛虞的手段了得。那些人用扇子掩着口竊竊私語,都以為自己昭彰了正義,其實只是膨脹了惡意。

一曲舞罷,雲少爺喊蘇時越過去喝酒,蘇時越低頭問鍾洛虞要不要過去。和一幫男人喝酒有什麼意思,鍾洛虞笑着搖搖頭,跟他説要去找緹伶。其實她更願意和月小姐在一起,但月小姐身邊圍滿了人,她只能和不太受待見的緹伶呆一塊。

四處張望着搜尋不知又飄去哪裏的緹伶,卻看到安克儉就站在自己前方不遠處。她怔了一怔,朝他點了頭算是打招呼後就往女眷聚集的那邊走去。她是不想和那些不的貴太太們打道,但她更不想和安克儉有接觸。

“洛虞。”安克儉在背後喊她。

大庭廣眾也不能當做沒聽見,她停住腳步沒有轉身,只是扭頭問他:“有事麼?”見她這麼冷淡安克儉喉頭微滾:“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説。”他應該是喝了些酒,兩頰微紅,頸間的領帶扯得鬆垮垮的,襯衫釦子也解開了兩顆,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落拓不羈的英

見他有了酒意鍾洛虞不想起衝突,旋聲指了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對他道:“去哪裏説吧!”安克儉看了那個地方的環境一眼:“還是去陽台吧!”鍾洛虞看了他一眼,垂眼道:“我是個有夫之婦,不太合適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去那麼隱蔽的地方説話。”安克儉聽到“有夫之婦”四個字,心中們然一痛。她説得沒錯,她雖然不是蘇時越的,蘇時越卻是她的夫。

她從雲公館跑出去哪天,他回家質問母親,為什麼要把他寫給洛虞的信藏起來,為什麼不告訴她自己沒有去印尼,也沒有死在船難上。

一貫低聲細語的母親發了難,不等他質問完便摔了一個杯子。口劇烈起伏着:“當時蘇家那些罵你的話都忘記了是吧?我和你父親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憑什麼送上去給他們家糟蹋。一家子都是正經事不幹,擎等着坐吃山空賣女兒的無賴,還以為我們是要去佔他們家便宜。告訴了他們你在暹羅這邊風光了一家子怕是跟螞蟥一樣沾上來。以他們家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德,怕還得你父親我們兩個跪着去幫你求娶他們家的姑娘。我和你父親這一輩子勤勤懇懇做事,清清白白做人,你要讓我們去和那樣的一家人卑躬屈漆麼?”他想説,洛虞的父母是她的父母,洛虞不一樣的。但他很清楚,相愛是兩個人的事,嫁娶卻是兩家人的事。不管怎麼樣都繞不開她的父母的。

他自己都是因為那些傷人的話賭氣出走,又如何讓父母釋懷?

想起往事他不由得嘆了口氣。見鍾洛虞已經在桌邊站定,他也跟了過去。兩人之間隔雖然只隔着一張桌子,卻如同隔着千萬重山水,鍾洛虞待疏離得很,連陌生人都不如。

她就那麼直直的站着,眼睛望着前方,不分一絲一毫的視線給他。她這樣的態度讓他尷尬又難堪。躊躇半晌才吐出一句:“對不起。”鍾洛虞不為所動,偏過頭看他一眼面無表情道:“你要説的就是這個。”他們之間從來都不用説對不起,相愛的時候不需要説,現在則是沒必要説。

安克儉滿腹難言的苦澀:“我知道現在説這個沒什麼用,但我始終覺得遺憾,愛了那麼久,卻連個像樣的待都沒有。”鍾洛虞奇怪道:“現在為什麼要和我説這些呢?我覺得我們就保持禮貌上的往來就行了。我現在不需要你和我待什麼,該對我有待的是蘇時越。我們最好連朋友都不要做,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如果你和我要説的話説完,那我就告辭了。”説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麻煩?對於鍾洛虞來説他現在就只是個麻煩了麼?

“安先生。”一個聲音打破了他的失魂落魄。

他回過頭瞳孔微縮,蘇時越不知道站在他身後多長時間了。

他點頭回應:“蘇先生,有事麼?”蘇時越揹着手皺眉上下打量他一下,忽然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跟你説一聲,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安克儉心中冷笑,才説了幾句話就來找晦氣了麼?他嗤笑一聲,帶着些許惡意道:“我和洛虞相識一場,打個招呼問候一下,回憶回憶往事,正常際而已。蘇先生連説幾句話都介意麼?”他刻意咬重回憶往事這幾個字,等着看蘇時越變臉。

蘇時越果然臉大變,惡狠狠地盯着他滿臉戾笑道:“別説是説幾句話,我的人,你看一眼都是明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