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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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囑咐去江南的,雖然他內心疑惑,但是作為一個將士,聽令這種事情他會做到的。
反正總要人去做,不如自己去吧。
他沒一開始就去江南,先是去了邊關,給元江行頒了旨。
沒辦法,雖然知道傅知玉在江南,也極有可能與元江文在一起,但是元江文手底下的宅子一大堆,商號更是數不勝數,傅知玉具體在哪裏,誰也不知道,總要有個接旨的人吧。
元江行似乎對京城那邊的來人並不到意外,他其實隨時可以走,這地方山高皇帝遠的,手上還有兵,誰也管不到他。
但元江行近來是聽到一些風聲的,他剛聽到是傅燕然登基為帝之後是很疑惑的,按他的設想,不是謝霖就是謝恪,後者的可能還稍大一些,最後是這樣的結果,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
而且,謝恪還莫名其妙地就不見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所以當他看到那張聖旨的時候,元江行的表情就更奇怪了。
按照邏輯上,應該是先給傅知玉頒旨,先立下江南王,然後再給元江行這個調去江南守着的將士頒旨,告訴他職責變了,以後只聽傅知玉的便是。
但是元江行先收到了自己的這一份,傅知玉那張旨意雖然沒頒,但他聽着這意思,也能猜到大多了。
傅知玉曾和他提過傅燕然的事情,但是就憑這簡單的關係,元江行覺得應該達不到能把江南送出去的程度。
杜隱留在那裏呆了一段時間,好幾天之後,他才收到了元江行給他的信息。
“準備動身吧,”他道,“我們一起去江南。”這大約就是可以見到傅知玉的意思了。
杜隱也是人生頭一次到江南。
現在快要入冬了,若是在京城裏,早已經冷風簌簌,但南邊卻不是如此,天氣依舊殘留着一些暖和的温度,毫無冬季的蕭條樣子。
京城雖然繁華,但多少帶着點獷的風味,江南的繁華卻帶着
細,人看着也與北邊京城那邊的不一樣,就連路邊的樹,看着都要清秀婉轉許多。
所謂江南,不是隻有一城而已。
人們嘴裏説的江南包括茗江河一帶的七八個城,給傅知玉的封地便是從茗江河中段起一直到南疆邊界處這一塊,囊括了江南一帶最為繁華的幾座城市,其中最出名的一座,便是眼前的鸞州城。
鸞州城別名桃花塢,只是他們來地不巧,這季節沒有桃花,路邊賣桃子的攤倒有幾個。
這裏商業繁榮,和京城劃定了商鋪的位置的做法不一樣,到處都可以做生意,也沒有限定商鋪的營業時間,人聲鼎沸,到晚上也是燈火通明,從下榻的地方二樓的窗户上看過去,一串一串燈籠的光映照在茗江河上,美地如夢似幻。
杜隱暫宿在行館之中,鸞州城的官吏對他尊敬倒是尊敬,但不算很熱情。
江南這地方富商奇多,官吏之間的關係網也複雜,又離京城遠,真要接管起來,其實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傅知玉有那兩個舅舅,算是事半功倍,他即使不想管,情況也不會太差,他若是想管……
杜隱知道他先前是故意裝的了,只是現在清元帝已經死了,他也不知道傅知玉會如何選擇。
第二天,杜隱就見到了傅知玉。
傅知玉是和元江行一起來的,頒旨的地點就在鸞州城的官府處。
畢竟他這權力不僅要叫傅知玉自己知道,也要叫其他人知道,這地方如今主事的是誰。
聖旨抬出,所有人按律法都要跪謝接旨,唯傅知玉不用。
“陛下旨意,昭王殿下不需要跪,”杜隱道。
和送出江南比起來,這一點特殊就不算什麼了。
傅知玉倒是一直沉默着,他聽着那張旨,有點心不在焉。
元江行在出發來江南之前就已經給他傳過信了,也是得到傅知玉那邊的肯定回答他才動身的。
這聖旨上已經蓋上了皇印,實際上已經生效了,頒旨也只是一個儀式而已。
而且皇城那邊全都知道他沒死了,就在江南,這口徑一改,自己藏着掖着也沒必要,只是掩耳盜鈴罷了。
這江南……
這件事真的是出乎傅知玉的意料,他心不在焉地聽了,又心不在焉地從杜隱手裏接了旨,然後便聽見杜隱低聲問道:“昭王可否一敍?”杜隱停頓了一會兒,又補充了一句:“單獨。”傅知玉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杜將軍隨我來吧。”杜隱便跟着傅知玉去了他現在住的地方,是一間很緻的小院子,看樣子是仔細打理過很久的,沒有皇宮那麼豪華,但是很讓人舒服。
傅知玉就在花園的亭子裏面請杜隱坐下,清清淡淡的風不知道送來什麼花的香氣,叫人不自覺地就安定下來。
杜隱看着傅知玉,只覺得這個人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仍然是那樣有點懶懶散散的樣子,坐下之後沒有立刻開口,慢悠悠地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先喝了幾口,然後才説道:“杜將軍要與我説什麼?”
“謝恪……本來是打算自己跟你説這些的,”杜隱道,“但是昭王殿下給了他一箭,他到現在還沒醒,便只能我來了。”傅知玉笑了一下,他聽出了杜隱話裏面的怨氣。
從杜隱的角度來看,謝恪做出的事情就好像是被他下了蠱一樣,只能用“不可理喻”來形容。
每個人的角度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