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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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叫“懶骨頭”在面對食物時，它可一點也不懶。”可玲大笑。

“它最喜歡和廚房裏的貓爭食美味了。”一隻胖貓施施然而來，麥格給它一小片火腿以示公平，然後開始用餐。

沉默持續幾分鐘。在狼虎嚥時，麥格仍然鋭地注意到坐在另一冊的可玲，連她嚥時都顯得誘人無比。不過，她的存在也令他覺安詳。他的‮婦情‬凱玲曾經帶給他很多覺，但從未包括安詳。

可玲注意到他的碗空了。

“你還要一些湯嗎？”她問道。

“麻煩你。”她拿起碗，走向壁爐。她俯向鍋子時，豐滿的房也微微晃動，麥格變得僵硬，無法轉開視線。

“懶骨頭”站起身子，期盼地跟隨她。

“走開，懶狗。”她堅定地説，把湯舀進碗裏。

“懶骨頭”漠視她的命令，抬高前腿，用頭撞向她手中的碗，湯汁灑向壁爐。她往後一跳，嚴厲地説道:“你的禮貌有待改進，『懶骨頭』。”那隻狗充滿罪惡地低下頭。麥格綻開笑容，覺眼前的一幕非常有趣，遠遠超過任何華麗的宴會。

可玲裝滿湯碗轉向他。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臉上，所以沒有馬上注意到火舌正在噬她睡袍的左側。他的心因恐懼而狂跳。老天爺，在她往後退時，裙緣必然掃過燃燒的煤炭。

他跳起身子。

“可玲，你的睡袍着火了！”她低頭注視，發出驚恐的息，湯碗摔落地板“懶骨頭”跳開，但是，可玲無法移動，恍惚地瞪着橘黃的火焰飢渴地噬她的睡袍。

麥格在幾秒內竄到她身邊時，火舌幾乎接近她的手肘了。他用力拉開她的帶，扯下睡袍，差點撞倒她。他用左手穩住她，右手將燃燒的睡袍丟進壁爐裏。火星衝上煙囱。

他拉她離開壁爐，轉過她的身子面對他。

“你沒事吧？”愚蠢的問題。她處於震驚之中，臉與睡袍同樣慘白。他害怕她會癱瘓，連忙將她擁進懷裏。她的心跳如此急劇，他覺得到它們震動他的肋間。她似乎不曾注意到他的存在。

“你平安無事了，可玲，”他厲聲説道。

“你沒事了。”她把臉埋進他的肩膀，開始啜泣。他擁緊她，喃喃説着安撫的話。她的長辮誘惑地滑過他的手背。他充滿罪惡地注意到她貼着他的每一吋，還有她的玫瑰花香和壓擠他膛的柔軟房。

她的淚水逐漸消褪，但是她仍然全身冰冷，她的呼急而淺。他温柔地帶領她坐進椅中。她把臉埋進雙手中，出柔弱的頸後。

他下外套，看到她的暈在薄薄的白紗睡衣下隱約可見，覺到他開始硬。

老天爺，他是哪種禽獸，竟然會對一個因害怕而顫抖的女人產生慾望？他把温暖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小心翼翼地拉緊前襟，設法不拂觸她的脯。她木然地望着他，不發一語。

他在她面前跪下，握住她的小手。墨綠的外套更加襯托出她海藍的眼眸。

“我應該去叫喚你丈夫？”她顫聲説道:“克林今晚不在。”

“你要我去喚醒安妮嗎？”

“我真的沒事了。”她嘗試擠出一個微笑。

“沒有必要再去打攪其他人。”

“騙子。”他開始摩挲她冰冷的手指。

“我難得見到幾個比你更糟的人。”她的笑聲帶着淚水。

“我是軍隊的恥辱，對不對？”她的雙手緊握成拳。

“我通常相當鎮定，但是呃，我的父母死於火災。”他畏縮一下，瞭解她為什麼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我非常遺憾。怎麼發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