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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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啊……”謝翡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短信發自誰,可鬱離怎麼知道自己何時活的手機?
他斜睨剛剛從外頭飛回來,試圖假裝無事發生的銀粟,“叫你一聲叛徒你敢應嗎?”銀粟頭扭向另一邊,拒絕與謝翡眼神。
這時,信息又來了——“送點兒水果過來。”
“……”不是蛇妖,大概是作妖吧?
冰箱裏只有幾個橙子和一袋小番茄,等謝翡洗淨切好裝盤,才想起他還不知道鬱離的房間是哪個,是他隔壁嗎?
稍一猶豫,他決定先去找阿福。
“叩叩——”
“誰啊?”謝翡報上名,房門應聲而開。
只見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赤着上身,下身套了條睡褲,脖子上還掛着條巾。從他綴着水珠的半長黑髮可以猜到,青年剛洗過澡。
青年五官清秀,只是右邊沒有眉,唯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斜刻眉骨。
但,謝翡並不認識這個人。
“對不起,打擾了。”謝翡下意識要走,卻聽對方叫了聲“老闆”。
他緩緩回頭,從青年討好的表情中探尋到一絲悉,“……阿福哥?”
“我在!”
“……”四目相對,都很懵。
不是……
説好的環耳釘眼線還有葬愛頭呢!
“你頭髮染黑了?換造型了?”
“沒啊,我用了髮膠,還有一次染髮噴霧。”
“那眉呢?”
“我以前做錯了事,被主人、我是説原來的主人……”阿福扭捏地攥着巾末端,“他把我右眉給剃了,平時只能靠劉海和化妝掩飾一下。”謝翡深度
惑:“那得好多年了吧,還沒長出來?”阿福哀怨地説:“他用了妖力,再也長不出來了。”
“……”光除
嗎?
謝翡同情地拍拍阿福胳膊,一切盡在不言中。
“老闆,您找我什麼事啊?”
“哦。”謝翡恍然想起來這兒的目的,“我想問問鬱離住哪兒?”
“他啊,就在您隔壁,後院只有你們倆住。”果然。
幾分鐘後,謝翡來到了後院,院中只有一棟兩層樓高的建築,檐下幾盞紅的紙燈籠隨風擺動,看上去有種別樣的喜慶。
他徑自上樓,發現鬱離的房門開着,對方正躺在牀上看書。
謝翡輕輕敲了下門,“鬱先生,我可以進來嗎?”鬱離拿開書,着眼皮看他:“換鞋。”謝翡注意到門邊擺着雙大紅
的棉麻拖鞋,鞋面還繡着朵牡丹花。
他頓了頓,默默換上。
“就了這麼點兒?”鬱離已經下了牀,他接過謝翡手上的盤子,陰沉沉地説:“你想餓死我?”
“只是餐前水果啊。”謝翡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難道你不吃晚飯嗎?”
“我晚上吃飯容易發胖。”鬱離淡聲質問:“你想毀掉我的演藝事業?讓我受萬人嘲笑?”謝翡:“……”他聽出來了,鬱離就是在找茬。
“你還在生氣嗎?”謝翡噙着笑,哄人的話張口就來:“可我以為蛇妖都長得很好看啊。”鬱離聽懂了他的潛台詞,臉稍霽,“膚淺。我們妖族不重顏
,只重血脈,就那種低等爬行動物,嘁——”謝翡點點頭:“我以前又不懂,那你們妖族哪些血脈最厲害?”鬱離直勾勾凝視着他的眼睛,語氣敬畏而鄭重:“上古神獸。”這四個字在謝翡聽來並不陌生,但或許是此時的氣氛,亦或是鬱離無波無瀾的眼神,他腦子裏“嗡”的一聲,寒氣順着脊椎直貫而上,連頭皮都微微發麻。
他張了張口,一時竟詞窮了。
兩人都有一會兒沒出聲,靜默的氣氛淌在二人之間。
少頃,鬱離移開視線,又看了眼桌上的水果,只扔下一句“等着”,便轉身去了浴室。
謝翡只當他是去洗手了,隨意地打量起屋內陳設,發現西面的牆壁居然被改裝成一架巨大的書櫃,櫃中存書滿滿。
鬱離居然喜歡看書?
謝翡不由瞟向對方擱在牀頭的書冊,剛看清書皮上龍飛鳳舞的“山海經”幾個字,鬱離就出來了。
“過來。”依然是悉的命令式語氣,謝翡突然覺得可以嘗試改變這種“你説我做”的模式,如果要長期相處,總不能永遠被動。
於是他站在原地沒動,出營業式微笑:“有事嗎?”鬱離冷睃他一眼,抬手扔給他一管東西。
謝翡眼疾手快地接住,才發現是管消炎化瘀的藥。
哦,他今天打架了,以一敵眾,免不了捱了些拳腳。
可這些小傷小痛,連他自己都沒當回事……
謝翡怔了怔,“你叫我上來,就是要讓我擦藥嗎?”鬱離本來不想搭理,但又忍不住想反駁,兩種情緒織一處,他憋得上火,“廢話怎麼這麼多,到底擦不擦?”
“謝謝。”謝翡眼睛彎成漂亮的弧度,摸出手機晃了晃,“這個也謝謝。”他點開手機前置攝像頭,屏幕上立刻映出一張年少的臉。
“鬱先生能幫我拿下手機嗎,我照着塗。”
“你自己沒手?”
“有是有,但我得擠藥膏,一隻手不方便。”謝翡眼睛還盯着角的淤青,舌尖輕碰了下傷口,不以為意地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