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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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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的,而且……”鬱離噙着幸災樂禍的笑意:“除非在靈氣充盈的地方,否則他的身體會很難受,要是一直沒人幫他疏導血脈,他甚至會有失明的風險。”

“那你會幫他嗎?”鬱離冷冷瞥來一眼。

謝翡無所畏懼:“你們不是同類嗎?”鬱離的臉總是説變就變:“怎麼,你又當我是雞妖了?”

“哪兒能啊。”謝翡手一撐坐上窗台,哄着對方説:“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原形是什麼,但一定很厲害。”鬱離冷哼一聲,隔了會兒才回答他上一個問題:“看心情。”兩人之間安靜片刻,謝翡又問起一件事:“鬱先生,那世上到底有沒有鬼?”鬱離扯着嘴角笑了:“當然有,你身後不是嗎?”謝翡頭皮一麻,下意識向後看,當然什麼都沒見到。

他回過頭,就對上鬱離探究的視線,對方似笑非笑地問:“你怕鬼啊?”謝翡以前不怕,因為不相信,“如果它們真實存在,正常人多少會有一點害怕吧?不過也還好,反正我看不見。”

“人界和冥界並無集,但有人天生陰陽眼,他們就能見鬼。”鬱離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你想看嗎?我可以幫你開眼。”

“不想,謝謝。”鬱離半眯起眼,“你果然害怕。”謝翡懶得反駁,悠哉哉地晃着小腿:“這麼説,你能見鬼了?”鬱離矜持中帶着得意,“只要我想,就能看見。”

“鬼和過去的景像應該怎麼區分?燕先生肯定以為他見鬼了。”謝翡突然想到燕來似乎很害怕湘妃,或許並不只是因為牆上的照片,而是對方見過很久以前的湘妃,並被他誤認為是鬼。

“警告你離他遠點兒。”鬱離神情不快:“我不喜歡從你身上聞到陌生妖的味道。”

“那我現在是什麼味道,阿福哥的?湘姐的?”謝翡回憶起剛剛在浴室裏的一幕,自言自語:“應該都是你的味道吧?”鬱離表情瞬凝,從脖子到耳朵都染上了薄粉。

他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能憋出一個字,只將謝翡扯下地,直接推出了門外,並重重關上門。

快到中午,謝翡為兩位女住客辦好了退房手續,就見到了揹着雙肩包的燕來。他當即就想,難道公雞也會睡懶覺嗎?

燕來哪兒知道他在想什麼,有些尷尬地“hi”了聲,“昨晚……我會保密的。”謝翡霎時領悟對方的暗示,燦爛一笑:“謝謝。”燕來踟躇片刻,還是沒按捺住好奇心,“他真的住這裏嗎?”

“偶爾。”謝翡無意繼續這個危險的話題,反客為主:“燕先生要出去嗎?”

“對,我要去紹陽鎮,下午回來。”

“那祝你行程順利。”謝翡指了指大堂角落的雨傘架,“天氣預報説今天可能會有陣雨,燕先生帶把傘吧?”燕來嫌麻煩,又不太好拒絕謝翡。

他的為難被謝翡看在眼裏,於是體貼地改口:“不過帶傘不方便,要是遇上下雨,在鎮上買把傘也行的。”燕來心下微松,聽謝翡問要不要送他去村口,忙不好意思地擺擺手:“太麻煩你了,我自己去就行,也不遠。”謝翡一笑:“那好吧,下午見。”燕來腳步輕快地出了門,其實昨晚上他還熬夜了,凌晨四點才睡,可今天起牀後並沒有以往的倦怠,反倒神清氣

他隱隱察覺應該和這間客棧有點關係,但具體又説不上來。

或許,他可以多住一段時間?

燕來走到村口的車站,上了輛通往邵陽鎮的大巴,一路上聽着音樂,轉眼就抵達目的地。

作為南山市本地人,燕來還是頭一回來紹陽鎮,他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羣、以及商業氣息濃厚的街道,忽然就有些興致索然。

燕來找了家飯館,填飽肚子後便漫無目的地逛起了鎮子。

鎮上有諸多老建築,歷經數百年風雨,依舊矗立在時光中。

他換着角度拍了幾組照片,同步更新微博,不知不覺已來到了內城河畔。

千年前,這裏曾是一條古運河,但隨着時代變遷,古運河也淪落成一方景點。

有戴着草帽的鎮民坐在烏篷船上問他要不要搭船,燕來剛想問價,船伕就像被橡皮擦抹掉一般,瞬間消失。

明明前一秒還豔陽高照,這一秒已是頭沉落。

夕陽下,碧綠的河水被染成了鮮血的紅,河面漂浮着一具具屍體——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堆疊間幾乎沒有一點空隙。

燕來這一個月來見過了太多詭秘,它們不同人物、不同情節,但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血腥。他僵立當場,只覺得一隻只白骨爪從地底鑽出,冰涼堅硬的骨指牢牢攥着他腳踝,試圖將他拖入無間深淵。

冷汗佈滿額頭,燕來抑制不住地顫抖,他的右眼針扎般疼痛,目光卻不受控制地凝聚在一具女屍上,女屍仰面朝天,有一張燕來曾見過的臉——是那個女學生,那個昨天晚上出現在他房裏的民國女學生。

“嘔——”燕來開始乾嘔,儘管什麼都吐不出來,可他的胃部一直在劇烈搐。

這時,他聽見了一道稚的聲音:“叔叔,你生病了嗎?”燕來怔了怔,蒙了層霧氣的右眼漸漸清晰,周圍人聲鼎沸,光依舊。

迴歸現實,燕來這才注意到面前有個七八歲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