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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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失落的低垂下來,委屈又難過的樣子,容胥將小碟子推回去,又緩緩添了一句,“孤用過晚膳了。”白笙愣了愣,自動把這句話理解為,他不是不喜歡,而且因為已經用過膳了,吃不下了。
白笙抬起腦袋,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看容胥,又瞥一瞥桌上的美味佳餚,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不住誘惑,晃着尾巴吃就起來。
價值千金鳳尾魚果然名不虛傳,不僅好看,更好吃。
白笙嘴裏一邊還吃着,心裏就已經暗的把湖裏面剩下的那幾條加入了後幾天的餐譜。
白笙失落的心情也被美食治癒了,神也好了起來,邊吃魚邊黏過去蹭一蹭容胥,委屈巴巴的跟他講,自己剛剛嗆了水有多害怕。
容胥聽着沒有説話。
小傢伙膽子這麼小,卻敢下水去摸魚,且不是為了自己吃,而是帶回來想送給他。
這份純粹的心意,世上恐怕沒人能忍心拒絕。
容胥眼眸微垂,沉沉的看着小狐狸,忍不住伸過手,安撫的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白笙吃東西時從來都是認認真真的,此時得到了安,胃口便更好了,臉都不捨得從盤子裏抬起來一下,只知道吭哧吭哧的埋頭苦吃,吃了一小半魚
,眼睛瞥了瞥,又扭頭去喝那碗羊
。
等把肚子都吃的圓滾滾的了,才撒開兩條短短的後腿,呆頭呆腦的癱坐在了圓木桌上。
容胥耐心的等小傢伙吃飽了,給他擦了擦嘴上,便揚聲叫人進來收拾,等小太監們伺候着他淨了手,就打算上榻去休息了。
白笙被容胥從桌上抱下來,晃着大尾巴,搖頭晃腦的跟在容胥腳邊,見容胥上了榻才停下。
白笙前爪踩着腳踏,後爪踩着氈毯,呆呆的歪着腦袋,趴在牀榻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容胥看。
那裝出來的可憐巴巴小模樣,明顯是覬覦着容胥的牀榻,又不敢跟上去,於是便在這兒裝乖扮可憐。
容胥低頭瞧它的模樣,不緊不慢的問:“也想上來睡?”白笙眼睛亮的像星星,小雞琢米似的點點頭,尾巴歡快的甩起來,像是隻見了骨頭的小傻狗。
男人的牀榻一看就很軟,很暖,白笙自從住進來就堅持不懈的,每都要這樣求一遍,但男人從沒理過他,白笙只能繼續可憐巴巴的睡木板。
可今天男人竟然搭理他了,白笙有點兒動。
容胥半闔着眼,看着小傢伙睜着圓滾滾的大眼睛,兩隻大耳朵緊張的一顫一顫,可愛極了的模樣,心像是忽然被觸碰了哪跟弦,沒由來的軟了一下。
容胥偏頭看着小狐狸,嘴微微勾起,卻緩緩的搖了搖頭。
小傢伙委屈的嗚了一聲,耳朵一下子就耷了下去,依依不捨的看了牀榻一眼,然後像是小孩子鬧彆扭一樣,扭過頭轉過身子,股對着容胥,壓着軟乎乎的肚皮,四肢攤開趴下去準備睡覺。
可還沒等它趴好,一雙帶着涼意的大手便伸過來,提着它的兩隻前抓將它抱了起來。
爪子底下柔的
墊觸碰到温暖的牀榻,白笙還很難以置信,他小心翼翼拿爪子踩了踩,仰頭怔怔的看着容胥,一動不敢動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忐忑不安。
容胥眉眼不自覺的又舒展了幾分。
不知為何,他總能被眼前這個傻乎乎的這小傢伙逗笑,容胥伸手撓了撓小狐狸的下巴,“不是答應讓你上來了,怎麼倒傻了?”白笙終於反應過來,一下子蹦了起來,“嗷嗚”的叫喚了幾聲,開心的不得了。
御榻很寬敞,就是躺上三五個人也不會擠,白笙甩着尾巴巡視領地一樣,從牀頭竄到牀尾,跑了幾轉,才又跑回容胥面前。
小傢伙支着尖耳朵,仰着絨絨的腦袋過去蹭容胥,還歡喜的甩着大尾巴,因為甩的太過用力,幾乎都把自己的身子搖的東歪西倒,像是喝醉了酒,站也站不穩。
容胥笑了,拿手指輕點了下小傢伙的額頭,“別鬧。”白笙昂頭尋着容胥的手指頭了
,聽話的停了下來,可那條藏不住心思的尾巴卻還在
股後面晃。
察覺到男人並沒有生氣,白笙踩着軟軟的牀榻,忍不住又抬爪爪原地蹦了兩下,眼睛裏的折出的熠熠星光幾乎要晃了男人的眼。
小傢伙真是太容易滿足了,一點點小歡喜,就能把他高興成這樣。
容胥笑了笑,微微俯下身,指尖順着尖耳朵摸到漂亮的大眼睛,白笙大概是被摸的很舒服,眼睛微眯,不住的往男人手心裏蹭。
容胥手掌微移,輕撓它的下巴,白笙下巴往上一抬,乾脆把腦袋擱在了容胥手心裏,兩邊腮幫子的軟陷在一起,顯得小傢伙的臉有些胖嘟嘟的。
清澈純粹的大眼睛在陰暗昏黃的夜裏也不曾熄滅,時時都亮着光。
就在這時,殿外有小太監提着燈籠,尖着嗓子喊了二更,聲音穿過幾層紅牆已被削弱了七八分,但足夠寢殿內能聽到一點兒動靜。
亥時已到。
容胥偏頭看了眼外面,聽着更聲,有些意興闌珊的收回手。
淡淡的移開視線不再看它,抬手扯下牀幔,拉過一旁的綿被,躺下來閉上眼,打算休息了。
白笙知道容胥第二起的早,不再吵鬧,輕輕一躍,跳到牀榻上最軟的地方,內側放着疊好的被子那塊兒,伸展開四肢趴下來。
白笙閉上眼睛,拱了拱腦袋,鼻子卻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