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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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事情很顯然已經過界了。
我完全沒料到他會受到那麼大的驚嚇。
“你這樣很過分啊。”他坐在地上,把臉埋在臂彎裏,身體不住地顫抖。
他大概是在哭吧?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能坐在他旁邊,好言好語地寬他。
他抖得更厲害了,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來他本沒有在哭,而是一隻強忍着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上當了!真的是太好笑了!”他似乎是忍得很辛苦,都笑出眼淚來了。
我有些錯愕,與此同時在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沒事就好。
然而由於他在旁邊不停地笑,我也有些不大樂意了,惱羞成怒道:“差不多就行了!你還沒有笑夠嗎?”
“因為這實在是太好笑了啊!”他道,“這麼簡單的騙局你竟然當真了。”仔細想想,他剛剛的表演算得上是漏百出。
如果真的是應反應,他背《論語》的時候不會是那個語調,完全就是捉摸着要幹壞事的樣子。
然而我卻一點都沒有懷疑……
“其實我剛才看出來不對勁了,只是在配合你的表演。”我嘴硬道。
“真的嗎?”他一副不信的表情,“你剛才分明是一副恨不得以死謝罪的表情。”
“這説明我演技好。”我道,“堂堂《論語》的書靈,怎麼可能會被一隻假的蟲子嚇到呢?想想就覺得不可能啊!”我忽然有些慶幸山頂光線昏暗,要不然他肯定能看出我的窘迫。
“説實話,你剛才到底有沒有被我整到?”他問。
“沒有。”我悶聲道。
我還真是傻得可以,明明一開始他就在套路我,很顯然是想要惡作劇,結果我依然中招了。
不過話説回來,他是怎麼猜到我會用假蟲子嚇他的?
“這個倒是沒猜到,只不過是將計就計。其實我給你準備的是另一個驚喜大禮。”他道。
“什麼?”我問。
他朝我伸出右手,道:“握個手。”我依言照做,然而在手碰到他掌心的時候,卻有種被針紮了一下的覺。
我嚇了一跳,慌忙鬆開他的手,卻發現這傢伙已經笑得直不起來了。
“你太可愛了。”他道,“我都跟你説了有機關,你依然傻乎乎地握上來了。”不用他提醒,我也覺得自己傻得可以。
“小心腳下。”他又道。
我心想這次不會再上他的當了,於是昂首闊步地朝前走去。
沒走幾步,我不小心被地上的突起得樹絆了一下,腳下打了個踉蹌,險些摔跟頭。
孔論笑到本停不下來,道:“我終於知道那些人為什麼管你叫沙雕了,真的是太好笑了!那句話怎麼説來着?你簡直是我今天歡樂的源泉。”8月6
天氣陰由於昨天被孔論狠狠嘲笑了一番,我開始認真思考自己平時是不是真的很沙雕。
由於思考得太過入神,我甚至沒有發現孔論就站在我的身後。
他是有事情要跟我説嗎?
我打定主意不出聲詢問,等對方先開口,然而他卻好像跟我耗上了似的,一句話都不説。
我透過玻璃的反光觀察着他的表情,那傢伙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他大概是覺得昨天笑得太過分了,想要跟我道歉吧?
其實過了一夜,我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
只要他説一句道歉的話,我肯定會原諒他。
我緊張地嚥了口唾沫,然而臉上依舊裝得十分淡定。
他似乎有些手足無措,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始終沒有上前找我搭話。他可能是有些渴了,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杯子,然而杯子裏裝的是熱水,他一下子就被燙到了手,失手將杯子掉在了地上。
按道理來講,玻璃杯子掉在地上只會“啪”地響一聲,接着就被摔得四分五裂。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杯子質量格外好的緣故,雖然水灑了出來,但是杯子在地上彈了幾下,又咕嚕嚕滾出去好遠,居然一點都沒碎。
我覺得這個場面可笑極了,忍了半天才勉強憋住笑意。
他看着地上的水漬發怔,見我無動於衷,於是去廁所把墩布拿出來拖地。
這本來沒什麼,但他在用墩布拖地之前能不能先把水擰一下?
墩布裏的水已經比地上的水還要多了啊!
他這樣擦地豈不是越擦越濕?
我忍不住想要糾正他的行為,然而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
説好了要冷戰,一定不能先開口!
我深了一口氣,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
地果然被他越擦越濕,就在這時,他忽然停了下來。
這傢伙終於意識到在拖地之前應該先把墩布擰乾了嗎?
我下意識地屏住呼,等待他接下來的動作。
這傢伙拿着墩布回到了廁所,然後空着手回來了,作為堂堂《論語》的書靈,他能不能不要這樣輕言放棄?
最起碼嘗試一下把墩布擰乾再來拖地啊!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他到底懂不懂這個道理?
我用餘光偷偷瞥了他一眼,他正坐在沙發上發呆。
隔了半晌,他忽然起身,把行李箱拖到了客廳裏。
我們兩個當初是拎包入住,本身也沒有多少行李,現如今要離開了,所有的東西加在一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