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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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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祈跟那個實習的忙得亂,剛那實習生失手打了一個杯子,方祈看了眼説了句七百。

實習生笑了兩下,出去拿了掃把。

邊上還是吵,聲音在腦子裏活像加了立體音效,裴燃倒還不至於直接醉過去,但剛被冷風吹出的清醒已經沒得差不多了,現在屬於倒頭能睡醒着也行的階段。

看了眼時間,不算很晚,實習生掃完了玻璃再出去的時候剛好路過裴燃。

“喝點水嗎哥們?”那人笑着説,“酒就別喝了,三晚上不留人,直接清。”

“不留人?”裴燃轉過頭笑着問了一句。

“是啊。”實習生説,“喝醉的小姑娘就老闆出錢,打個車讓他們回去。男的基本就擱門口坐着,躺着也行,反正店裏不留。”裴燃沒再接話,實習生走到外邊扔了垃圾再回來,裴燃還是沒動。

然後他看了兩眼花瓶裏有點發蔫的花,跟方祈説了聲等會再來,就拿了外套出去。

有種衝動,千分之一的幾率裏,來源可能是酒

剩下的所有可能都都已經被命名,周野,周老闆,周哥,野哥,隨便怎麼叫都行。

裴燃不是一個容易高興的人,但不管什麼時候,“你不一樣”這四個字都會讓人開心。

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一,睡夢裏的那段時間算得上開年的第一個好消息——周野獨獨讓他留下來,留在了自己一手搭建的領地裏。

路口的車排得很長,全是同一個兒的出租。

裴燃上了最前面的那輛,説了句去骨院。

骨院是最近兩年新開的一家店,做絲綢仿真的,花樣多,的東西也漂亮。

那的老闆以前跟裴燃一起玩兒過,沒什麼投資方的架子,跟裴燃還聊得來,沒兩三天就勾着鬧。現在不經常在一起待了,情也還在。

“燃哥!”那邊接了電話就喊了一聲,邊上聽着是有人,“現在這個點兒打來,缺人玩兒?”

“不玩了。”裴燃笑笑,他把頭靠在冰涼的玻璃窗上,覺很舒服,“過會兒去一趟你店裏,做朵月季。”

“行。”那邊答應得痛快,“家裏有人了?”

“還沒到那份上。”裴燃抬頭看了看窗外,“只是在心裏待着了。”到了骨院就走進去,一個小姑娘站在門口,看見他來了就把人往裏帶,應該是已經被代過了。

“燃哥是吧。”那小姑娘的聲音脆,聽着很舒服,“叫我阿冉就行,要做個月季是吧,紅還是米的?最近藍也很行,灑了金粉的賣得最好,但是實話説,俗氣。”小姑娘看了看邊上的一對小情侶,壓低了聲音:“我初中畢業就來這兒了,這你得信我,是吧。”裴燃被這一串“是吧”逗得不行,笑了笑説了句信。

“那想做個什麼樣的?老闆説我今天晚上就教着你做,你隨便來,做廢多少個都行。”小姑娘話多,語速也快,“要不先看綢子吧,挑個兒,花的純的都有,別選漸變,做出來真不好看。”

“做個雙面的。”裴燃看了看時間,“裏面深紅外面白,一個小時得做出來一支,急着趕着點兒送人。”

“行。”阿冉拍了拍手,“綢子給挑挑吧,多貴都隨便,老闆説了就收你八百八十八,帥哥你把握機會。”裴燃沒客氣,跟着去綢緞區比對了挑料子。

這是個手藝活,阿冉教得的確不錯,但裴燃是真的沒什麼天賦做這個。最後了四十多分鐘出來一個勉強叫花的玩意兒,紅白緞子倒是剛好卡在金屬絲上成了翻面兒。

付錢的時候那對情侶也剛好做完,做了一對情侶袖環,還好看。

那女孩指了指裴燃手上的花,湊近了跟男朋友説了幾句話,裴燃沒聽清,就聽她男朋友説了兩句“你只喜歡我”的酸話。

女孩看着還受用,笑了半天。

裴燃接了票據兜裏往外走,順手拿了台子上的油筆。剛剛那段時間裏阿冉的話就沒停過,做好了以後又扯着他聊了幾分鐘,告別了不下十五次。

上車之後裴燃發了條信息給方祈,問周老闆下樓沒。

方祈看見了以後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周哥這個點兒還沒下樓,估計是睡樓上沙發了,他偶爾會這樣。”裴燃聽見了沒説話,沒這個立場。

“你還過來嗎?”方祈問,“來的話給你留個位兒,今天人滿得跟印度尼西亞一個樣,挪不出腳。”

“用不着。”裴燃笑了笑,“我來待一會兒就走。”

“行。”方祈那邊好像有點兒什麼事,他嘆了口氣,“小實習的又把杯子砸了。”

“他這一個杯子七八百的,工資夠嗎?”裴燃隨口問了一句。

“怎麼不夠啊。”方祈掛電話之前最後説了一句,“他就是個帶資進組的小不要臉。”路上的街道看了就忘,到了之後裴燃直接進了門。

説實在,手上拿朵花的男人在這個點兒一個人走進來,引人注目是真的,看着有點慘也是真的。

一小姑娘直接就開始環視周圍有沒有看着像表白對象的人。

裴燃沒在意這點視線,走到吧枱邊把剛剛做好的綢花進花瓶,跟花枝彎了一半的真花放在一起,看着還好看。

“拿張紙。”裴燃見方祈看過來了就衝他笑笑説,“筆我這兒有。”方祈沒説話,抓了張單子就給裴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