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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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不到五分鐘就端了兩份上來。最近路邊攤都是兩個人一起做的多,一個負責做,一個就給端。
裴燃的口袋裏正好有二十塊,給了收錢的小哥之後拆了塑料筷。
這塊兒其實吵的,喝了酒的人基本不太能控制音量,笑笑鬧鬧都
雜,但兩個人對這種環境都
習慣,不會覺得煩。
其實還樂的。
酒裏能發酵出眾生百態。
過了一會兒,周野那碗就見了底,裴燃還剛吃了一半。
周野沒説什麼,也沒停下,只是吃的速度明顯變慢,兩河粉能吃一分鐘。
裴燃樂了一會兒,本來想説點什麼,邊上那桌砸了個酒瓶。
啪啦一聲,還脆。
周野猜是青島。
青島百威和喜力,範佳樂保拉納和麒麟,砸碎的聲兒是不一樣的,的人都能聽出來。
何況青啤常年位居本地路邊攤銷量第一。
周野沒轉頭看,裴燃也不關心。但邊上有夥人在比着狠砸着瓶,這事兒確實讓人沒胃口,聽着煩。
“要走嗎?”周野問了一句。
“時間差不多了。”裴燃看了眼手機,“這個點兒,再走一個小時,天就已經差不多開始泛光了。”周野笑了笑,把蓋子合了以後站起來。
這個天氣外邊兒冷得不行,身上裹了衣服還好,在外邊兒的皮膚基本都涼。
裴燃這會兒還是有點熱,他天生比較體熱,初中的時候大冬天的穿件球衣就跑場上跟隔壁學校的打比賽。
雖然最後輸得難看,他半場不到就扭了腳,隊友配合不好還
能吵。
他看了看邊上的周野,他的耳朵有點紅,估計是被風吹的。
“冷嗎?”裴燃問。
“不冷。”周野回答得乾脆,“天氣不算太冷。”
“今天降温了。”裴燃笑了笑,“我朋友圈裏一羣人喊得不行。”
“我不太怕冷。”周野説。
“行。”裴燃把拉鍊往下拉了一段,衣服裏邊填了絨,領口松,“等會兒江濱風大,冷了就説。”
“我不怕冷。”周野又説了一遍。
裴燃轉頭看着他,周老闆眼神特別認真,冷不冷這事兒他看着是真執着,但不讓人覺得是在較真。
看着特可愛。
裴燃又有點想摸摸他的頭,想了想又沒動。
還嫌今晚氓耍得沒夠。
“就這兒。”裴燃指了指卡利斯中間那段路的一個門,漂亮的設計,用的什麼材料裴燃不知道,“我以前來這兒拍了第一張商業照。”周野嗯了聲,看了眼門,又看着裴燃。
他等他接着説,他對他的過去想知道。
“那張照賣了一百五,我拿它請了自己吃了一頓旋轉火鍋。”裴燃衝他笑了笑,“就王府前巷那邊兒,美食一條街。”周野沒吃過旋轉火鍋,但他從方祈的朋友圈裏見過,跟旋轉壽司差不多。
這種適合一個人的熱鬧他從沒嘗試過。
“回頭請你去吃。”裴燃説,“味道還不錯。”見周野半天沒應聲兒,裴燃又轉過去看着他笑:“不方便也行,我都可以。”周野笑了笑,沒直接回答這事兒,問了句裴燃手冷不冷。
“不冷啊。”裴燃覺得今晚他倆可能跟這事兒槓上了,有點兒樂。
“那就我冷。”周野説,“想吃火鍋,下午就能陪你去吃,現在我冷,能牽手嗎?”裴燃笑笑,沒説別的,握住周野的手往前走。
這個覺對裴燃而言
新鮮的,這個時間點兒,他拉住了喜歡的人的手,跟小孩兒似的帶他一起去江邊看天。
這事兒太純,不像他。
但幹出這事兒的,就是他。
周野的手暖的,裴燃的手有點兒發燙。前邊兒風吹得涼,裴燃覺得周野的手握着很舒服,像握住了一把乾燥的雲。
這塊兒離江濱已經很近了,再走五百米就能到綠化邊。
天已經有點開始發亮了,看着像霧濛濛的一片。裴燃有經驗,知道天亮得很快,這會兒估計可能來不及走到長椅上慢慢看天。
“跑一會兒行嗎?”裴燃偏過頭問周野。
周野也抬頭看了看天,還沒回答就被裴燃拽着跑了起來。
少年人適合無所顧忌的奔跑,肆意又輕狂,裴燃過了二十五以後就很少這麼肆無忌憚。
更別提還牽着一個人,手拉着不肯放。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情和身體基本在暗裏攤開得明明白白,用不着多少大張旗鼓的小心
漫。
但裴燃覺得談戀愛是真讓人年輕,他想給周野他力所能及裏邊兒的轟轟烈烈和野火燎原。
比如拉着他跑着去看天。
比如深夜去了骨園一朵心意的不凋謝。
這個點兒路上沒車,紅綠燈也停了工作,裴燃跟周野在馬路邊上停了,走過去的時候都樂。
瘋的一件事兒,如果沒有酒
和周老闆連接神經,裴燃幹不出來。
走過綠化還要一點時間,中間有條小路剛好能走近道,過了以後就是一條寬過道,這塊兒地勢比較高,走到江邊的椅子還得走多台階。
這會兒天光已經開始。
裴燃了外套墊在第三層台階上,外套很寬大,兩個人坐剛剛好。
雲被染上紅,江面連着天際都開始燒。
紅是今天
出的主
調。
天亮的過程其實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