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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021年8月29我是一瘸一拐回來的，因為菊花內部的被老婆尖利的指甲刺破了，真是走一步都鑽心的疼啊!

反倒是老婆這個始作俑者，連正眼都沒帶瞧我，面含不屑，只管自己走在前面，也不扶我一下。

一進門，大家正在吃早飯，看見我怪異的姿勢，齊刷刷望向我。即便我臉皮已經練得很厚了，也不老臉一紅。主要是我剛從老張那回來，又是一瘸一拐像極被糟蹋後的慘樣，唉，想讓人不誤會都難啊!

果然，大家紛紛頭接耳，發出曖昧至極的笑聲，連江波都調侃我拍老張馬也不至於獻菊花吧?!

我是有苦難言，但總能對大家説我的菊花不是老張給捅的，而是被我老婆給戳傷了的吧!反正兩樣都不是什麼體面的事，如今我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悶頭吃飯，當四周都是空氣，啥都聽不到。

吃完飯後，歐陽讓大家分組討論這幾天的心得。

陶慧現在手下已有八九個下線，老孫、金姐、老李、阿美等，再加上我，大家圍成圈坐在一塊。阿慧讓老孫先發言，這裏面就數他最積極。老婆也對他最器重，儼然有點頭號馬仔的態勢。

老孫很是得意，巴拉巴拉講了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一謝老婆的英明領導，二自己天資聰明又愛崗敬業，第三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他發現了一個拉人頭最新的途徑，親戚朋友是沒戲了，最好到車站碼頭去拉人頭，那裏有的是傻乎乎對前途茫然的打工仔!不過嘛，要想把別人拉進來，怎麼也得先給人家點甜頭。

此話一出，我就急了，原先是誰拉來人後，再給他和那個下線福利。現在這麼一來，不就真成了賣的女了嘛!讓人家先白嫖，完了，人家不願加入的話，你還真沒轍。

老孫這王八蛋，還真虧你想得出。

【老孫，你瞎咧咧什麼呀，給我快閉嘴吧!】我氣憤地跳起來。不過，我急有個用呀，老婆若有所思，隨後顯得很贊同的樣子，誇老孫這主意不錯，連旁邊組的歐陽都點頭湊過來。

我不死心，剛要再開口爭辯。老婆臉一沉，罵道:【你閉嘴!你不想去就拉倒，別打擊大家的積極，我們這是在拼事業!】【我……】實在太無語了。

【是呀!阿慧，不是我多嘴，你看就你老公拖後腿，自己一個大男人整天躺着不幹事，老婆在外邊拼事業還左一個不滿右一個指責!】老孫陰陽怪氣挑撥道。

【你……】我被氣壞了，又拿老孫沒辦法。

確實，現在拉人頭過來實在是太難了，歐陽這組已經好久沒進新人了，再這麼下去的話，別説跟楊穎她們別苗頭了，恐怕哪天老張一個不高興，直接給你降級別合併入其他小組去。

按理説，老孫這主意肯定有人想到過，只不過，這需要女學員們同意配合。你想呀，男學員拉人頭本就有沒法陪人睡覺的天生劣勢，只能靠畫大餅忽悠人這麼幾招，業績一般都比較慘淡。

如果歐陽陶慧她們採納了老孫的餿主意後，情況就不一樣了，等於老孫他們忽悠到一個立場不怎麼堅定的人頭時，老婆幾個女學員立刻上去誘獻身，成功率自然大大增加，試問有幾個男人能扛得住把持得了呀!

但這樣一來，老婆的就真成了萬人捅了喲!

我這邊除了我和老李強烈反對，江波不表態外，其他男學員個個都踴躍支持。女學員們垂着頭，估計都在思想鬥爭要不要當女，畢竟福利獎勵陪睡覺，多少還有塊為事業做奉獻的遮羞布，按這方法可就是赤的賣了!

不過也沒有人提出明確反對。

最後，其她女學員們默認算同意了。徒剩下我和老李兩人面面相覷，一臉茫然。

半個小時後，阿慧她們出來，一個個都描眉畫眼上了濃妝，上衣全部都是溝的款式，下面清一超短裙，稍有幅度，兩片股蛋上的就若隱若現!要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們就是羣站街賣女呢!

接着，兵分兩路，歐陽帶一組人去客運汽車站，老婆帶一組去火車站。

望着大家鬥志昂揚羣情盪出發的背影，我和老李相視一眼，無奈地跟了上去。

我自然是跟老婆那一組，她組裏有老孫、土、小四川、依依、李紅、阿美、陳麗燕，其中那個土就是上次老孫拉來的下線。

看前方隊伍説説笑笑，我心情頗不是滋味跟在後頭。

隊伍最後頭的阿美，停下腳步，等我走近時，好心地安我説:【雨哥，想開些，阿慧姐也是為了業績，等她發財了，你不也跟着沾光嘛!】【沾個光!】我恨罵道，這幫人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到現在還認為自己這幫韭菜能發財?!不過也懶得再多費口舌。

據説阿美在自己家鄉小縣城開過理髮店，有一門手藝傍身，怎麼也來幹傳銷呢?我有些疑惑，不問了句。

阿美輕嘆了口氣。【唉，雨哥，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呀!】接着，給我簡單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