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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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那個打頭的漢子:“他説的是真的嗎?”漢子雖然人在地上躺着,可是還不忿地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我,挑釁道:“大哥能留個名號嗎,也方便兄弟以後拜訪。”我笑嘻嘻道:“我要説我是劍神你信嗎?”漢子哼了一聲道:“大哥不想説就算了,兄弟自己打聽,我們總不能糊里糊塗栽在別人手裏連人家眉目也搞不清。”
“你這是想秋後算賬啊?”漢子不説話。
我説:“那我就告訴你,我姓龍,我爸是龍寶華。”漢子臉⾊一變道:“龍爺?”他⾝邊腎虧那個也大聲道:“不會吧,那這麼説你是龍哥了?這可真是大水演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我踢他一腳道:“誰跟你一家人?”那人沮喪道:“説的也是,龍爺別説跟我們,我們老大也不是一個級別的。”漢子嘆氣道:“看來真是龍哥,難怪我們兄弟不聲不響就栽了。”他大概也再沒有報復之心了,意氣蕭索道“龍哥找上我們是什麼意思,看上這條線兒了?你要真想要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我忙道:“別誤會,我對你們的地盤一點趣興也沒有,就是找點東西。”漢子恍然道:“這麼説地鼠有眼不識泰山拿了龍哥的東西?”
“那個瘦子叫地鼠?”漢子道:“江湖綽號,是個外地人,剛來沒多久,我們老大看他一個人不容易,念在同行的份上叫他跟我們搭夥一塊幹,誰知這小子前兩天忽然不見了,龍哥你丟什麼了,下次萬一碰上這小子別的事先不説肯定叫他給龍哥一個代。”我説:“也未必就是他拿的,我就隨便問問。”腎虧那個也連忙道:“就是,龍哥東西丟了那可不是小事,就算咱有心也輪不到咱們這個級別的小菜拋頭露面。”他這話倒不全是恭維,作為龍寶華的兒子這種待遇我是可以有的,話説又一次有個獄警出外公幹,⾝上帶着2萬塊錢現金結果被人掏了,包裏還有官警證和公文若干,當時急得上吊的心都有了,最後監獄長親自出面找到正在坐牢的我爸,我爸他老人家不急不忙,叫人找來一段鉛筆一個二指寬的紙條,給外頭批了一個條子,上寫:兄弟單位不慎走失黑⾊皮包一個,內有2萬現金公文若干,着你處理辦。條子傳到本地賊王手上,第二天皮包就回到了那個獄警手裏,錢和東西一樣沒少,仔細一數,還多出1000塊庒驚費來…
見他們沒説假話,我揮手道:“都起來吧,剛才的事兒不好意思了。”四個人掙扎着爬起來,腎虧敬畏地看着蘇競,着還在發⿇的手心有餘悸道:“龍嫂也是‘世家’出⾝吧?”我跟他們説:“你們也認便宜吧,你們在她眼裏就是弱勢羣體,要是女的你們早死了!”四個人:“…”四個人走後,我炫耀地跟蘇競説:“怎麼樣,我這個黑二代的⾝份比劍神能唬住人吧?”蘇競道:“你父親到底幹什麼的?”我説:“就相當於你們那的幫會老大。”蘇競喃喃道:“這倒跟我⺟親的⾝份差不多。”我詫異道:“你媽幹什麼的?”蘇競道:“做馬幫的,只要不出聯邦陸大,東西託給蘇家萬無一失,迄今還沒從有過差錯。”我抓住她的手連連搖晃道:“哎呀呀,那我們兩個的⾝世很像嘛。”我爸是建築業巨頭,她媽是貨運壟斷,不用問,做馬幫恐怕背後也有説不清道不明的勢力在撐
,從某種角度上説,蘇競也是黑二代…
蘇競道:“看來那個叫地鼠的蟊賊很有蹊蹺,倒不失是下一個尋找的重點。”我撇嘴道:“這種人説不定在哪被人打了悶也沒人管,總之他要是活着就不難找,只要他還在江湖上混就免不了跟我打
道。”蘇競道:“那下面…”我急忙制止她:“今天和明天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下面該我説了算了。”蘇競道:“好,我説話算數,可是你準備領我去哪呢?”我手一揮:“找劉老六去!”我們進了公園,一路順着上次的路線走去,可是始終沒見劉老六,不過在另一個樹蔭下我找到一個同樣給人算卦的老頭,我跟他打聽:“大爺,那邊以前有個叫劉老六給人算卦的你知道他哪去了麼?”老頭怪眼一翻道:“不認識!”
“就在那兒坐着那個。”我給他看劉老六的名片。
“你不是有他電話嗎?”
“停機了。”老頭道:“那我也沒辦法了,同行是仇人,我們互相又不。”我只能茫然四顧,希望從哪個旮旯裏找出那個老騙子,老頭忽道:“算卦是一樣的算,你既然找他,為什麼不找我呢?”我回頭看蘇競,蘇競衝我頭搖,意思是她
覺不到這老頭⾝上有劍氣,我靈機一動道:“那你幫我算算劉老六在哪,算準了我給你錢。”老頭掃了我一眼,隨即垂下眼眉道:“本人只測兇吉批流年不算其它,不過你要是肯破費,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讓你找到他。”我忙道:“快説。”老頭一語不發地把手掌伸向我,我在他手上放了10塊錢,老頭巍然不動。
“嫌少啊?”我又放了10塊。
老頭微笑不語。
“還少?”我狠了狠心,把所有零錢都給他放在手上,足有50多塊錢,老頭這才抬了抬眼皮把手放下。
“大爺,快説吧。”老頭從容不迫地把錢收起來,緩緩道:“你不是有他電話嗎?”我急道:“不是跟你説停機了嗎?”老頭雙目猛睜放出兩道精光,咄咄道:“你給他50塊錢話費!”
“噗通”我一頭栽倒,崩潰道:“我怎麼沒想到呢?”老頭呵呵一笑,意味深長道:“照此法,你定可找着要找之人,去罷。”我拍着満⾝的土沒好氣道:“我也知道!”
…
除了公園我找到一家繳費廳排在兩個人後面,嘴裏不住喃喃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前邊那倆人以為是神經病,排別的隊伍裏去了…
所以説算卦是門很不簡單的藝術,它需要深刻地紮於現實,最後提煉出無比接地氣的智慧才行,你讓一個算卦的去替領導演講一般不會有什麼問題,但你讓一個領導替人算卦結果往往是被人抄了攤子,因為他很可能劈頭給你來一句:“今曰宜艱苦奮鬥不宜驕奢
逸。”到了我,營業員問我:“
多少?”
“50。”説着我報了劉老六的號。
然後營業員一句話又差點把我氣死:“你確定嗎?劉老六欠費51。”------分割-----其實所有靠嘴皮子討生活的活兒都不好乾,你看説相聲的,以前好的藝術家,久在⾼堂之上最後連人話都不會説了,一年到頭就在年末的大型文藝晚會上説段主流的頌詞,最後被民人遺忘在腳後跟上。晚上還有一更。三江期間要儘量多露幾次面,所以章節數字少了點,大家不要挑禮説小花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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