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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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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先生遲疑了下,目光望向了屋裏就做的三人。

祝六端着茶杯眼神平淡:“我與許不令無仇怨,不會動手。”旁邊的小鹿笑容和煦,輕輕攤開手:“我可能打不過許不令。”裴先生見此,只好看向了坐在裏側的鄭玉山。

鄭玉山頭髮花白,看起來只是個尋常老叟,稍微思索了下:“拳怕少壯,江湖上從來都是後拍死前,貿然單槍匹馬挑青魁,不明智。”裴先生見此,也不再多説,轉而道:“許不令今天直接動手,表明和我打鷹樓對立,此時對付曹家,也可能手……本想等許不令離開岳陽再動手,看情況等下去沒意義。明天直接動身去曹家,若是許不令橫一腳阻攔,還望三位可以順手把玉佩拿回來。”祝六輕輕點頭:“我對付的是曹家,誰來都一樣。”其他兩人也是點頭……

---------東方亮起晨曦,連綿多的大雨停了下來,久違的太陽出現在了庭湖的水面上,驅散了朦朧的薄霧。

一場雨後,天氣明顯冷了幾分。

許不令睡中覺得手腳冰涼,口也有點發悶,慢悠悠醒了過來。

不大的睡房中極為幽靜,隱隱可以聽見湖畔街道的吆喝聲。

低頭看去,被子的亂七八糟,睡中的湘兒如同貓兒似得趴在他的口,被褥裹的緊緊的,完全沒照顧他這相公。

口柔軟温熱,許不令抬了抬手,終究是沒捨得把寶寶推下去,低頭仔細打量了幾眼。

昨晚被陸姨折騰的不上不下,回來自然沒饒了湘兒,彼此同牀共枕這麼久,也不似往那般剋制,都放的比較開,都忘記什麼時候睡着的了。

此時湘兒睡得很甜,不過睡夢中依舊蹙着眉,睫輕輕顫動,帶着幾分成的風韻臉頰擺着太后的威嚴架勢,應該是在夢裏找場子收拾他。

手中緊緊攥着紅木小牌,上面‘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正下’,都快刻滿了。

許不令仔細瞧了片刻,有些想笑,左右看了看,把放在枕頭下的金鵪鶉蛋取出來,進被褥下面,然後……

“嗚~呀—好冰……”蕭湘兒一個靈,瞬間驚醒了,有些茫然的撐起上半身,眸子裏帶着幾分惱火,和許不令四目相對,片刻後才清醒過來,臉兒頓時一沉,有些沒好氣的在許不令身上砸了下:“你沒完了是吧?”眼前驚濤駭,許不令輕輕挑眉,上下打量。

蕭湘兒覺到了什麼,臉一紅,急忙翻了一圈兒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悶聲道:“別碰我,找你姨去,説了是給你解毒,我們還沒成親,越來越放肆了……”寶寶也就這時候能兇一下,許不令自然是不在意,掀開幔帳起身穿戴整齊,便來到側屋洗漱。

許不令習慣一個人,從來不讓丫鬟伺候,正站在台上刷牙,忽然瞧見小夜鶯跑了過來,臉有點古怪:“公子,陸夫人和月奴偷偷跑了。”

“嗯!?”許不令眉頭一皺。

夜鶯站在跟前,學着許不令的模樣,攤開手道:“天沒亮的時候,我聽到隔壁有窸窸窣窣的響聲,爬起來看了眼,便瞧見陸夫人揹着小包裹,帶着月奴準備出門,眼圈是紅的,好像心情不好。我問夫人去哪兒,夫人也不説,就讓我別跟着,也別和你説,然後就走了,我讓護衞偷偷在後面跟着。”許不令漱口後,把湘兒做得情侶牙刷放在杯子裏:“怎麼不早説?”夜鶯眨了眨大眼睛,很是無辜:“夫人不讓説,我要是提前説了,夫人肯定知道是我告密,我只是公子的通房丫頭,要懂規矩。”許不令自然知道陸夫人為什麼離家出走,當下也沒耽擱,詢問去向後,便下船追了過去……

------------第五十一章回家吧“糖葫蘆——”

“包子——”岳陽街頭霧氣瀰漫,推着小車的商販在早起的人羣中吆喝,漁夫揹着漁網踏上了停在湖邊的漁船。

臨近碼頭的道路上,兩個端莊貌美的女子結伴行走。

陸夫人換回了往的裝扮,肩頭披着披肩,小包裹背在背上,心緒不寧埋頭走路,時不時抬手抹抹眼淚,如同被趕出家門的小媳婦,引得不少婦人側目。

還沒睡醒的月奴,滿眼茫然的跟在身旁,懷裏還抱着裝有首飾銀錢的小箱子,見陸夫人的模樣,也不敢詢問,直至走到了碼頭附近,才壯着膽子開口道:“夫人,我們去哪兒呀?”陸夫人眼神恍惚:“回京城。”

“回長安?這裏離長安一千多里路……”月奴自幼和陸夫人一起長大,哪怕是個丫鬟,伺候的也是門閥望族的嫡女,本就沒單獨出過遠門。陸夫人忽然要回京城,不安排行程也罷,護衞也不帶,還隨身把珠寶首飾拿着,這不是找搶嗎。

月奴作為貼身丫鬟,自然要為陸夫人安全考慮,抬手拉住了陸夫人的胳膊:“夫人,就我們兩個人,也沒護衞,被人賣了怎麼辦……”陸夫人心亂如麻,想了下:“你去衙門打聲招呼,報蕭相的名字,讓衙門安排條官船送我回去。”月奴見陸夫人去意已決,柔聲勸道:“怎麼忽然就要回長安呀,至少給小王爺打聲招呼……”陸夫人聽見許不令就是一慌:“別和他打招呼,我和他沒關係,以後不是他姨了……你快去呀!信不信我在街上隨便找個人把你嫁出去?”

“唉……”月奴知道陸夫人在氣頭上,也不敢多説,知道後面肯定有護衞盯着,便沒打采的走向岳陽的衙門方向,轉過街角停下偷偷望着,想等陸夫人消氣了再勸。

長街上人來人往,市井百態近在眼前。

陸夫人孤零零站在街邊的屋檐下,作為金陵陸氏的嫡女,從出生那天起就被捧在手心,出門前呼後擁,像這樣孤身一人站在大街上還是頭一次。

本就長得美貌,自然惹人注意,不少人疑惑的看她。

陸夫人心神恍惚,察覺到路人打量的目光後,才想起來身邊沒有護衞。可能是不太適應,轉身走到了屋檐的轉角藏着,揹着小包裹繼續愣愣出神。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陸夫人自然記得清清楚楚,清醒過來後,只覺得天都塌了,她怎麼可能幹出那麼不知廉恥的事兒……

陸夫人稍微回想便覺得渾身冰涼,恨不得就此投湖殉節證清白。

對於世家女子來説,名譽和家族威嚴遠比命重要。蕭湘兒之所以想尋死,便是因為怕丟了淮南蕭氏的臉面。

陸夫人同樣如此,孤零零在蕭家住了十年都沒有越過雷池,也沒傳出過半句言蜚語。

本以為自己很貞烈,這輩子都不會改嫁,不會失節,連這種想法都不會有。

可昨天晚上……

陸夫人清清楚楚記得自己説過什麼、做過什麼。只是喝了兩杯酒,便管不住嘴,竟然把年三十的事情告訴了令兒。

以前令兒不知道,她只當是喝醉了,只要不説世上便沒人知道。

可現在令兒知道了……

知道了也罷,可以用許不令當時喝醉瞭解釋,可昨晚為什麼要當着令兒面描述,還鬼使神差的把衣服解開,讓令兒重複一遍……

陸夫人輕輕跺了跺腳,眼淚兒頓時就出來了。

不得不承認,以前睡覺半夢半醒的時候,確實會夢見年三十的場景,心裏也有點回味那種難以言喻的覺。

可想法歸想法,只要不去做,便是不存在。

現在她把事情做了,還當着令兒的面,令兒可是清醒的,以後還怎麼做人……

想用喝醉瞭解釋,裝作不記得,可她明明都記得,當時沒有喝醉,只是失心瘋了……

令兒竟然還順水推舟親她的嘴……

這説明令兒對她這個姨也有其他心思,本就沒把她當長輩看……

陸夫人心裏實在慌的很,泣了兩聲,便蹲在了牆角,抱着膝蓋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負責照顧令兒,是令兒的長輩,怎麼能做這種事……

陸夫人咬着下,恍惚了很久很久,面前忽然暗了幾分,出現了一雙雪白的靴子,靴子是她親手做的,很眼

“陸姨?”悉的聲音自上方響起,親和温柔,此時聽起來卻再無往的暖心。

陸夫人身體一僵,連忙抬手擦了擦眼角,做出往端莊穩重的模樣,站起身來:“令兒……”話剛出口,看到面前明朗的笑容,便想起了昨晚躺在許不令懷裏的場景,聲音一時哽咽。

許不令笑容親和,低頭看着梨花帶雨的陸夫人,微笑道:“怎麼忽然要回京城?船上待煩了不成?”表情平靜沒有半點異樣,和往沒有半點區別,彷彿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陸夫人眼圈發紅,雙手疊在間,不敢和許不令對視,只是顫聲道:“我回京城了,你別跟着我……”許不令抬手攔住去路,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便湊近了幾分:“陸姨,我昨晚是不是又喝醉,惹你生氣了?我想不起來了……”陸夫人聽見這話,心中生出幾分僥倖,可很快僥倖又消散一空。

她記得清清楚楚,昨晚許不令本沒喝醉,她拉着許不令的手放在口,明顯覺到許不令身體緊繃,還有點緊張,反應和表情記得清清楚楚,就是她故意勾引……

陸夫人眼神慌亂,抬手推了許不令一下:“你讓我走,我……我……嗚嗚……我怎麼能做哪種事……”哽咽幾句,無地自容,便要撞牆。

許不令頗為無奈,抬手抱住陸夫人,掏出手絹擦了擦眼角,柔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