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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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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玉芙斂去了臉上的羞澀,做出知書達理的書香小姐模樣,輕輕訓了句:“一驚一乍作甚,回來就回來了,快去幫忙做飯。”

“哦……”豆豆撓了撓頭,有些不解:“小姐,你不是茶不思飯不想嗎,回來了怎麼不動呀?”

“我動什麼,你以為我是滿枝?對了,滿枝呢?

““祝姑娘和湘兒夫人都起得晚,太陽還沒曬股,肯定沒起牀。楚楚姑娘倒是起來了……”松玉芙聽見這個,倒是心中一喜。她和楚楚關係最好,在淮南便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閨,回來了自然要打個招呼。

讓豆豆下去幫忙後,松玉芙快步走向鍾離楚楚的房間,哪想到路過一間房的時候,門忽然打開,一個身着水藍長裙的女人躥了出來,急急慌慌的,差點撞在她身上。

松玉芙定睛望去,卻見從房間裏出來的是鍾離玖玖,神很古怪,嗯……羞憤?難堪?生氣?難受?反正五味雜陳的,也説不清是什麼表情。

除此之外,走路的姿勢也有點怪,肩膀上還揹着個小包裹,一副要出遠門的架勢。

“呃……鍾離姐姐,你?”鍾離玖玖出門瞧見松玉芙,臉便是一僵,想要退回房裏,又覺得不合適,只能連忙收斂的悲憤情緒,含笑道:“松姑娘早,嗯……真巧……”真巧?

松玉芙心裏莫名其妙,上下掃了眼:“你……你昨天晚上才回來,準備出遠門?”鍾離玖玖看了看肩上的小包裹,眼中顯出幾分一言難盡的神

昨晚上她中了寧玉合的圈套,被拖進了湘兒的房間裏,死相公也不中用,裝傻充愣誰都不得罪,也不護着她。

鍾離玖玖心裏面還是很保守的,哪裏見過那等羞死人的陣仗,半點心裏準備都沒有,就給扒乾淨摁在了被褥上。

見難逃一劫,她也不是扭捏的女子,輸人不輸陣,反正都是許不令的女人,連寧玉合都敢這麼大膽,她怕個什麼?一起就一起唄!

可她還是太年輕了,小看了人心的險惡。

本來她還想放開些,爭風吃醋氣一氣寧玉合,結果寧玉合超乎尋常的大度,生怕許不令冷落了她,還幫忙按着她的手,説什麼:“令兒,你沒吃飯呀?玖玖皮實着,受得住……”喪盡天良!我皮實個什麼呀我?

鍾離玖玖想想就來氣,都快被傻了,又是翻白眼又是暈頭轉向,還被蕭湘兒捂着嘴免得傳出聲響,連求饒的話都喊不出來,都不知道怎麼撐過來的。

這也罷了,最後不知怎麼的,寧玉合和蕭湘兒發現她還沒‘另闢蹊徑’,頓時覺得不公平了,然後就煽風點火,許不令那沒良心的就……

鍾離玖玖表情怪異,到現在還覺得身後有點不自在,可這種事兒哪裏敢和外人説?許不令早上也不過來哄她,她總不能委屈吧啦受着,做出離家出走的姿態,也是想嚇嚇許不令。

瞧見松玉芙古古怪怪的眼神,鍾離玖玖表情略顯尷尬,笑了笑:“我不是出遠門,嗯……只是配了些藥,拿去給許不令看看,比較多,所以裝在包裹裏。”

“是嘛……”松玉芙半信半疑,不過和鍾離玖玖不是很,便也沒有追問底,微微頷首一禮後,便繼續往裏走去。

剛剛走出不遠,又瞧見寧玉合的房間門敞開着。身着白長裙的寧玉合,正坐在妝台前梳頭,還“嗯哼哼~~~”的哼着小曲兒,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甚至有點飄。

松玉芙眨了眨眼睛,在門口疑惑瞄了眼,便被寧玉合發現了。

寧玉合連忙停下的哼唱,面容恢復了往的温柔嫺靜,回過頭來柔聲道:“松姑娘,起這麼早?”

“是呀,寧道長早。”松玉芙心裏有點狐疑,覺得這倆人都怪怪的,不過也説不出哪裏不對勁,便直接走了過去。

來到楚楚的房間外,楚楚卻沒有在屋裏待著,遠處傳來些許聲響,抬眼看去,船尾蕭湘兒的房間外,鍾離楚楚和寧清夜站在一起,竊竊私語説着些什麼,而房間之中,隱隱傳來蕭綺的冷聲呵斥:“死湘兒,你給我起來!今天我不教教你什麼叫長幼尊卑,你還不得翅膀飛天上去……”

“怎麼了姐姐?你這麼生氣作甚?我惹你了?”

“你——”

“你説話呀,瞪着我作甚?”

松玉芙微微縮了縮脖子,知道兩姐妹又開始打架了。

這些子在船上,蕭湘兒沒少折騰蕭綺,蕭綺則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説不清’,被欺負的經常持着戒尺追着蕭湘兒跑,然後陸紅鸞就跑去拉架,三個人比她和滿枝還瘋。

作為年紀小的,松玉芙也不好意思跑進去拉架,便來到了陸紅鸞的門外,輕聲道:“陸夫人,湘兒姐和蕭大小姐又吵起來了,您快去勸勸。”陸紅鸞正在屋裏整理着許不令過年穿的新袍子,聞聲半點不在意:“別管她們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還不懂規矩,大過年的有什麼好吵的……玉芙,你去看看令兒起來沒,讓他過來試試衣裳。”

“哦好,許公子起來了,我去叫他過來……”松玉芙抿嘴笑了下,便轉身又跑了出去……

------------第十四章五彩繽紛的夜(加料)一家人打打鬧鬧,互吐心扉,時間很快便到了黃昏。汾樓船上,丫鬟做好了飯,在甲板上擺開了桌子,幾十個人圍了好幾桌,喜氣洋洋的開始吃年夜飯,蕭綺不忘以女主人的身份,給每個丫鬟護衞都發了個大紅包。

船樓裏側的廳堂內,姑娘們坐在一起,湘兒、蕭綺、紅鸞、玉合、玖玖、清夜、楚楚、滿枝、玉芙、夜鶯,再加上一個身為男主人的許不令,可能還是第一次聚這麼齊一起吃飯。

客廳雖大,但十一個人顯然沒法在一桌上坐下,分成了兩桌。

許不令和五個大姐姐一桌,五個小姑娘坐在另一桌,説起來有點不完美,不過要想一張大桌子,船上顯然不可能,只能等回肅州再説了。

開始剛坐下的時候,諸多姑娘都各懷心思,特別是玖玖和玉合,還在想着昨晚上的事兒,彼此陰陽怪氣冷嘲熱諷。不過幾杯酒下肚後,心思也漸漸被家味和年味掩蓋,慢慢都染上了笑意,敬酒倒茶,“姐姐、妹妹”的來回招呼,氣氛越來越融洽。

小姑娘的一桌,因為年齡的原因,開始都比較拘謹,也就夜鶯很自然。不過在開心果滿枝的引領下,也慢慢融入其中,彼此推杯換盞説些個吉利話,然後……然後滿枝就喝大了!

“小寧,你真沒義氣!我們算不算朋友?在長安城的時候,我天天陪着你逛街、抓小偷,過命的情……”燈火通明的客廳中,祝滿枝穿着嶄新的小裙子,看起來乖巧而又充滿靈氣,脯鼓囊囊的在幾個小丫頭中最是壯觀。小臉兒紅撲撲的,明顯有了三分醉意,手兒叉着小,瞪着旁邊的寧清夜。

寧清夜坐姿直,清泉雙眸中有些疑惑:“我怎麼了?”看戲的鐘離楚楚,淡淡哼了一聲,暗道:你説你怎麼了?揹着姐妹偷吃,還裝的像,松姑娘都告訴我了……

埋頭吃飯不説話的松玉芙,暗道不妙,連忙開口望向隔壁:“許公子,許公子……”神威嚴、氣度不凡許不令,聽見聲響,收回了偷摸姨腿的手,偏頭看向旁邊的桌子:“玉芙,怎麼了?”松玉芙眼神滿是求助的目光,示意滿枝:“祝姑娘喝醉了。”祝滿枝連忙搖頭:“我沒喝醉,這才幾杯酒呀,我在長安城的時候,都是用碗喝的……”許不令見狀有些好笑,反正年夜飯也吃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拉着滿枝的小手往出走:“行啦,我帶你出去醒醒酒。”祝滿枝確實有點醉,想了想,便甜甜笑了下,抱住許不令的胳膊,跟着往出走,臉頰在許不令胳膊上蹭來蹭去,和貓一樣。

“噗——”瞧見這模樣,廳堂裏嗤笑聲一片,連寧清夜都無奈偏頭,對這姐妹無語了。

走出暖烘烘的房間,冬的寒氣襲來。

祝滿枝沒喝太多,凍醒了幾分,聽見背後的嗤笑聲,才發覺自己抱着許不令的胳膊,臉兒頓時漲紅,連忙鬆開手,想要回頭解釋幾句自己喝醉了,可明顯為時已晚。

許不令摟着小滿枝的肩膀,含笑道:“兄弟之間勾肩搭背,有什麼害羞的?”

“不是,這麼多人……”祝滿枝臉兒紅撲撲的,回頭看了兩眼:“她們肯定笑話我……”

“笑話就笑話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許不令神情平靜,來到船側的廊道,看着外面的汾河水景:“你可是‘汾河劍神’,赫赫有名的江湖女俠,怎麼能在乎外人的目光,嗯……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對不對?”祝滿枝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天生子大大咧咧,喜歡許不令又不是什麼秘密,當下也點了點頭。

許不令抬手託着滿枝的,把她放在船沿的欄杆上坐着,然後自己也坐在上面,好奇詢問:“你方才想説什麼?為什麼説清夜沒義氣?”祝滿枝三腳貓的功夫,坐在欄杆上怕掉下去,還用手抱着廊柱,繡鞋在空中擺動,輕輕踢着裙襬。她撇了許不令一眼,哼了一聲:“本來就沒義氣……她口口聲聲説和你只是江湖朋友,和我是好姐妹,結果……結果揹着我和你偷偷睡一起了,還瞞着我……哼—”許不令微微一愣,坐直了幾分:“有嗎?我什麼時候和清夜偷偷睡一起了?”祝滿枝抬眼瞄了下,嘟着嘴道:“松姑娘告訴我的,她説她親眼瞧見,你都承認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