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小説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七十一章金輪法王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經過一天的宣傳,那位“金輪法王”還是招收了不少的信徒。能説民眾愚昧嗎?不能。其實這件事從反面一想就覺得漏百出,只不過很多聰明人不願意去想或者乾脆直接忽略掉。他們習慣把生活中種種磨難歸咎成上天對自己的不公平,而不願意考慮自己的原因。如果真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那我們躺着等死就好了。他們不願意思考,是不是曾經有過可以讓自己翻身的機會但是卻輕輕鬆鬆放棄掉了。別忘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回去向縣令彙報,那是一幫好事者聚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縣令點點頭也沒説什麼,只要是不聚眾鬧事,縣令一般都不會太在意。我就又閒下來,一邊等着桃源老人認識的算命先生,一邊靠閒逛打發時間。

我發現養花可以打磨時間,有的時候擺一朵花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這天我在院子裏澆花呢,突然從牆外邊扔過來一個東西。

“靠!老子的院子裏也隨便扔東西。沒教養!”走進一看,是一張紙裏邊包着石頭。我打開紙看到寫着寥寥數行字:妾身惶恐,驚擾了大人。今有要事相稟,遂如此唐突。晚上申時於城南關涼亭處相見,望大人準時赴約。

我看到紙條之後馬上吩咐人把虎子從軍營叫過來,拿着紙條給他和陳先生看商量對策。虎子已經被我安排到軍營當了低級軍官,這樣他有事可幹,當初答應他的就要辦到。這是多事之秋,我剛剛清剿了桃花源的匪徒,死者一大堆,説不定哪個人的老婆就要找我報仇呢。

再説,這年頭不認識字的人很多,如果真的是女人找我有事,她肯定要找人代筆;如果是男的假冒女人要暗殺我,從這紙條上我也分不清是男是女,是真是假。陳先生看了半天最後點點頭説:“我覺這裏不一定有陷阱。”我聽得直翻白眼“先生,你到底肯不肯定?”

“城南關涼亭旁邊離城門夜崗很近,而且離城牆上的守兵也不遠。如果想要襲擊你的話,挑這個地方實在不是很理想,我看不像是陷阱。”虎子説:“不管是不是,只要你去你就裏邊套一層內甲,我提前吩咐人埋伏在暗處。她既然找你咱們就去,不去那就成了窩在殼裏的龜孫子了。”還是虎子説的話我愛聽,糙是糙了點,但説得在理,這文人磨磨唧唧的有時真讓人受不了。晚上申時我準時到了那裏,只見一位白衣女子早在涼亭等候。我走上前去還沒有説話,那名女子轉過身來盈盈施了一禮,説道:“您是祖大人吧?”

“你怎麼知道?”

“在處決那些犯人的時候,您不是監斬官嗎?”我一聽這話,後背的涼氣“嗖”一下就冒了出來,她這話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為自己男人報仇的?我強撐着笑容問:“這大半夜的,你單獨約我到這裏來,好像不合時宜吧?”

“哎!”女人輕嘆了一聲説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妾身不想活了,嗚嗚…”她到底什麼意思?難道真是死了丈夫的寡婦嗎?我稍微往後移了兩步,説道:“你是有冤情還是因為別的內心痛苦?你應該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如果是你家裏邊的事情你和我説也是沒有用的啊。”

“有用,祖大人你是‘青天’,這件事你一定能解決的。”

“那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嗎?”我實在是不願意再猜了,我開始觀察女人身上,猜測她哪裏可能有利器,防備着她向我動手。

“大人,妾身被人侮辱了。”

“哦…啊!你説什麼?”

“妾身,嗚…大人!”他一下跪在我面前説道:“大人你要替我做主啊,妾身實在是不想活了。”

“你是被你相公,不是。”一想這話説得不對,馬上改口“你是被什麼人在什麼地方被侮辱的?”

“妾身在家裏,被那個‘金輪法王’給糟蹋了。”

“那個‘金輪法王’?你怎麼能讓他上家裏去的呢?”

“是我家相公請他去的。那個‘金輪法王’説如果天降天雷清洗人間的時候,只有信仰他的人才能夠得以保全。信仰他的人必須要體內有金輪才是真正的信徒。所以每名信徒都要讓‘金輪法王’幫自己裝上金輪。所以就把他請到家裏來的。”

“等等,那個金輪是什麼東西,你們看到了嗎?”

“那個金輪是無形無狀的,只有真正的信徒在法王的引導下在自己的體內才能形成。每次都需要將近半個時辰才行,這段時間任何人不能在附近觀看,都要在院門外守着。於是我家相公把他請到家裏來,先給我相公。過了將近半個時辰總算好了。相公對我説覺特別好,他就懇求法王也給妾身裝上一個金輪。法王開始不同意,後來我家相公反覆求他,他才勉強答應下來。可是…”女人又止不住哭了出來。

“你彆着急慢慢説,要不你先哭會兒。”過了片刻,女人接着説道:“他先給我喝了一種湯藥,説是有助於我形成金輪。過了一小會兒我就發現自己渾身乏力而且還説不出話來了。他就把我按在牀上給…後來他對我説如果要是把事情説出去就殺了我全家。我害怕。”

“當時你相公呢?”

“他在院門外啊。”

“這件事你後來和他説了嗎?”

“我沒敢,我怕他受不了。再説‘金輪法王’要是殺我們全家怎麼辦啊?”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今天還是昨天?”

“半個月之前。”

“都過了半個月了你才找我説這事?”

“我開始打算把這件事爛在心裏。後來我聽我相公説我表兄家也都裝上了金輪,我就覺得事情不對,就探我表嫂的口風。果然她也被糟蹋了,而且我那還沒有出嫁的表侄女也被侮辱了,大人您説這多造孽呀。我想肯定還有人要遭災,您又是青天大老爺,你一定得幫我們主持公道。”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問道:“你這麼晚出來就不怕你相公問你?”

“他和‘金輪法王’昨天就出去佈道了,要三天左右才能回來。只有我一人在家,我這才敢出來。後來一想如果再有像我這樣的女子遭殃那真是罪過,我就花了點錢找街邊的書生幫我手書了那張信。在信裏我也不敢説得太明白,只能期盼着大人您能來。”我沉默了,同時心中有個疙瘩想要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