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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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我被勾搭，我才擔心你會去勾搭別人呢！”這個前科累累的傢伙！

“放心，自從發現我喜歡你，我就沒再跟其他人約會過，淨化了這麼久，勉強可以算得上是純潔的。”他笑着湊上前，故意在她面前恐嚇道:“所以我現在很飢渴，你要小心。還是説…其實你也等很久，希望我對你這樣又那樣？”伸手捏了她的臉一把，發出**的笑聲。

她漲紅着臉，將他的隨爪推開，“我、我才沒想要你對我怎樣！”就算真的想，也不會承認的！

“是嗎？”方雲朗挑眉，斜倚着沙發看向她，一臉不解，“這我就不懂了，你喜歡我的話不會想跟我親近嗎？我以前也常會忍不住就伸手碰碰你的臉、摸摸你的頭髮，難道…你只想得到我的心，不想得到我的人…”恕他對那種只需要心靈，不渴求體的飄逸路線既不也沒興趣，只知道自己的動物本能一直想要對她上下其手。

被他問得語，凌初月總覺得説什麼都不對，只能緊抿着，端着一張紅通通的臉，滿含委屈和抗議的瞪着他。

雖然以前他也常被她這樣瞪着，但不知是否因為自己終於打開了男女之情方面的開關，或是她無意間出的嫵媚情，讓方雲朗光是看着她這又羞又怒的神情，心頭就像是築了一個螞蟻窩，總是讓他心癢難耐。

“好啦！開玩笑的，再瞪的話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坐直身子，笑嘻嘻的拉過她，讓她跪坐在他隨興在沙發上曲伸着的‮腿雙‬間，兩手則鬆鬆的在她後握，“那…然後呢？”他好看的臉龐就在眼前，上頭的笑容比起平常更加柔情萬千，散發着寵溺與誘惑，讓即使看慣了這張臉的凌初月頓時也有種心跳得不過氣的窒息。

雖然目前的情況可説是她多年來的美夢終於成真的一幕，但是想象和真實的差別實在太大，已經完全超出她能掌控的範圍，讓凌初月不垂下眼，暫時從那雙合情脈脈，散發出百萬電力的目光逃開。

“什、什麼然後？”他再這樣看她，她就要窒息了…

“你打算拿我怎麼辦？”方雲朗的魔爪由她背後緩緩往上游移，惹得凌初月一陣輕顫，正想開口叫他安分一點，卻見他突然湊上臉，往她的嘴上飛快的親了一下，隨即又迅速退開，笑看着她呆然的神情，“親都親過了，你也該給我一個代。”聽了他這土匪似的惡人先告狀，凌初月氣不過的伸手推他一掌，然後雙手叉，惡狠狠的盯着那裝柔弱被她推倒在沙發上，還一臉忍辱負重，不知在入哪齣戲的男人，宛如女王一般居高臨下，唯獨頰上的紅暈稍微了她的威風。

哼！要演戲的話大家一起來演！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乖乖就範嗎？”兩人之間沒了心結，她對方雲朗的態度也不再拘謹逃避，以往那些和他在一起的嬉笑玩鬧也很自然的又回到兩人身上。

“唉！沒想到你胃口這麼大，那我以後可就辛苦了。”方雲朗愈説愈不正經，雙手則一抬一拉，讓她也措手不及的趴倒在他身上，形成一個曖昧的姿勢。

從沒跟男人這麼親近的凌初月又怕又羞，緊張的想撐起身子，卻被他環住她的手臂摟得緊緊的，動彈不得，“你、你想幹嘛？”連質問聽來都像綿羊的咩叫聲般柔軟無力。

“大師，這個問題要問你自己，你比我早開竅，所以你來告訴我互相喜歡的人都在做什麼？如果連你也不清楚的話，那我就要自由發揮了。”這算是恐嚇，還是威脅？凌初月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那麼…我要先回家。”

“也對，是該跟你爺爺和你哥提個親。”進度真快啊！真不愧是小月，好有效率。

提親？她伸手將要跟着起身的方雲朗再度壓倒躺平，自己則借力使力的起身，坐在他腿間看着他人的姿態，一臉又嬌又傲的神情，“誰説要提親？我還沒答應你的求婚呢！”

“這樣子説不過去吧？小月，我都已經被你推倒了一次又一次，你怎麼能讓我沒名沒分的跟着你？”總共也才兩次，所以正是一次又一次。

“你是不是嫌我年老衰，帶不出門了？嗚…”這又是演哪出？

“你少在那邊裝可憐，我是覺得…有點太快了！所以還在猶豫。”雖然也告訴過自己不要瞻前顧後得太多，但這畢竟是人生大事，有些事她想再好好考慮一下，和方雲朗協調、取得共識後再開始進行。

“哪裏快？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一般人像我們這樣，大概連孩子都生兩個了，哪還像我們一樣在起點磨蹭不前？”他再度坐起身，一手撐在曲起的膝上，半懶散、半認真的看着身前的她。

聽了他趕進度的説詞，凌初月有點生氣，“會變成現在這樣，難道要怪我嗎？”看着她氣呼呼的模樣，方雲朗邊揚起柔笑，伸手順了順她微亂的髮絲，“都要怪我，所以我着急，不想再因為自己的漫不經心，而像以前那樣費我們這麼多時間…再説別人會花時間往，是因為需要磨合瞭解、培養情，我們早就過了那個階段了吧？”他還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嗎？平常生活上的習慣，或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喜好和小動作，她記得比他還要清楚，更別説那些過去的糗事，本就瞭解過頭了…

“可、可是…”凌初月有點掙扎，又有點猶豫。

以朋友而言，他們確實是認識了很久；但是就情侶而言，他們本就沒有過這個階段啊！

好不容易兩情相悦，這麼快就要再回到“未婚”的身分，説不定再沒多久就要成為人，要是能過一下“女朋友”的癮就好了…

看出她的不甚情願，方雲朗伸手將她摟近，低頭近她的臉龐，用一種又無辜、又期待的語氣在她邊輕道:“你不要我嗎？”然後親她一下，“討厭我嗎？”這次親得久了一點，“不想跟我在一起嗎？”這次親得不只久一點，還故意輕輕咬了她一下。

雖然心裏羞澀難當，但凌初月還是被他攻擊得意亂神，原本生澀得不知該如何回應，只知消極承受的瓣，在方雲朗的積極誘惑和引導下，也情不自的微微開啓，引來他熱情的回應與更多的掠奪，讓她腦中一片昏沉，方才還得筆直的背脊也軟得像泥，全身就像被光了力氣似的，若非他的大掌撐在她身後，恐怕就這麼滑軟的萎了下去。

但“舌之爭”豈能輕易退縮？

雖然心裏滿是赧意，但不服輸的想法及不想被方雲朗抓到弱點的心態，還有那些差點把她淹沒的陌生刺和親密，硬是讓凌初月暫時忘卻矜持，勇敢的反守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