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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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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小良的母親連忙站起來:“還沒呢,那些魚我後來都曬成魚乾了,你坐會,我給你倒杯茶。”説完去一個壁櫥裏拿杯子和茶葉。看到鍾小良不在客廳裏,也不在陽台上,難道多在書房或者衞生間裏?這時她母親端來了茶水,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陳諾,我看你最近忙的,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説。”陳諾以為她要説鍾小良的事情,誰知她又説:“你先坐會,我去把東西拿出來!”一會,她提出一個袋子,陳諾看到就是他上次提過來的那個裝新藥品的袋子。

她走到茶几前,將袋子放在上面:“這10份藥,我和良兒她爸一人用了一,剩下的你就拿回去吧,太貴了!”原來她是這個意思,陳諾將袋子前挪了挪:“這藥你們繼續留着吧,以後如果有什麼病痛還可以用,也可以送給親戚什麼的!”陳諾以前聽鍾小良提起過她的爺爺外公外婆都去世了,想來家裏也沒有什麼老年直系親屬了。

鍾小良的母親是知道這藥的價值的,不怎麼捨得給那些親戚,這種頂級的新‮物藥‬,外表如綠寶石般,很是漂亮,僅僅瓶子都是全世界編過號的。雖然目前“進化樹”公司的生產擴大了,但是這種頂級的‮物藥‬售價還是不變。

她母親還是推辭不接受,説放這種‮物藥‬在家裏心裏不踏實,讓陳諾一定要拿走。

沒有辦法,陳諾只得説:“我那裏還有不少,這些就暫時寄存你這裏吧。”鍾小良被她母親從衞生間裏叫出來了,不怎麼敢看他,又直接跑回卧室了,她母親只得對陳諾笑了笑:“這孩子的脾氣就是不好,太固執,心裏裝不下事情,一煩心就什麼也不想幹,想逃避!”她母親認為沒有必要在陳諾面前説鍾小良的好話,既然兩人以前有過這麼一段歷史,應該也有些瞭解她。

鍾小良不是那種有了煩心事就找人訴苦的女孩,以前兩人往的時候就是這樣,陳諾問你有什麼煩惱就告訴我吧;鍾小良就説煩,現在別理我,讓我安靜一下,等安靜好了,她又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般。

見陳諾不語,她母親又説:“希望她經過這麼一年,格能改一改,我就知道,她躺着的時候,腦子是清楚的,知道我在她耳邊説過的每一句話!”陳諾想,阿良這麼一年的經歷,也許讓她平時不怎麼敢出去,受不了旁人的指指點點!

“阿姨,以後也不用叫我陳諾了,叫我小陳或者小諾都行!你現在身體好了,想不想出去工作?”

“我已經從所裏退了,現在想回去也只能是返聘,以後再説吧,這孩子才起來一個月,我還想在家裏照顧她幾個月,她自己又不會做飯,平時也不願意出去!”陳諾笑了笑,鍾小良不會做飯燒菜他以前也是知道的,隨後道:“那我再進去看看吧!”鍾小良的房門沒有鎖,依舊是轉動就開。鍾小良面朝下,穿着衣服趴在牀上,陳諾看到她穿着白七分褲和米黃的體恤,部以下翹翹的,想起了以前這個地方總是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於是走,到牀邊彎下:“阿良!”看到鍾小良上身不停起伏,陳諾拍了拍的後肩:“阿良,還想着他嗎?”鍾小良猛地抬起臉,扭過頭,眼睛裏有些驚恐:“你説什麼?”陳諾後悔不該問她這個問題,抓了抓頭:“如果你以後要是再有煩惱,一個人承受的話,我就打你!”説完,自己都笑了。

鍾小良跟着笑了,笑得有些不自然,她知道陳諾心裏還有個心結沒有解開。

“我現在沒有和他聯繫,那些已經成為歷史了。”鍾小良轉過頭,重新埋下臉,輕聲道。

房間裏氣氛有些尷尬了,安靜了好長時間,只聽到鍾小良重重的呼聲。

“你當時是怎麼昏的?”陳諾説出了一個疑問。

“當時我聽到你在我腦子裏喊了下,就昏過去了!”又沉默了好一會,陳諾心裏重重地嘆了口氣,原來如此!

在牀邊坐了下來,問她:“你知道你這一年是怎麼過來的?”

“我知道!”鍾小良的聲音有如蚊蟲。

“那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

“我我知道一些!”

“你你怨我?”陳諾想起了周寧。

“我我不知道!”鍾小良又把臉埋在了被褥上,搖了起來。

想到自己以後將過什麼樣的子,陳諾狠了狠心,從背後抱住了她,然後將她翻過身,壓在她身上。

鍾小良閉上了眼睛,呼有些急促,臉有些紅,這是兩人第一次以這種姿勢貼在一起,看着這張以前總讓自己想起就微笑的臉,陳諾重重地吻了上去。

鍾小良一下子熱烈地回應着,兩人以前經常接吻,現在也是輕車路。

卧房裏的氣氛濃烈起來,兩人一邊吻着,一邊在牀上打着滾。時隔一年多後,又重新吻在了一起,彼此都很享受這種氣氛,好一會才停下來。

兩人面對面躺着,鍾小良的眼睛朦朧一片,她輕聲地説:“你為什麼變了這麼多?”

“哪裏變了?”陳諾覺得愛情真的是不能分享給太多的人,他現在摟着鍾小良的覺完全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鍾小良就是他的唯一,而現在“所有都變了!不光樣子變了一些,我發現你的心也變了。”鍾小良摸着他的臉説。

“心變了?”

“對,你的心現在裝的東西太多了!已經不是以前的了!”

“以前?人總是要改變的!”

“我知道,這個世界也變得太多了!”鍾小良眼睛有些紅,聲音有些變化。

陳諾已經鐵了心不讓鍾小良再次離開了,於是也摸着她的耳朵:“別這樣,阿良!”鍾小良現在當然知道周寧的事情,自從她下牀後,每天上網,第一件事情就是搜索陳諾的新聞“光河”、“微光聯盟”、“阿里巴巴”、“七光攝影”、“會賓樓”等等,只要是關於他的,她都會認真地去看。

新‮物藥‬和新手術的出現,給世界帶來的影響,鍾小良在這一個月裏也經常地去關心。

“我知道你離不開她了,對不對?”陳諾沒有想到她會説這句話,愣了下:“阿良,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其實”

“我不需要你解釋什麼!我問你,如果我沒有去英國,你會不會一直守着我?”對於這個問題,陳諾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宇宙太廣袤,生命太漫長,雖然愛可以長久,但是愛可以永恆嗎?陳諾現在不敢肯定這件事情。

“阿良,這次來,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我不會再讓你去英國了!”

“我我不會再去了,可是,我接受不了這樣!”鍾小良的表情很痛苦。

“好!”陳諾腦子裏有如熱血上湧,站了起來:“阿良,其實,我現在是不能放棄她的!”鍾小良的眼淚一下“噴湧而出”滿了臉頰。

“阿良,我要走了!”説完,往門外走去,房間裏,鍾小良的終於哭出聲音來。

房門開着,鍾小良的母親聽到裏面傳出的聲音,看到陳諾匆匆走出來。

“小諾,這是”她母親本來開心的臉馬上滿是擔憂。

“阿姨,我要走了,要離開古城一段時間,如果阿良沒有工作,讓她去我們公司,會有人招待她的。”陳諾忍着難受,為房間裏那個女孩,找到了一個出路。

以前的陳諾是一個平凡的陳諾,有着平凡人的愛情,也有着平凡的想法;鍾小良也一樣,她也是個平凡的人,在生活中總要受到這樣或那樣的煩惱和干擾,因此她不知道怎麼選擇了。

鍾小良因為他受了一年的苦,陳諾已經原諒她的不堅定了。

可是,鍾小良覺得自己無法接受和另外一個女人分享愛情。

回到別墅時,周寧已經下班了,坐在沙發上等他,一看到他時就站了起來,來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你去了?”看到陳諾有些不開心,周寧緊緊地摟住了他。

“老公,你還有我,還有小雨!”陳諾心裏有些哀傷,也抱緊了她:“那些已經成為歷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