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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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可萬歌一直沒換工作，一開始羅武道還當是在小城裏找合適的工作很難，後來，才漸漸覺到，萬歌在這份沒前程的工作上挨着光陰，全是因為他。

她暗戀他！

因為是單身赴任，所裏租的辦公場所也算寬敞，羅武道也懶得每天跑十幾公里回鄉下的父母家住。再説，他習慣了城裏的生活，回鄉下家裏也住不慣，索就在事務所的後面收拾了個小房間住在了裏面。

萬歌每天早早地到事務所，一開始那陣，只是收拾一下辦公室的衞生，可後來，收拾完衞生，她連羅武道的早餐也給做好了，羅武道只當她是個勤勉的好員工，可時間越長他越覺得不對了，因為萬歌連他的衣服都洗了，甚至包括內衣，洗完，晾乾，熨燙平整，疊整齊了放在衣櫥裏…

羅武道也真動過心。有天晚上，他請客户吃飯，萬歌也去了。結果他喝得有點高了，萬歌不放心他自己回來，就把他扶上了樓，泡了杯茶，又把他從牀上扶起來，喂他喝。羅武道歪在她身上，能覺到自己的背壓在她小巧的**上，還有她的體香，絲絲縷縷地從領口飄上來，柔軟地籠罩了他。他的心跳得很快，都快從膛裏跳出來了，他不敢看她，只是大口大口地喝完了茶，説謝謝你小萬，你回家吧。

萬歌沒走，又往茶杯裏續了點水，拖了把椅子坐在牀邊看着他，羅武道身體裏猶如萬齊滾，加上酒作祟，就有點剋制不住了。拉過她的手，叫了聲萬歌，萬歌就羞澀地低下了頭。他試探着把她往牀上拉，萬歌象徵地掙扎了一下，就歪到了他懷裏，尖俏的下巴正好碰到了他的上。他一張嘴，就叼住了，輕輕地着，萬歌抱着他的脖子，仰着頭，很是配合很是陶醉的樣子。淚水猛地從眼裏湧了出來，他喃喃地説萬歌，你是我的恩人，你是我的恩人…

可是，他還是沒做成，因為他的手機響了，顧美童在寂寞無聊的夜裏，經常給他發短信，當他看着“顧美童”三個字在手機屏幕上跳動，就像被紮了一針的皮球，一瀉千里地軟了…

他發了半天呆，不想讓萬歌知道自己的窘境，只好像大夢初醒一樣，喃喃説小萬，對不起，我不能害你。説着，替萬歌罩上了衣服，萬歌淚滿面地看着他，然後，默默地穿上衣服，走了。

那一夜，羅武道沒睡，想着以後該怎麼面對萬歌？可第二天來上班的萬歌很平靜，好像昨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的心，才算是鬆弛了一點，索裝作昨天自己醉了，壓就不曾知道昨夜自己幹了些什麼的樣子。可內心裏，並不好受，那些沒人的夜晚，他想着曾在他懷裏嬌柔的萬歌，狠狠地扇着自己的嘴巴子，罵:“羅武道你真他媽的虛偽，佔了便宜還裝他媽的好人！”除了這樣，他還能怎樣呢？對於萬歌來説，他有點老了，在那方面也不行了，他不能害了人家姑娘，這輩子，只能和顧美童湊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