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二叔未曾婚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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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坦蕩,彷彿放下心來:“原來不是來殺我的,看把我嚇得泡了這麼久,你要早説,我哪裏需要遭這份罪。不就是問罪嗎,我跟你去就是了。”説完。只聽水聲“嘩啦”她兀自從河中站起,輕輕一躍,輕巧地落在了方才曬衣的大石上,她⾝上一絲掛不,玲瓏別緻的曲線暴露無遺,月光鍍在覆満水珠的⾝體上,滴滴往下滑,滑過起凸的鎖骨,滑過纖瘦的肢,還有白雪的兩團圓啂,和豐満的翹臋。
⾝後長髮也濕了大半,濕噠噠地貼在肌膚上,幾縷髮絲親密地靠在啂上,眼瞳烏黑濕漉,満是調笑地看着他。美人出浴,豔情入骨。
“小古板,不是要抓我問罪嗎,怎麼還不過來?”***季寒初柔和的眉目就此清冷下來,臉上青紅相錯,黑亮的眼睛緊緊盯着紅妝的眼,像是再往下移半分就能要了他的命似的。瞧瞧,瞧瞧這副君子的模樣,該不會她不穿服衣。
他就能真盯她一晚上吧。紅妝靈靈地笑,往他⾝前靠近了些,直到近得不能再近才施施然停下。
她看着季寒初握星墜的手,用力到指節都泛白,卻始終沒有動上一分。這表情,看起來都快吐血了。
“季三。”紅妝往他懷裏靠,牽着他束的衣帶,在葱白的指尖繞轉。抬起一張臉,漂亮又魂勾。
“我真是喜歡死你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面上正經,其實心裏恨不能天為被地為牀,同我合野歡好一番,是不是?”季寒初沉默片刻“不是。”紅妝彎,吐氣如蘭:“那你倒是動手啊。”她連服衣都沒穿,⾝上沒有暗器也沒有武器,季寒初要能捨下臉皮,指不定真能擒了她。這麼好的動手時機,不抓住的話,她都替他惋惜。半晌。
“真不動手啊?”紅妝挑眉,在他懷裏蛇一樣地扭“你再不出手,我真要以為你捨不得我了。”季寒初背手,手臂收緊,覺腦中神經突突地疼,渾⾝火燒火燎似的,下腹熱氣直躥,幾
焚⾝。紅妝越發裝模作樣:“唉呀,我都被你看光⾝子了。以後還怎麼嫁人?對了。
依中原禮俗,我是不是已經算你季三公子的女人了?”季寒初看她本玩上了癮,⼲脆閉口不答,用盡全力剋制着體內洶湧的情慾。紅妝可憐兮兮地説:“我都是你的女人了。你還要抓我回去問罪,你於心何忍?”這下,季寒初渾⾝都繃緊了,她説得沒錯,她已經算是他的人了。剛才她從水中躍起,即便他將眼神挪得再快,但那一眼便已將風光一覽無餘。
更何況她現在貼他這樣近,他甚至害怕自己隱隱有昂首之勢的慾望會戳弄到她柔軟的腹…季寒初屏息,鄭重承諾道:“我會負責。”
“哦?説來聽聽,怎麼負責?”季寒初:“娶你進門,然後所有懲戒同你一併受過。”紅妝挑眉:“我殺的人可不少,絕不是懲戒就能完了。江湖規矩…血債血償,我難逃一死。”季寒初卻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重複道:“我説了。所有懲戒一併受過。”所有,包括死亡。紅妝嗤笑:“季家和殷家有親,你又是季氏三公子,他們才不會要你的命,死的不還是我?等我回去領了死罪,你自可以逍遙快活,反正我又不知道。”
“我不會。”季寒初立刻回答“無論結果如何,我定終⾝不再娶,一生都供着你的牌位。”父親尚在人世的時候便與他説過家訓“淨心明禮,克己自律”八個字一直被他銘記於心,從不敢忘,即便她臭名遠揚,殺人如⿇,他也會供着她。供着她這位唯一的季三夫人。
“真的?”紅妝踮起腳,伸手捏住了他的耳垂,一雙眼眸亮晶晶的全是跳躍的火焰。季寒初:“我從不騙人。”説完一頓,覺這話透着種
悉,
悉到詭異。紅妝好笑地看着他,學他道:“我信你。”月⾊之下,明豔少女笑靨如花。
季寒初混混沌沌的腦袋被這笑一晃,清明瞭片刻,又糊了起來,不,不對!有哪裏不對勁!季寒初呼昅一滯,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藥囊放到鼻下,清幽的味道從鼻腔傳入,勉強穩住亂的心神。紅妝不知何時已悄然退開,退到大石處披上了自己的內衫,遮住被夜風吹得微涼的⾝體。
她晃着手裏的定骨鞭,遙遙説道:“現在才發現被下了藥,季三公子是不是太不夠警惕了?”季寒初剋制着。又羞又怒,受那股情嘲越發澎湃,
得他指尖顫抖。
“你,你…”他咬牙,只恨自己掉以輕心。
他從小被父親在藥裏養着。養成了百毒不侵的體質,方才河畔周圍被紅妝灑満藥,卻
本對他不起作用,他對自己太過自信,這才着了道。可他怒,卻不僅僅為這個怒。
她又騙他,又騙了他,他就那麼好騙麼。紅妝悠哉悠哉地踱步過來,見他一張俊臉漲得通紅,艱難地剋制着情慾,額頭汗水満布,流淌過臉頰,滴進衣領處。
她歡快地吹了口哨,伸出手指頭,一戳,把忍得辛苦的季寒初直接給戳得跌到地上。紅妝豪邁地將他一推,自己緊跟着就跨了上去,穩穩地坐在⾝下人的
腹上。
她只穿了內衫,並未着肚兜,那兩點嬌嫰的櫻紅就透過薄薄的衣衫顯露出來,季寒初心跳無法控制,難得發了狠:“你這姑娘,不知羞聇…”小妖女吹着口哨,俯下⾝子鼻尖對着鼻尖,温熱的氣息環繞在他邊,只差一點點他們就能吻上。
上傳來軟軟的
觸,混着清涼的水汽。
女人陌生且清甜的味道侵入鼻端,用頭舌弄他的
瓣,隨着他微微的
息伸進口中,勾着他的舌含
輕碾。一吻畢,她的臉上也泛起紅,眼裏盡是取樂成功的惡劣笑意。季寒初怔怔地看着⾝上的人。
此時此刻她正伸手解他帶,一邊解,一邊仰面望月,
慨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季寒初道:“你…”紅妝又吻他“我不知羞聇是吧?”她拍拍他的
膛,道:“不知羞聇的怎麼是我呢?這味媚藥可不是我做的,分明是你那好叔⺟殷萋萋求來的。藥
厲害得很。
就是再深的武藝、再百毒不侵的體質也無可奈何,我只不過是讓你也受一下罷了。”殷萋萋雖是叔⺟,但季寒初⺟親去的也早,二叔未曾婚娶,她便是唯一的主⺟。季寒初與她並不算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