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書]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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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行嗎，你唱的所有的歌，調子全是錯的。”男孩咬牙切齒。

陳思雨心説我要不故意唱錯，你能進屋？

這叫將法啊小孩。

他拳頭捏的緊緊的，瞧着像是要打人的樣子。

陳思雨心説，小迪笛，鋼琴家的手可不能用來打人，你要敢動手，我也不介意皮帶自衞，畢竟我還從來沒被人打過！

可就在她萬分戒備時，小鋼琴家突然放了個，很響的，空爆一樣！

強忍着，陳思雨才沒笑噴。

第5章好人濾鏡

她默唸：陳軒昂的，來到意大利，國王正在看戲，聞到他的，非常滿意……主要不太，不然她現在就能大聲的念出來，好好笑話他一下。

放了的小鋼琴家像從煤爐子裏爬出來的，臉黑手黑，並不理睬陳思雨，走到衣櫃前，彎撿起一隻生了芽的紅薯，搗開蜂窩煤爐子放到了上面。

天熱，陳思雨是把面湃在涼白開裏的，當着弟弟的面挑了一碗，澆上温熱的滷子，再添點醋，筋道滑的面醋溜一唆就下肚。

雖然料少，但滷子的味兒簡直絕了，午餐是一口香，豆腐泡久了，滑溜溜的，居然有點彈牙。

這麼一碗葷滷麪做宵夜，簡直能香掉人的牙齒。

自己也餓壞了，陳思雨故意溜的很大聲，餘光去瞄，就見燈影照着，瘦瘦高高的男孩不停抿着，長長的睫劇烈眨巴，專注的盯着那隻烤紅薯。

因為心急，不停的翻着面，他的肚子也咕咕咕的叫着。

“是不是該先洗把手。”有潔癖的姐姐忍不了臭弟弟的小黑爪。

看手，男孩也給髒驚到了，起身到牆角的洗臉盆處，本來準備去打水的，卻見盆裏已經汪着半盆清水，架子上還搭了塊粉紅的巾。

“巾是我揩臉的，隨便用。”陳思雨説完，見陳軒昂伸手進了水裏，又説：“香皂在窗台上，多打一點，不然油煤洗不乾淨，一會兒要髒被窩。”

窗台上有隻綠的塑料香皂盒，裏面有塊嶄新的西湖香皂。

這是如今最好的香皂，只有軍區那種單位才發，曾經陳軒昂去陳思雨的另一個家做客時，陳思雨故意在他手上抹狗屎，陳念琴就用它幫他洗過手。

然後他的手就有了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香了一整天。

他思想鬥爭片刻，還是熬不過手髒，打上了香皂，但沒有用陳思雨的巾，而是把她已經改做抹布的舊巾重新拿去揩臉用了。

洗完，他望着牀愣了一下，牀上鋪着鬆軟的五斤大棉被，而他曾經的破被子，被她衲成了一條小褥子，擺在兩米多寬的，雕花大牀的內側。

陳思雨不止琴棋書畫，手工方面就沒一樣差的，那張只能供一人睡的小褥子它縫的方方正正，特別好看，因為棉花多嘛，柔軟蓬鬆的，看得見的舒服。

男孩眼裏閃過一絲幻，應該是在幻想，要能躺在那牀褥子上睡一覺該有多舒服，但只一眼，他的眼裏就蒙上了一層空的，無慾無求。

而這一洗，陳思雨可算看清弟弟的臉了。

她上輩子見的帥哥可不少，但長得像陳軒昂一樣有特的還少見。

他的眉弓很高，眉很濃，是單眼皮，但眼睛非常大，鼻樑很，還非常直，嘴比一般男孩的要厚一些，上微翹，這就使得他的側影，有種羅馬雕塑式的立體。

這要登上舞台，坐在鋼琴前，聚光燈一打，那畫面，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