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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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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臉和頸上,不深不淺地留着三道紅痕,下手不重,也不疼,但一看就知道是誰在情濃之時留下的證據。

祈妄經過這些年的打磨錘鍊,雖然子依舊孤冷,臉皮卻不像年少時候這麼薄了,可是頂着這樣明顯的痕跡出門,總歸是有點招搖。

這地方離市區也不遠,從a市來度假的人不在少數,若是再碰上個別人,他是無所謂,但喻年怕是解釋不清。

喻年嘴角僵了一下,也聽懂了祈妄的意思。

他也不説話了,嘴角撇了撇,就着祈妄送來的勺子,嚥下了那一口紅豆丸子。

這一整天兩個人都沒再出酒店,開了一小時的車來滑雪,最後卻變成酒店兩遊.。

喻年赤着腳,坐在開着地暖的木質地板上,下半身舒適隨意,只穿了一條法蘭絨的睡褲,上半身卻穿着駝的寬鬆衣,裏面一件深藍的襯衫,釦子嚴嚴實實扣到了最上面一個,一本正經的樣子,在跟市場部開視頻會議。

祈妄坐在離他稍遠的地方,好避開聽見喻年的工作內容,右手隨手拿過一支鉛筆,畫着喻年開會的側影。

鉛筆沙沙作響。

喻年的影子逐漸被凝固在紙上,祈妄手上的黑細繩偶爾拂過紙面,也發出一點細微的摩挲聲。

等到喻年開會結束,祈妄這一頁速寫也畫好。

喻年走過來,拿起桌上的冰橙汁喝了一口,一低頭,正好看見紙上的自己。

他眉頭微挑,腦子還在工作上沒有轉過來。他剛剛和市場部討論的是明年的藝術家聯名系列,市場部拿出了快二十個方案,讓他一一過目。

如今乍然看見祈妄坐在沙發上,年輕英俊,師出名門,在藝術界儼然是青年畫家中的領軍人物,在年輕人中知名度也不低,又素來低調,不喜歡參與炒作營銷,甚至不願意出席社場合,相當具有神秘,要是被他們“theone”拿下,怎麼看都是要格調有格調,要話題有話題。

更不提,“theone”這個品牌,本來就是從祈妄的名字衍生來的。

只是他也許永遠都不會讓祈妄知道。

想到這兒,喻年被工作燒得發熱的大腦也冷靜了些許,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後。

舊情人重逢,能這樣平心靜氣地坐在一起已經是難得,還是不要共事的好。

喻年喝光了一杯冰橙汁,鬆開了嚴嚴實實的扣子,總算是了一口氣。

他也坐在沙發上,拿過祈妄手中的畫紙,這張速寫雖然簡單,卻把他的身形神態抓得極準,一眼望去,幾乎是從他的魂魄中偷了一縷,附在了畫上。

喻年不由想起多年前,他躺在祈妄的卧室裏,半披着一件紅的睡袍,着祈妄給自己畫了一副畫。

那也是一副速寫。

現在藏在他家保險櫃的深處,很多年都沒有再見天

祈妄顯然也想到了。

祈妄低聲問他,“當初我委託別人轉你的東西,你收到了嗎?”

他離開前,打包好了喻年留在他那裏的所有東西,委託喻心梨的秘書轉,當時他叮囑如果喻年不要,請不要丟走,再給他寄回來。

可他一直沒收到。

喻年視線仍舊停留在這張速寫上。

他睫眨了眨,“收到了,但是早就不知道被扔在哪兒了,可能丟了吧。”

他説得隨意又自然,一點都聽不出這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