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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師手冊_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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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回視他。從大老遠走來的,他臉不紅氣不的,神如常,俊朗的眉目含着淡定從容,彷彿什麼事情都在掌握之中,凝視人的時候,讓人覺得好像被野獸盯上了,再細一看時,青年明明眼含笑意,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楚棠沒多想,道:“臣年紀大了,自然不比陛下秋鼎盛,年輕力壯。”

鬱恪撲哧笑出聲,像以往一樣,笑嘻嘻地湊過去摟着楚棠的肩。

後面的人看不到,他們一向不苟言笑的君王像個小孩一樣,隨意地一掀下袍,大剌剌坐在了地上:“都説忠言逆耳,但我還是最愛聽哥哥奉承我。”

楚棠順着他的力道,慢慢坐了下來,還伸手整理了下衣服,動作規矩講究,好像做什麼都很認真,一絲不苟的子與他身邊的人一看就迥然不同。

鬱恪看着他,嘴角噙着一絲笑,眼底隱隱有深邃星芒。

這個坡地也有士兵在戍守着,長刀豎立,紅纓飄揚。

不知哪家百姓養的雞鳴聲,從山下傳來,隱隱約約。慢慢地,東邊的天空浮現出一片魚肚白,照亮蔚瀛遼闊的土地。

太陽初出光赫赫,千山萬山如火發。霞光萬丈,耀眼的金光芒噴薄而出,無比壯闊,案牘事務全都拋諸腦後。

站崗的士兵臉上也出笑容。

鬱恪心情不錯,轉頭看了一眼楚棠。

初陽照耀下,楚棠微微闔眼,似乎在打着瞌睡。那張臉好像從未變過,容光勝雪,皎若明月。

鬱恪的視線往下移動。楚棠的線極其柔和,連帶他那份清冷彷彿都碎了,只看他部的時候,就覺得這人一定是温柔而薄情的。

然而事實上,楚棠這人,你説他温柔,他又冷情,説他薄情,他又分外容易心軟。

三年前的除夕,他衝動之下偷親了楚棠。那應該是讓楚棠升起警惕心的開始。

鬱恪垂下眼眸,笑意變得冷峻。

那晚他和楚棠説,他是衝動做錯了事,請求楚棠原諒。確實,他衝動了,做錯事了。

——若回到三年前,他必定不再那般魯莽,讓楚棠有離開他的機會。

望着遠處的太陽,鬱恪伸手抱住了楚棠肩膀。

楚棠一動,睜開了眼:“出了嗎?”

鬱恪收回手,聲音無異:“哥哥累了?”

楚棠了下眼睛:“果真上了年紀,睡着了也不知道。”

鬱恪輕笑。

清醒後,楚棠那絲柔軟的糊瞬間沒有了,又恢復到平的冷靜:“陛下在想什麼?”

“河山大好,”鬱恪歪頭看他,出個朝氣蓬的笑容,“突然想起了前人説的,‘高高在上,請君看吧,朕之江山美好如畫,登臨踏霧,指天笑罵,舍我誰堪誇’,説得倒有氣勢。”

“是陛下的江山,”楚棠微微一笑,“自然大好。”

兩人談了一會兒,等太陽昇起了,才站起來。從後面看,二人登高望遠,並肩而立,分外從容。

回去時,天還很早,兩人有公務要忙,就分開了。

待傍晚再見,鬱恪剛從軍營門口進來,繫着件黑披風,身材高大。

楚棠在和宋雙成説話,看到他,走上前:“參見陛下。”

鬱恪不知去了哪裏,風塵僕僕的,見到楚棠,眼前一亮:“國師和將軍也在。”

“剛巡完訓練場,陛下去了何地?”宋雙成拱手問道。

鬱恪揮揮手讓其他人退下:“去了七皇叔先前的王府。”

楚棠頷首,正要説話,忽然瞥見鬱恪懷中有什麼東西在動,然後一隻火紅的小腦袋就從他的披風中間鑽了出來。

鬱恪一手按住它不讓它亂動,笑道:“回來的路上救了只小寵,哥哥替我養着吧。”

説着,他拎起小狐狸脖子上的皮,一把扔給楚棠。

那狐狸好像還小的,“吱吱”叫着被扔進楚棠懷裏,四肢不停在動。

小東西的皮油光水滑的,楚棠差點手滑沒接住,有些無奈:“陛下,臣不會養。不如給宋將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