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美人帝師手冊_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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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雙成擺擺手,想想鬱恪的反應便一慫,等茶温了咕咚咕咚灌完,道:“我只能為國師祈禱了。”
等宋雙成走後,容約嘟囔道:“早知你是説這種事,我就不該來。”
興沖沖而來,懷着一股子不甘願回去,還喝什麼雪頂含翠,回家吃奏摺去算了。
“陛下不在京中,辛苦你們了。”楚棠道。
不管是對朋友還是下屬,他問人的時候,眼裏總含着温柔的笑意,彷彿是真的關心人一樣,看多少次都會動容。
容約心一軟,道:“國師去西北才是辛苦。”
聽到楚棠要卸任,他剛剛才震驚完,現在又被楚棠一看,心緒像揣着兩碗水,忐忑不平,只能低頭去喝茶,猝不及防被燙到了,嗆了一口。
楚棠拿過手帕遞給他,看着一提到鬱恪容約就有些慌亂的樣子,心裏説不清是什麼滋味。
雖説來到這裏只是為了客串一場戲,但時間久了,在鬱北十幾年,他對這裏的人確實有着不一樣的情。鬱恪從小跟他到大,像是他親手養大的小孩,
情深厚自不必説。
在剛開始,他只當容約是一個和宋越相像的人,後來,兩人共事許久,為人處事多合得來,在楚棠心裏,他們是以朋友相稱的。
與人往,楚棠做什麼都光明磊落得很。之前容約和他説他喜歡一個人,他知曉是鬱恪,又誤以為他們兩情相悦,有心撮合,不想一着不慎,犯了錯,誤解了鬱恪的意思,特別是……在經過行宮一事後,他才發現當初他錯的離譜。
現在回到京城,猛然見到容約,想起容約喜歡的人莫名奇妙對他告了白,他就覺得有造化人之
。
一向從容淡定的楚棠,此時覺得鬱北這個地獄模式真的開始棘手了起來,他難得有些遲疑,問道:“……容左相,楚某有事,想冒昧問一句,先請你見諒。”
容約瞪大眼睛,道:“國師有何事需要我見諒?”
楚棠心説提你傷心事難道不需要你見諒嗎?
他道:“楚某就唐突了。時隔幾年,不知你是否還喜歡那人?”
容約呼一窒,聲音微微顫抖:“國師……為何突發此問?”
楚棠説:“身為左相朋友,楚某就唐突問一句,如果覺得冒犯,楚某先道歉……”
“不、不不,”容約連忙擺手,臉頰飄上一抹紅,有些躊躇,又有些堅定,道,“你問的話,我自然如實回答。”
他看着楚棠,道:“我仰慕他,這份心不會有絲毫改變,如果、如果他願意多看一眼就更好了……他離開京都這麼久,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
楚棠在心裏嘆口氣:“只怕那人與你並不同心。”
容約臉一白,閉了閉眼,似乎在接受此事,半晌,他低下頭,道:“那便罷了。既然國師這麼説,人前人後,我就收起這份心思,只求不惹人厭煩好了。”
楚棠一時竟然有些惱怒鬱恪。雖然這種情緒對他來説是極其難有的,但方才確實有一閃而過。
鬱恪這小孩……真是的,為什麼會莫名奇妙對他產生了不該有的情?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麼説了他也不肯改,白白叫他和容約煩惱,甚至某一
還會反目成仇,一發不可收拾。
想起娛樂圈裏各路情敵打架的新聞,聲勢浩大,沸沸揚揚,楚棠瞧一眼都覺得煩躁。
他想,等他回去,鬱恪自然而然就會淡忘了吧。
由此可見,不管是對鬱恪,還是對鬱北,他早早離開了才是好的選擇。
楚棠道:“楚某隻是胡言亂語,左相無須放在心上。”
容約扯了扯嘴角,僵硬地笑道:“好。我先告辭了。”
“慢走。”
楚棠起身相送。
系統只能默默唉聲嘆氣,為他的主子碎了心。
冬至來臨,京中的雪在晚上小小地飄。
富麗堂皇的宮殿,美味佳餚擺滿一桌。
鬱恪正問國師來了沒,就見楚棠從門口走開,連忙起身,道:“哥哥。”
他要幫楚棠解開披風,楚棠率先一拉帶子,一下子就解開了,讓鬱恪的手撲了個空。
鬱恪也不在意,順手接過他的披風給侍女,拉着他道:“外面冷不冷?快來暖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