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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狂暴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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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主動。”翟緊箍着她,聲音低微帶着嘲

瑩瑩微光看去,那是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他臉孔蒼白,長眉斜飛,輕挑着的薄毫無血,一雙眼睛卻鋭利人,隱含熠熠鋒芒。

瓦兒驚覺受辱,茫然沒有焦距的大眼死睜着落在他的面容上。她想象着他此刻的表情,眼前竟是冀哥哥温柔含情的樣子,小手毫不客氣地用力捶過去,雨點般落在翟的膛上。她咬着牙,痛恨這個無恥之徒長得跟最愛的冀哥哥如此相像。

低眉一斂,他盯着瓦兒的眼睛,這張面容不似霜雪般孤清,然單薄處叫人憐惜,那烏黑無底的雙瞳冷漠、憤恨得又似拒他於千里之外。他的目光,要穿透他的面孔,格外深沉,格外犀利。

“長得還不賴。”翟冷冷一笑“銀冀好豔福。”忽聽他提到冀哥哥的名字,瓦兒一時錯愕,頃刻間他卻探起身子,伸手捏住她下巴。她一驚,小手又是一拳,想借此身退後,斥道:“卑鄙之徒請自重!”

“既是卑鄙之徒,又何須自重?”翟低頭瞧了瞧自己才被包紮好的傷口,身上白衣蕭索,因她的拳頭重新沾染了猩紅血跡,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猛然收緊開來。

男人肆的氣息吐在她的邊,他俯身低笑“但請郡主賜教,在下該如何自重?”瓦兒看不到他的樣子,又驚又辱。掙扎幾下,他仍然紋絲不動,知道再反抗也是徒勞無功,只好忿忿停下動作,強迫自己冷靜思量對策。

翟臉蒼白,猶帶病容,那雙灼灼目光卻毫無收斂,放肆地盯着她,盡是輕藐玩味之

“不錯,是我糊塗了。”她收起驚懼,冷然面向他“公子既能如此低劣,劫虜弱女子,可見行事不拘小節,與公子談論君子之道讓你自重,的確可笑。”再次驚訝於她的反應,翟目光雪亮,隱有愠怒,聲音更冷“你不哭不鬧了麼?看來郡主膽識還不小。”

“公子過獎,在一個鐵石心腸人面前,哭鬧有用麼?”沒用她又何必費情緒?瓦兒這樣想着,口涼氣,心下越泰然起來。

翟依然在笑,笑容卻越來越陰冷“人為刀俎,你為魚,郡主果真能置生死於度外?”

“你都已經瞎我的眼睛了,還要打算殺死我麼?”瓦兒乾脆閉上眼睛,將力集中在與他的對話上,否則她就會忍不住憤恨怒,鹵莽地想掙出他的箍制。

邊勾起一抹譏誚,捏在她下巴的手指輕輕鬆了少許。

“你怎知眼睛是我瞎的?”

“我素來與人無怨,身邊能這般喪心病狂害之人,除了你,我不做第二人想。只是我不明白,為何要瞎我的眼睛,是你對我下毒了麼?”瓦兒思來想去,不明白自己眼睛怎地突然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如果是他瞎自己的,一定會有解藥吧?可是,他有意讓自己看不見,又怎麼會輕易讓自己復明呢?

“呵呵,是我又如何?你變成瞎子,冀哥哥該心疼了吧?可惜他還沒看到你這副模樣…你説,如果你一輩子都看不見了,你的冀哥哥還會要你麼?”在回銀暝的途中,翟原本的計劃被那兩名隱身護衞破壞,於是念頭一改,臨時決定將這女人抓來自己身邊。

瓦兒身子一顫,揪住他衣襟的手指揪了起來。他地現了,笑意更濃“呵呵,小瓦兒,你這是在害怕麼?乖乖的,你的生死可都在我手中。”

“你不能,你特意抓我不就是要利用我麼?你會輕易讓我死?”瓦兒垂下臉掩飾自己的緊張“我想,即使我眼睛看不到了,至少現在你是不會讓我死的。”翟冷笑着哼出聲:“看來,你還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笨!沒錯,我現在不會讓你死,你要死也必須等到最有價值的那一刻,比如説你的冀哥哥面前…”瓦兒手指緊縮,咬着下的牙齒深陷下去,牙印深深,內心驚懼的不是死亡,而是他近乎殘酷的方式。

這是個怎樣無情的人哪!如此憤世嫉俗,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覺如此深刻,他的內心定是充滿了孤獨和憤恨,冰冷黑暗沒有光明。要怎樣的境遇才能練就這樣的人心?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好象是針對冀哥哥,難道他跟冀哥哥有仇麼?

冀哥哥,不,為了冀哥哥,她無論如何得堅強地熬過去。

“你恨冀哥哥,為什麼?”瓦兒憑直覺問道。

那抹冷笑凝在邊,翟的眼中迸出幽光。

“你如此大費周章,只等着利用我去傷害她,不是因為恨他麼?”瓦兒微微挪動身子,想不着痕跡地掙出他的手臂。

翟眯起眼睛看他,目光如芒,彷彿一隻打量着獵物的狼。在他目光下,瓦兒地肌膚泛涼,心底湧起極難忍受的寒冷,不住簌簌抖。她本就寒冷,想着自己已到牀邊,被褥伸手可及,卻被人困在懷中。雖然他的肌膚結實,帶着幾分温暖,但她不願意多汲取半分,彷彿多一口他的氣味都是一種恥辱。

“嘖嘖,我恨他麼?我為什麼要恨他?”他笑意輕佻,抬起她的下巴,一一審視她細緻的肌膚和清麗的五官“我不恨他,我只是想嘗試一下他所用的每一樣東西,比如説…你。”最後一個字,讓人來不及聽清楚是什麼,就低低地消失在他的嘴角。

瓦兒渾身僵硬,心底涼,如被驚電擊中,怒火急衝腦門。從未有人敢對她如此放肆,這人竟不按世俗眼光,一次次輕薄她。

他一手抓住她的肩頭,一手箍住她的後腦勺,趁她怔愣之際肆無忌憚地將舌刺入檀口之中。

“唔…”瓦兒奮力反抗,張口用力咬下。他早有預料,抓住肩頭的手迅扣住她尖俏的下巴,目光灼灼如火,笑容陰冷人“你説,尊貴的冷君知道你被我這樣,會作何想?”

“放手!”瓦兒從牙縫着涼氣,揮手就是一揮。清脆的巴掌聲,讓他黑眸陡眯,像只被惹怒的豹子,眼底似有兩簇幽幽火焰,直迫向她的心底。

“該死!你敢打我?”他血氣上湧,厲聲喝道。憶起上次青城縣之夜也曾經受過一巴掌,自己虎口處被她咬的牙印也隱隱猶在,大手一捏不出咯咯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