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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局勢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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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排的就一定是對的?”趙將軍挑起眉頭,不服不忿地説:“我可以告訴你,你做的這些事,我會如實彙報給一號首長!老金你現在別忙着替別人出頭,先想想怎麼檢討自己犯的錯誤吧!

金振宇高高的昂起頭,傲慢的看着趙將軍,出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你想來一次廬山會議嗎?”趙將軍聽到這個詞怔了一下,緊接着反問道:“有什麼不可以嗎?”

“我是為這個國家過血的,你知道我和越南鬼子打過多少年仗嗎?你又做過一些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這番話裏暗含的意思正戳到趙將軍的痛處,他的臉片刻之間漲得如同豬肝一般紫:“你不要太囂張!”金振宇不服的哼了一聲:“走着瞧!”易將軍見場面要僵持起來,急忙出來打圓場:“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製造新的問題,金將軍的事情回頭再説,龐勁東的是應該怎麼處理?”

“先把他逮捕起來,然後請示首長做決定!”趙將軍乜斜了一眼龐勁東,對史忱説:“具體反恐工作仍然由你負責,現在先把龐勁東給我抓起來!”此時發生的這些事情無異於一場小辨模的改朝換代,作為軍委副主席的金振宇事實上被剝奪了權利,眼前自己被新得勢的趙將軍繼續任用,史忱本來應該到高興,但卻只是訥訥的應道:“哦!”趙將軍瞪了了一眼史忱:“還不動手?”

“這…”史忱看向龐勁東,非常尷尬地説:“對不起,跟我走吧!”

“不要和一個犯罪分子道歉!”趙將軍擺了擺手,不耐煩的催促道:“趕緊的吧,別磨磨蹭蹭的,難道你想和金將軍站到一條船上?”

“哦!”史忱答應了一聲,緊緊地抓住了龐勁東胳膊,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説:“走吧!”金振宇和史忱此時最擔心的事情是,龐勁東突然脾氣發作,進而拒捕傷人。任何問題都可以留待慢慢解決,但是如果龐勁東真的做出這樣的事,那麼將會搞得無法收場。

實事求是的説,以龐勁東的脾氣的確可能這樣做,但是在現在這個場合下卻沒有,反倒點了點頭,滿面輕鬆地説:“那就請史老兄帶路吧!”史忱長長鬆了一口氣:“沒問題!”

“就這麼出去嗎?”趙將軍指了指龐勁東,問史忱:“為什麼不戴手銬?”史忱愁眉苦臉的説:“這個…沒必要吧…”

“如果犯人跑了怎麼辦?”趙將軍緊緊皺起眉頭,義不容置疑的口吻説:“馬上戴手銬!”史忱為難的看向龐勁東,龐勁東則微微一笑,雙手奉到了史忱的面前:“請吧!”史忱很無奈的拿出了手銬,注意拷得非常松,讓龐勁東覺不是很難受。

事實上,龐勁東已經被趙將軍剛才的一番話氣炸了肺,差一點就要奪槍斃了這個外忍內殘的老匹夫。但是龐勁東可以不考慮自己將會面對怎樣的後果,大不了躲到木邦共和國去再不回到這裏來,卻不得不考慮自己的行為可能對金振宇和史忱造成怎樣的影響。

這兩個人曾經為果敢共和軍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龐勁東認為自己不能恩將仇報,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的。

史忱帶着龐勁東向外面走去的時候,附在龐勁東的耳邊悄悄説:“等一下聽我的!”龐勁東沒有説什麼,只是默默跟着。

到了門的外面,龐勁東才發現這裏已經停了好幾輛警車和軍車,一個警察裝扮的人走過來對史忱説:“請上這輛車!”

“好!”史忱點點頭,旋即提出:“我一個人負責押送就可以了!”警察為難的問:“這樣不太好吧?”史忱眼睛一等:“怎麼不相信我嗎?”

“沒有!沒有!”警察連連搖頭,考慮了片刻之後,答應了下來。

龐勁東和史忱被單獨放帶進了一輛警車,這輛警車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前面是駕駛室,後面是囚室,前後不能隨意走動。囚室經過特別加固,窗户上面全都焊着鋼條,裏面只有兩排條凳。

這輛警車被其他警車前後簇擁着很快就上路了,史忱立即拿出鑰匙給龐勁東打開了手銬,急急忙忙的説:“打暈我!”

“什麼?”

“我讓你打暈我!”頓了頓,史忱解釋道:“要不然我回去沒辦法代!”龐勁東微笑着問:“你是想讓我逃走?”

“難道你真的想被抓走?”史忱看了看車子的外面,焦急的説:“我可以告訴你,如果高層有人想整你的話,本不會走任何法律程序,也不會讓你經過法庭審判!你會被秘密關押在一個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沒有任何人知道,直到老死為止!這還是好的結果…”龐勁東打斷了史忱的話:“不好的結果就是被秘密處決,對吧?”史忱看着龐勁東,訥訥的點了點頭:“不要寄希望於法律,政客們真的想死某個人,本不需要任何法律上的理由!”

“我知道!”龐勁東點點頭,頗為慨的説:“我在m國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政治就是這麼一回事了,骯髒而又兇險!”

“現在不是説這些的時候!”警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史忱到更加焦急起來:“你坑詔手吧!”龐勁東不緊不慢的問:“我走了,你怎麼辦?你這招並不高明,很容易看出是故意放走我的!”史忱怔了一下,然後堅定的回答道:“我顧不了那麼多了!”

“你可以不顧,但我不能不顧!”聳聳肩膀,龐勁東堅定地説:“不管接下來面對什麼事,都由我龐勁東一個人坦然面對,我不能因為自己連累任何人!”

“你瘋了!”史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提出了一個建議:“你去木邦共和國吧,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也去那裏找你,到時候你給我安排個好點的工作就行了!”龐勁東被史忱表現出來的這種義氣所動,儘管史忱沒有什麼崇高的理想和高尚的作為,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出於功利的需要。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他懂得做出正確選擇,沒有違背自己的良心,這就已經足夠了。

這讓龐勁東進而聯想起國內的很多官員和軍人,或許在平常的時候,他們昏聵無能,尸位素餐,但是當危難來臨的時候,他們能放棄自己的個人私利而勇敢承擔起責任,為公眾的利益犧牲自己。

正是因為被動,龐勁東堅持拒絕了:“就算走了又能怎麼樣?咱倆一輩子躲在那裏,任憑他們隨便安些什麼罪名?”

“那有什麼不好?”

“我們是軍人,軍人的榮譽像生命一樣重要,我們不能允許自己的榮譽被玷污!”史忱本來想説,如果人死了,要榮譽還有什麼用。但是他看着龐勁東凜然的樣子,話到嘴邊變成了:“留下來就能夠維護自己的榮譽?”

“走了就更沒辦法維護了!”龐勁東長嘆了一口氣,拿過手銬給自己拷了起來:“你怎麼不明白?”

“啊?”史忱聽到這句話到很奇怪:“不明白什麼?”龐勁東為自己的話做出了總結:“第一、我不想連累你;第二、如果可以不連累你,也必須維護你和我的榮譽;第三、想要維護我們的榮譽,最好的辦法就是留下來!”頓了頓,龐勁東進一步解釋道:“雖然現在看起來趙將軍一時得勢,但是金振宇這個軍委副主席不是白給的,他及其派系難道會坐視自己的權力被剝奪?”

“對啊!”史忱聽到這句話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我要是沒説錯,金振宇會很快展開反擊的!”頓了頓,龐勁東又説:“對於金振宇這位老將軍,你應該比我瞭解!”史忱用力點了點頭:“嗯!”

“所以我們要留下,如果走了的話,那麼他們説我們什麼都有可能,到時候可真的就是鐵案難翻了!”史忱由衷的讚歎道:“東哥,你果真是運籌帷幄啊!”

“先別忙着誇我!”龐勁東微微一笑,説:“你應該告訴我點事情了!”史忱趕忙問:“什麼?”

“我知道趙將軍這個人是怎麼起家的,但是全部瞭解也就僅此而已了,我想知道他平常為人怎麼樣,又持有怎麼樣的觀點!”

“為人嗎,不太好説,雖然背後對他有許多非議,但是也有很多人追隨他!至於觀點嗎,應該算是個鴿派,只不過表現的不太明顯!”

“我聽説他當初反對國內援助果敢戰爭?”

“對,而且反對的相當烈,可以説是高層最大的反對派!”

“可是他和金將軍的關係看起來很好!”

“表面現象而已!”史忱搖了搖頭,多少有些無奈的説:“其實他們兩個暗中鬥了很多年了,有的時候是他佔上風,有的時候是金將軍佔上風。不過在最關鍵的那次,也就是爭奪軍委副主席的時候,他輸給了金將軍。”

“原來是這樣!”龐勁東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説:“權力鬥爭的失敗,政見上的不合,使他策劃了這起事件!”史忱愁眉苦臉的看着龐勁東,小心翼翼的提出:“你那天不應該得罪他!”

“假如我不得罪他,你認為他會放過我嗎?”史忱略加思索之後搖了搖頭:“不會…”龐勁東聳聳肩膀:“這不就得了!”

“不管怎麼講吧,聽你説出這些,我就放心了!”龐勁東若有所思的説:“其實,就算金將軍不反擊,趙將軍也會很快落馬!”

“哦?”史忱聞言大惑不解,急忙追問道:“為什麼這麼説?”

“我對高層的事情不瞭解,但是可以通過很多跡象進行分析判斷…”為了吊起史忱的胃口,龐勁東説到這裏又打住了,史忱忙不迭的催促道:“説啊!”

“最高首長如果對金將軍有成見,不會一直以來這樣重用,而是會在很早之前就開始逐漸削減金將軍的權利,不會把事情搞得這樣突然的!所以我認為,最高首長很可能是被趙將軍一時矇蔽了,但是絕對不會傻到被長久的矇蔽下去,否則他就不會成為最高首長了!”冷笑了兩聲,龐勁東繼續説:“再從高層的力量對比上來看,雖然鴿派的力量非常強大,但是鷹派的力量也不容忽視,而且還在不斷變得更強!如果鷹派不夠強大的話,就不可能開動整個國家機器援助果敢,而趙將軍恰恰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沒有意識到自己將會站到多少人的對立面!”史忱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對啊,接着説!”

“還有,趙將軍犯了一個官場大忌,那就是剛得勢便猖狂,很容易招致不滿!”

“對!”史忱想了想,不無奇怪的問:“東哥,你對官場上的事情很瞭解啊,可你不是在m國度過的時間最長嗎,而且也沒有在國內擔任過官職呀?”

“是這樣,但我懂得向別人學習!”龐勁東這句話裏所説的“別人”是東南亞華人協會理事長周心農。雖然對周心農的那套為官哲學到很鄙視,但龐勁東不得不承認的確符合現實情況。

周心農到東南亞華人協會是抱着萬般無奈的,但是態度如今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僅僅從豐厚的福利待遇和民主的工作氛圍這兩方面而言,周心農就到非常的舒心,認定自己當初實在是翁失馬。

史忱雙手抱頭靠在車廂上,輕鬆的説:“我聽你這樣説就放心了!”

“這只是我個人的推測,未必完全符合未來的發展!”龐勁東的表情突然變得鄭重起來,意味深長的説:“趙將軍如果可以長期控制局勢,必然會對金將軍的勢力進行清理,所以想要自保的話,現在最好和金將軍劃清界限!”史忱沒有想到的是龐勁東會説出這麼一段話,登時愣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