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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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峯走到車前，對林凡道:"望遠鏡。"林凡從車裏將望遠鏡遞給他，韓峯看了看在山路上盤旋的紅小車，對林凡道:"走吧，先回去看看廠裏的情況。"又對兩名警衞道:"你們為什麼還不逃跑呢？待會兒，可就沒機會了。"兩名警衞面面相覷，不知道韓峯在説什麼。

林凡息道:"沒想到，你跑得還快的。"

"是嗎？我瘦嘛，沒什麼重量，當然就跑得快了。"看看四下無人，才對林凡道，"接通李響，我要找他。"林凡一愣，還是接通了李響的手機。只聽韓峯讓李響在大橋嚴密監視，注意一輛紅奔馳vito，車牌，外觀特徵，都説得十分詳細。林凡暗歎道:"這小子，只看了一眼就…"突然，韓峯聲音低了下去，不知道他吩咐李響什麼事。收線後，韓峯對林凡道:"這件事情，你不可告訴任何人，行嗎？"

"不告訴任何人？你叫我不告訴任何人？"

"保守秘密，是特種部隊訓練的項目之一吧？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得很好的。"

"可是，我並不屬你管轄啊，是什麼原因要我保守這個秘密呢？"

"這是我玩的一個小把戲，如果讓第三個人知道，這個把戲就不靈了，這對破這個案子大大地不利。我會告訴冷鏡寒的，由他來下達命令讓你保守秘密就沒有問題了吧？"

"對。那麼，連對冷處也要保密嗎？"韓峯眼裏閃過一道光芒，"對，除了你和我之外的任何人，都不會知道我給李響打電話這件事了。包括，你們的冷處。"回到廠裏，保險櫃已經被打開，冷鏡寒正詢問崔經理一些事情，同時韓峯注意到，那幾名工人，已經不見了。冷鏡寒見他們這麼快回來，問道:"跑了嗎？"韓峯將冷鏡寒拉至一旁，"我讓林凡做一件保密工作，可他只聽你的，你去下令吧。"

"保密工作？連我也不能説嗎？"

"尤其不能告訴你，你只管吩咐他嚴格保密就行了，別問那麼多。"

"你又在玩什麼鬼把戲？"冷鏡寒還是吩咐林凡照做了，他知道，韓峯總是會用別出心裁的方式破解懸疑。

冷鏡寒叮囑完林凡，將韓峯帶到保險櫃前，道:"你看。"

"這麼大個保險櫃，如果全部被鈔票填滿，肯定在八位數以上吧？"劉定強道:"從保險櫃橫檔的受壓變形情況，以及積塵和櫃裏的油墨濃度測定，幾乎是被鈔票填滿了。"夏末道:"基本取證完畢，除了丁一笑的指紋和一個空保險櫃外，沒更多的發現。"崔經理面有得意之，"是老闆要將現金存放在這裏，我們做下屬的，只能按照老闆的吩咐去做，這裏到底放了多少錢，我不知道。我們是國家級科研單位，我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上次審查機關已經來這裏查過了，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就請便吧！"

"哈哈，"韓峯樂道，"上次查過了就沒有問題了麼？這次可不同，一進這礦場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這裏面有很多冤魂吧？"崔經理變了臉，道:"什麼！你説什麼？無憑無據，你不要亂説！"韓峯道:"你以為我們只在這廠裏看看就完了嗎？我們要查看整個礦場呢。"崔經理冷笑道:"是嗎？這礦場佔地三萬餘畝，包括了三座山，你們要查，就慢慢查吧，恕我不能帶路了。"

"那可不行，我們怕你跑了呢。"韓峯一副貓逗耗子的樣子。

出了工廠，冷鏡寒問韓峯:"現在查哪裏？"

"看到那片林子了嗎？就從那裏開始吧。工具帶齊了嗎，胖子？"劉定強晃了晃手裏的工具箱，"專門準備了。"龍佳問:"那是，金屬探測儀，用它做什麼？"

"這次，我們是來收廢銅的，我想，總不至於空手而歸吧。"韓峯説完，再看崔經理時，他已面無人。

半小時後，林凡等人收集了三公斤彈頭，用幾個布口袋裝了，放在崔茂才面前。韓峯道:"這是怎麼回事？崔經理不是想告訴我們這裏盛產天然銅吧？"

"這…這是彈頭吧？好像是彈頭呢。不過，這也沒有什麼稀奇的，這一片地方，曾是國民黨最後負隅頑抗的地方，有大量子彈頭也不稀奇。"

"這樣啊，那麼——"他環顧四周，有幾名工人還在高架車上作，對他們的到來似乎視無睹，他又看看崔經理，崔經理趕緊低下頭去。韓峯迴頭看去，"那林子後面有塊土，可是很肥呢，連野草都長勢洶湧，不如，我們挖開來看看吧。"崔經理這次才真變了臉，掏出一塊小手絹，擦着滿頭大汗。韓峯低聲對林凡道:"看來，要開戰了。"林凡一愣，"什麼？"話音未落，一聲驚天巨響，震耳聾，每個人只覺得頭"嗡"地一下就大了，大地一陣顫抖。

響聲過後，冷鏡寒吼道:"誰在放炮？誰在這個時候放炮炸山！"韓峯大聲道:"不好，崔茂才跑了，快去追！"冷鏡寒大聲問:"你説什麼？"

"崔茂才跑了！林凡追去了！"

"砰"的一聲，子彈打在旁邊的礦石上，韓峯一縮頭，攬過龍佳，對冷鏡寒大聲道:"快，找個地方躲起來。"龍佳拔出槍，將韓峯擋在身後，道:"你沒有槍，你先躲起來，夏末，左邊！"劉定強邊打邊退，並提醒着大家:"右邊也有，躲在那輛叉車後面的。"冷鏡寒道:"林凡一個人追出去了，你們掩護我，我去和他匯合。龍佳，你和劉定強、夏末三個人一組，注意高處的敵人。"龍佳問:"韓峯怎麼辦？"

"別管他，遇到這種情況，他是躲得最快的一個，如果他都找不到安全的位置躲藏的話，那麼你們也找不到。"韓峯早早蹲在礦石山之間，聽到外面的槍響，他找了塊乾淨的大石頭坐下來，覺得不夠舒服，乾脆仰面躺在礦石山上。

突然，外面槍聲更急促了，韓峯剛探頭想看一下打得怎麼樣了，一顆彈打在礦石上，濺起火花，韓峯趕緊縮回頭來，又仰面躺下。他心想:"睡一覺，差不多就該結束了。"待冷鏡寒來叫韓峯的時候，他竟然真的睡着了。他睜開眼，看看一身塵土的冷鏡寒，問道:"打完啦？"冷鏡寒點點頭，應了一聲。韓峯問:"崔茂才呢？"林凡道:"死了。"冷鏡寒道:"你這混蛋，什麼時候通知的特警支隊，也不通知我一聲，害得我還擔心該如何突圍呢！"

"是嗎？就在我和林凡追出去的時候，順便通知了他們一下。"向天齊向冷鏡寒敬了個禮，道:"活捉了三個，其餘的人全被擊斃。"他向韓峯笑了一下，"你也在這裏啊？剛才怎麼沒看見你？"韓峯懶洋洋地道:"我又不是戰鬥人員，這種普通場面，我通常不輕易出手。"

"在一間地下室裏，發現少量武器。"龍佳跑過來彙報。

"我們在東邊房間內，發現大量現金，估計有五百萬左右。"劉定強和夏末也回來了。

冷鏡寒衝着韓峯喊道:"喂，還有很多問題等着你來回答呢，別在那裏裝深沉。"韓峯摸摸下巴，"進廠之前，我就説過，這個礦場是他們練兵的地方，但是還不敢肯定，是不是所有工人都有嫌疑。我以為，他們既然能躲過上次的檢查，那麼工人應該不知情，所以沒必要帶太多人來。可進廠後發現，這些工人都不友好，我就通知了特警來支援啦。"林凡道:"你怎麼知道，他們要對我們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