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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一章提壺揭蓋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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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才在電視台看到白木通,曾毅就準備迴避一下了,只是關正波急於在前帶路,白木通的車子又死死跟在後面,讓曾毅沒辦法身罷了。

關正波走出一大截,才想起了曾毅,急忙回身道:“曾老弟,你不是要見老馬嘛,快跟上點。”白木通循着方向看過去,等看清楚曾毅的樣子,當時臉就變了好幾變。上次在京城的王府飯店,他本來想故意考究一下曾毅的醫術,誰知自己卻丟了個大人,雖然事後沒有人外傳,但白木通這兩年都沒有再踏入京城一步。

看白木通的反應,曾毅就知道白木通認出自己了,只好硬着頭皮上前,很大方地伸出右手,道:“白前輩,好久不見了!今天能夠再次遇到你,晚輩非常高興。”白木通打了個哈哈,道:“原來是你啊,我們有快兩年沒見了吧?”説着,白木通伸出了手。

曾毅笑了笑,道:“是啊,沒想到白前輩還能記得我。”白木通道:“這怎麼能忘記呢,你可是令人印象深刻啊,我就是想忘,那也忘不掉的!”臉上笑着,白木通握手的力度卻加了幾分,老子出道以來,就沒丟過那麼大的臉,如此奇恥大辱,能忘掉才怪呢。

一旁關正波朝曾毅出詫異神,道:“曾老弟,你跟白先生以前認識?”曾毅笑了笑,道:“以前白前輩到南江出診的時候,我們見過一次,只是沒想到時間過去這麼久了,白前輩還能記得我。”關正波恍然,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曾毅剛才在路上沒有完全底,換了是自己,怎麼可能還會記得兩年前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呢,剛才曾毅真要是了底,説自己和白木通認識,等見面白木通卻認不出,那臉就丟大了。

關正波並沒有多想,笑着道:“那可真是一種緣分啊!”白木通看曾毅只提給顧明珠看病的事,而沒有提王府飯店,心裏才稍稍舒服了一些,只是依舊皺緊了眉頭,道:“小關啊,沒想到你在中醫界還有如此大的人脈,竟然把曾大夫都請了過來。”關正波就知道白木通誤會了,請大夫最忌諱的就是同時請兩位,他急忙解釋道:“白先生,其實我跟這位曾老弟,也是半個小時前才認識的,我到朋友家裏取個東西,正好碰到他來找我的那位朋友,説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於是我就帶他過來了。”曾毅就笑着道:“白前輩不要誤會,關先生講的都是事實,我是因為有公事要找馬恩博士商量,今天才剛剛到的乾州。”白木通很不願意看到曾毅,早知曾毅在,他肯定不會過來的,但關正波已經把診金都到自己口袋了,當着曾毅的面,他也不好再拿出來,而且已經來了,真要是走掉的話,一來不好對那位拖了關係的人代,二來倒顯得自己怕了曾毅,倒白白讓這小子高興了。

曾毅看出了白木通的顧慮,道:“病情要緊,要不白前輩先上樓給馬恩博士治病,等你診完病,我再上去吧,我的事情再重要,也沒有看病重要。”白木通一聽,卻心道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諷刺我怕了你不成,他當時就道:“既然來了,那就一起上去看看嘛,我們互相探討一下。”白木通覺得曾毅是在刺自己,自己真要是答應了,那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乾州混,人家都上門挑戰了。

曾毅知道白木通誤會了,但也沒法再解釋了,只好道:“探討可不敢當,能有這個向白前輩學習的機會,是晚輩的榮幸。”白木通嗯哈了一聲,沉着臉就抬腿往前走,他覺得曾毅句句都在諷刺自己。

説實話,經過上次的挫敗,他對曾毅確實有些忌憚,但他要説怕曾毅,那卻是不可能的,白木通對自己的醫術仍然是相當有自信的,他覺得自己輸給誰,都不能輸給了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子。何況白木通能在乾州博得這麼大的名氣,手底下絕對有真工夫的,否則早就混不下去了,他的醫術水平,在國內算是頂尖的。

關正波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過節,他在前面一邊帶路,一邊還向曾毅使勁吹噓白木通的醫術之高,講了好幾個自己聽來的白木通治病案例,説得神乎其神。

這讓白木通多少有些尷尬,只得沉着臉不講話。

好在曾毅只是笑呵呵地聽着,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雖然之前只有過兩次接觸,但曾毅對白木通的醫術,也已經有了大概的瞭解,白木通水平應該要高於那個韓國的大國手李東毅,但又略遜於潘保晉,在如今中醫界水平普遍偏低的大環境裏,白木通這種水平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如果他選擇入仕的話,也是可以輕鬆進入省保健系統之列的。

曾毅對白木通的氣度是有些看法,但今天見面,他還是很客氣的,同行相妒的事情,自古就是如此了,真要是因為這個生氣,還不如努力提高自己的醫術水平呢,江湖向來都是靠實力講話的,只要你醫術高,別人就會知難而退。

很快到了病房,是一間普通的三人病房。

“馬恩,你看我把誰給請來了?”關正波進門直奔最裏面靠窗的那個牀位,牀上躺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胖子,應該就是馬恩博士了,在米國待久了,也染了那邊的肥胖症,整個人往牀上一趟,就佔了大半的空間。牀邊坐着兩位老人,看樣子應該是馬恩的父母。

“叔,阿姨!”關正波向兩位老人打了個招呼,就熱切地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乾州市鼎鼎有名的大神醫,白木通白先生。”馬恩的父母立刻站起來,上前拉住白木通的手,道:“白神醫,辛苦你了,我在電視上見過你的。”白木通此時很和藹,呵呵地笑了笑,道:“就幾步路的事情,談不上辛苦。”有曾毅在場,他的名醫風範也出來了。

關正波記着白木通的吩咐,沒等馬恩父母再寒暄,就道:“叔,白先生一會還有好幾個病人呢,都是提前就約好的,我看咱們還是抓緊時間給馬恩看病吧!”馬恩的父親就趕緊把牀前的位置讓出來,很客氣地請白木通上前,道:“白神醫,孩子的病,就全拜託給你了。”白木通壓壓手,就上前看着牀上的馬恩,馬恩的情況並不好,一張大臉此時就是醬紫,嘴發青微微顫抖,看到白木通,他似乎想起身,但一動彈,卻滿臉都是痛苦,只得躺在那裏,輕輕道:“辛苦了,白神醫…”幾個字,卻讓馬恩博士臉上的紫青之更重了了。

關正波就在一旁介紹道:“白先生,這位就是我的朋友馬恩,前幾天他突然發病,小便排不出來,大夫給開了很多利劑,但吃了不管用,憋了兩天,最後實在頂不住,管才排了出去。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吃了很多藥,仍然無法自行進行排,總管也不是個事,您看…”

“我瞧瞧吧。”白木通擺擺手,身後的助手立刻打開行醫箱,把白木通的設備拿了出來,順手拉過椅子放在白木通的身後,然後給馬恩的胳膊下了一個脈枕。

上前診脈之前,白木通還斜瞥了曾毅一眼,發現曾毅只是站在靠牆的位置,他心裏就暗幾分,關正波甚至都沒介紹這位曾大神醫呢,這讓曾大神醫情何以堪啊,他的心情此時肯定不太好啊,哈哈。

不過,這也説明關正波沒説謊,兩人之前確實不認識,曾毅也不會為了給馬恩治病才過來的。

白木通心情大好,就不再耽擱,上前坐在那張椅子裏,伸手搭了個脈。

曾毅也看到了白木通的那個眼神,不過他也只是一笑了之,他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不管什麼人看到自己的年紀,都不會認為自己是個醫術高明的醫生,這是很多人深蒂固的一種觀念。

在京城醫院的時候,曾毅還目睹到相似的一幕,有兩位大夫同時坐診,一位是花白鬍子,一位年輕輕輕,最後那位年輕的大夫直接要求院裏給他調班,甚至説是上晚班也無所謂,因為有花白鬍子的大夫在旁,他永遠一個患者也接不到,只能是一天一天地空坐下去。

在醫生這個行當裏,年齡是個寶,年輕的醫生想出頭,只能慢慢熬了。

白木通很快為馬恩診了診脈,似乎有點不太確定,道:“把他的治療記錄拿過來,我參考一下。”關正波立刻應了一聲,就出門找值班的大夫去。

白木通此時站起身來,掀開了馬恩的衣服,發現馬恩的肚皮已經漲得很大了,這可不是肥胖導致的,而是因為膀胱積滿了,導致膀胱給撐大了,這兩者的表現還是很好區分的。

白木通伸手覺了一下,輕輕地一按,馬恩頓時眉頭緊鎖,臉上出痛苦的表情,為了不被管,他現在也是努力忍受呢,相比管的痛苦和那種羞辱,他寧願選擇憋着

站在那裏思索了片刻,白木通就大概有了判斷,看治療記錄還沒送來,他有些不耐,轉身又吩咐自己的助手過去催一催。

再次看到了站在牆角位置的曾毅,白木通就邀請道:“曾大夫,你也上手瞧瞧吧。”曾毅就擺擺手,道:“有白前輩出手,這病肯定能解決,晚輩還是在一旁觀摩學習就行了!”曾毅這次來是來辦事的,不想搞節外生枝的事情,如果白木通真看不好,他會等白木通走了再幫馬恩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