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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二世】(1-10)【作者:satan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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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atanxy

字數:31,779字

第一回:潘金蓮嬉鬧閻羅殿,武大郎重修前世緣

「小女子冤啊!」

「下閻羅殿的,沒有不叫屈的,下官方才就判了一百零八個案子,不是言官民反的,就是說造化人的,諸如詭辯,耳朵都生繭了,你勾結姦夫、謀害良人,縱有千百般緣由,天理也容你不得,先投入那拔舌地獄一世、鐵樹地獄一世、銅柱地獄三世、血池地獄三世、石磨地獄九世、刀鋸地獄十三世,完了去那餓鬼道空乏其身九十九世,再往畜生道苦修九百九十九世,方可滌去汙濁、重修為人」

如若往常,大罪之人聽罷判罰,不是哭爹喊娘,便是嗔目怒罵,還有些不知斤兩的想登臺造次,這婦人剛還與他理論,宣判後竟不作一聲,莫非其中確有冤屈?是位貞烈女子?閻羅便舉首垂視……

見得這女子柳肩蜂、上下稻分、如白蓮實、尻似玉鼓壁,半叉腿癱坐著,一指抿於檀口,一指探入牝中,緩緩出入,涎水隨之汩汩,視左右的牛頭馬面,牛、馬躍出褲襠,快要衝到下頜,再觀黑白無常,竟不約變成了赤面……

「大膽婦!竟敢滋亂閻羅殿!」

「不敢了!不敢了!閻羅饒命!」

婦人趕忙收攏薄衣,玉腿遮蔽陰戶,但仍不忘半闔眼眸乞求可憐

「嗯哼~,嗯!下官念你是初犯,又是被賊人蠱惑,對你從輕發落,這樣罷,罰你重修前世,若再有罪孽,便是累犯,到時再遇見下官,二世並罰,不得狡辯!」

「謝閻羅大官人!」

牛頭馬面拎起婦人往奈何橋去,判官緊了緊褲頭,俯身提醒

「接下來要審的是清河縣西門……」

「不審了!困了!退堂、退堂!下官要先回房歇息片刻」

閻羅揮手打斷判斷,徑直走向偏房

「對了!下官要好好歇息,誰也不能打擾!」

……

北宋末年,清河縣潘裁縫家有位奇女,名金蓮,三歲不懂得喚爹孃,只會哭喊:閻羅、閻羅,四五歲則向同齡人描繪地獄場景,嚇得孩童們不敢出、夜不能寐,一時坊間傳聞潘金蓮乃是魔女轉世,潘裁縫與也因其所累,英年早卒,託孤於永福寺,僧人反倒覺得金蓮是有因果之人,悉心照看,不料金蓮卻漸忘地法,又愈發漂亮,女大多有不便,長老便予金蓮十兩銀子,打發她歸俗

金蓮記不得往事,亦不再訴說鬼怪,街坊也漸忘了魔女之說,只覺得她可憐,輪接濟了數年,後介紹她到本地張大戶作了丫鬟,也算有了著落,張大戶見花容愈發飽滿,便暗自喚來了潘金蓮,想讓她做小,金蓮也應允了下來,可到了行房時,見張大戶下那貨兒不足兩寸,金蓮頓生厭惡,一腳踹翻了張大戶,先跑到張夫人處告狀,又往街市中哭鬧,丟盡了張大戶的顏面

張大戶恨記於心,倒賠了些房奩,將她配給了當地賣炊餅的武大,這武大生得短矮,眾人起他一個諢名,叫做『三寸丁谷樹皮』,金蓮自是不情願,可抱怨豈不高興了張大戶,反而再三拜謝張大官人,氣得張大戶險些見了閻王,便讓家僕逢人便說當年之事,於是坊間有詩,『魔女不識人間味,卻把爹孃榨骨髓,一邂逅谷樹皮,妖魔鬼怪倒般配』,武大夫婦不堪其擾,搬來了陽穀縣

「相公使勁我,奴家的騷牝癢死了,使勁!」

「娘子,他們都說你是魔女,究竟為何?」

潘金蓮本在興頭,忽被往事打攪,頓不悅,一把推開了身上的武大,罵道:

「呸!我不嫌你武大家貧貌醜,你倒有臉說起我來了!」

武大是個老實人,見娘子動了怒,自是好言安撫:

「娘子這是哪的話,我正是自知配不上娘子,才想知道他們為何不喚菩薩,倒拿惡名辱罵」

金蓮也是耳軟,聽不得誇獎,瞬間又軟在武大懷裡,伸出玉手拿捏起武大的陽具,拇指、食指作扣,鎖住龜頭,其餘來回動,得武大好生快樂,不起來

「金蓮才不是魔女,也不是菩薩,中意你這驢大的貨兒罷了,你若沒這寶貝,嘁!我就是白給了那青樓,也不便宜你!」

言畢,金蓮俯下身子,銜起武大的貨兒,先是用舌尖挑撥幾下馬眼,又是舌稜繞了幾匝,之後整嚥了下去,武大快增,竟抱起金蓮的腦袋往下猛得金蓮有幾分難受,金蓮倒也沒責罵,任由這侏儒把自己的櫻桃小口當作牝一樣,幾百下後,金蓮下體愈發飢渴,打開武大的手,轉身撅起肥,媚聲道:

「達達,兒的牝,這地方更肥美」

武大一把摟住金蓮的蠻,將巨猛然頂入夫人的下體,金蓮瞬一悅,雙目一翻,舌頭外伸,又喊了一聲達達

「你喚我什麼?」

「怎得?你這半死的歲數,莫說喚你達達,就是叫你太公也合理」

武大一時語,不知如何應答,生怕亂言又惹惱了娘子

「武大,我不嘗嫌你相貌家世,但拙口笨腮好讓人生氣,白天裡,你我言語和睦,相敬如賓,那是再好不過,可這漆黑夜裡、榻上,別把奴家當良人,喚我青樓裡萬人騎的娼、不知人倫勾搭父上的惡女、牲畜圈裡沒廉恥的牝犬,知否?」

「知道了娘子,不!你這亂倫的賤兒」

「嗯~,奴家便是親達達的賤種!狠狠女兒的騷牝!省得她禍害別人,快樂!真快樂!兒,達達!」

又是數百回合,武大下體一緊,一股濃噴進了兒的子宮,隨後倒頭就睡,金蓮也早沒了氣力,身子顫巍癱伏在榻上,久久不能言語……

不覺間,雄雞鳴旦,金蓮回過神來,熹微看到武大痴睡的醜態,又生懊惱,一腳把武大踹下去,武大瞪瞪,起身亂喊:

「兒?怎地了?達達在、達達在」

滑稽的蠢樣使得金蓮腹中的鬱氣更盛了一籌,大罵道:

「呸!沒廉恥的豕!白天了你哪來的兒!不趕緊把夜裡蒸的炊餅賣了去,莫說兒,連娘子都活不得!」

武大倒也不還口,只覺得有這般嬌,還在乎被外人恥笑百遍的話作甚,一邊點著腦袋應和娘子的罵聲,一邊把炊餅裝進挑擔……

「娘子,那我出去了」

「滾!」

潘金蓮看武大遠去,搭好了門,背靠在門閂上,眼角不溼潤,這夫子,半、半懊喪,好讓人煎熬,可又沒得出路,收拾了眼淚,做針線活去了……

武大走了數十步,遇見鄆哥,是陽穀縣一個賣梨子的小販,早早亡了雙親,子還比不上武大,又是一晚的少年,個頭也強不過武大幾寸,故不曾輕蔑過武大,反而常結伴於街市叫賣,鄆哥說陽穀縣來了位打虎英雄,身高八尺,威風凜凜,要拉著武大去湊熱鬧,武大隻怕耽誤了買賣,歸家時又要被金蓮數落,再三推脫,可鄆哥拽著扁擔不讓步,武大隻得嘆氣前往……

第二回:小鄆哥隨手促手足,潘金蓮有心錯機緣

卻說武大和鄆哥來到了主街,萬頭攢動、比肩繼踵,歲都沒得場景,這打虎英雄雖被抬在敞篷轎上,倆人矮小卻見不得模樣,武大看鄆哥蹦躂個不停,好不鬧騰,頗似自己胞弟齠年,落下挑擔,躬身將鄆哥舉到肩上,二小湊做一漢

「英雄是怎個說法?」

「好男兒!高約咱這二人軀,壯勝他那死大蟲,眉如墨寫,目似門釘,拳頭足有你三四個炊餅大,欸,要麼換我舉你,難以言說」

「罷了!我原當是天降魔主、人間太歲,聽你一說,一條好漢罷了」

「嘁~,武大你這口水,比我梨都酸!」

「我自是比不過好漢,可惜我弟弟不在,不然定不差於他」

「只聽你有個俊俏娘,還有兄弟?」

「不然我叫甚武大郎?胞弟歲半於我,身有八尺、好生威風,還習得些槍,當初在那清河縣,小瞧我的,自不用多說,抬舉我的,不過想把閨女嫁於弟弟,後來為我出頭,僅一拳打死了官差,怕官司連累我,只得逃離,殊不知那狗官命大,活了過來,我去告他找不得,搬來這陽穀縣,怕是他也尋我不得,想煞我也!」

「照你這描述,打虎英雄好似你家兄弟,問一問?」

「罷!哪有這般巧事,別胡鬧再招來事端」

鄆哥也不答應,籃子裡挑了個鐵梨,照著打虎英雄的腦袋擲去,不偏不倚,正中英雄面目,英雄吃痛,跺腳一躍丈餘,空中幾個替步飛到二人身前,抬起沙包大的拳頭就要砸下,「二郎!」「哥哥!」

這英雄竟真是武大的胞弟——武松,之前武松在柴家莊避難,得了武大新居的消息,柴進重金挽留不能,直奔谷陽縣來,途遇招牌「三碗不過岡」的酒店,擔心吃喝費時,一併了二斤牛、飲了十八碗白酒,景陽岡上遇攔路虎,非但不避,反惱其礙了兄弟相見,上前亂拳捶死了這吊睛白額虎,又遇扮虎的解珍、解寶兄弟,若非及時表明了身份,怕是解珍、解寶也要遭這妨礙罪,兄弟二人便帶著武松來到陽穀縣見官,也不提大蟲之事,只喊著尋哥哥,縣官見他功夫了得,也是個孝義人,便給了武松個都頭差事,也方便他問人尋親,武松卻覺得這遊街誤事,正在暗惱,忽被東西打了臉,就要發怒,卻不料提前見了面

武松三歲就不再見過爹孃,全杖武大郎撫養,武大夜辛苦攢下些光景,也不捨得自用,只說存著為弟作聘禮,問兄何不自娶,就自嘲樣貌,說是費,武氏二人表為兄弟,實則父子,幾句寒暄後,武松將武大摟在懷裡,淚如柱,似那老母親尋得了走失兒,看得旁人瞪目哆口,見者有云:

千兩黃金難留步

吊睛大蟲不足當

若知武氏昆仲情

不把姑娘嫁二郎

潘金蓮見武大挑著滿擔回來了,責問緣由,說是兄弟尋得了,讓金蓮備些酒菜,待武松完了公務,家中敘舊,金蓮皺著眉目正要下廚,又聽武大要收拾偏房讓武松住下,甩下臉樓上哭去了……

「娘子,這是為甚?」

「甚你老母!不得活休了我罷!」

「這、這……」

「我不嫌你財淺,無非看你是個減省人,如今看你武大是個大善人!怎不將我一刀剁了,分予了你那兄弟去!」

實則金蓮也非慳吝人,但想到這宅院若有外人,行房時需得收斂,快意不敢亢、榻語不能,本就指著夜裡活,豈不等同拿金蓮的命?武大這漢自不會想到這般,只是拙言乞求,金蓮愈發委屈……

……

「哥哥!來看你了!開門!」

二人才覺晌午已至,金蓮緊忙收拾了臉面,咐道:

「念你兄弟情深,賞你薄面幾分,桌上我自會留你兄弟,但若你真留了他,我走!」

武大一臉難,一則怕了夫人,二則才想到桌子空空,武松路上買了酒,客代主事,才免了尷尬

金蓮見了武松,先是一詫,驚這武母怎懷的天地二胎?又是一愣,念這武二可有了家室?再是一嘆,氣這武大怎不早些死了去?回過神來,才知自己是滿面緋紅,舉首凝視,怕被看穿了心思,垂首遮羞,又恐此世少看了一眼,舉舉垂垂,蘇搖曳,美人頭倒成了撥鼓,所幸武大愚痴,不明就裡,武二隻當是嫂嫂客氣,讓嫂嫂休要自責,下來吃酒罷

潘金蓮本有些酒量,但今這酒吃的好奇怪!水才進了肚,便從牝溢出來,這武松怎看怎得喜歡,喜歡、好喜歡、好生喜歡,問道:

「叔叔,何不搬來住?也免勞煩公家」

「武二自幼蒙哥哥庇護,尚未孝敬,怎敢再來叨擾哥嫂」

武大見夫人面赤,以為是怒氣所致,連忙接話:

「是的、是的,公家想必不會虧待兄弟」

潘金蓮瞪了武大一眼,怨道:

「公家如何有得自家親?莫聽你哥哥的,叔叔若不來,豈不讓外人笑話奴家」

武大又當是怪自己,附言道:

「弟弟先在公家委屈幾,偏房存、存些雜物,待我和你嫂嫂清理了偏房,你也住個乾淨」

武松應允下來,轉而只說兄弟往事,金蓮幾番嘴不得,氣得心肝疼……

武松走後,金蓮伏在榻上置氣,武大也沒個眼,照舊解了褲子

「賤兒,達達來你的賤了!」

「呸!誰是你兒?我是你爹!」

「娘、娘子怎地了?莫非嫌我推辭不利,我那弟弟有的眼,不會……」

「誰讓你……我一婦人難免小氣,你條漢子就不能做主一回?」

「不、不~這……」

「我原當叔叔還不如你,怕是個二寸丁,怎知是打虎英雄,若留他下來,鄰里還敢小瞧咱?」

「若容得舍弟,我明便招呼他過來」

金蓮自知理虧,便也不再蠻纏,察覺襠下早已濡溼,解去褻衣,伸手招呼武大:

「兒頂撞達達,只是欠管教,達達用鐵杵打幾番,兒便乖巧了」

武大騎到金蓮上,正入陰,金蓮又言:

「達達莫急著,兒想要達達的陽物,你偏不給,摑你兒的賤尻」

武大便照著掌摑,金蓮吃痛叫了一聲

「達達莫停!叔叔打虎如何勇猛,你便如何我」

一下,金蓮牝便噴出一股水,美也愈發紅潤飽滿,看得武大也愈發起勁,不多久褥子洇了一片

「賤兒溺了!好不要臉!求達達用雞巴堵住兒的爛罷!」

武大剛入了身子,金蓮便洩了陰,卻仍扭捏著,讓武大盡情蹂躪,心想著再強的武藝,也抵不過這技,就不知叔叔這方面如何,若勝得了武大,自己做那亂倫的婦又何妨,便把武大臆想成武松,自己是那下母大蟲,人都不做了!

千餘下纏鬥過罷,武大失了定力,竟把一併注入金蓮體內,金蓮只覺宮頸被熱衝洗,癲叫道:

「籲!母大蟲死了!」

……

微明,金蓮又煩起武大,趕他下,自己要快些把褥子清潔了,武大也照常攏絡炊餅

見武大撐起擔子,金蓮說道:

「記得喚叔叔回來,莫負了你弟弟的心」

武大點頭應和,出門去了……

第三回:婦人量衣戲叔叔,好男兒痛飲謝嫂嫂

打虎英雄到達方一,武大的炊餅便興旺不少,原是把錢不顧一擲的,今卻是舉在手裡,羨得鄆哥直喊是賣梨的三郎

武大撞著武松,便把買賣託給了鄆哥,推著兄弟去了一旁

「這炊餅可沾著你打虎英雄的光」

「怎地這般講,打虎英雄莫不是哥哥炊餅養大的,我沾哥哥的光才是」

「兄弟去和衙門商議,收拾行李搬到我這裡」

「哥哥昨……」

「我原本就要留你,礙於你嫂嫂,今她不計較,還勞煩公家作甚?」

「罷了……」

「欸~,哥哥是個沒主意的,難得做主一回,便依了我罷」

武松便也不好折哥哥的面子,應承了下來,別了武大,徑投縣裡來,道了緣由,知縣也不阻攔,誇武松孝悌,不誤了畫卯即可,還取來三百兩銀子,算做打虎的賞錢,武松取了三十兩揣進包袱,其餘散給了當初圍獵大蟲的獵戶……

路上有家布莊,武松便尋思做份禮物給潘金蓮,免得這婦人再捉哥哥,拿出三十兩銀子,讓店家挑匹上品布……

話說金蓮洗了褥子、收拾了偏房、備了酒菜、整斂了雲鬟,便偎傍門前,一陣子嬌羞,夢那武松揹著哥哥鬥嫂嫂;一陣子憤懣,氣那窩囊廢愣是沒請回叔叔,間壁有家茶坊,裡面那王婆瞧見金蓮,提著茶壺笑面而來

「敢問娘子是打虎好漢家的嫂嫂?」

金蓮此刻正是嬌羞時,被攪了臆想,沒好氣道:

「乾孃回去罷,窮苦人吃不得你家的茶!」

王婆自不是豁達人,回道:

「恁地說時,倒怕茶汙了你打虎家的口!」

言罷,王婆悻悻回了茶坊照看生意,逢人便說武家娘子好不正經,家漢一走便在門前搔首姿,片刻武松攜著行李踏步到來,金蓮回嗔作喜,將武松了進去……

「折騰叔叔了,昨便該留叔叔住下,怪你哥哥懶散,不願收拾偏房,那偏房本就沒甚物件,奴家一個時辰便打理清淨了」

「教嫂嫂生受!後有需差遣,嫂嫂張口便是」

「叔叔不忙著收拾,奴家方才備了酒菜,叔叔先吃飯,行李奴家幫叔叔搬過去便是」

「酒菜一發等哥哥家來吃,武二路上買了匹彩緞子,孝敬嫂嫂做衣服」

武松便將買來的緞子取出來,金蓮接過一覷,張大戶夫人穿不得幾回的料子,穿做身上,老孃便敢道他個山東第一!好一個慷慨漢子!換作他那兄弟,怕是拾了金山都不捨得一寸,白白冤枉了身段!又轉念一想,叔叔這般殷勤,莫不是歪心思,不妨試他一下,推辭道:

「叔叔如何使得!折煞奴家了!」

「欸~,嫂嫂休要推辭,莫不是把武二做外人?嫂嫂若不收下,武二走了便是」

「不說這些,奴家收下可以,只奴一件事」

「嫂嫂講便是」

「叔叔是個孝悌人,奴家也不差你,一匹布做得了兩身衣裳,奴取一件給你武家撐門面,另一件回贈叔叔,到時休要嫌棄奴家的手藝」

「這料子武二穿著花哨,嫂嫂自個留著罷」

「叔叔是打虎好漢,花哨些又何妨,叔叔莫不是信不過奴家的手藝?」

武松只得應了下來,金蓮便要給武松量身子,教武松站好,繞到身後伸手一拃又一拃丈量起來,這好男兒的身板,行時定少不了花樣,既能將金蓮擠在隅角,掙脫不得,給他屈身品簫;也可把金蓮舉在臉上,扭捏一番,讓他舌探花心,手每走那一拃,心裡便多繪幅宮,回神已是面赤乾、渾身燥熱,愈想曉得武松有個什麼貨兒,便伸向武松襠下一捏,腕的貨兒!

武松自不是泥偶,吃了一驚,一肩搡開金蓮,一腳踹飛板凳,破口大罵:

「嫂嫂怎地行這般沒臉勾當!」

金蓮摔倒地上,只見得怒目金剛,舉臂蓄勢,星眼含威,一剎那三魂渺渺、七魄悠悠,似走了一趟森羅殿,過了一趟奈何橋,勉強撿回命,心中怒火頓時泯滅,忖量了片刻,慌忙眨出幾滴眼淚,委屈道:

「只是量衣,叔叔何故欺負奴家?」

「量衣便量衣!你、你你……做甚混沌事!」

金蓮裝做一愣,細語道:

「莫是怪奴家摸了叔叔一把?唉~,叔叔錯會了!想必以往給叔叔量衣的,淨是些心人,這漢子褲子不比小兒,做個開襠便是,那貨兒若大,便要縫得寬鬆些,方便活動,不則緊湊些,也省得布料,長嫂為母,叔叔以為奴不識得人倫?」

金蓮側身羞面,含淚嬉笑,武松自成了人,淨是買的成衣鋪子,不曾有過量衣,果然信了說辭,緊忙將嫂嫂扶起,拱手賠罪

「嫂嫂休怪!武二錯會了!」

言罷,武松扛起行李快步逃入偏房,金蓮門外喊叔叔莫要放在心上,武松卻做聾啞,一言不答,正是:

一拃一量度

滿便把陽鋒擒

縱使萬夫男兒拳

不敵最毒婦人心

武大回家與武松吃酒,金蓮也不上桌,只在一旁伺候

「娘子怎不來吃?」

金蓮搖搖粉頸,柔聲言道:

「你們兄弟吃罷,奴家之前嘴饞吃了些,不餓,幫你們篩酒便是」

「不餓來吃酒,坐地說道說道」

「不了,吃多了酒怕又沒了德行,掃了你們兄弟的興」

武大不知原委,只覺得夫人今好賢惠,武松十八碗不改的面,今卻是通紅,拿了盞酒

「哥哥勞嫂嫂生受,武二滿飲此杯,敬謝嫂嫂!」

言罷一飲而盡,金蓮只是舉盞咂了一口,回身假做掩面,武松又拿一盞滿飲,金蓮便去添一盞,如此反覆

「弟弟莫淨吃酒,吃菜?」

不覺間,一桶渾酒竟把武都頭吃醉,晃盪著身子回了偏房,倒頭便睡……

金蓮伏榻翹,任憑武大騎著牝,今武松雖有頂撞,金蓮卻是好心情,一覺得男兒有幾分脾氣才算做漢,武松那嗔目抬拳好生瀟灑!二笑那武二空有氣力,心思卻似小兒般易拿捏,用不著幾便得拜倒裙下,外人眼中的打虎英雄,卻是與嫂嫂通姦的亂倫兒,每想到這般,水便更是肆聲也愈來越!

「達達!使勁些!兒的牝口好餓!達達餵我!」

「我怎說今不見的你吃飯,卻是這張嘴饞了」

「兒是那天上的仙子,不食五穀,偏愛達達的雞巴」

「賤兒的好似那水簾,要把達達溺死不成?」

「兒是給達達篩酒,達達拿這壺吃幾盞罷」

武大便出器具,一頭埋入尻中,張口含住雞冠,緊猛嗦,耍得金蓮即刻洩了陰元,也把持不住,潑了武大一臉,武大倒不嫌棄,混著水一併吃了去

「好達達!親達達!奴家的濁酒如何?飲!滿飲!飲個一醉方休!啊~~」……

武松聞到女,半夢半醒,只覺下體燥熱,便拿手套,女愈亢,手上的動作愈急,又憶起金蓮白那一捏,纖纖玉手、柔似無骨,不是自個這般拙,若借得嫂嫂的玉手……

武松猛然坐起,自摑了一個,瞬間醒了酒,暗語:

「我一頂天立地男子漢,怎生出這般腌臢念頭!」

……

第四回:小娘子打大官人,太歲神頭槌西門慶

自那武松被潘金蓮耍了一把,接連半月,便似耗子見了貓,每不到五更天跑去衙門,二更天打定武大收了攤,方敢回來,潘金蓮倒不氣惱,只以為武松這般好漢,定是內心有愧才怕見得嫂嫂……

武大託弟弟修繕下屋子,武松支會了縣府回到家中,金蓮以為時機成,推開二樓簾子,招呼武松上樓……

武松垂首抓耳,只覺得好生尷尬,金蓮偏倚在窗簾附近,含笑道:

「叔叔莫不是仍在怪奴家?」

「嫂嫂錯會了,武松只是、只是……」

「叔叔何必敷衍奴家,五更天便去官府,若是此時進得門,怕是方圓百里早沒賊人了,不是鄙棄奴家又是為何?」

「嫂嫂怎地這般講,嫂嫂……」

「罷了,奴不與你爭執,只想煩叔叔幾句」

「嫂嫂講便是」

「奴長相不委屈你家哥哥罷?舍務瑣事也利索罷?」

「嫂嫂生受了」

「當初那張大戶將奴強配給你哥哥,若說沒得牢騷,便是胡說,但久月深也便放下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奴若是那異心人,早讓些子勾搭去,只求叔叔依奴一件事,奴便是下世做你武家的豬狗,也不抱怨」

「嫂嫂言重了,休說三件事,便是一百件也依嫂嫂」

金蓮輕笑一下,指著身旁的簾子,媚言道:

「叔叔識得此物?」

「草簾罷了,嫂嫂小看武二了」

「奴笑叔叔只識其表,不曉其喻,這簾子便似婦人,即是著了家,便是風吹雨打也認了,但若想家風順暢,這簾子不能一直閉著,需有結實子撐開它,不則悶得慌,你哥哥的不經使,人也不在,奴便想借叔叔的使使」

「這有何妨,嫂嫂稍等武二片刻」

言罷,武松便跑下樓,一副急忙樣子,金蓮瞬時心浮面,眉目桃花,不料到這武二這般痛快,不愧是條火旺漢子,不知稍時會怎般蹂躪體,一股牝水便溢出來,忽又想這武二不撲過來,下樓做甚!

片刻武二返了上來,手中著跟短,遞給金蓮,興奮道:

「嫂嫂請看,這是知縣賞的,鐵樺材地,蛋高般,我只嫌它二尺短,正愁沒得用處,嫂嫂缺叉竿,儘管拿去,保管經用!」

金蓮瞬間痴呆,好一陣緩神,接過短,忍怒道:

「你出去罷!」

武松想到屋子修繕仍缺些料子,便下樓出門了……

金蓮將短一扔,連連跺腳,他那蠢豬兄弟也曉得的事兒,這武二怎地這般沒風情!莫不是要她著身子、撅著肥腚、掰開、喊上達達才曉得!

氣了一陣,金蓮又將那短拾起來,情郎贈的,便是寶貝,竟拿這短做了叉竿,支在窗上,坐到榻,注視短接著慪氣……

氣煞奴家!氣煞奴家!念道:

豔絕枝頭不舉視

自離瓊萼墜邊涯

落花有意隨

水無心戀落花

也罷、也罷,既是那苟且事,做他那不要臉蕩婦便是了,待武二回來,明說罷了,才想到這短固是結實,倘若落下傷著人怎了得?趕忙起身去取,不料一陣風颳過,卻好一個人從簾子邊走過,短不偏不倚砸到天靈蓋,只聽慘叫一聲,金蓮探頭觀望:

這倒黴蛋複姓西門,單諱一個慶字,原只是陽穀縣一個破落戶財主,就縣前開著個生藥鋪,從小是一個的人,賄賂官方,排擠同行,僅幾年壟斷了縣裡醫藥生意,求醫者往往心切,便坐地起價,肆意斂財,娶了四房夫人卻不滿足,閒時便四處尋花問柳,不料今遇到飛來橫禍

西門慶抬頭看時,是個生的妖嬈的婦人,睫眉有指寬長、嘴有朱槿紅,若在平時定要想法兒勾搭一番,但這短屬實不輕,十餘斤的分量,打得好生疼痛!手一摸額頭,血下來了!大口怒罵:

「瞎眼婦!沒人養的東西!萬人騎的婦!敢打你西門老爺!」

潘金蓮見得滿臉是血,看不清相貌,衣著倒是個體面人,本想致歉,奈何這廝張口便是辱罵,盡是戳著心窩,火氣便也冒上來,回懟道:

「兀誰教你打這屋簷邊過,打得正好!也不躲開,也不知是哪個瞎!」

西門慶原想斥責幾句,婦人理虧求情,自個藉機調戲一番,不料這婦人倒似有理的

「傷人倒是你有理,顛倒黑白,牝長臉上的賤狗!」

「呸!若傷了你老孃賠你不是、償你銀兩,你卻張口狂吠,披著人衣的賤狗!」

「見你一婦人,本想你好言幾句便過去了,今定不饒你!」

「休要詐老孃!待我家叔叔回來,打死你個混沌!」

……

間壁王婆見這陣勢,連忙將西門慶攙進茶坊,挑一干淨布頭止血,又燒了壺熱湯伺候

「乾孃你且來,我問你,間壁這潑婦是誰的老小?」

「他是閻羅大王的妹子,五道將軍的女兒,武大官的!」

「我和你說正話!休要取笑!」

「她的蓋老,便是街上賣炊餅的武大郎」

西門慶聽是『三寸丁谷樹皮』的,一臉困惑,問道:

「既是那炊餅郎的,怎恁地囂張?」

「武大郎雖是個豬狗瞧不上的東西,但那武二郎是條漢子,前陣子打死大蟲的便是,那潑婦仗著叔叔,老身敬她茶不受,今又辱沒大官人,好一個狗仗人勢!」

西門慶擦了把臉,喝了口茶,取出一枚碎銀置於桌上,起身要走

「大官人,老身少你茶錢!」

「我歇些時回來卻算」

……

潘金蓮罵了西門慶一頓,卻也洩了心中悶氣,哼著小曲備好了酒菜,見武松回來,便教一同吃酒

金蓮拿盞酒,擎在手裡,看著武松道:

「叔叔若不嫌棄奴家,滿飲此杯」

武松接過手去,一飲而盡,金蓮又篩一杯酒來說道:

「天漸冷,叔叔飲個成雙杯兒」

武松又一飲而盡,卻篩一杯酒遞與那金蓮吃,金蓮接過酒來吃了,將酥,雲鬟半軃,眉目盡是誘惑,嘆道:

「奴聽得一個閒人說道,叔叔在縣前東街上養著一個唱的,故早出晚歸,不見得人影」

「嫂嫂休聽外人胡說,武二從來不是這等人!」

「叔叔血氣方剛,尚未娶,又沒得小兒,夜裡不寂寞?」

武松低頭不應,只篩酒獨飲,金蓮見武松滿面赤紅,知武松是害臊,便去拿武松手裡的注子,武松怕摔壞注子,只得把手讓金蓮攥著,想起那量衣,瞬間起了勢

不一陣金蓮也有三杯酒落肚,鬨動心,只想快些快活,便不再按捺,手舉起一杯,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盞,腳離了鞋子,探在武松的陽具上,嬌媚道:

「奴願做叔叔的解悶人,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兒殘酒」

金蓮不知武松雖滿面羞赧,卻也是一肚子火氣,將杯劈手奪來,潑在地下,怒道:

「武二是個頂天立地噙齒帶發男子漢,不是那等敗壞風俗沒人倫的豬狗!嫂嫂這般不識廉恥,為此等的勾當,今武二便要摑你一番!教你識得婦道!」

金蓮見武松舉起拳頭,自知捱上一拳,臉上便要開油醬鋪,若得三拳,定要去見閻王,慌忙起身躲開,武松又要來打,金蓮便繞著桌子,武松順著追,金蓮順著躲,武松逆來趕,金蓮逆來逃

幾番戲,武松氣更甚一籌,乾脆掀了桌子,嚇得金蓮崴了腳,摔在隅角,金蓮自知躲不過,斂足抱肩,緊閉眉目,心中只求叔叔輕些打……

忽聽一破門聲,金蓮顫巍睜眼,只見西門慶引了七個潑才闖入,武松轉身大喝:

「兀誰教你進來的!」

「見人打便是!」

西門慶招呼手下,手下各個著短,向武松打來,武松側身一躲,隨後左右手各擒住一顆人頭,相向夾擊,打頭陣的倆即刻倒地,揮手一拳,抻腿一踢,又趴下兩個,武松掇條杌子,亂打幾下,剩下三個接連滾在地上,只聽金蓮喊了一聲「叔叔小心!」

西門慶趁武松應付手下,自個繞到武松背後,見著機會,起先前砸自個的短,盡全力朝武松後腦一揮,只聽咣的一個響亮!

武松緩緩回身,「耍夠了麼?」,拿頭照著西門慶面目便是一砸,西門慶即刻躬身掩面,才合住的口子又冒出血來,幾個踉蹌逃出門外,武松又一跺腳,嚇得手下爬的爬、滾的滾,盡數離了武家……

武松閉上門,回身看向潘金蓮,只見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金蓮泣道:

「奴在這裡,叔叔要打,便打」

武松滿腹怒氣盡撒在西門慶等身上,此刻已是強弩之末,金蓮見有所遲疑,更放肆了涕泗,哽咽道:

「奴、奴家自嫁了你哥哥,受人欺凌便是尋常,奴家幾番輕薄叔叔,不是、不是放蕩,只想討好叔叔,求得遇人欺辱時幫一把」

看武松不動彈,潘金蓮自褪去上衣,袒伏在地上,乞求道:

「奴自小沒了父母、又嫁了個軟漢,今有了叔叔,只是莫教外人欺負,叔叔自家人打便打,奴不躲閃,殺了奴罷!」

武松生了憐憫,不再與金蓮計較,轉身去修葺房屋……

武大回來時,見壞了些杌子、碎了些碗碟,問金蓮只是哭泣,轉問武二,說幾個無賴上門欺負嫂嫂,便將打了出去,武大又問了幾句,便不再多言……

夜裡,武大照樣騎在金蓮身上牝,不聞金蓮呻,卻也不問,怎知金蓮心在武松上,責怪道:

「耍不完了!快些了事!」

「娘子有嫌我時短過,今怎怪我沒了?」

「昧良心貨!今你兄弟幫我出頭,腦後吃了一,我去看望他」

言罷,金蓮起身含住武大龜頭,兩手攥莖套,片刻耍得武大洩出陽元,金蓮教武大入睡,裹了件薄衣來到偏房前,輕喚了兩聲叔叔,不聞回應,只聽得屋內打鼾聲,便緩推房門,躡腳進了去

武松今飲酒、鬥毆、修房,身子異常疲乏,金蓮耳邊輕喚了幾句,也是不覺,金蓮便躡手掀起布衾,見武松是睡,那腕的貨兒正杵立著,莖衣長不見龜首,看得金蓮頓時心又起,左手輕撫在武松陽具,見武松仍無動靜,緩緩褪下莖衣,出龜頭,見冠溝內盡是黃白汙垢,俯身一嗅,甚是腥臭,金蓮伸舌嚐了一口,甚是喜歡,一口裹住龜頭,將皮垢一吃盡,滿臉享受,似吃了鳳髓龍肝,卻沒吃夠,咂著龜頭套起來,右手則摸向陰戶,時而捏谷實,時而摳挖金溝,心中怕武松醒來殺了自個,卻引得牝水直,好生快活!

武松打了一個噴嚏,金蓮慌忙脫口,恰逢龍出水,一半落在榻上,一半敷於金蓮面上,驚得金蓮藏在底,氣不敢、目不敢睜,一刻鐘不聞動靜,匍匐爬出門外,屈身閉門,又踮了幾步,才站起身來,將白濁抹入口中,繞舌盡情品味了一番,扭身回了房……

第五回:陽穀縣令公平斷案,武家叔嫂醉酒行

,武松憶起夢中事,一婦人騎在自個身上,楚衛鬢、豐,時而似那磨盤繞著打轉,時而像那秧馬來回搖擺,想要起身卻骨軟筋酥,渾身只得暢可言,婦人一聲,武松方知這婦人是嫂嫂,急忙起身張眼,只見得下一片狼藉,想必是夜裡酩酊胡搗鼓的,自從識得了潘金蓮,下這貨兒愈發不安分,若非為了香火,恨不得拔刀剁了這斤廢,武松以為長此以往必出禍亂,便又支會了知縣,要搬回公家安歇,知縣擺頭應允……

武松歸來便回偏房收拾行李,金蓮見狀連忙下樓,問道:

「叔叔這是為何?」

武松知道這婦人嘴利害,並不理會,繼續打包行李

「若是怪奴家,叔叔打我、管教奴便是,我不與你兄弟說」

金蓮見武松執意要走,不知是心思還是詭計,頓時聲淚俱下

「叔叔若走了,今後有人欺負,奴和你兄弟怎地活?」

武松嘆氣一聲,姑且放下行李,正道:

「那便不要和他爭執,去縣衙尋我,待我和他理論,嫂嫂,武二為何要走,你我心知肚明,莫讓武松說出口,傷了咱叔嫂最後的情面」

武松正當推門,一個頭小子翻牆而入,落地不牢,摔了個蹲兒,來者正是與武大厚的鄆哥,不等武松詢問,氣道:

「壞了!壞了!武大、武大……」

「我兄弟怎地了!」

「一群潑才、潑才攔住,打罵他……」

武松即刻從行李刀,踹門便去,走出幾步才不知去處,回身問罷,口銜刀柄,雙臂疾擺,腳碎礫石,遇見攔路的,不管它是個甚物件,一臂膀撞飛,莫說路人,便是神行太保戴宗也得結舌……

待武松殺到,潑才適才散去,搡開看熱鬧的,只見武大滿面青紫、口歪眼斜,雙腿似那死蝦蟆朝天搐,武松晃了幾番不聞答話,便信手拿來兩個路人問,路人怕惹事端,支支吾吾,武松又說了西門慶三個字,見路人變了臉,篤定是那廝來報復

武松將哥哥捧回家中,安頓在榻上,愁怒替,金蓮卻在背地竊喜,心想三寸丁算有了用武地,忽然武松刀轉身要出門,金蓮趕忙攔問:

「叔叔去做甚?」

「嫂嫂好生照料哥哥便是,我去問問西門那廝!」

「叔叔休要魯莽!你哥哥被人恁地欺負,奴家亦然痛心疾首,只恨奴不是叔叔這般男兒,拳頭上立得人,胳膊上走的馬,不然定與那混沌分個死活,如今叔叔登門尋仇,怎知對手設下何等羅網?若有閃失,讓你這病哥弱嫂怎地活?不妨先報官,叔叔好歹一個都頭,縣衙不能無視」

武松思忖一陣,以為金蓮所講有理,便去了縣衙……

知縣不知受了誰的銀兩,見武松來,慌忙揣在袖裡,武松先告了狀,又提出搬回武家住,知縣差人將相關人等一併帶來,升了堂,挨個訊問一番……

知縣捋須頷首,沉思一陣,忽起驚堂木猛然一拍,厲道:

「花子虛!你天大的膽!光天化、朗朗乾坤,竟敢當街糾眾打人!使得武大至今不省人事!」

「小民一時氣惱,甘願受罰,只是此事與西門大官人並無勾連,還望大人明察」

武松上前怒罵:

「賴皮賴骨!休欺我不知事!你與西門慶是拜把子的兄弟,分明是他使你來報復!勿以為將一樁案子化作兩樁,便饒得了他!」

知縣揮手示意武松,言道:

「武都頭休要惱怒,下官身為陽穀縣的父母官,莫說一樁、兩樁,便是千百樁案子,下官放不得一個罪人,還請都頭稍安勿躁」

武松只得收斂怒意,知縣又拍了驚堂木一聲,喝道:

「大膽王婆!你可知罪!」

王婆一臉茫,答道:

「老身只是引西門大官人吃了碗茶,哪來的罪?」

「王婆你休要詭辯!西門慶前砸傷,你隱瞞不報,才使得案件槃錯節,又多受西門慶的茶錢,紊亂市場,怎地無罪!」

王婆見西門慶暗自給了眼,便俯身答道:

「老身知罪、知罪,願罰」

又是一聲驚堂木

「大膽鄆哥!你可知罪!」

鄆哥自是不服,嗆道:

「我不曾受過誰的錢財,只見武大受人欺負,通報家屬……」

「休要多言!你不報官卻尋家屬,尋得又如何?糾眾互毆一番?何況你又怎知武都頭在家?翻牆入室,怕不是要趁火打劫!你若再狡辯,下官當堂將你杖脊三十!」

鄆哥憋氣沉默,驚堂木接著辦公

「大膽張三、李四!爾等……」

這倆倒是乖巧,不等知縣責問,接連磕拜

「小人知罪,一則見花子虛等打罵武大,便應上前勸阻,二則當及時報官」、「俺也一樣,小人知罪願罰」

知縣轉身看向潘金蓮,手不自主探到案下抹了一把襠,輕拍了驚堂木一下,輕言道:

「武家娘子,你可知……」

「幹老孃鳥事!是妖風傷了西門這廝,這廝藉此辱罵,後登門鬧事,見敵不過我家叔叔,又遣人欺負我夫君,這般無視,你怎不早見了閻王去!」

知縣怒拍驚堂木,喝到:

「娘子不得無禮!公堂上休要撒潑!這短是你置於簾上,豈能脫了干係!下官念你一婦人,姑且記下,休再亂言!」

知縣轉向西門慶,言道:

「西門大……嗯哼!西門慶!你知罪否?」

「小可知罪,武家娘子無心打我,小可不當與其爭執,更不應登門討要說法,鬧得自取其辱,武大被花子虛等毆打,著實與我無關,望知縣大人明鑑,但說小可身為陽穀縣藥商,願自討包醫治武大」

「嗯,知錯便改,善莫大焉,爾等若有西門慶這般肚量,陽穀縣卻太平不少」

知縣見武松又要發作,連忙又拍了一下驚堂木

「下官也有罪責!這短本是下官贈與武都頭,若非如此,短便轉贈不得武家娘子,便也打不得西門慶,嗟哉、嗟哉,恁地說時,人人有錯,人人當罰,卻等同於人人無過,人人諒解,也罷,花子虛等,各杖脊二十收監,視武大病情再做定奪,西門慶,你出資醫治武大,其餘不論!」

武松自不會罷休,指罵道:

「狗官!來時便見你拾掇銀兩,定是受得西門這廝賄賂,我哥哥至今沒個說法,區區几杖便要打發!若說嫂嫂傷了他,武二吃他一百無妨,我只打他三拳,此事便了!不則便是偏袒!」

金蓮知曉武松心思,便一旁做樣,聲淚俱下、字字含冤

知縣連拍驚堂木,厲道:

「休要亂講!你身為都頭,私濫武力、公然鬥毆,下官不拿你是問,已是開恩,若說偏袒,便偏袒於你,不論其他,卻說你這安歇處,下官念你打虎有功,好生備下了,你卻說要與哥嫂同住,下官准了你,不又言要搬回來,不時又要走,如此反覆,皇帝沒得你這般自由!」

武松知了公堂上討不得理,怒擲佩刀,把軍帽打在知縣身上,怒道:

「見錢如蠅見血的狗官!一小吏便想收買我武松!白夢!西門狗賊!休讓我見著你!」……

夜裡,潘金蓮脫了武大褲子,人是昏睡,雞巴卻抖擻,手把玩了一陣,又砸在嘴裡一陣,嘆氣一聲,原本這三寸丁宵時算做條漢子,如今卻成了,好生無聊!

金蓮去偏房尋武松,開門便是淚眼婆娑,武松以為哥哥傷重,要去探望,金蓮攔住,又以為嫂嫂氣不過,要尋西門慶,金蓮又攔,武松只得將金蓮引入屋內,篩了一碗酒與金蓮,安道:

「嫂嫂早去歇息,明生受嫂嫂照料哥哥,改我定找那廝理論」

「叔叔是八尺好漢,自有前途,奴、奴一羸弱婦人,若你哥哥不測,奴、奴……」

「嫂嫂切勿過慮,吃酒消愁罷」

金蓮苦笑一聲,滿飲了一碗,武松便又篩一碗,餘下的抱壇飲盡,飲完又拿來一罈,接連暢飲,數壇過後,武松已然轟醉,醺言道:

「若是我哥哥罹難,武二便去將那狗官和西門鳥人一併剁了,做牛餡賣饅頭去,嫂嫂也勿憂,哥哥不在,我便做主,隨嫂嫂改嫁去,絕不阻攔!」

金蓮見武松這般,又生思,謀劃了片刻,淚涕又多了幾番,掩面痛泣

「嫂嫂這是為何?嫂嫂本就看不上哥哥,改嫁豈不遂意?」

金蓮又飲了一碗,委屈道:

「奴改嫁不得」

武松又痛飲一罈,醉問道:

「嫂嫂亂講,嫂嫂容貌,勾魂一般,少得了去處?」

「奴自視有幾分顏,卻、卻……」

「卻甚麼?」

「奴今早便想與叔叔講,奴近食慾不振,卻好吃口酸的,定是有了你哥哥的骨

言罷,金蓮淚涕再翻一番,武松一愣,竟把住金蓮的纖手

「嫂嫂當真?」

金蓮點頭示意,泣道:

「若沒他,奴不求再做人,也混得了個小兒,今他來了,又沒得太公、太婆,哪家容得下這累贅,也罷!奴陪叔叔吃酒,吃死他,奴便有了活路」

武松緊忙握住金蓮另一隻手

「嫂嫂不得飲了!不得飲了!我哥哥若有不測,嫂嫂肚裡便是他的孤注,嫂嫂不得飲了!」

金蓮假做掙扎,慘言:

「叔叔休要攔我!奴要吃酒!叔叔不是攔我吃酒!是攔奴的活路!」

武松見勸阻不得,胡亂思索一陣,言道:

「嫂嫂!嫂嫂!聽武二一言,若我哥哥不醒,武二、武二便弟娶其嫂,定不委屈嫂嫂,望嫂嫂休要自殘!」

金蓮不去搶酒,雙手掩面

「叔叔休誆奴家,叔叔打虎好漢,怎願拾奴這殘花敗柳」

「武二沒得戲言」

「叔叔若是漢子,需有字據」

武松便起身尋筆墨,卻被金蓮抱住,金蓮委身下跪,脫下武松的褲子,擒住武松的貨兒

「嫂嫂!」

「這便是字據,武大若沒了,奴便是你的人,侍奉夫君,奴的本分,若叔叔不從,是嫌棄奴家,奴便不信你的鬼話!」

武松前有酒浸、後有燻,思弦早丟了去,由著金蓮挑撥

金蓮破涕為笑,含住武松陽鋒,稜刮蹭了少傾,饒舌溼潤了少傾,一口入套,又鬢髮,舉首媚眼仰視武松,武松初涉人事,怎經得這般挑逗,閉目舒氣,不顫抖,十幾個回合,卻不覺過癮,便抱住金蓮的嬌首朝跨內靠,金蓮知其心思,更快了口活兒,武松也愈發暴,擒住金蓮的秀髮,將嫂嫂的玉口似牝一樣,又幾十合,武松難把閥,一股白濁噴入金蓮口中,金蓮盡數吃下,張大口、伸長舌,給武松審視,才萎的貨兒便又矗立

武松一把將嫂嫂抱起,置於榻上,惡狼般撲上去,一把扯裂衣襟,叼著一個椒便,又一把撕碎襦擺,巨垂涎尋著鑽,不料入了道,疼得嫂嫂嬌喊了一聲,武松應聲停下動作,嫂嫂食指頂了武松腦門一下,莞爾一笑,伸手握住武松的巨,抵在牝口,朱貼在武松耳邊,「來,官人,死奴家~」,武松便摟著柳,金槍直取赤珠,一頓疾風驟雨、電閃雷鳴,得嫂嫂水溺水共、目瞼封紀齊翻,鬥百十合,一股熱直衝陰庭,燙得嫂嫂渾身痙攣

嫂嫂緩過神來,舐了幾下武松耳垂,雙腿又勾住,扭捏著身子,武松即刻又起了勢,下面一陣猛,上面嘬著嫂嫂的細舌溼吻……

有渾詩曰:

「一口紅紫簫

雙目眼望天驕

幾番來幾番吐

卻把英雄盡折

……

第六回:小魔女哭鬧永福寺,大丈夫窺視婦人屋

武松拂曉睡醒,見潘金蓮蜷在自己下,正想一腳踹她下去,憶起昨夜與金蓮飲醉,好似自個將她抱到榻上,與她顛鸞倒鳳,又想到嫂嫂有了身孕,輕手輕腳下了,從榻上、地下、窗沿、桌角各處收羅了自個的衣物,著身子踮步到院中,穿戴整齊,推開大門,以武家方圓百餘丈,來回狂奔,恨自個怎做出這般亂人倫、豬狗嫌的混賬事!哥哥若是醒來,怎地解釋?

不料金蓮早已睡醒,方才是留條眼縫偽寐,將武二的傀怍盡收眼底,待武松出門,便雙臂託頸伏在榻上,雙足替上下,滿臉繪著風,武都頭的槍果然了得,直刺、提、掄劈、摔打……耍得金蓮牝有幾分隱痛,得意了半刻,金蓮將褻衣到武松枕下,襤褸外衣裹了身上,回了自個屋內,又換了身衣裳……

見到武大依舊半死不活,潘金蓮長嘆一聲,恨不得買來砒霜藥死他!倒也能履與武松之約,可又想是自個照看武大,人倏地去了,怕武松翻臉,又念夫一場,便下樓入了東廚,煮了一碗薄粥,端到武大面前,半斜武大上身,撐開武大的口,緩緩喂與武大吃……

金蓮取出針線,先將昨夜耍壞的衣裳縫補了,又取出武松贈的那匹緞子,算了算,才察覺武松身材著實高大,若與他做一件,餘下的便不足自己的身段,只一件童裝,聯想到昨夜騙武二有了他哥哥的種,這一二無妨、一二月倒也瞞得過去,若是數月不見肚大、一年不見臨盆,武松便是糊突桶,也曉得哄騙了他,恐那時又要發作,需儘早懷上一個!可自個與武大夜夜行,常教武大入牝道洩,不聞肚子有過動靜,莫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便打算去一趟永福寺,燒香求子……

武松見金蓮出門,化作地龍鑽到地下,卻被金蓮媚眼勾去

「嫂、嫂嫂哪裡去?」

「去趟永福寺,為你哥哥祈福,半便回,勞煩叔叔照看大郎一陣」

「嫂嫂呆在家罷,我、我擔心西門那廝賊心不死,嫂嫂孤身出門,武二怕你遇著事」

金蓮看武松滿面赤紅,嘴上又擔心自個,心中暗喜,恨不得當街親他幾嘴

「叔叔掛念奴記下了,叔叔不必擔憂,那廝才傷了你哥哥,定不敢接連行兇,我一婦人,光天化欺奴,不怕笑話!再說永福寺居此不遠,奴小時在那生活過,悉路途、識得長老,遇不著障礙,也順帶為你將至的侄兒討個福」

武松見勸不得金蓮,從間摸出五兩銀子與金蓮,金蓮伸手接過,趁機攥住武松一手指,羞得武松慌忙手,逃回了屋子……

途中金蓮見得幾個陝西馬商,途徑此地,路邊歇腳,金蓮揣著武松給的錢,便想瀟灑一把,買匹馬快些去寺裡,家中也正缺個馱用牲口,上前問價,才知近年邊關戰亂、江南動盪,馬匹多被朝廷徵用,價格是自個幼時的數番,莫說良駒,一匹駑馬也少不得三十兩銀子,金蓮敗興正離去,見著馬中有個矮個兒,豎著一對沖天大耳,頭頂一撮絨,面身炭黑,腹雪白,雖不勝周圍強摯壯猛,卻顯得幾分可愛,便轉問馬商它的價錢,馬商要價十兩銀子,金蓮嬌喊了幾聲哥哥,又使出幾個媚眼,便五兩換得了

金蓮騎著小驢,看得喜歡,伸手驢兒腦門,驢兒覺得瘙癢,胡亂搖頭、直打響鼻,駐足不走了,待金蓮不摸了,它才邁步子,過一陣,金蓮又去逗它,驢兒便又不走,好生倔強!倒有幾分似那武松的脾氣,金蓮笑著給驢兒取了名字——武三郎……

金蓮到了寺門,把三郎栓了門前樹,招呼門口的僧人

「教主持出來見我!」

僧人躬身行合掌禮

「長老佛事繁冗,不便見客,何況長老吩咐過,不會女客,還請……」

「賊禿驢!老孃長在這永福寺,你個半道的,卻教老孃做事,快去!教他出來!便說魔女歸來了!」

……

主持見了潘金蓮,面不悅,搖頭嘆氣,引金蓮進了客堂,金蓮反客為主,拿茶具煮了一壺,篩了一杯敬給普靜禪師,普淨不受,閉目言道:

「你自小遺孤,又遭人口舌,縱使你生頑劣、又是女兒身,貧僧也力排眾議,仗僧門養活你,如今你早已成人,又尋得夫家,便不該來擾佛地清淨」

「長老好無情!奴時常念著寺廟,今又來上香火,長老卻出言勸退,豈說佛以慈悲為懷?」

「唉~,他時貧僧說法與你,你卻不悟佛門,倒生得了尖牙利嘴,貧僧不與你辯論,只講你的事罷」

「求子,要你親自做法事」

「求子便求子,上柱香求個虔誠即可,何需法事?」

「欸!怎說你是我半個父上!我得子便是續了你家香火,怎恁地沒心!」

「施主勿要妄言」

言罷,普淨默唸心經,不聞雜音,金蓮見長老不搭理,一把打翻了茶盞,普淨仍無反應,氣得金蓮雙臂抱膝,擤鼻泣,哭了一陣,普淨長嘆一聲,起身引金蓮入了法殿

雖說金蓮,佛前卻是虔誠,足足一個時辰跪坐蒲團,閉目合掌,隨著普淨敲擊木魚聲,輕念《法華經》,只是心中對佛要求不少,一求不論男女儘早懷孕、二要與武松長伴此生、三想多有幾身華貴衣裳、四來……

法事完畢,普淨送金蓮出了寺門,言道:

「貧僧夜觀天象,見天上一百單八星宿既要歸位,其中一枚卻忽生異象,察看一番,卻見你在周遭運轉,貧僧望你休要干擾」

「長老說笑了,奴一介女,雞唬不住,豈能亂了天象?」

「金蓮啊,你既與佛門無緣,貧僧本不該說教你,但……只望你屈身守份,不可與倫理相爭,一旦修成惡果,悔之晚矣」

金蓮一點紅從耳朵邊起,紫脹了麵皮,怒道:

「我幾時與倫理相爭!長老真會耍嘴!若說是那等事,便勞煩長老管教僧徒,想我少女在廟時,便有賊禿結伴,夜裡戳我屋的窗戶紙窺探,出去察看,半拉著褲子跑,手上還不忘著活兒,白去經閣翻閱,上一章寫著不得,下一頁卻藏了張宮,個個嘴上哦彌陀佛、勸人行善,上不敢斥責腌臢官吏,下不敢鬥他那綠林漢,卻說來欺負老孃一個婦人!」

金蓮解了韁繩,牽著三郎直下山去,普淨視著金蓮背影,嗟嘆不已,待金蓮遠去,方回了寺廟……

門僧有詩:

「一化緣拾女嬰

別出養父情

本是一番勸解意

卻被魔女作害心」

半山,三郎歪了脖子要去吃草,金蓮便鬆了韁繩由它去,見驢兒下的貨兒甚是長,便伸手握住戲耍,不料三郎沒這心思,嫌金蓮逗它,起蹄後蹬,險些傷了金蓮,隨後便跑了去……

金蓮自不會放走這十兩銀子,漫山追逐了半晌,新換的衣裳又破了相,身子也教荊棘畫了幾道,可算捉住了三郎,氣得金蓮息大罵:

「廟裡一群禿驢、家中一個矮驢、一個倔驢,現、現又多了你這頭真驢!氣、氣煞老孃!」

三郎好似識得金蓮罵它,雖教金蓮牽著,卻不教金蓮騎,嘗試了幾番,金蓮只得牽著三郎步行……

武松見天漆黑,仍等不到嫂嫂歸來,想外出去尋,卻又放不下哥哥,門前反覆彳亍,見到金蓮歸來,急忙了上去,只見金蓮篳路藍縷,手腳幾處紅絲,以為受了他人欺負

「兀誰欺辱嫂嫂!武二殺了他!」

金蓮見勢倒在武松懷裡,武松急忙抱住,本想照著武松以為編謊,又恐武松當了真,到時嫌自個腌臢,便照實說與武松,武松聽罷要打三郎,被金蓮勸住,將驢兒栓了院裡……

屋內金蓮梳洗身子,雖說今一番折騰,又在廟裡受了氣,此刻卻是眉飛舞,武松為了自個竟與一牲口置氣,看來嫂嫂就要成娘子了,只要大了肚子,休教武松知道自個誆他,便不愁二上情郎的……

卻說另一頭,武松在偏房想著金蓮的傷,榻上幾番輾轉也不得入睡,扭頭見到枕下出一角紅布,出一看,是金蓮藏的褻衣,湊鼻一嗅,不嘆,天醇也罷、龍涎也罷,卻不及女兒身餘香,瞬間起了勢,後覺行為猥瑣,急忙丟到一旁,片刻又盯著這遮羞布,心想趁早還與嫂嫂

武松踟躕來到正屋二樓,本敲門,卻見門是半掩,定睛一瞧,見到哥哥仍在榻上昏睡,下身不見了褲子,嫂嫂正跨坐在上頭,箍著雞巴來回套,一坐,肥顫動,一起,汁洩,啪啪聲不絕於耳,武松只心急氣重,推門的手不覺鑽入襠裡,嫂嫂每坐一回,武松便隨著擼一合……

金蓮與半死人耍了百十合,難免覺得無趣,便自顧自說起話:

「官人啊官人,你可知,我已與你兄弟耍了一夜,不愧是殺虎的漢子,得奴家不歇息地抖、水止不住地,只是一夜,抵得上你那狗爬百,你若再不睜眼,奴便要成了你弟弟下的牝犬、上的帶,白教他抱著、夜裡任他騎著,醒醒罷官人,若是你早些醒來,奴便念夫一場,將叔叔喚來,你倆兄弟前一個、後一位,教叔叔從後頭奴的牝,奴給你前頭做口活兒,你倆齊心齊力,定能教奴做個乖巧婦……」

金蓮上動作愈急,武松手裡活兒越快,卻不解癮,便將嫂嫂的褻衣裹了雞巴耍,心想金蓮身下若是自個,定不教她這般放肆,一手擒住她一腿、一手握住她一,將她一把提起,下使勁打一番,若仍是囂張,便扯住她那柔發,將她腦袋抵在檔前,住她這張賤口……

金蓮騎得快活,頭也胡亂搖擺,無意間與武松打了照面,武松大驚失,一發濃噴在了嫂嫂的褻衣上,慌忙丟在原地,半拉著褲子逃回偏房,金蓮愣了片刻,起身推門,拾起沾染白濁的褻衣,閉目一深嗅,捧腹大笑……

第七回:二郎縣西採後庭花,四泉街東生鴆毒計

話說武松躲回了偏房,潘金蓮卻不饒他,無常索命一般敲著偏房屋門,武松只當聾了,金蓮接連敲了一刻也不應,便耍起了心思,喊道:

「叔叔!你哥哥醒了!」

武松一聽,急忙下要去探望,不料門才打開,金蓮便從武松腋下鑽了進去,玉足一蹬,躺到了武松榻上,武松知是金蓮誆自個,無奈道:

「嫂嫂!你在我榻上如何使得?快些去照看我哥哥罷!」

金蓮隻手託玉頸,側著身子媚視武松

「昨夜在得,今宵怎在不得?」

武松又是紅脹了臉,舌頭打了結,好一陣才說出話

「我、我……是我昨夜辱沒了嫂嫂,那、那是武松吃多了酒,犯得糊突罪,今夜豈能再犯」

「那~,叔叔方才做甚來著?」

金蓮說著,擺手中武松方才使得褻衣,武松便又啞口一陣,自知好說敵不住潘金蓮,嚴肅道:

「嫂嫂若怪武二拾了嫂嫂的便宜,儘管來打我,便是打死武二,定不叫一聲屈、不躲一分毫!但若嫂嫂不知廉恥,賴在榻上,執意錯上添錯,休怨武二不客氣!」

說罷武松高舉重拳、怒目而視,不知金蓮心中卻是黔驢之技,金蓮直起上身,坐在榻沿,雙手抱肘,雙足隨意蕩著,笑言:

「叔叔錯看奴了!叔叔以為自個安分,奴便會守己,卻不知奴並非欠管教,只是天生的髓穢血罷了,財少得了、苦受得住,唯獨見著了,便想著苟且,在陽穀縣時,張大戶要我,雖做不得夫人,待遇卻也勝做大郎百倍,奴只嫌他下小指的貨兒!便說奴不曾遇著叔叔,你哥哥一個老實人,守得住幾年我這風婦?便是人人都似叔叔這般潔身自好,不與我行,奴但是寂寞了,便少不了花花腸子,三郎你見得了,奴有過與它耍的心思,哈哈哈~,武二!若你想要得你哥哥長久的名聲,休要這等,直接了當我的命!一來不教你哥哥戴綠帽子、二來奴去尋個好來世、三來你哥哥尚不知事,此時殺了我,傷不著你兄弟情,叔叔快些動手罷!」

武松破不了這反客為主的計謀,心想嫂嫂雖不正經,卻不聞與外人胡來過,唯獨便是與自個一次,若今殺了嫂嫂,卻似自個虧心粉飾,何況除此一項,家事舍務哥哥都仗著她,哥哥又不是能棄舊換新的主,但若不這般,照她的說法,哥哥莫不是遲早當王八,武松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金蓮見武松目中沒了厲,大膽繞到武松背後,食指在背上繞圈

「奴明說與叔叔了,怎地不動手,莫不是叔叔心中捨不得奴家?」

「休、休要亂講!武二隻念哥哥臥,離不得你」

金蓮踮起腳尖,紅湊到武松耳邊,柔聲嫵媚道:

「叔叔~,不妨聽奴一說,紅杏既是要伸,又捨不得折她,便該教她向院裡長,怎地枝條歪斜,牆外也見不得」

金蓮褪下衣襟,一對椒貼在武松背上,左右撫,雙手則是探到武松褲襠,來回挑撥,武松只覺口乾舌燥,說不出話來

「叔叔~,依了奴罷,肥水不外人田,奴家恁地尤物,又愛慕叔叔,為何教外人作踐,引來風言風語?叔叔若做奴家的情郎,奴便踏實做你哥哥的渾家,只要叔叔的龍與我快活,便是大郎此生癱在榻,奴也守他一輩子」

武松怎經得住這般,轉身一把將嫂嫂抱起,撲到榻上,掀起裙襬,只見下體沒穿著,便握著陽鋒入,可抵在了牝口,武松又作罷,尷尬言道:

「改、改……」

金蓮起身看牝,只見雞冠翕張,沾著方才武大的,片刻思索知了武松的心思

「叔叔莫不是在意,牝是你哥哥方才進的?」

「……」

金蓮捂嘴噗呲一笑,來到門前回首

「那叔叔便稍等奴一時,歸來定教叔叔如意,不得無賴!奴出門便上閂!」

……

武松坐了榻上,垂視自個起勢過臍的貨兒,嘆酒一家!自個少時滴酒不沾,自打誤吃了一回,逢酒少說吃它個幾大碗,自從昨夜與金蓮亂來了一番,嘴上記得三綱五常,心中卻貪七情六慾,總想再把雞巴進嫂嫂的中,也罷!將這婦當作一杯渾酒吃了便是!

胡謅是:

「酒本是一門戶

淺嘗便要癮不住

酒足引來上頭嘔

飽教得下面吐」

金蓮回來便自個伏了榻上,起襦擺,向著武松抖動肥,下體沾著些許清水,顯然是才清洗了

「叔叔快來!奴才把穀道洗了洗,叔叔既是不願進哥哥進的,便來耍奴家另一個」

武松摟住金蓮的細,雞巴抵在上,猶豫道:

「這、這出恭的地方也能耍?」

「奴在書上看過,牝道好在溼暖、穀道妙在緊實,叔叔昨夜水路行船,今宵不妨旱道走走,奴也是第一次,不曾教你哥哥耍過」

武松一聽金蓮的後門沒人入過,瞬間來了興致,下一頂,不料這旱道果然不好走,僅擠入半個龜頭

「啊~,叔叔再進些~」

「嫂嫂穀道好生緊實,武二進不得了」

金蓮回首說道:

「那~,叔叔唾我」

「唾?」

「聽奴的便是了」

武松口中生津,一口唾在了金蓮臉上,引得金蓮大怒,但少時壓下了火氣,怨道:

「教你唾在我與你合處,沾些津便容易進去了,叔叔唾我一臉做甚!」

金蓮拿衣袖拭去臉上唾沫,武松一時尷尬,沒了動作

「罷了!叔叔既不懂風情,也不必憐香惜玉,使出你那打虎的氣力,一鼓作氣撞進去,但凡進去了,便容易出入了」

武松了一口氣,上蓄著千斤力,猛然衝擊!整雞巴沒入了嫂嫂的穀道

「啊~~!!!」

武松聽得嫂嫂慘叫一聲,穀道出幾絲血,連忙問:

「嫂嫂怎地了!武二這便拔出來」

金蓮回首觀望,息幾下,反而笑了出來

「武二疼了嫂嫂,嫂嫂何故發笑?」

「奴、奴當然歡喜,奴家教叔叔進了一個他人不曾進的,也了血,好似那處子之身給了叔叔,叔叔休要擔憂,便是牝道,初次也需見紅,奴緩過勁了,叔叔快!」

武松猶豫了片刻,見嫂嫂不停媚眼招呼自個,丟了顧慮,擺動跨,這穀道果然奇妙,好似千百隻玉手緊攥,不教進去,可進去又不教出來,金蓮也倍快,舌翻目,體亂顫

「啊~,叔叔、叔叔,奴的後庭花美不!」

「美、甚美、美極了!」

「叔叔,啊~,盡情便是,奴的穀道後便是叔叔的專屬,便是武大跪下求我,也不教他耍,只留給叔叔,再使勁!奴要更快活!」

武松百十來合便把持不住,一碗濃注入嫂嫂體內,似掏空了身子,躺到上大,金蓮自是沒耍夠,俯身給武松的咂雞巴,咂到支稜了,騎到武松跨上,扶著陽鋒又入了後門,起伏搖擺,雙手耍著早是水淋淋的聲叫個不停……

卻說陽穀縣另一頭,一座大宅的一間臥房內,一男人坐在一榻上,一婦人蜷在一懷裡,男人無需贅言,西門慶也,婦人叫做李瓶兒,原是太師蔡京女婿、大名府知府梁世傑的妾,因手腳不乾淨被攆了去,又被李彥手下花太監收留,給了侄兒花子虛做,後來花太監歸西,花子虛帶著李瓶兒搬到陽穀縣,與西門慶結了拜把子兄弟,前時為西門慶出頭打了武大,教拘在牢中,李瓶兒便來與西門慶廝混

這李瓶兒沒得潘金蓮修長的身段,只能與武大郎論高,遠看倒似個女童,近觀卻別是一番風味,碩,不敢進那饅頭鋪,生怕教人當做衣中藏匿不少;杏眼柳眉,不敢站那百花園,生怕教人當作同類栽種了去,膚白甚雪、脂軟如棉,要說潘金蓮是妖嬈的狐轉世,她便是玲瓏的兔妖投胎

李瓶兒伸舌著西門慶一個頭,手指繞圈著另一個,嬌嗔道:

「大官人好個昧心漢!你兄弟為你坐了牢,不去打點官府,教他早出來,卻來偷兄弟娘!」

西門慶食指喂入李瓶兒口中,教她咂著

「怪便怪你個小婦,教三個男人耍過,身子卻比處子嬌,看得我好喜歡,莫說他花子虛,便是皇帝老兒的,爺也要奪來!」

言罷,西門慶著雞巴又要,李瓶兒扭著肥不教

「奴耍不行了,教官人折騰一了」

西門慶打了個尻響,得李瓶兒嬌喊一聲

「不耍便不耍,拿手與我擼一擼,我正好有事代你」

李瓶兒便一手套莖幹,一手把玩卵袋

「官人說便是」

「你家老爺不是我西門慶害得,只怪那些武家賊,我找個理由,你勾搭那武二郎去」

「官人這是為何!不去打殺他,卻倒貼嬌娃!」

「欸~,娘子不知那武松的厲害,聽那些獵戶說,一摑便打死大蟲了,爺也去領教過,腳快才留住命,沒得誇張,便是召集府上、收買軍漢與他死鬥,僥倖贏了,爺開的是藥鋪,不是棺材店,如今只是傷了武大郎,已是議論紛紛,少了客人來我鋪子,若要再殺了武二郎,爺做生意不了?」

「奴一婦人能有作為?」

「娘子休要妄自菲薄,英雄不過美人關,你進了武家,有三件事做,先假意委身給武二那廝,再折騰出些叔嫂矛盾教外人知道,之後我與你一包砒霜,取了武大的命」

「官人好說笑,毒便毒那打不過的武二,害那可憐的三寸丁做甚?」

「欸~,你本是花子虛的,武松但凡要了你,便是勾著仇人,自然遭人懷疑,再有些叔嫂不睦點綴,外人只以為是弟弟殺哥哥,算不到你我頭上,我便能買通官府治他個死罪,不只取他命,還害他名!到那時候,爺與那武家爭執過,卻成了打抱不平的好漢!」

李瓶兒停了手活兒,身子側到一旁,不悅道:

「官人只想著自個,教奴去殺人,我不去!西門府上不缺會勾魂的,教她們去!」

「娘子不是看吳月娘的襖喜歡,我與你買一件」

「呸!花子虛的三千兩銀子、四箱細軟,我都偷與了你,稀罕你那一百兩破襖!」

「對了!娘子必得要了武大郎的命,他死了,你夫君也活不得了,你我方能長相廝守」

「不~去~!」

「你若去,我不教你做妾,八臺大轎你回來,和吳月娘齊名」

「此話當真?」

「誆你便是腌臢畜生」

李瓶兒心中盤算,倒不在意貞潔,自個的身子不比瓦子的乾淨,只是怕殺人,又想他時,自個教那沒把兒的太監糟蹋,臨了又做了他侄兒的,如今是個害花子虛的機會,事後明媒正娶與西門慶,便答應了下來

西門慶了卻心事,自是又在意身邊的媚,一把將李瓶兒舉在懷裡,杵直搗

「啊~、啊~,耍不得了官人,奴家牝爛掉了!」

「便是要耍爛你的!不則豈不便宜了武二那廝!」……

第八回:王乾孃好說兩家怨,花夫人痛吃一頓鞭

武松本想與金蓮瞎耍幾下,打發她便是,怎料一發不可收拾,前兩番尚存幾分矜持,過後似餓虎遇肥羊,皮剝得一絲不掛,得渾身是涎,壓了身下縱情獸慾,興起哪顧得區分水路、旱道,肆意進出、替來往,沾著江水浸溼了風沙路,洩著白雪滋潤了幽蘭谷,或急或緩、少有歇時,終將暮換了熹微

「耍一夜了,嫂嫂快照料哥哥去罷!」

「叔叔好一個言行不一,嘴上趕奴家走,嘻嘻~,雖不是前半夜的龍,卻仍化作蟲在奴牝中動,叔叔捨不得,奴又怎敢分離?」

武松尷尬收了器具,頭歪到一旁

「如此嫂嫂該走了」

「即是這般放心不下哥哥,下回咱倆在武大屋內耍如何?」

「嫂嫂休要……」

忽聞一陣院門聲,使得二人如驚弦之鳥跳起,慌忙拾撿各自衣物穿戴,武松利索些,安定了心神,手搭金蓮肩安道:

「嫂嫂莫急!屋內從容穿著便是,武二出去看看,不教他進來」

金蓮與武松正了正頭巾,目送武松出了門

武松一開院門,王婆便笑臉相,武松仗著彪軀堵了院門,不教王婆半縷目光內窺,正道:

「你來做甚!」

「老身羞愧,擾了都頭的清夢,是有事與都頭商量」

武松把王婆擠了出去,隨手合上了院門,金蓮紙窗戳見狀,抱著不及穿的衣物,竄回了主屋

「我哥哥尚在榻上養病,需得清淨,有事外邊說」

武松引王婆朝門偏處走了幾步,回身言道:

「武松已辭去公職,只呼武二、二郎便是」

「欸~,老身怎地敢,便不是那歪理衙門的都頭,也是咱陽穀縣的打虎好漢」

「你既知是歪理衙門,公堂也不見你伸張,卻似與西門那廝有些情?」

「好漢休怪!老身一個茶攤討錢的,便是口水唾來,也只得笑面接著,自是沒好漢這般骨氣,那西門大……大鳥人只是老身一個主顧,今後老身看在好漢面上,不做他生意!」

「乾孃不必讒言與我,快說來由」

「好漢可記得花子虛此人?」

「便是他教切做了臊子、燒成了渣子,武二都記得他!只恨他坐了牢,不然定要請這鳥人吃幾個好大饅頭!」

「好漢息怒,今他家娘子來賠罪,此刻在我鋪子恭候好漢,請……」

「乾孃教她回去!武二隻與西門慶、花子虛那二賊有得說」

「欸~,她趕著一大早攆著一個小身板,抖著一雙小胳膊捧著一大包銀子,眼裡噙淚,口中嘆息來了老身鋪子,好漢便是不受她意,也勞煩來一趟,替我將她攆了去,老身難做這狠心人啊!」……

武松與王婆見了那婦人,只見一張白生生的娃娃臉、兩道黑鴉鴉的彎彎眉、一抹紅殷殷的兒脂、兩糰粉撲撲的面兒暈,上頭教銀花落金蝶步搖點綴,下邊用彩鴛戲墨鴦緞鞋收尾,中間以純白繡青花襦裙描畫,前掩著並蒂白雲,下藏著連理雪山,其餘盡是嬌枝素條,不盈一握,武松方才睡下的貨兒又起了身

李瓶兒見了打虎漢,一頭巾、一布衣、一褲子、一靴子,不值細看,只是這凜凜身軀、堂堂相貌直教吃驚,自個跟過樑中書、花太監,見識的雄壯軍漢千千萬、遇著的軒昂貴戚萬萬千,竟無一能等量齊觀,千萬個念頭一剎一過,才記起西門慶的代,急忙抹去蓄積的淚水,合手委身,垂首行禮,細聲道:

「奴家見過武都頭,奴是花子虛的渾家,姓李,賤名瓶兒,前官人只因瑣碎傷了你家兄長,奴特來賠罪,奴口拙舌笨,不知如何消得都頭火氣,便拿來三百兩銀子權作彌補」

言罷解開桌上包袱,滿滿白銀散開做叮噹響

武松望得李瓶兒嬌小美貌,卻也未忘哥哥無妄之禍,只瞥一眼桌上銀兩,言道:

「此事並非這些銀兩所能消解,夫人收回去罷」

「武都頭見得奴家,身短氣微、肢細力薄,一趟只拿得來這些,若都頭嫌少,奴再取來……」

「住口!你便搬來銀山,卻也醫不好武大身上的病、消不減武二心中的恨,若說買賣,夫人出價,我只要你那蓋老和西門那廝的狗頭!」

李瓶兒見武松嗔目切齒,急忙跪了地上,珠大的淚從杏目滾了下來,哭腔道:

「奴、奴家並非要使銀兩換都頭的公道,只、只是自他犯下了鬥訟律,奴孤身在家夜夜夢得些魑魅魍魎,白也戰戰兢兢,求好漢收下,只討奴自個心安,別無他意」

「你若不安,去給那狗官使銀兩,教你蓋老早些出來,武二他出獄,休在我面前賴皮賴骨!」

王婆上前幫襯道:

「好漢在理!你休扮孟姜女!好漢也念你是個小傢伙,但凡結實些,定要摑你幾下!」

李瓶兒哭勢俞烈,武松轉身要走,教王婆挽住,一臉為難,使了眼,武松嘆了口氣,躬身伸臂,將李瓶兒攙起,婦人假意崴腳,豪貼了武松膛,轉瞬羞臉急退幾步,連連屈身致歉,王婆怪道:

「你這冒失鬼!不知你是怎地搬來這些銀兩,怎沒教人搶了去!也罷,你這三百兩銀子寄存在我這兒,老身替你看管,你改再來,回去拾掇了自個的眼淚,休要拿著張哭啼啼,討好漢的可憐,好漢啊,你自當回去與你嫂嫂商議一番,再下定奪,若領她這份情,隨時來老身這兒取,若不受她的,老身趕個閒暇,與她還了去,看她這花兒骨、雲兒身,假使遇著賊人劫去這三百兩銀子,你倆家才結的恩怨,休教些嚼舌錯怪,好漢依得老身?」

「便依王乾孃,武二回去與嫂嫂商量,就此告辭」

武松抱拳離去,李瓶兒拭去眼淚,問王婆:

「怎地幾句便教他走了?」

「參天的樹,一朝一夕砍得倒?」

「那我何時再來?大官人處需有待」

「不曉得,老身近請姚二郎打副銀鐲子,時刻叮囑著他,不知他何時打得好,打好了你便來」……

武松將方才事情說與了金蓮

「想必這花娘子頗有些顏

「嫂嫂怎地知道?」

「叔叔軟塌塌出去,硬邦邦回來,怕叔叔將仇人當作了心上人」

見金蓮吃了醋,武松只得勸道:

「嫂嫂怎地這般說,便是個美人,也不及我家嫂嫂」

「休要哄奴!叔叔說便說個樣子來」

「那婦人五短身材,不見嫂嫂這、這般修長」

「如此而已?」

「她、她只借得華服彩,不似嫂嫂這般脫俗」

「如此而已?」

武松詞窮,不知又怎地形容,猶豫一陣,言道:

「她便是天仙下凡,一外家人,不曾有嫂嫂待得武二好」

金蓮聽罷大喜,起身踮腳與武松親嘴,巧舌探入武松口中勾搭他的,片刻便似二蛇相纏、雙魚互逐,耍得二人畔沾滿金津玉,好一陣才各自鳴金,金蓮又嬌媚道:

「奴家怎地待叔叔好?」

「嫂嫂勞力舍務,又勞心哥哥」

「嘁~,家家主人婆不是如此?奴這嫂嫂卻也一般」

「嫂嫂、嫂嫂……」

「如何?」

「嫂嫂、嫂嫂與我快活」

「便是知道,叔叔如何報答奴家?」

武松解了褲繩,舉起嫂嫂一條玉腿,與另一條豎做個一字,扒去褻褲,松莖直取蓮蕊,又去舐嫂嫂的足底,耍得嫂嫂既是快又是癢,金蓮獨立不住,只得一手扶在桌上,得桌上盞兒、碗兒跌落地上,一陣啪嚓響,卻也無人在意,更不提一旁默不作聲的武大郎……

有編謫仙人《上李邕》,改稱《上嫂嫂》曰:

大鵬一雄風起

扶搖直入雙峰裡

假令君歇時下來

猶能簸卻桃花水

卻說李瓶兒也說與了西門慶,西門慶不屑道:

「這老豬狗!倒與我討價還價,你另與她三十兩銀子,說是送她的棺材本,教她休再推脫!」

「奴這便去」

「不急!先說你這辦事不利」

「奴、奴家盡心勾搭了,只是那武松不似個好的」

西門慶一把將瓶兒擲了上,雙手從襦擺朝上一撕扯,嬌軀便從衣苞了出來,又摑了一個尻響

「世上豈有不沾腥的貓?只怪你腥臊不敷,待爺調教調教,不信他不垂涎」

言罷,便將入瓶兒牝中,不待牝水溼潤,即是橫衝直撞,三回快得過平時一合,瓶兒吃痛卻也不喊,忍將淚眼合上

耍了一百回合,西門慶不聞瓶兒作聲,好似死豬一般,頓無趣,便柱掛著的馬鞭,照著玉背使勁鞭笞

「啊!官、官人輕些打!奴家怕得疼!」

「官人是你這牝豬叫得!欠打!」

「爹、達達,兒求你輕些!啊!兒下次一定勾搭上武松,求達達慢些打!」

便是瓶兒乞饒,西門慶也不收手,打得玉背上生了一道道紅印,漸漸又生出血來

「你這婦!花太監膝下收拾你時,料你不敢頂嘴!爺下卻生得些口舌,這般傲上矜下!便該打你更狠些!」

瓶兒教得屎,髒了西門慶的雞巴,西門慶便教婦人調過頭來,教她拿嘴拾掇乾淨,完了自個胡亂套了幾下,將白濁灑了婦人背上,至此作罷……

第九回:武大郎夢中含冤死,潘六姐榻上偷風情

卻說過了幾,潘金蓮和武松又在武大屋內媾合,正耍在興頭,忽聞武大郎咳嗽了一聲,二人面面相覷,急忙想各自散開,不料金蓮慌神之下,牝愈加緊巴,武松拔了幾番不見得出來,武大又是一聲咳嗽,身子也略微顫動,擺明了甦醒的架勢,武松見狀只得抱起金蓮,蹭蹭竄下了樓,將嫂嫂摁在牆壁,腹狂擺,急得金蓮粉拳直錘他肩頭,悄聲罵道:

「你這廝!我前百般勾搭你,你是不解風情,如今這般地步,你卻耍個不停!」

「嫂嫂休怪!嫂嫂下面緊箍著武二,武二脫身不得,只得洩了陽元,待它軟了去,方能從嫂嫂牝中脫離」

金蓮曉了武松用意,便吻住武松,舌頭與他的胡亂纏繞,又雙手貼了武松前,拇食指相併,捏拉拽武松的頭……

武松了百十合,終於開了閥,一股熱直抵赤豉,燙得金蓮周身痙攣,雙腿牢牢勾住武松桿,止不住嬌,回過神接連吻了武松面頰幾下,媚聲道:

「好叔叔!耍煞奴家了!」

又傳來武大呼喊金蓮,二人這才分開,各自拾掇衣物,彼此打理鬢髮,金蓮囑咐:

「奴先上去看他,叔叔稍後過來,莫教你哥哥生疑」

金蓮又凝神吐了一口長氣,拎著裙襬上了樓

武大見著娘子,起身招呼金蓮,金蓮皺眉上前扶倒了他

「躺下罷!睜了眼便要折騰,若你趕著見閻王,老孃不伺候你便是!」

武大也不爭辯,只是痴笑望著金蓮,倒教方才偷情的金蓮生了幾分惻隱,好言道:

「你幾時清醒?奴在樓下打掃,沒察覺得你」

武大仍是痴相,笑而不言

「有甚值當笑?你好生歇著,奴端碗水與你」

金蓮才發覺,又與武松耍得桌上茶具盡打翻了地上,恐武大懷疑,說道:

「想必是哪來的風,將桌上碗盞打得響聲喚醒了你」

藉著武大的盲區,金蓮佯裝合了窗簾,下樓端來一碗武松將才備下的熱茶,吹了一陣,扶起武大喂與了他

不料武大憨笑依然,看得金蓮直髮冷汗,怒道:

「你是失心瘋怎地!你若再發癲,老孃取來刀剁你狗頭!」

「娘子休怪!我昏時身陷一個噩夢,沒得雜七雜八,又合乎道,實在發生一般,駭煞我也!醒來一陣才曉得是夢,倒是可笑」

「怎地個夢?」

「罷了,盡是些誣娘子名聲的」

「你說便是,既是夢中事,奴不怪你」

「我夢見娘子勾搭我兄弟……」

潘金蓮霎時變了臉,頸後冒汗

「胡說!」

「夢說、夢說」

「夢說我、我與叔叔怎地了?」

「娘子勾搭我兄弟不動,反倒惹我兄弟不快,我兄弟搬離去了,又出了公差,不料……」

「怎地!」

「娘子在間壁王乾孃說合下,與一叫做西門慶的偷情,那廝教我撞著打傷了我,恐我兄弟歸來報復,王乾孃、西門慶、娘子合議拿砒霜害了我的命,我兄弟歸來將你和姦夫殺死,刨了心肝,王乾孃教扭送去官府,剮殺了」

金蓮怒拍桌子,跺腳直起身子大罵:

「扯你孃的臊!老孃不分夜照料你,你這廝夢中這般詆譭老孃!這些子你死豬一般,老孃若有害你命的心,便不教你睜眼中傷我!說得我倒似古今第一毒婦,說是合乎道?道你娘個爛!」

金蓮三分氣做了殺人賊,七分怒卻不是與叔叔通姦,武大自覺理虧,一言不發,武松聽聞動靜上樓,也聽說了夢,三分面怡悅,七分心忐忑……

正所謂:

勸君休提女

聖賢難與婦人說

不論自身九分錯

只講一成冤枉我

夜裡,金蓮與武大共榻,腹中滿是牢騷,這三寸丁早不醒晚不醒,與武松才耍上幾卻睜了眼,便該依他夢見,下砒霜藥死他!多與武松快活幾,教武松刨了心肝也值當!

武大探手去捏金蓮的,教金蓮打了回去

「你尚未痊癒,少些折騰罷!」

武大便不敢動彈,金蓮嘴上硬氣,下卻癮不住,教武大平躺著,背坐他下,牝沒雞巴,閉目搖動,只當是和武松耍……

了一百來合,金蓮嘴也把不住門,放

「啊~,啊~……下面好暢快~,奴愛煞叔叔的大雞巴,叔叔……」

「娘子!你說恁地胡話!」

金蓮才覺下的是武大,驚了一剎,又趕忙請回心神,怪道:

「怎地!許你借夢捏造老孃,不準老孃還口?老孃偏要這般說!你說我勾搭叔叔,我便口舌勾搭了,氣煞你才是!」

見武大抱愧,金蓮倒打一耙,恣意嬌

「啊~,叔叔奴~,使勁~,氣死那驢肝肺~,奴殫竭力伺候他~,卻說奴害他命~,嚶嚶~,叔叔不見奴眼落了多少淚~,啊~,叔叔快拿指幫奴擦拭擦拭~,奴寧做叔叔下鬼,也不願做那昧良心的枕邊人,啊~,好叔叔~,叔叔好生威猛……」

……

話說另一頭,武松自知哥哥甦醒,便不該與金蓮再有瓜葛,可下不聽使喚,只想鑽嫂嫂的,又隱約傳來金蓮的叫,似乎在喚自個,輾轉一番,裹了一件薄衾,偷摸進了主房

寢室門前,武松瞥見哥嫂正在行房,嫂嫂卻喚的是叔叔,金蓮也瞄見武松,急忙將褻衣綁在武大腦袋,遮了他的視線,教他好好嗅聞,轉而與武松含情凝視

「啊~,叔叔、好叔叔,奴想煞叔叔的雞巴了,叔叔可曾想念奴家的牝?啊~……」

武松把手探入褲襠套,盯著金蓮不斷溢汁的牝,只當自個是上的哥哥,金蓮嗔目撅嘴,做了個脫褲狀,武松猶豫了片刻,將褲子褪下,出陽鋒,金蓮也轉嗔為喜,叔嫂倆互視彼此器,隔空偷情

過了半刻鐘,金蓮不滿現狀,揮手教武松躲了門後,金蓮取下武大頭上的褻衣,見他卻在發笑,疑問道:

「你娘子喊著別的漢子,你不惱也罷,怎地又痴笑?」

「我兄弟不是那等人,與夢中同是假的,假的便不值當動氣」

「你!活該你……」

金蓮卻也不敢再表現,披了一件薄衫,故作皺眉,說道:

「哎喲,奴忽覺肚子有些不適,估計是吃壞了,奴下樓淨手,你若累了便睡,還想耍在上踏實候我,剛好轉的病,休下折騰,記住了?」

武大呆呆點頭,不覺得奇怪,金蓮扭頭換做一臉,佯裝捂著肚,出屋合上門便吻住了武松,與他下了樓

「嫂嫂,我與你不得再……」

金蓮食指抵住武松的下,撒嬌道:

「叔叔好沒良心!辜負了奴家!」

「武二是對不住哥哥,幾時虧待你了?」

「叔叔將奴的牝道耍成了你雞巴的模樣,與你哥哥耍也再無滋味了,叔叔快來!奴一回是一回,後再說~」

說罷,金蓮雙手掰開,伸出長舌滴落口水,看得武松頓口乾舌燥,也顧不得其他,雙臂捧起金蓮的玉腿,將她拘在懷裡,金槍直抵赤豉,奮力

「啊~,便要叔叔的~,啊~,叔叔的才過癮~,叔叔快些~,奴要吃你一發~……」

了三四百下,武松有些把持不住,將嫂嫂放下,金蓮急忙撲到下品簫,只吹七八孔,武松仍不知足,索雙手箍住嫂嫂的腦袋,一般擺,金蓮咽喉難受,卻也慣著他,又是百十回合,洩了滿滿一口,金蓮抿嘴品味了一番,又嗦了幾下雞巴,再與武松耍了幾下嘴,才返回樓下,見武大早已呼呼大睡,白了武大一眼,怪自個怎不與武松再耍一陣……

清晨,王婆引著李瓶兒登門,聽聞武大已睜了眼,王婆指著瓶兒肩膀,數落道:

「索武大身子硬朗,不然好漢有你好看!」

王婆又面向武松,笑道:

「這便是好漢為民除害引來的福氣!既是武大醒了,好漢引她探望一下?正巧老身今要去姚二郎處打副鐲子,今兒就不摻合你兩家事,還請好漢勿怪」

客套了一番,王婆自離去,武松引了瓶兒去見武大……

潘金蓮與李瓶兒打了照面,二婦人心中同聲,好一個美婦人!

瓶兒看了一眼武大,比坊間傳聞更醜陋幾分,一個男兒卻不及自個這五短身材,活著做甚!又瞥了一眼金蓮,心中直嘆,好塊羊,怎地落在狗口裡!

瓶兒又說起賠償事宜,武大沒個主意,武松顧及金蓮,金蓮自是不拒,三百兩銀子!指著武大賣炊餅攢到猴年馬月去,只恨花子虛不能多打幾番武大,倒有了武大的用武之地

說著說著,金蓮漸漸生了疑心,這花夫人好奇怪!

花子虛尚在衙牢,她來說情卻也不提;教傷的是武大,她卻偏搭武二的話;婦人獨自出門,皆打扮得樸素些,她卻是脂粉釵釧,樣樣不落,何況出手便是三百兩銀子,定是個大戶人家,卻不見有婢僕相隨,不像說情,倒似偷情,她不是個瞎子、瘋子,不會打武大的主意,莫非是來搶叔叔的!

瓶兒與金蓮又打了照面,常說婦人最知婦人心,眼神一番,二婦人便猜中對方七八分心思,局外人只見得彼此笑臉相,局內人卻知是狼顧對鷹視

「花夫人,我家官人遭的是皮罪,銀兩權作彌補,若要化解恩怨,怕是要花夫人拿皮罪嘗」

李瓶兒面,好狠毒的婦人!我一花骨雲身怎經得住皮罪,若是教武松打手,一摑怕是要見閻王,可瞧潘金蓮臉,卻並非要打殺自個,莫不是……

潘金蓮起身與武松說道:

「叔叔,這終究是你哥哥與她的事,我倆出去罷」

武松有些猶豫,可見金蓮一直門口候著自己,只得與她下了樓……

「嫂嫂!怎……萬一這婦人……」

金蓮莞爾一笑,說道:

「她一嬌柔婦人,能怎地?」

金蓮盤算,若花夫人當真為說情,便無事發生,若是來勾搭武松,也無事發生,若她是西門慶派來的,有的戲看……

李瓶兒冷汗涔涔,才知皮罪是這般說法,好一個毒魔狠怪的婦人!自個教糟蹋了,卻要他人跟著噁心,是何居心!這武大形貌猥瑣,便是給三萬兩銀子,也不願教他摸一下,休說與他……

可轉念一想,西門慶教自個離間武家三人,武松兩番不見得有所進展,如此回去又教西門慶刑辱,當初怎料西門慶也是個狠心漢!背上的淤傷尚未痊癒,再教打一遍,不及想象便隱隱作痛,這武大郎倒似個好拿捏的,也罷!豁出去了!

「花娘子,常言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不與你計較,也會與我兄弟商議,教他與衙門說情……」

不待武大說罷,李瓶兒解了帶,褪下衣襟,開褻衣,一副豪躍了出來

「即是官人不計較,便收下小奴的賠罪禮」

……

第十回:李瓶兒委身三寸丁,武大郎緘口叔嫂情

「花娘子,使不得!使不得!我家娘子定要殺了我!」

武大郎怕潘金蓮怪罪,急忙滾爬躲了榻角落,縮作一團,李瓶兒赤身立於沿,一手著碩,一手摸著溼牝,眼裡蘊著,身上散著花香,嘟著鶯嬌怨道:

「官人怎地話?你家娘子便是教你在奴身上討個公道,官人可是嫌奴家身材短小?沒得武娘子那般長挑身材」

雖說瓶兒長了個小兒身,也非武大能小瞧的,前這兩坨,一指戳不及半深,一握圈不住半周,便是同期餵養八九個嬰兒,也無需憂慮餓著哪個一頓,再說這,照武大心裡想的,定能生個好兒!

「花娘子,此事就此作罷,我不怪你家官人,作罷!」

瓶兒坐了前,指著武大下巴媚言:

「便是官人不怪,奴家仍有筆賬與你計較」

武大嚥了口水,止不住瞅靠來的

「他時你家官人打罵我,我、我一句應口沒得,你、你與我計較甚?」

瓶兒一把捏住武大下,察覺貨兒倒是不小,喜言道:

「我家老爺因你吃了官司,奴家有些子沒得行房,期間少的快活需你償我!」

不待武大多言,瓶兒一把褪了武大的褲子,故作驚歎道:

「啊!官人真是不可貌相!有著擎天的物件!」

武大平生沒聽過吹捧,只是撓頭

李瓶兒呆過官宦家,最擅於掇,曉得如何討好男人,一指的說是一拳大,一拳的說作一臂長,便說當初花太監身邊,閹了卵袋的貨兒在她口中也比得磐石堅強,瓶兒手指撥著陽具,一臉饞相

「我家的不及官人之半!怕是百萬男兒不出一個甚過官人的,教奴家耍耍罷!」

「可、可……」

「奴後喚你達達,親達達~,達達教小女咂咂罷,小女見了你的,似餓犬嗅著了鋪,不喂兩口便走不動道兒~」

武大早教下體脹得生疼,顧不得金蓮,痴痴點頭

李瓶兒嫣然一笑,翻上了,教武大平躺著,俯下身用巨包圍了杵,紅調了幾下龜頭,伸出舌頭教口水不斷滴注,不一陣間便是溼漉漉,瓶兒託著替上下,片刻耍得武大渾身酥麻,瓶兒讒言道:

「奴家忽然覺得,奴與達達倒似天作的一對」

「娘子又在說笑,我、我……」

「達達這般想,咱倆皆是五短身材,彼此不嫌得個兒矮,達達有著頂樑柱,奴家也有著育花房與你匹配,怎說不是一對?」

武大雖不少與金蓮耍過,卻極少教如此恭維,又未嘗教包夾過,幾十合便得瓶兒臉上、上都是白濁,瓶兒將一絲不落抹進嘴裡,好一陣繞舌才嚥下肚裡,爬到武大面前,伸長舌頭了武大面頰一下,嬌媚道:

「達達的美煞瓶兒了!只是上頭的嘴飽了,下面的卻是饞著,達達再與瓶兒吃一盞」

瓶兒牝貼著武大雞巴,前後扭動著,溢出的水似灌溉一般,教武大片刻又起了勢

「親達達,怎地只教瓶兒孝順達達,達達不疼愛女兒?」

武大帶著病身,一把將瓶兒壓在身下,使勁嗦著兩個大

「哈哈~,好達達,休只顧著自個的嘴,女兒的牝嘴等著哩」

武大像只貪狗,不捨得嘴上的,又貪戀下的,上下齊攻,耍得瓶兒也有了幾分歡愉,放聲嬌喊:

「啊~,達達好厲害!教兒美死了~,啊~,達達、達達這般愛兒的頭,索將奴懷了你的骨,啊~,有了身孕,兒、兒便有汁獻於達達了,啊~」

兩三百下,武大又在瓶兒牝道洩了,卻不想著出來,繼續在趴在嬌軀上,半軟不硬著動……

潘金蓮和武松也在樓下偷摸著耍,沒有樓上的拉拉扯扯,又只耍了一遭,因而先完了事,拾掇了衣物妝容,金蓮上了樓,敲了敲屋門,說道:

「大郎!該吃藥了!」

武大慌忙起身,不料病軀拖累,滾了地上,滑稽模樣逗得瓶兒一笑,瓶兒不緊不慢攙著武大躺上,將褲子與他穿好,蓋上寢衣,之後瓶兒將自個褻衣了武大褥子下面,穿好了裙裝,釵鬢也懶得梳理,咳嗽了一聲,金蓮才推門而入,似尋常一般,笑道:

「花娘子,可與我家官人化解了?」

李瓶兒笑面相對

「化解了些,只是未完全化解」

「花娘子有心了,那便有勞下次續說,我家官人尚未痊癒,需吃藥了」

「那先恕奴家後叨擾」

兩位美人互相委身行禮,相視一笑,眼神中再次探求彼此用意,稍時瓶兒轉身離去……

武大閉目詐眠,金蓮罵道:

「你才死了許多,休再扮死豬,你若再睡,老孃抬你去鋪!」

武大便趕忙睜眼,心提了喉嚨,金蓮語氣平靜問道:

「你與花娘子說甚來著,這般時長?」

武大直髮冷汗,口舌顫巍

「我、我……」

金蓮雙手抱肘看著武大,說道:

「老孃懷疑你偷情」

武大自知理虧,慌張道:

「我、我,娘子饒……」

不待武大說出半句話,金蓮咳嗽一聲

「咳咳!只是老孃未捉見你,只好當作無事發生,你躺著罷,奴家取藥上來與你」

金蓮端來湯藥,武大畏畏縮縮,唯恐藥中含毒,金蓮白了他一眼,自個喝了一口,武大這才羞愧將藥吃下……

李瓶兒出了武家門,捂著口,雖說以往不少阿諛奉承,但對象皆是權貴,一個三寸丁面前奴顏婢膝,直教人噁心!又轉念一想,一來西門慶面前有了代,二來後要取武大命,算做可憐他,三來武大這廝在榻上,倒也算得上好男兒,牝道此刻尚在收縮,又沒些責備,心中順暢了些許,回了府上……

夜裡,金蓮取來一件緞衫與武大

「叔叔前送我的緞子,奴不捨得穿,與你和叔叔各縫了一件,你試試合不合身」

武大此生未穿過這亮麗的料子,只受之有愧

「娘子,我一貫服亂頭,我穿著糟蹋了,你改去穿罷」

金蓮心裡埋怨,若不是給武松裁衣後才知餘料不足,自然輪不到武大身上

「教你穿便穿!改甚改!若改老孃改個殮服與你!只是咱等閒人家,平休要招搖,逢年過節再穿出去」

武大隻卻之不恭,教金蓮收拾進櫃中,金蓮問道:

「今夜你耍不?」

「耍甚?」

「耍牝!」

武大白與瓶兒折騰了一番,自不支,怕耍不盡興惹了金蓮不高興

「我病方好了一些,需要休養,今夜不耍了」

「那你便自個踏實睡,休等得我」

說罷金蓮提裙下樓,武大問道:

「娘子你去做甚?」

潘金蓮隨口一答:

「淨手」……

正道是:

行苟且事

又恐倫理止

拉攏河下去

何人鞋不溼

「嫂嫂,你怎地又來了!」

金蓮撲入武松懷裡,淺笑道:

「奴與你哥哥定好了規矩,他不怪罪」

武松起身立於窗前,略帶怪罪

「嫂嫂!你、你這般教我後如何與哥哥相見!」

金蓮脫去繡花鞋,玉手託頸倚在榻上

「你哥哥不是個可憐人,我不少伺候他,他今個又耍了個小美人,天下男人羨慕他才是」

「兀誰不知是嫂嫂的計謀,只為堵我哥哥的嘴」

「有計謀的怕不只是奴家」

武松又坐了金蓮旁,詢問:

「嫂嫂也覺得蹊蹺?」

「便是門外的武三郎牠也曉得,奴家當初是教張大戶迫,不得已嫁了你哥哥,這李瓶兒曉得察言觀,不是個瞎賬,憑甚教你哥哥糟蹋?」

「依嫂嫂所見,她是為何?」

「世上的壞心眼無非三個,貪、圖財、害命,前倆與你哥哥沒幹系,怕是來取你哥哥的命來嘍」

武松起身跺腳,震得金蓮險些滾下,嬌怨拍了武松一下後背

「叔叔莫急,只是我看這李瓶兒不似個毒婦人,約莫是受人指使,八九成是西門慶那廝,不如……」

「嫂嫂說便是」

「教她倒戈過來,叔叔又尚未婚娶,教她改嫁了你,與你哥哥耍,奴家夜夜與你耍」

「嫂嫂又在亂言!」

「那小美人前凸後翹,叔叔看她不上,莫非叔叔心裡有了意中人,該不會是奴家罷?」

金蓮玉足不覺間探在武松下,來回擺動,攪亂武松心神,武松也不顧得其他,一把脫去褲子,雞巴進了金蓮牝,又舉起金蓮一隻玉足,含在嘴裡

「哈哈哈~,好叔叔,啊~,奴家問你,是嫂嫂牝香,還是嫂嫂足香?啊~,叔叔慢些,今夜咱慢慢盡興,啊~啊~……」

武大躺在上,想起白金蓮的話,他雖愚笨,也曉得金蓮是偷歡去了,且教他給自個留情面,八九成是與自個兄弟,心中不免苦楚,稍時又想,娘子這段子悉心照料,才教自個撿回命,又是自個教弟兄搬進來,怨得了兀個?

窗外聽得金蓮與弟兄的歡愉聲,武大莫名興奮開來,他倆一個身軀凜凜,一個身姿亭亭,倒看似一對,又想起瓶兒留下的褻衣,武大從褥下摸出來,套在陽具上,臆想娘子在兄弟下是怎地個騷模樣,不雙手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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