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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進去。

雲彥在門口呆呆地站了很久,才終於邁開步子。

當年,王家長子出事之後,似乎並沒有立刻被報道,後來才有媒體把這豪門往事扒了出來。

雲彥今天才知道,原來出事的那一天,就是沈清雅的生

雲彥想起沈清雅那天早上輕描淡寫的一句:“那時候我非常悲痛,忽略了他的受。”現在他才知道,這個“悲痛”,究竟有多痛。

雲彥提前了好幾天跟導演請好了假,到了沈疏珩父親忌的那一天,一大早就跟著出門。

從清晨開始,沈家都是一片肅穆的氣氛雖然平時氣氛就很低沉,但這一天大家顯然更謹小慎微,步履輕盈,不苟言笑,動作也更柔和——就像是在危險的暗林中行走,生怕聲響太高刺了林中的野獸。

看來年年如此,大家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婚禮之後,這是雲彥第一次見沈疏珩出門。

清晨明媚的陽光照在沈疏珩的臉上,那肌膚略顯得蒼白,他面微沉,冷玉一樣。

雲彥靜靜地跟在他身後,慨今出門的陣仗。

雲彥跟在沈疏珩身後,上了一輛寬敞的房車,後面跟著一水兒的寶馬,黑漆漆的一片,車上全都是保鏢。

雲彥心中不由覺得諷刺。

人人都說沈疏珩是個廢物,可其實他並沒有刻意隱藏什麼。

他只是深居簡出,從不輕易展自己的實力。

可是人們只願意相信他們想要相信的“事實”,對於他們眼中的“廢物”,本就懶得給一個多餘的眼神。

沈疏珩的父親埋葬在一個並不豪華的公墓,雲彥有些疑惑,但此刻並不適合發問。

車隊到達的時候,整個公墓的路邊都是黑衣的保鏢,看來事先已經清過了場。

雲彥跟著下車,看到空無他人只有保鏢的公墓,不由覺得有些誇張。

但一想到沈疏珩曾經的經歷,他又覺得這樣的謹慎也實屬應當,畢竟扳倒王氏並非易事,背後不知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隱秘。

沈清雅抱臂看著不遠處的青山,看起來已經等候多時。

“媽,”沈疏珩在她背後叫她。

沈清雅回過頭來,看上去有些憔悴。

“你們來了。”她笑笑,走到沈疏珩身邊,又拍拍雲彥的肩膀:“走吧,我們一起進去。”沈疏珩動手縱輪椅向前走去,問她:“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睡不著,”沈清雅的神還是溫和的:“輾轉了半夜,不到五點就醒了,就提早來了。”

“那怎麼不進去?”沈疏珩又問。

沈清雅笑起來:“我那麼早進去幹嘛,他是能多跟我說句話還是怎樣?”沈疏珩沒有說話。

沈清雅笑容淡去,最終只剩下落寞。

雲彥在一旁聽著,看著沈清雅難得的笑容,只覺得有些心酸。

這麼多年,她心中還是惦念著那一人。

他們很快就到了沈疏珩父親的墓碑前。

墓碑極其簡約,就像是埋葬在這裡的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

墓碑上只有一張簡單的照片,下面刻著“王肅霖之墓”,照片上的男人笑得溫和,又有種意氣風發的英俊。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沈疏珩和他長得很像,只是看上去氣質全然不同。

沈清雅從身後站著的保鏢手裡抱過一束花來,放在墓前,半蹲在墓前,伸出手指來撫了撫那張照片。

她忽然笑起來,笑得甜美,一點也沒有平裡嚴肅高冷,反倒有些像是曾經那張照片裡的樣子。

“又是一年過去了……”她慨地說:“你要是轉世,都到了可以勾搭小姑娘的年紀了。”雲彥有些驚訝,甚至有些想笑,但忽然看到了她通紅的眼眶,鼻頭又是一陣發酸。

“上次來的時候,跟你說過了,我們幹了件大事兒……這次呢,又幹了件大事兒,”她鼻子,繼續說道:“你那個超級難養的兒子啊,現在也有伴侶啦。”雲彥有些侷促,趕忙看了沈疏珩一眼,發現他竟然依舊像平裡一眼面無表情,顯然是習慣了母親在父親墓前與平時全然不同的樣子。

她說完,轉過身來,對兩人招招手:“你們來。”雲彥跟著沈疏珩上前。

兩人也將懷裡的花束放在王肅霖的墓前,之後雲彥站在沈疏珩身邊,竟覺得有些緊張。

沈清雅站了起來,拉著雲彥蹲下來,對著墓碑介紹:“他叫雲彥,是小凜的伴侶,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雲家的孩子。”雲彥聽著她介紹,只覺得一陣心虛,求助地看了沈疏珩一眼。

而沈疏珩卻只是盯著父親的墓碑,並沒有收到他的眼神。

可接下來,雲彥又聽她說:“虧是已經把小彥娶回來了,你兒子啊,跟你當年一樣彆扭,喜歡什麼都不說,就愛讓人猜猜猜。”

“……”她這一句話,身後兩人都是一驚。

雲彥:……不是等等,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沈疏珩則是短促又不著痕跡地倒一口冷氣,眉頭緊皺:“媽……”沈清雅衝沈疏珩安撫地擺了擺手,又拉著雲彥的手,示意他看向墓碑,親切地說:“來,叫爸爸。”雲彥:“……”他喉頭忍不住嚥了咽。

雖然答應過沈疏珩要在長輩面前秀恩愛,以前也一直做的好,但此刻……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