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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好快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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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直瀉屋內,時候可已經不早了。

阿布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敲著鐵如瀾的門,心裡還在奇怪,這小丫頭一向不是瞌睡蟲,昨天晚上也一早就睡下了的,現在客棧內外一片喧譁,居然仍然沒有把她吵醒,真是少見的情形。

而且他用力敲門敲了半天,就算是個聾子也應該聽見了,怎麼還不見她答應一聲呢?

要不是顧忌著鐵如劍和她是住一屋的,說不準他早就闖進門去了…本來他子直,大大咧咧的不設男女之防,年輕人又初嘗情愛滋味,你儂我儂之際,哪管什麼忌,可有第三人在場的話,總難免覺得彆扭。所以他心裡雖然奇怪,卻不想冒失往裡闖。

低聲咕噥著,他停了手轉身,仰頭望望太陽,再望望來去熙熙攘攘的住客們,心裡只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想了一會兒忽然一凜…對了!就算鐵如瀾睡得太死沒聽見,鐵如劍卻斷沒有聽不見敲門聲的道理,別是出什麼事了?

他立刻轉身用力一腳踹開了門。門閂再牢固都受不住他苦練經年的深厚功力。頓時門倒柱塌響聲震耳,可直到他衝到前,上的人兒依然矇頭大睡,這麼大動靜都還沒把她吵醒。

上只有一個人,因此阿布魯沒敢身手去掀被子,要是裡面躺的是鐵如劍,那他該有多尷尬?過了一會兒他才算發覺出被子外頭的那隻手,腕上有玉鐲玲瓏,認出是鐵如瀾的,他這才大了膽子輕輕掀開被子一角。

酣睡中的鐵如瀾面頰緋紅,櫻微張,兩排扇子也似的睫微微顫動著,那模樣惹人憐愛,阿布魯怎麼會不動心。情不自就身手去撫她的臉頰,這一來終於把她給驚醒了,一下子豎了起來,尖叫一聲:“啊,誰?”阿布魯連忙縮手,一邊笑著揶揄她:“你還好意思叫,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

“什麼時候?晌午了?”鐵如瀾手撐著額頭茫然四顧,皺眉說“口渴了,頭也發沉,我要喝水。”阿布魯倒了碗水給她,見她手晃晃的端不穩,索喂她喝了。在大漠就只有別人奉承他的份兒,這會兒為這小丫頭做奴僕,卻是甘之如飴。只不過鐵如瀾喝著喝著忽然一口水直噴到他臉上時,他終於有了點兒脾氣,瞪眼說:“幹什麼?又要戲我了是不是?”

“壞了。”鐵如瀾不理會他的抗議,叫著“不對頭啊!”

“又怎麼不對頭了?”阿布魯不解地抹著一臉的水珠“你這麼貪睡,一反常態,你才是不對頭了呢!”

“就是啊!”鐵如瀾說“我一向很容易就被驚醒的,怎麼今兒一直睡到現在才醒?什麼時候大姐出去的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你闖進來的我也不知道,而且頭昏眼花嘴裡發苦,又不是生病,一定是著了什麼道兒了。”阿布魯驚訝:“你別是在懷疑自己吃了蒙*汗*藥了吧?”鐵如瀾用力點頭:“對了,一定是昨兒晚上那店夥計送來的茶水有問題。”

“這倒好了。”阿布魯一說“我還一直都在琢磨著怎麼報你給我下蒙*汗*藥這仇呢,居然有人搶先一步就幫我報仇了,可見老天有眼,報應不,做壞事之前一定要多想清楚後果才對。”鐵如瀾白了他一眼:“死心眼,小氣鬼,就只記著一點舊怨,你就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玄機?”

“呃,也許確實是有點古怪。”阿布魯點頭,本來他就一直在疑惑呢,這時候當然更加肯定了,但他生梗直,對歪門道不在行,一時也琢磨不透其中的玄機。

鐵如瀾一把掀開了被子要起,但忽然又飛快地縮了回去,把自己又裹緊了,臉上已經紅了起來,瞪著阿布魯說:“你…你還待著幹嘛?還不快去找找大姐,看她到底在哪裡,又有事沒事?”阿布魯嘿嘿一笑,知道她察覺自己衣不蔽體,已經被他兩隻眼睛揩了不少油去,不免臉上燥熱起來,訕訕地退到了門口,忽然頓住,指著地上斷成了兩截的門閂訝然:“門從裡面閂住,你大姐卻不在,總不見得是她出去後再閂門的吧?要不就是你睡下的是時候她還沒有回來?”

“她不回來我又閂門幹什麼?”鐵如瀾橫了他一眼“總要等她進來了才…是啊,門閂著,大姐又是怎麼出去的呢?又沒窗戶,總不成是穿牆而過的吧?”

“我去外邊找找看。”阿布魯意識到事情的離奇詭異,開始緊張了起來。有腦子的人都該猜到了鐵如劍現在境況估計堪憂。先是有人幾次三番的要追殺她,最後一次竟然動用了火藥,僥倖沒被炸死,也夠令人心驚膽顫的了,誰說就不可能再來一次遇險呢?

尋找的結果當然是沒有結果。鐵如劍不見了,是真的不見,問誰都是搖頭,她從客棧大門出去的可能也幾乎等於零。阿布魯未免沒了主意,憂心忡忡地返回鐵如瀾的屋子,想去跟她商量個辦法,但一隻腳才跨進門檻,就覺得撲面一陣涼風。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立刻明白有人偷襲,身形驀然一挫,雙掌已經推了出去。可惜的是還沒有沾到人家的衣角,手背上已經是一涼,竟然被橫裡身出來的一柄長劍生生壓住。

森然寒氣得他手背上起了無數雞皮疙瘩,他想變招,但才一動身形,前也被利劍指上,劍尖離他心口不過三寸距離而已。

阿布魯只覺一股涼氣打腳底直往上躥,對方好快的身手,好利的劍!兩位劍道高手夾擊,出手配合得天衣無縫,任是他再好的功夫都難以抵擋了。他不由得要讚歎高明,心裡這麼想,嘴上就說了出來:“好,好劍法!但如果不是偷襲,給我個公平對決的機會,你們未必就能這麼短時間裡就佔了上風。”

“倒也快。”與他對面站著的那位讚了他一聲,然後收回了劍,幾乎在同時貼在他手背上的劍也撤了回去。冷冰冰的眼眸在他身上掃過,隨即就轉到了別處。

“你一定就是蕭雨了?”阿布魯並不笨,很快就猜出了這一副冷麵孔的角是誰。以前數次三番地擦肩而過,雖然大名貫耳但卻沒有真正見過,今天總算是窺見了廬山真面目。不過對另一位劍客的身份難免到疑惑。

同樣的裝束,所不同的只是臉上的表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蕭雨,他一時有點犯糊。